《非想转生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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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想转生曲-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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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眼前有一人是自己女儿的男友时,心中就已经有了个底。 
  “原来如此……我大概懂了,让我说句话吧……” 
  搞清楚一切的父亲,缓缓点了点头,便往前走了过去,来到了其中一人面前…… 
  我 
  女友的父亲,据她告诉我,他是这个家中最理智的人。 
  她母亲生气的时候,常常是父亲在劝她。 
  我曾经以为,可以忍受这样脾气并且生活的男人,一定是个很厉害、很有修养的男人。 
  不过,我现在已经快要搞不清楚事实究竟是什么了? 
  “你要冷静一点。” 
  他走到我的面前,这么样的对我说。 
  没错,是走到我的面前。 
  走到从头到尾都没有怒吼、没有怒骂,只有无奈与悲伤的我的面前,要我冷静。 
  “……现在最该冷静的人,应该……不只是我吧?” 
  “没错,你说的对,大家都要冷静,女儿啊……你也要冷静。” 
  眼前的男人,也就是我女友的父亲,他这么对自己的女儿说。 
  语气之间,尽管没有责骂,却已经足以打击任何有情感的人。 
  谁该冷静?谁不冷静?但他又要谁冷静? 
  我脑中有诸多疑问,我甚至想要责备眼前这个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但很可惜,我并没有如此。 
  或许是察觉到我眼神中的不满吧,也或许是他自己内心油然生出的罪恶感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们要体谅,我太太……从前过得很苦,我也很对不起她,所以她现在会任性,请你们要体谅。” 
  “体谅?我怎么体谅?继续任由她伤害你的女儿?” 
  我如此对他说着,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回答。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头传来母亲咆哮的声音。 
  她拼命吼着,没有办法很清楚听到究竟是在说什么,可是隐约知道,都是在骂我。 
  从嫌我不够有钱、不够帅,到骂我会不得好死……算了,我已经不想去听。 
  同样的,我的女友,或者该说她的女儿,也被臭骂着。 
  内容不见得比我好,事实上恐怕是更不堪。 
  从妓女、婊子、花痴,到任何难听的人身攻击,身为母亲的她,毫不保留的攻击着自己女儿。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如果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应该知道现在离开比较好吧。” 
  悲剧与续集 
  父亲对女儿的男友说出了这句话。 
  一时之间,年轻人的脸上流露出错愕来。 
  他大概难以接受,明明犯错的人不是自己,被驱逐的人却是自己。 
  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许久,他用著有气无力的身躯摇晃着转过身去。 
  “等一下,让我送你出去吧。” 
  女儿这么说着,随即便想往前走去。 
  但哪里知道,母亲突然从房间中冲出,揪着她女儿的头发,硬是把她拉入了房间。 
  “拜托!至少让我送他到门口吧!” 
  “想都别想!除非分手,否则你不准再见他!” 
  母亲怒吼的同时,又传来了几声巴掌声,很明显的,母亲打了女儿。 
  “你哭什么?你哭什么啊?我是母亲,这个家是我的,我爱你就打你,你连反抗都不准!” 
  听到了这些话,站在门口的年轻人握紧了拳头。 
  这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此时的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冲进房间,朝她母亲一拳挥去。二是忍住怒气,乖乖离开这里。 
  数十秒后,他决定了自己的答案……是二。 
  “……抱歉,打扰了。” 
  用着品尝到绝望之后的语气说完这句话的他,转身,在没有任何人慰留的情况下,孤独的离去了。 
  目送着年轻人的离开,父亲似乎松了口气。 
  “看来……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悉业说着,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来到了父亲的面前。 
  “走之前,方不方便回答我几个问题呢?” 
  “现在不是时候……算了,你问吧。” 
  看着悉业坚定的态度,父亲很快的就放弃了坚持,他大概认为,这样是最快让大家离去的方式吧。 
  “你刚刚说,你妻子会变成这德行,是因为你的关系对吧?” 
  “……抱歉,这是我的家务事。” 
  “我知道,我只是想确定。因为我觉得很奇怪……既然身为父亲的你,是造成了这一切悲剧的元凶,那你又为何总是逃离这个家,让自己的儿女承受你所造成的痛苦呢?” 
  悉业的话锋锐利,仿佛足以把对方的心给剖开。 
  然而,对方尽管痛苦,却似乎并未有什么反省,只是用着微怒的神情看着他。 
  想想也很合理,由外表看来,悉业年纪比他小,很少有普通人,能够接受比他年纪小的人的责难……无论那责难多么站得住脚或合理。 
  “或者你是觉得,因为你曾经对不起自己的妻子,现在用自己的儿女去偿还你做的错误?不过……这样是不是在伤害自己的儿女呢?” 
  “……你没做过父母,怎么能了解?我努力工作,维持这个家,努力的还不够吗?”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当父亲这么说着的同时,里头又传来了母亲的咆哮与女儿的悲泣。 
  “……你自己认为呢?” 
  悉业苦笑着叹了口气说着。 
  “没错,我没当过父母,我也没有办法体会你所谓父母的感受,但是我当过人,所以我知道,像这样伤害别人的人……别说当父母,连当人的资格都没有。 
  “你或许很努力的赚钱,但那又如何呢?你只不过是为这座监狱,买进了更多的刑具罢了。” 
  说完,悉业也不打算等待父亲的回答,叹了口气后,便离开了这里。 
  最后的……我 
  我……多么希望自己女友的父亲,能讲出更公正一点的话。 
  我……多么希望自己女友的母亲,可以停止伤害她的女儿。 
  我……多么希望自己女友在我临走前说的,不是“让我送你”,而是“带我一起走”! 
  我好生气,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千里迢迢来到自己女友家,就为了见她一面,但……却被骂得一文不值,还被赶了出来。 
  我好愤怒,我想要报复。 
  我想要那个伤害过我的家得到报应,我想要他们承受到跟我一样的痛苦! 
  如此想着的我,照着浴室中的镜子,却赫然发现…… 
  “这个神情……根本就是她母亲嘛。” 
  没错,就是她,我一切怨恨的来源,我变成了她。 
  顿时我发现,这样做有何意义呢? 
  我恨她,却会让我变成她。变成一个我恨的人,然后去伤害我爱的人。 
  但这样,也只会让被我伤害的人,变成了像我或像她母亲那样的人。 
  这是一个诅咒,会传染的诅咒。 
  所以,就让那诅咒到我为止吧。 
  我女朋友她,承受的痛苦并不会比我少,我怎么能再加诸任何痛苦给她呢? 
  我自己确实痛苦,但那并不是可以用来伤害别人的理由。 
  会受到痛苦,一定是我自己哪里有问题,我必须从自己身上开始改。 
  接下来的事情,我是很久之后才慢慢晓得的。 
  因为她母亲不准她跟外界有任何联络,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无法收信、不能外出、不能上学、甚至连想我都不可以。她母亲把所有跟我有关的东西,包括我曾经送她的礼物,全都藏了起来。 
  她母亲认为她中邪了,因为她不再如以前那般,只会对自己百依百顺。 
  接下来的日子,她母亲继续每天告诉她我有多么的差,要她跟我分手。 
  或许她有一天会被催眠,或许她会坚持继续爱我。 
  这些我都不晓得,也都不确定。 
  并不是对她没信心,只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准确预知未来的一切。 
  但我只知道两件事─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我这些日子来的故事,并不是为了抱怨谁,也不是发泄自己的情感。 
  我要让大家知道这些,并且去避免。 
  我们或许无法让他们那种人变好,但至少……不要让自己变成那种人。 
  未来,还可能有数以万计的孩子,会出现在那样的家庭之中。 
  一生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就是一个无止尽的监狱。 
  请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请让更多人,可以去拥抱他们想要的自由。 
  第二件我知道的事情─那就是……我依然等着她,用我的方法,在一个新的世界等着她。 
  没错,在一个名为“乐园”〈Nirvana〉的世界……等着她。 
  家是为孩子装上翅膀的天堂,而不是囚禁子女的地狱。 
 
 
 
  
 ~第四章测验的世界~
 
  永夜序幕 
  又到来了啊,十年一度的时间。这次,有多少人会进入我的世界中为我而努力呢?有多少人,为了我的缘故而抛下一切呢?又有多少人,光是为了见到我而宁可踏上战场呢? 
  来吧,战士们,用你们的血液为即将到来的考验而沸腾吧。 
  即使蒸发殆尽,也要继续下去…… 
  英灵馆庭园 
  树林深处中的巨大洋馆,终年难以照到充足的阳光,藤蔓攀爬著有如与建筑共生,狼嚎与未知野兽的叫声四起,仿佛警告着所有走入森林之人。 
  这里,就是这次的世界,而那座洋馆,则是这次故事的发生地点。 
  悉业一行人,来到了通往洋馆的森林入口处,但却见到了一个写着“只许男性进入”的标语。 
  一开始,看到这标语的葛叶,不服气的想要硬是进入。 
  但谁知,才刚朝入口方向多走了几步,一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将她身首异处。 
  对了,由于葛叶很久没死过了,所以提醒大家一下,不用担心,她是拥有不死之身的妖狐。 
  “里面……有一股好强的控制力,不是用一般方法可以去除的。” 
  站在入口前未踏入,圣音微微摇了摇头,接着看向悉业。 
  “看来……这次得让你一个人冒险了。” 
  听到这句话的悉业,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手把葛叶被砍下的脑袋和还在乱跑的身体丢回了出口后,便往前方森林的深处走去。 
  “那个……” 
  就在悉业的身影即将消失于入口处之际,圣音却突然欲言又止地说着。 
  听到声音,悉业缓缓停下了脚步来,但却未回头。 
  “虽然这句话对你大概是多余,但是……小心点。” 
  “……我很快就会回来了……放心。” 
  悉业如此回答,这让圣音有些讶异,但随即又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点了点头。 
  于是,悉业正式走入了森林之中。 
  “嗯……从这些新脚印看来,应该有很多人经过这儿了。” 
  看着泥地上凌乱的脚印,黑色回忆如此地推测着。 
  由于那股控制力对于“业”似乎不会产生作用,因此黑色回忆可以跟在悉业的身旁。 
  “看样子,果然跟刚刚那名占卜师说的一样。” 
  黑色回忆这般说着,悉业则是沉默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一行人,并非一开始就来到了那个出入口前,跟以往一样,他们是先到了这个世界的城市之中。 
  而在那个城市之中,聚集了许多来自各地的冒险好手,似乎要争夺着什么。 
  于是他们找人询问,终于从一个占卜师那儿问到些消息…… 
  “森林深处的‘英灵馆’,每十年会打开一次大门,只要拿着‘战女神之羽’的战士,就可以进入其中接受考验,通过考验的人,将可以得到一切,无论是财富、地位、荣耀……听起来还真是老套啊。” 
  重复着先前占卜师所说的话,黑色回忆似乎觉得有些无聊。 
  然而,抱持着不妨一试心态的悉业,却还是走入了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了,虽然走到这儿了,但我们要怎么进去啊?悉业你应该没有那个……” 
  黑色回忆话才刚说到这儿,突然间,前后方突然窜出了几名男子来。 
  一个在前,两个在后,手中分别都拿着武器。 
  前身高大的独眼男性,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大刀,刀刃长达四尺有余,让人难以想像他可以轻易挥舞。 
  而悉业身后的另外两位男性,则分别拿着十字弓与袖箭,虽然跟眼前男性的巨大武器相比,相形逊色,但是以应用的程度而言,是绝对不会比较差的。 
  “奉我主子之命,我不能让你再往前了!” 
  独眼男子带头发话,语气低沉死寂,让人有一股莫名的恐惧袭来。 
  “请交出你的‘战女神之羽’,然后离开这儿吧。” 
  独眼男子用着坚定的声音这么说着,虽然未加任何恐吓性的言词,但却让人有种不得不服从的感觉。当然,这样的气势对悉业来说用处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眼见悉业没有动作,独眼男子缓缓地叹了口气。 
  “看样子……又得杀人了啊。” 
  说罢,他叹了口气,似乎厌倦了这样的情况。 
  就在这时,悉业身后的两名男子,都纷纷举起了武器对准他。 
  “住手!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以他的实力,你们想要在这时偷袭他,只有死路一条,交给我来吧。” 
  独眼男子阻止后方两人的行动,同时,身子微微压低,那是要挥剑的预备动作。 
  “……接招吧!” 
  突然间,他大吼一声,同时,将巨剑朝着悉业的方向挥出! 
  剑的速度快得惊人,当剑挥动的时候,几乎是看不见刀刃的部分。 
  仿佛是一股无法看见的巨力,瞬间扫过了独眼男子前方五尺左右的距离。 
  顿时之间,周围的树木都被巨剑的刀刃给砍断,又被风给吹倒了。 
  这恐怖的一击,别说是一般战士了,只怕像一些人形的怪物都会被轻易摧毁。 
  但谁知,当剑挥舞完毕,悉业却还是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你……原来如此,躲开了啊。” 
  原本以为悉业是站在原地躲开了剑,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悉业是那瞬间退到了剑无法砍到的位置。 
  “只有一只眼睛会比较难测量相对距离,所以干脆用一个连距离都不用测定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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