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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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奇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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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耳老人佯装愉快的呵呵一笑,自吹自擂的说;“涵儿,你的根骨奇佳,秉赋绝高,只要你用心学习,伯伯的一身惊人武功,何愁学不会。”
说此一顿。
两手不停的抚摸着郭晓涵的肩、头、和背后,接着含笑问:“涵儿,你以前的掌力能否将此石击碎?”
郭晓涵仰起脸来,已因喜极而流满了泪水,摇了摇头说:“不能,以前我只能将如此厚的青石击成两断,从没有击得爆裂粉碎。”
缺耳老人听得秃眉头直皱,心中亦暗吃惊,他断定郭晓涵在他离开圆室时,必然另有奇遇。
于是,佯装欣慰的呵呵一笑,正待发问。
慕地——飘来一丝痛苦呻吟,。
郭晓涵也听到了,不由惊异的问:“老伯伯,是什么声音?”
缺耳老人古大海邪眼如电,秃眉微蹙,游目搜寻着枯草破墓间,似乎没有听到郭晓涵的问话。
又是一阵呻吟,竟由数大外的一座破坟传来。
郭晓涵一声不吭,飞身扑了过去。
来至近前一看,面色不由一变,想不到残坟破棺内,竟然倒着一个满身血渍,奄奄一息的人。
那人身穿布衣,颚下留着短须,三角形的瘦削脸上,已无一丝血色,尤其是天灵盖儿上,生着一个大肉瘤,显得怪里怪气。
郭晓涵打量间。
但见——
人影一闪,缺耳老人古大海也纵身奔了过来。
缺耳老人古大海低头一看,面色顿显苍白,邪眼不停闪动。
这时——
破棺中负伤的人想是听到了声音,也缓缓睁开无力的眼睛。
那人一见缺耳老人古大海,目光顿显惊急,惨白的嘴唇,连连颤抖,腮肉不停抽搐,似欲对缺耳老人讲话,但又显得惊恐无比。
郭晓涵看得非常不解,正待蹲身询问,缺耳老人已大声喝道:“不要动他!”
郭晓涵骤然一惊,本能的直起身子来。
缺耳老人古大海,神情异常激动,邪眼一闪,稍微放缓声音,依然有些紧张的说:“快去溪边捧些水来!”
郭晓涵不敢怠慢,知道缺耳老人要救那人,于是转身向小溪奔去。
来至溪边,迅速蹲下身去,双手紧并,立即捧了一些溪水,急急向回奔去。
举目一看,只见缺耳伯伯仍立在那边,望着棺内不停的摇头。
郭晓涵心头一震,知道不好,奔至格前一看,只见那人表情惊恐,两眼上翻,已经气绝身亡了。
“再看缺耳老人,神色虽已平静,但额角鼻尖上,仍渗有一丝汗水。”
郭晓涵立即不解的问:“老伯伯,这人怎的会死!”
缺耳老人古大海黯然一叹说:“他的伤势太重了。”
边说边不自觉的举袖去拭额角上的汗水,接着说;“涵儿,我们走吧!”
郭晓涵急声问:“老伯伯,我们不把他埋好吗?”
缺耳老人一听,转身望了郭晓涵一眼,“唔”了一声说;“看不出你这孩子倒有一副侠肝义胆,心地善良,好吧!你去找几块破棺材板来吧!”
郭晓涵没有回答,立即找了两块破棺材板来。
缺耳老人一看,削薄的唇角上,立即掠过一丝令人费解的冷笑。
郭晓清看得有些不解,只道缺耳伯伯老经世故,心中必是气他多事,是以也未放在心上,于是即将右手棺材向破枯木上一放……
郭晓涵的双目仍然一亮,面色顿时大变,丢掉手中另一块棺材板,蹲下身去。
只见——
那人左肋上一片殷血,衣眼尽污,在肋下第三根肋骨间,居然有个大如桃核的滚圆血洞。
郭晓涵顿时大悟,这人正是隐身空坟隔室,被金锥穿墙刺中的那个人,想是被那个独眼人携出来丢在此地。
于是——
立即抬起头来,望着缺耳老人说:“老伯伯,他就是昨夜被‘独眼判官’以金锥无意间刺中的那个人!”
缺耳老人佯装惊愕的“噢”了一声,邪眼望着那个人的尸体,并未说什么。
郭晓涵望着棺木中的那个人,异常懊恼的说:“老伯伯能将这人救活就好了!”
缺耳老人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郭晓涵咬牙恨声说:“这人一定知道谁是暗害家父的仇人!”
说着,将另一块棺材板也盖在破棺木上,然后在面加压了一块大青石。
缺耳老人静静望着郭晓涵,一直没发一语,似乎有着满腹心事。
片刻——
他见郭晓涵已经盖好,立即一定神说:“我们走吧!”
说着,当先向前走去。
郭晓涵又看了盖好的破棺木一眼,立即紧跟在缺耳老人古大海身后,满腹疑惑不解的问:“老伯伯,你可认得这人?”
缺耳老人略一沉思说:“不认识,不过看他的特殊形貌,三角脸,八字眉,头顶上一个大包,极似江湖中传说的‘独角无常’李元霸……”
郭晓涵一听,惊得险些叫出声来,心中不由暗暗叫怪,何以这些人的绰号,俱都由“独”字起始呢?
独眼、独臂、独腿、独角,还有什么呢?他不停的在心里想着……
忽然——
郭晓涵的双目一亮,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冷颤,抬头仰脸一看,缺耳老人古大海身形早在数丈以外了。
这时——
他已能静下心来沉思,于是纵身向前追去,双眸精光闪射,一直盯着缺耳老人那只唯一独存的耳朵。
郭晓涵心中有事,脚下尽展全功。
片刻——
已追上缺耳老人,他又仰首看了一眼缺耳老人那只仅余的耳朵,嘴唇一连牵动了几下儿。
可是他却鼓不起勇气,问问缺耳伯伯的绰号是“独”什么,他心中不停的想着,该不会是独耳什么的吧……?
两人已驰出荒林,眼前是一片油绿的田野和一排排的防风竹林。
缺耳老人仰首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阳,接着以祥和的声音,亲切的问:“涵儿,我们应该奔那个方向呢?”
郭晓涵举目一看,一指东南说:“沿着前面小道,直奔东南!”
缺耳老大古大海愉快的一颔首,以一种兴奋和迫不及待的声调说:“涵儿,我们尽力跑一程吧!”
说罢,当先向前驰去。
郭晓涵一面飞驰,一面不停的想着,到达横渡姑姑处如何将父亲被害的事哭诉给她听呢?
还有定要请横波姑姑拿出那个小锦盒,他要亲眼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一部武林人梦寐以求的佛门真经。
他还要将回到古墓的经过,以及所遇到的可疑人物,—一详细说出来,让横波姑姑慎重加以判断,暗杀父亲的仇人究竟是谁?
接着——
他又想到缺耳伯伯……
举目一看,缺耳伯伯已超前十余丈了,由他略微前倾的背影判断,缺耳伯伯似乎也在沉思中。
远处已现出一座横广渔村,渔村的那面,露出一线与天相连的水光,正是一望无际的鄱阳湖。
郭晓涵发现缺耳伯伯愈驰愈快,距离也愈拉愈远了……
他无心追上去,因为这一刹那,他在想应不应该让缺耳伯伯也一同前去横波姑姑那里。
虽然缺耳伯伯买来了箔纸香烛,他也曾抱着父亲的尸体放声大哭,并即时为自己增长了功力。
但是,他发觉其中也有许多可疑之处。
郭晓涵连番遭受打击,一夜之间,在他小小心灵上,负荷了太多,太重,太令他费解的难题。
虽然他聪明过人,天赋异禀,但是在他的心绪未宁静前,他是无法逐一悟透出这一连串的谜。
思忖之间,
身侧忽然响起缺耳老人的询问声:“涵儿,你在想什么?”
声音中似乎强抑着受惊后的颤抖。
郭晓涵闻声刹住冲势,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缺耳伯伯已在路边停住了。
他发觉缺耳老人的面色苍白的厉害,神情显得有无法掩饰的紧张,他立即不解的问:
“老伯伯.有什么事吗?”
缺耳老人强自镇定的说:“涵儿,我们不经过丰渔村可以吗?”
郭晓涵心中一动,举目一看,丰渔村原来就是他和牛奔他们打架的那个小渔村,于是急声问:“这就是丰渔村吗?”
缺耳老人似乎无心答覆他的问题,依然有些焦急的问:“我们可不可以绕道过去?”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说;“我只认识这一条路……”
缺耳老人未待郭晓涵说完。
立即焦急的问:“你横波姑姑住在什么村?”
郭晓涵依然毫不迟疑的说:“什么村我不知道,但是我认得那个村子和横波姑姑住的房子。”
缺耳老人眉头一皱,神色间立刻充满了焦急和怒意,于是沉声问:“你以前是怎么去你横波姑姑那儿的?”
郭晓涵并未注意缺耳老人问这句话的动机,立即回答说:“是父亲给我划了一张地图。”
缺耳老人一听,邪眼中不禁精光一闪,丑脸上立即掠过一丝惊喜之色,不由兴奋的问:
“那张地图呢?”
边说边迫不及待的伸出那只干枯的右手来。
郭晓涵立即摇了摇头说:“那张地图被横波姑姑要去了。”
缺耳老人一听,丑脸上顿显狰狞,干枯的右手随之发出格格的响声,大有一掌将郭晓涵击毙之势。
郭晓涵看了,立即不解说:“我们一起前去不好吗?”
缺耳老人一听,神色顿时缓和下来,丑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但是他的眉宇之间,仍有一丝惊惧和隐忧。
于是——
邪眼膘了村前一眼。
接着,对郭晓涵说:“涵儿,你先过去,在村前面等我,我们不见不散,知道吗?”
郭晓涵心中虽然不解,但仍会意的点了点头。
缺耳老人亲切的拍了拍郭晓涵的肩头,祥和的说:“涵儿,去吧!记住,我们不见不散!”
郭晓涵应了声是,满腹狐疑的向村外前走去。
这时——
他对缺耳老人已开始有些怀疑了,尤其他那幅阴暗不定的丑脸,也渐渐令他泛起一丝厌恶之意。
他想离开缺耳老人,但是他仍希望能学成更高深的武功。
虽然缺耳伯伯的武功并不惊人,但至少可以每个月吃一粒又腥又臭的黑药丸,逐渐增加自己的功力。
的确,他觉得自己这时的功力,较之昨天又何止增高了一倍?
如此一想,心中又想想感激缺耳伯伯了,因而心中那丝疑虑和厌恶,也随之消失了。
只是他仍猜不透,缺耳伯伯何以突然神色紧张,心情焦急,而不愿和自己同时通过丰渔村。
郭晓涵来至村前,举目一看,心头不禁猛的一震,惊得几乎停了下来。
只见——
四五丈外的一株大树下面,正坐着昨夜那位面目慈祥的黄袍老人。
黄袍老人满面含笑,坐在一方青石上,双目正亲切的望着他微笑,那张充满慈祥的红润面庞,在外阳的斜照下,愈显得满面红光了。
郭晓涵没想到会这么巧。一进渔村口儿,便遇到了这个黄袍老人。
虽然他正需要向黄袍老人询问父亲被杀的真正原因,和那些俱是以“独”字起始为绰号的人真正来历。
但是目前他不能,他必须和缺耳伯伯连夜赶往横波姑姑处。
想到缺耳伯伯,心中不由一动,莫非缺耳伯伯认识这黄袍老人?也许他们俩有着不可解的仇恨!
心念之间。
本能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哪里还有缺耳伯伯的人影?
再一回头,已到了黄袍老人身前。
沈剑虹望着郭晓涵,愉快的呵呵一笑,慈祥的问:“孩子,可是找我来了?”
郭晓涵见问,不得不停了下来,但立即摇了摇头。
黄袍老人似乎很惊讶的问:“为什么?孩子!”
说着,似无意,实在意的瞟了一眼郭晓涵来时的田野间。
郭晓涵心急早些到达横波姑姑处,又怕缺耳伯伯在村前久等,加之他仍怀疑黄袍老人可能是那些人的同谋者,是以没好气的说:“为什么,我无须告诉你,现在我有事,无暇和你多谈。”
说着,绕过黄袍老人,直向村内走去。
黄袍老人寿眉一蹙,神色略显焦急,举目看了村外一眼,突然立起身来,蓦地一声大喝:“好狂妄的孺子,今日老夫不教训教训你,尔后你愈加无法无天了。”
说话之间。
突然转身,大袖一挥,趁势弹出五缕指风,直奔他的“脊椎穴”。
郭晓涵闻声一惊,自知不是黄袍老人的对手,只有一跑了之,正待纵身驰去,一缕指风已击中了变位的脊椎穴。
于是两腿一软,噗通一声。郭晓涵立即仆在地上。
郭晓涵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黄袍老人的武功高绝,居然能点中他已变位的穴道,怒的是,黄袍老人的真面目已现,无疑是杀害他父亲的同谋人。
郭晓涵越想越气,咬牙切齿,怒目瞪视着缓步走来的黄袍老人。
就在这时。
村内已如飞跑来两道矮小人影,一红一黑,快如流矢。
郭晓涵转首一看,竟是昨天在湖边和他打架的红衣小女孩柳无双和黑小子牛奔。
飞驰中的牛奔,正挥舞着小手,向这边憨直的连声欢呼说:“师你,师父,您为何现在才回来昨晚萧老哥哥还等您吃酒呢!”
郭晓涵一听,立即怒哼了一声,两道忿怒的目光,又一直盯着驰来的柳无双和牛奔。
人影闪过,两人已驰至近前,一看倒在地上的郭晓涵,不由同时呆住。
红衣女孩柳无双睁着一双明如秋水般的大眼睛,神色数变,又惊又喜,不由脱口说:
“师父,他就是那个点穴不倒的男孩郭晓涵!”
黄袍老人的脸上神情极复杂,对红衣女孩的话仅“唔”了一声,即对立在那里发楞的牛奔沉声说:“牛奔,把他扛回去!”
牛奔一定神,立即纵至郭晓涵身前,浓眉一揿,拳抱当胸,朗声说:“阁下……”
黄袍老人一见,不由怒声大喝道:“少废话,快扛走!”
牛奔吓了一大跳,赶紧俯身下去,两手将郭晓涵一抱,挺腰扛在肩上,转身向前走去。
郭晓涵的穴道被点,浑身感到软弱无力,尤其自腰部以下,似乎已不再于自己的了。
他除了愤怒,没有一丝怕意,他心中唯一忧虑的是缺耳伯伯无法找到横波姑姑的住处,传达父亲被害的消息。
他知道黄袍老人是个武功高不可测的异人,真是想逃无门因而他愈想愈气,愈想愈焦急。
牛奔确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牛,肩上扛着郭晓涵,依然举步如飞,直向就近一丛大竹林内奔去。
黄袍老人寿眉紧蹙,面色凝重,身形像行云流水般跟在牛奔身后,似乎正在为郭晓涵而感到忧虑.
红衣女孩柳无双依在黄袍老人的身侧,默默的走着,秀丽的面庞儿上显得无比焦急。
这时——
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懊悔,懊悔昨天不该将郭晓涵点穴不倒的事告诉给师父。
她仍记得,昨天师父听到这件事时,面色不由一变,急忙问明郭晓涵离去的方向,迫不及待的飞身追出村去。
真没想到,他居然被师父追到了……
但是她深信郭晓涵没有生命危险,因为她知道师父是位德高望重的慈祥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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