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二代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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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二代的逆袭-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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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我真的会读心吗?”蓦山溪起了身,那宽大的裙摆也跟着动起来,在她的身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待她站定,那裙摆又一层一层的铺散在地,就像是层层叠叠绽放的百合花一般。

    “我真的会。”她看着沈玉衡,嘴角带笑。

    蓦山溪并不像其他的魔将那样有本事,可是她拥有一项世人都艳羡的能力——读心。

    无论你是谁,只要她想,她就能把你的想法全部知晓,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过。

    ——除了魔君。

    魔君是一个她也无法去了解的人,她从未失败过的读心在魔君那里碰了壁,所以,她选择了忠于魔君。

    ——因为那个唯一不受她的读心影响的人,会是她续命的关键。

    如此逆天的本事带来的后果就是她日渐虚弱的身体,可是在魔君出现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靠着魔君苟延残喘着,每一天的时光都像是从上天那里偷来的一般。

    一个会读心的敌人?这该是多么恐怖!沈玉衡紧紧握着自己的长剑,眉目都已经凛冽了下来。

    哪怕会读心又能如何?若要战,她便战,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退缩!

    “把女儿国的印记给我。”她朝着沈玉衡伸出了手。

    女儿国的印记?沈玉衡面色一冷,她要女儿国的印记做什么?

    莫非女儿国的传承之中有什么东西对于魔族来说很重要?

    若真是如此,等到她回去更是要好好研究研究女儿国的印记了!

    “你想得美!”冷哼一声,沈玉衡的眸色已经冷厉了下来。

    想要女儿国印记?也要看她有没有本事!无论如何,女儿国印记她是不会轻易的交出去的!那可是记载着世间所有女子情思的东西!若是把这东西交出去,世间的女子怕是都要受苦!

    “那便,只能硬抢了。”蓦山溪的嘴角挂着笑,手上的动作却称不上友善,只见她的身后,密密麻麻的冤魂哀嚎着,哭泣着,他们的面孔早就已经腐烂溃败,剩下的只有那经久不散的怨念为他们凝成了一副新的狰狞模样。

    沈玉衡持着剑就冲了上去。

 第四百一十八章:读心又怎样?

    红莲业火剑的光芒耀眼,照亮了这灰暗的过分的房间,也把蓦山溪那青白的眼眸照亮。

    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曲线,把那些流淌在地的鲜血带的飞溅起来,鲜血溅在沈玉衡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瞬间在她的皮肤上灼烧出一大片的焦黑。

    剧烈的疼痛让沈玉衡瑟缩了一下,手里的长剑险些都脱手而出。

    这个蓦山溪的修为好强!沈玉衡心下凛然,然而却没有一丝畏惧,只有更加激昂的战意!

    强又如何,哪怕她再强,她也会打败她!不遗余力!

    “凤鸣!”火凤之形在她的身后忽然出现,那凤凰嘹亮的鸣声让那些冤魂开始哀嚎起来,绮丽的火光把他们一个一个的焚烧殆尽,一时之间,凄厉的吼叫声不绝于耳,就像是那火山地狱之中经久不散的哀鸣一般。

    这样凄厉的叫喊声之中,蓦山溪的轻笑声就尤为刺耳,沈玉衡甚至都来不及细想她这轻笑声是什么样的含义,就已经被一大坨冤魂给撞出去好远。

    她身后的火凤也哀鸣一声,整个都撞在墙上化成火焰消散。

    后背撞在那围墙之上,她只觉得自己的五内都移了位,大口大口的鲜血就从她的口中溢了出来。

    说得多,这变化不过只是弹指之间而已。

    拿红莲业火剑撑着地站起来,沈玉衡胡乱的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吐出一口血沫。

    “你想反击。”蓦山溪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她的裙摆越来越大,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然而那巨大的裙摆落在那血迹未干的土地之上,却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依然是那样极致的一片纯白。

    “可是,不行。”

    纯美洁白的裙摆忽然化作无数狰狞的触手,上面还带着粘稠的液体,触手张牙舞爪的朝着沈玉衡冲过来,那上面的一个个吸盘大张,巨大的吸力拉扯着沈玉衡,几乎要把沈玉衡撕成碎片一般。

    沈玉衡的长剑插在地上,死死地握着长剑,然而那触手的吸力实在是太大,长剑在地上刻下一道又深又长的痕迹,几乎要把这片土地都割成两半一般。

    怎么办?蓦山溪有读心之术,无论她想什么都会被看透,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招式都会被她找到破绽!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根本就无从反抗啊!

    “天地人,日月星,九离火,红莲开!”

    她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红莲绽放。

    在她的身侧,出现了一片禁灵之地,这片禁灵之地并不大,就算是沈玉衡也能做出来,可是这片禁灵之地的地方却极其巧妙,刚好的把沈玉衡的灵气给阻断,让她无法召出红莲!

    近乎无解的红莲就在蓦山溪这样简单的招式之下破了?

    是了,蓦山溪既然会读心,自然能在她捏诀之时找出她的破绽,破解她的攻击!

    蓦山溪的读心几乎无解,那她该怎么办?!

    眼见着那吸盘离她越来越近,她已经能看见那吸盘上不断蠕动的米分色软肉,软肉上还带着粘稠的液体,不断地向下滴落,显得尤为恶心。

    然而还不仅仅是恶心,那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沈玉衡的裙角,瞬间就把她的裙角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主人!”肩头的阿斗身形忽然变大,那血盆大口一张,就要把眼前的触手给吞噬下去。

    沈玉衡借机一把火焰燃出,蓦山溪虽然已经看透了沈玉衡的招式,然而却没有那火焰的速度快,顷刻之间她的触手就被火焰给燃烧了大半,一种诡异的香味开始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这对于已经饿惨了的阿斗来说自然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只见他的大嘴瞬间就吞了一半的触手,嘎巴嘎巴的嚼着。

    不得不说,这触手生着时候虽然很恶心,熟了之后却还挺好吃的,嘎嘣脆!

    两下嚼完嘴里的东西,阿斗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看向那堆触手的目光已经带了几分贪婪。

    “主人,我还要!”在如今的阿斗眼里,蓦山溪已经不是敌人,而是一盘一盘的食物!能够填饱他的肚子,满足他的口腹之欲的食物!

    蓦山溪肉疼的看着自己断掉的触手,看向阿斗的目光愈发凶狠了起来。

    这个家伙真是可恶!

    受了刺激的蓦山溪变得愈发凶狠起来,哪怕是沈玉衡和阿斗合力,却也不能再伤到她一分,反倒是沈玉衡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玉衡捂着自己被腐蚀大片的手臂,眼里满是狠绝。

    既然蓦山溪能读心,能够看穿她的一切想法,那么她就叫她没心可读!

    只见沈玉衡的双目之中忽然都是空寂的一片,那样空洞的眼眸让蓦山溪都心头一凛,然后她惊恐的发现,她引以为傲的读心在沈玉衡的身上竟然没有用了!

    沈玉衡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地,她能够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身体在做着什么,可是她却感受不到她的身体的存在,又或者说,这世间万物都是她的身体!

    她看见自己举起了红莲业火剑,她看见了自己身后那不怒自威的神识本相,她看见了那红莲业火剑之上蓦然绽放的火光。

    凄艳的颜色在她的眼前迸裂开来,她看见蓦山溪的触手都被齐根斩断,然后被一把烈焰燃烧,最后被那个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阿斗给全数吞入腹中。

    蓦山溪身上的触手忽然又变成了那白到极致的衣裙,只是却再也没了那么大的裙摆,她身后的冤魂在这火光之中全数化成灰烬,没有一个留下。

    而她那张本就惨白的脸如今无限趋近于透明,在她的脸上,隐约还能看见那干瘪血管之中流动的血液。

    曾经在她衣裙上剥离的血液开始疯了一样的朝着她汇聚,不过是眨眼之间,她又变成了那个红裙姑娘的模样。

    但却没了那宽大的裙摆。

    红莲业火剑高高的举起,沈玉衡丝毫不怀疑自己会用红莲业火剑终结了蓦山溪的性命。

    毕竟在如今的情况下,终结一个已经半残的魔族的性命,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蓦山溪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惨白,那张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所有和恐惧这个词汇沾边的情绪似乎都和她绝缘了一般,哪怕是长剑已经当头劈下,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更没有恐惧。

 第四百一十九章:琉璃碎

    在经历了半年多的战争之后,曾经虽然不算繁华却绝对也不算荒凉的城池已经只剩下了一片荒芜,海风吹动着慕容楚璃的头发,她的衣裙已经染了血,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海水的腥味熏得人脑仁都生疼。

    这是整个冀州的最后一场决战,他们没有后援,没有伙伴,有的只是自己的血肉之躯和无止境的悲凉。

    魔族对于整个九州的全面侵袭已经让所有人都无暇他顾,他们连守护自己的家园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来这最远的冀州支援了。

    “大小姐,逃吧。”家仆涕泗横流,几乎要跪在慕容楚璃的脚下哀求。

    如今琼台城已经被毁,哪怕他们拼了命的去阻挡,也没办法阻挡住魔族长驱直入的铁蹄——他们甚至根本就没办法反抗,只能在魔族的利爪之下四散奔逃。

    风把慕容楚璃的衣角都掀起,沉重的血色在她的身上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然后那最忠诚的家仆就听见了自家大小姐的声音。

    冷漠,刻骨的冷漠。

    “逃?你能逃到哪里去?”

    魔族大军已经压境,那个妩媚妖娆的女人斜靠在椅子上,笑的一脸温婉。

    魔族四将之一——花绛年。

    魔族是铁了心的要攻下冀州!

    “我的背后是我的家,是我的国,是整个修真界,而我,退无可退!”

    她没有千军万马,有的只是决绝的身影。

    她的家人在魔族的手下死去,她的伙伴在魔族的手下死去,她爱的,她恨的,通通在那魔族的利刃之下化作飞灰。

    冀州已经没有可以对抗魔族的修士了,只除了她。

    “大小姐!”家仆凄厉的呼喊一声,抹了抹满脸的眼泪鼻涕,紧跟着慕容楚璃的身后,冲进了那危险万分的战场。

    是啊,还能逃到哪里去呢?他逃得了一时,可是逃得了一世吗?

    双刃在空中画出圆弧,横扫千军在她的身边画出一圈又一圈的空白,双刃连把那数以千计的魔族都给斩成两段,冰寒的灵气在整个战场之上蔓延,只要是触到这灵气的人,顿时都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冷的,甚至骨血都结了冰一般。

    她就如同一尊杀神,在整个战场之中驰骋,她所过之处,没有一个魔族能够活下去!

    “真是个……好极了的后生啊。”花绛年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那个已经白袍浴血的身影,轻语低喃。

    “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呢。”纤长的手指绕着发尾,花绛年的声音慵懒妩媚,那股独属于妇人的风韵让她整个人显得诱人万分,像是熟透了的蜜桃一般,等人采摘。

    “小后生,你弃了这修真界,拜我为师,我便放你一马,你可愿?”

    妇人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楚的传进慕容楚璃的耳朵里。

    慕容楚璃的回答是手上的承影剑高高的扬起。

    这把名为承影的剑在她的手中从来都没有展露出最耀眼的锋芒——不是不能,而是从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去展露承影所有的光辉!

    天色忽然之间转暗,那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只带血的手高高举起,然而她的手中却只是一截剑柄,只见剑柄不见剑身,只有花绛年的眼眸之中倒映着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在那转暗的天色忽然放晴之时便再次趋于虚无。

    一手承影,一手含光,这一长一短两柄剑几乎成为参加这场战役的所有魔族的噩梦。

    也包括花绛年。

    她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那被齐腕斩断的手,那断口处平滑如镜,仿佛生来就是如此一般。

    若不是她挡了一下……怕是如今斩断的就是她的身躯了!

    “有趣的后生,可惜……”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那已经被斩掉的手掌便朝着她飞了过来,然后严丝合缝的和她的手腕生长在一起。

    鸳鸯埙在她的手中出现,八音的图腾在她的身侧盘旋,那一个一个的图腾似乎代表着某种神秘的文化,更代表着——杀戮。

    鸳鸯埙一出,那些魔族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原本堪称杀戮机器的慕容楚璃蓦然发现,她已经根本无法杀尽这些魔族了!

    她的一身白衣早就被鲜血染红,满头的青丝也几乎成了血的颜色,凝固的血液把她的发丝粘连在一起,她的脸上也都是血,分不清那是她的,还是魔族的。

    鸳鸯埙的声音不断地传进她的耳朵,给她的神魂带来新一轮的煎熬,若不是她本就是心性出众之辈,怕是已经生了退却之心了!

    她的目光落到了那已经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的城墙之上。

    城墙上曾经有着无数人的血迹,他们在此生长,也在此死去。

    ——我要去送死了,记得为我敛骨,我不想当孤魂。

    ——大小姐,我可以抱抱你吗?

    ——替我告诉她,我喜欢她啊……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们死前的每一声话语,无数的修士在这片土地上葬身,这丛生的野草之下,是他们的血,他们的肉,他们的骨,他们的魂!

    若退无可退怎么办?

    ——那便,死!

    她那张一向挂着冷漠的面容之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个笑容,这笑容实在美的过分,那天地的光辉似乎都在此刻成为她的陪衬。

    哪怕这个笑容里,有的只是狠辣。

    “绝对零度!”

    无数的冰雪在她的脚下蔓延,不过是弹指之间就已经蔓延出千里,所有被这冰雪触碰到的魔族都顷刻之间被冰寒的灵气绞成虚无。

    花绛年凭着自己化神期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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