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王爷天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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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天才妃-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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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问题是,人人口中喊的舞倾城只有舞倾城这三个字,只有对一个美人身着红衣的形容,谁人知晓舞倾城是谁?谁又能知晓,舞倾城是何家庄上最不起眼的一个被遗弃的小姐呢?

    隔天,晨曳又去了一趟何家庄。

    在何家庄庄主何铮、何家庄继承人何七邵、何家庄庄主大夫人惶恐的目光下,他们带晨曳来到了何尤繁的宅院,大夫人远远看见那长得茁壮的槐树,连连说这是不祥之兆啊不祥……然后笑着和晨曳说要不再考虑考虑?为什么一定要选何尤繁?他们根本不知道何尤繁会不会练毒啊!

    是的,晨曳来找何尤繁,是要她练毒。

    晨曳此人,一向惜才。

    晨曳抿着唇,没说话。

    众人来到宅院,昨日才刚杀了人的何尤繁此时悠闲得很,双脚赤裸,脚丫小巧白皙,脚踝漂亮得不像样。她两腿交叠,依旧躺在榻上,槐树底下。一手拿着书,一手枕着头,及至脚踝的长发被她随意散开,如瀑布般落在地面。

    没有红色的妖艳,只有白色布衣,平淡得很。

    随着宅院攀着藤蔓的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本来落在长发边上玩耍的鸟儿受了惊吓飞远,何尤繁却不受任何影响,瞥一眼众人,口中还在念着书上内容:“官人问奴为何叹矣,奴曰官人不知……”看到晨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笑意满满重复一遍:“官人不知矣不知……”

    很显然和何尤繁血缘亲近的三人没想到何尤繁是这般姿色,都愣了愣。后大夫人反应过来,皱了皱眉,看何尤繁这样子像是神志不清,嫌恶的说了一声脑子有病。

    何尤繁置若未闻,眯着眼抬头,看见受了惊的鸟儿站在树梢,小心翼翼的打量树下的人。她唔了一声,最终看向那几个目的不明的人,头微微一偏,无辜至极:“老爷、夫人……”看到何七邵,笑眯眯喊了声少爷,“不知几位有何贵干,吓了我的鸟儿。”

 美人殇(八)

    看见和舞倾城一般姿色的何尤繁,何七邵顿时没了脾气,笑得和当年看见舞倾城一个摸样,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这位烨鸢领头晨曳晨主想让你帮忙练练毒……你看……”

    何七邵那么一说,何尤繁像是才注意到有晨曳这个人存在似的,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眼中带笑,面上却又一丝不知是不是故意做出来的庄严郑重,朝晨曳微微颔首,“原是晨主,小女子有礼。”

    晨曳的黑发柔顺束在身后,面容冷峻,五官精致,映在阳光下,有种莫名的耀眼。

    何尤繁又将眼睛眯了眯,随即做出疲累的摸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夫人老爷真是抬举小的,小的这生得卑贱,哪里会什么练毒?”

    何尤繁那么一说,大夫人和何铮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晨主,不如我们给您介绍更好的练毒师,这个……”

    却被晨曳皱眉打断:“不会不要紧,我教。”

    何尤繁悠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许久,扬起了一个似是轻蔑的笑容。

    那样教人致命的、倾城的笑容。

    何家上下惊讶了一遍。

    不晓得晨曳到底是打了哪门的心思,怎么生偏看上了一个默默无闻的、被人遗忘了的何尤繁。

    二夫人生出的女儿比何尤繁年纪大了不过一年而已,但按辈分,却是何尤繁的前辈。二夫人的女儿名何零,她管何铮叫爹,何尤繁却要管何铮叫爷爷。

    晨曳第一次来的时候,何零对晨曳就很有好感,可晨曳却生生看上了她记都记不起来的一号人物何尤繁,让她怎么不气?

    于是为了防止何尤繁乱想,去勾引晨曳,在晨曳找何尤繁炼药当天傍晚找到何尤繁,趾高气昂的说:“何尤繁,你以为晨主是喜欢你吗?你想太多了,晨主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他对她可是疼爱,宠溺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你知道吗?”

    何尤繁莫名其妙。

    她说:“我知道啊。”

    像是一拳打在软棉花上,何零气哄哄的走了。

    其实何零真的是莫名其妙,人家何尤繁推辞都来不及,她还来警告何尤繁别去招惹晨曳,这不是故意挑衅何尤繁内心里的叛逆因子吗?何零应该去和晨曳说别招惹何尤繁才是。

    何尤繁摇了摇头,看书轻笑,口中不自觉溢出:“非也、非也……”

    非也,非也。非也什么,什么非也……

    晚上,何尤繁的师兄来找何尤繁。

    他们是偶然在街上认识的,那时候何尤繁还不懂练毒,她只是会些皮毛功夫,那时遇到不平的事,她多手掺了一脚,就认识了这个自称聍雨的“师兄”。她的功夫是他一手教的,她练毒的技术是他带着入门,但她天赋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聍雨长得俊秀,只是比晨曳低了个档次,脸上清冷的表情倒可以和晨曳一拼。

    “上次任务不错,你可以休息久点。”聍雨清清淡淡的说。

    聍雨与何尤繁组成一对专门接帮忙杀人的活,何尤繁是为寻找刺激,聍雨是为金钱。何尤繁小时为了变得强大,用他教她本领为交换,她帮他做任务,几年下来,两人相处得无比和谐。

    何尤繁没说话,一手扇着摇扇,一脸悠闲。

    聍雨也没什么多余的话,转身欲走,又想到什么,折回来问何尤繁:“听你府上人谈论晨主瞧上你了。”何尤繁挑了挑眉。

    “晨主是谁?”他问。

 美人殇(九)

    “晨曳。”何尤繁两字回答得无比轻松。偏头望已经脸色苍白的聍雨,笑他胆小:“怎么,没听过?”

    聍雨不安的看她一眼,“他不会是真的……”

    “哪能啊。”何尤繁笑着打断他的想法,声音悠远:“晨曳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对她可是疼爱,宠溺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顿了顿,眼里含了笑意,望着聍雨,说:“你知道吗?”

    聍雨的眉简直拧到一块,望着何尤繁半响,苦笑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你最好不要后悔。”

    聍雨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何尤繁空灵的呢喃,“非也、非也……”

    聍雨才离去不久,晨曳从暗处出来,何尤繁对他的出现只是挑了挑眉,打趣说:“这晨主未免太不会尊重人,不晓得我是个姑娘家?”

    晨曳望着她,金色的眼里有什么在流动。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仿佛答案近在眼前,他却完全不知道思绪。开口,声音冰冷得宛如跌入冰窖,“你后悔吗?”

    何尤繁轻笑,“后悔什么?”

    “他说你最好不要后悔。”晨曳重复,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女人的假面,他就有种恨意,想把她脸上半真半假的笑意撕毁。

    “哦,那个。”何尤繁拢了拢长发,重新坐回榻上,斜眼看着晨曳,笑问:“我能后悔什么?”

    晨曳扫到她身下,她依旧是光着脚,白嫩的脚丫在墨黑色的头发之间,显得十分可爱。

    不知怎么,他想到了谷玉。在茅屋的时候,有一次他对她得寸进尺,她恼羞成怒,欲要踢他,脚踝却被他拽在手里,她怎么用力都取不出,摸样甚为可爱。

    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回过神来,再看何尤繁,那个女子已经睡着。

    完全没有防备一般的,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宛若轻轻扇动翅膀的蝴蝶。

    他又想到她身穿红衣跳舞的情景。

    见晨曳没有要走的迹象,闭着眼的何尤繁终于开口,慵懒的,“我困了,晨主不困吗?劝晨主进房休息,累着贵人可就是小的不是了。”睁开眼睛,对上晨曳金色的、漂亮的眼睛,她眼睛眯了眯,又扯出一个笑容,“难不成晨主打算现在就教小的练毒?”

    晨曳没说话,何尤繁也没在乎,又闭上眼睛,悠闲入睡。

    晨曳才转身走进里屋。

    凋雪饮瞳来何家庄找晨曳,照下人们的领路来到宅院。在这本该寂静的宅院里,“咣当”一声,格外响亮。

    树上小鸟受惊的扑了扑翅膀,场面有点壮观。

    凋雪和饮瞳相视一眼,下意识是认为有人对晨曳不利,带着刀就冲了进去。

    谁料看到的是一个白色布衣的女子,长发未绾,赤着脚丫蹲在一罐碎了的药坛边,对着药坛里黑乎乎的、冒着青烟的东西啧啧啧三声,抬头看站着的、操着手、冷冷望着她的晨曳,极为无辜的说:“师傅你看你看,又碎了。”

    “……你摔在地上它当然会碎。”声音像是忍了很久,才忍住不杀人的冲动。

    直到凋雪饮瞳冲进屋里,女子又转头仰望着逆光而立的两位美人,笑眯眯的说:“美人啊,美人好。”

    凋雪僵了僵,觉着这女子有点极品。

    饮瞳勉强可以维持。

    只有晨曳很淡然,对这样的场面似乎已经习惯,扫过凋雪、饮瞳,问:“有事?”

 美人殇(十)

    “夫人身子微恙……她说要见主上。”饮瞳如实禀告。

    凋雪冷笑,“不过是矫情了,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可疼惜的?”

    晨曳却紧张起来,不再看一眼何尤繁,甚至没有打一声招呼,皱眉低声和饮瞳、凋雪道:“立马回去。”

    饮瞳跟上晨曳,而凋雪却看了一眼依然蹲在地上看着药坛的何尤繁,才跟了上去。

    何尤繁用纤手拧起一块碎片,力度大了些,尖锐的边缘划破手指,血液顺着药坛的纹路滑下,像是一滴泪。她皱了皱眉,咂舌:“摔得也忒惨。”

    然后她看着伤口,快速愈合。

    聍雨告诉她,这是纯血液。

    她不晓得纯血液是个什么东西,总之聍雨说,如果用量过多,她会死得很快。她的血液可以解万毒,可以愈合人的伤口,自己的伤口可以快速愈合,貌似没什么不好,也正因为她是纯血液,聍雨才会对她不离不弃嘛。

    这样过了四月有余。

    何尤繁喊晨曳师傅,喊了四月有余。

    然后再傻个人,也要学会制毒了吧?所以何尤繁从装傻状态变为乖乖制药状态,实在可喜可贺。但造出的毒药也就让人拉拉肚子、清清肠胃的程度。晨曳挑眉,说:“能把药量控制那么精准,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毒不死人,你也算厉害。”

    何尤繁笑,“师傅谬赞,不是师傅教得好?”

    然后继续装傻。

    两人对何尤繁那次妖艳的红衣事件心照不宣的不提,何尤繁可能是真的没看到晨曳,而晨曳是真的,不提。

    何家庄陷入一个尴尬的场面。

    晨曳这摸样怎么看都是看上了自家身份地位最卑贱的何尤繁,何铮苦恼,这可如何如何是好?万一那丫头翻了身,咬他们一口怎好?大夫人苦恼,这可怎办才好?万一那丫头怀了晨曳的种,抢了何家财产怎好?何七邵苦恼,这要怎办才好?和晨曳抢人胜算不大怎办才好?

    但何家苦恼归苦恼,何尤繁和晨曳依旧悠闲过日子,何尤繁继续装傻,晨曳陪她演戏。他知道她天赋异禀,总有一天,他可以得到她配置的最不可解的毒药。

    何尤繁却说:“世上哪有什么不可解的毒药。”只需要她的一滴血液,无论什么药都不成问题。

    晨曳望着她,目光深邃。

    晨曳带着何尤繁去了宜都。

    何家庄里上上下下吓得不轻。宜都可是晨曳的老巢,谁晓得这一去还回不回来,晨曳带何尤繁去又是个什么目的?

    即使他们担忧那么多,晨曳和何尤繁还是上路了。他们真的想太多,晨曳和何尤繁此次去,只是去采药材。听闻有座山,那座山里有个水晶宫邸,是炎族后代的住所。若不是有缘人,一辈子都难得进去。

    那山里全是毒雾,毒物猛兽也居多,何尤繁和晨曳去,就是不怕死的要去采毒药。当然,他们不过在山脚下活动罢了,没多少命上去采药。

    晨曳和何尤繁赶到宜都的时候,那里正忙着筹备一周后的七夕节,何尤繁淡哂,这倒是个有趣的地方。

    晨曳沉着望着她半假的笑意,倾城的脸庞,没说什么。

    更有趣的是,傍晚,何尤繁遇到了同在宜都的聍雨。

 美人殇(十一)

    聍雨,晨曳是知道的,何尤繁干脆也不忸怩,给聍雨一个大大的怀抱,笑说:“你也来赶七夕?那巧了,七夕我们……”

    一旁晨曳皱眉,打断:“七夕我们去采药。”

    何尤繁挑了挑眉,轻笑:“师傅,你未免太不识趣。”何尤繁此人,最是不羁,这是之前。之后一周,她的生活被搅得天翻地覆,不羁这词,她这一生,再也拿不起来。

    “主上。”凋雪站在晨曳身后,晨曳坐在客栈窗边,往下望,穿着青纱四处闲逛的何尤繁,旁边挽着她心爱的师兄聍雨。不知是哪个路人冒失跑过,聍雨心一紧,将何尤繁拉到自己怀里,躲开路人。何尤繁愣了愣,一抬头,对上的却是晨曳看自己的视线。

    她移开视线,看向聍雨,聍雨望着她,眼里有什么缓缓流动。

    半晌,聍雨说:“何尤繁,我以为你知晓的。”

    “我要知晓什么?”被聍雨抱得累了,他居然还不放开,何尤繁干脆两手一搭,搭上聍雨的脖子,托着自己的身子。

    “如果没有晨曳,你我会是眷侣。”聍雨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眼里冷得可以射出刺来,“可是何尤繁,你既然爱上他,为什么不解放自己的心完完全全付出?”

    何尤繁却是笑了,收紧了手,身子几乎完全贴在聍雨身上,在聍雨耳畔轻笑:“即使有晨曳,你我也可是眷侣。聍雨、聍雨,我爱上他,可他有挚爱的人,他不记得我。”

    路人纷纷侧目,这一对男女,如此亲密的举动,真是不想让人注意都难。

    客栈上的晨曳握着酒杯的手蓦然抓紧,凋雪垂了眸,视线落在晨曳的手上。

    聍雨的气息均撒在何尤繁的耳畔,声音低哑,“你说的。”

    何尤繁点了点头:“我说的。”

    聍雨将身子往后移了移,然后将脸凑上去,唇畔擦过何尤繁的嘴角,她的身上弥漫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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