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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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雪飞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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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主动骚扰挑逗。白日里昭文帝略有点精神就思索那解毒之策。几日过后,慢慢有了些主意。却道:此法看来可行,但是太过凶险,且需要高手相助。又想:云儿坚强,定能助我。想到这里,心中渐安。洛冰一行骑的亦是骏马,走了半月,已近宁都。此时昭文帝几乎已到了忍耐的极限,即使在白天,也经常处于半昏迷之中。 
   
  这日,洛冰叫醒昭文帝,笑道:“皇上,你日日叫着你那小情人,要他来救你。眼下我们已到宁都城外,你须得写上一纸手谕,我好命人带去,让他来见你。” 
  昭文帝听得就要见到飞云,便如漆黑夜里看到了一线阳光,忙挣扎起来,将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块玉佩,颤抖着交给洛冰,道:“不须手谕,你只需将这玉佩交与他,他即会前来。” 
   
  且说这日飞云只身出宫,微服巡查,见天色已晚,正往回走,经过一街角,却被一人拦住:“殿下请留步!” 
  飞云见那人素不相识,穿着一身黑衣,便问:“你是何人?何事拦我?” 
  那人神秘一笑:“我是替人传话,有人想要见你。”说着,递给飞云一件东西。 
  飞云一看,竟是昭文帝那块从不离身的精雕龙佩,大惊道:“他现在哪里?” 
  那人答道:“就在城外,殿下莫要声张,请随我来。”说着便往城外走去。 
   
  飞云心急如焚,不及多问,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想:这一月来皇上去了哪里?他曾说此佩是他的贴身之物,片刻不离,竟然会落入他人手中,可见事极危急,正盼我去救他!皇帝武功极高,更在我之上,世间几无对手,何等奸人,竟能擒得了他?必定是使了阴谋诡计,不知有何图谋?我可得千万小心。 
   
  两人健步如飞,一时已出城二三十里,转到一座山上。路上飞云绞尽脑汁,想这前因后果,却不得要领,面上却故作镇定,也不与那人搭话。又走了几里,却来到一座破败的祠堂前,四周杂草丛生,甚是荒凉。飞云方走到祠堂门口,就听有人喝令:“来人停下!站住别动!” 
   
  飞云止步一看,祠堂里有十数人,手持几支火把,昭文帝正倒在祠堂正中,双手被反绑,面色苍白,闭着双眼,衣衫破烂,满是血污灰尘,已辨不出本来颜色。身边有一人,正拿剑对着他的胸口,见飞云来了,那人踢了昭文帝一脚,大声道:“皇上,你的宝贝情人来了!”昭文帝猛的睁开眼,突见飞云,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飞云日日思念,万不料此刻相见,皇上竟遭受此侮辱折磨,差点气晕过去,便要冲上前去。突又想到,这帮人必定极为阴险歹毒,皇上又已受制,看来是武功尽失。这些人单打独斗或一哄而上都远不是皇上的对手,也不知是使了毒还是使了暗器,自己更得谨慎从事,随机应变。 

四十一  时危始识不世才 

  飞云很快冷静下来,不再看昭文帝,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要本王来,有何贵干?” 
  拿剑之人正是洛冰,闻言笑道:“殿下是个聪明人,现在还不该你来问我。皇上已在我手中,你若想他活命,便须用那出岫剑和传国玉玺来交换!” 
   
  飞云听他说要出岫剑和玉玺,暗道:原来又是个野心贼子,且不着急行动,先套套他的话再说。飞云又问道:“不错,这两样宝物现都在本王手中,但本王愿给又如何?不给又如何?” 
  洛冰笑道:“如果殿下同意交换,便请先服下一枚‘相思夜’,再拿宝物来换,洛某即刻放人,让殿下与皇上团聚。以后这一年之间,只要殿下与皇上乖乖地听洛某安排,让洛某得以顺利登基称帝,洛某便与你们解毒,以后再也不来为难,你们二人当可海阔天空,自在一生。哈哈!”洛冰笑了两声,忽又恶声恶气地说:“如若不然,我就一剑杀了他!”说着,用长剑点了点昭文帝的胸口。 
   
  飞云初以为他只是要宝物,暗想真如此也还好办,却不知他讲不讲信用。后听得他要给自己下药,一年后登基时方解,心中惊怒,此人窥视大宝,如此歹毒!皇上和自己,就算服了这药,完全听他摆布,他日必定杀人灭口,又岂有生机?既然横竖要死,又何必再受他一年折磨?罢了,今日之计,看来又只得行险,皇上,你莫要怪我,不论生死,我总和你在一起便是。 
   
  飞云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对洛冰道:“原来你是要杀他,这正是本王求之不得之事,你可是帮了本王的大忙了。”见洛冰疑惑,续道:“这玉玺本王是打算自用,却不能给你。我现已是摄政王,位极人臣,统摄朝政,早欲自立,今群臣皆服,万事俱备,只是这旧主不去,终究是心头大患。未料今日你竟能擒他来献,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着亦哈哈大笑,甚是志得意满。 
   
  洛冰每日每夜听昭文帝苦念“云儿救我”,以为飞云当是对皇帝深情,见他被擒,定然不惜一切代价相救,不料这欧阳飞云的野心更大,丝毫不讲情意,一时呆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飞云见他迟疑,知是良机不容错失,又道:“你赶快杀了他,好随朕回宫领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称为朕,一边说,一边解下出岫剑,道:“至于这出岫剑――现在便给你!”话音未落,使尽全身力气,将那长剑连鞘,向他掷去!却正是那飞云剑法的最后一招“出岫之云”! 
   
  洛冰听了飞云的话,正寻思道: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若立即杀了皇帝,却更拿什么来要挟你?我万里迢迢把他从漠北押来,岂不成了白痴?想着想着,长剑也不知不觉偏离了昭文帝的胸口。正听飞云说道“至于这出岫剑――”,突见一黝黑的物事破空而来,无声无息,已到面前!洛冰还来不及反应,那出岫剑早已穿身而过,巨大的力量把洛冰带得连退了好几步,连人带剑钉在后面的一根柱子上! 

四十二  倚天万里须长剑 

  原来那出岫剑是用特制材料制成,非但极为锋利,更比普通暗器去势更快,更为准确,且毫无声息。飞云连鞘掷出,长剑飞到半空,就已破鞘而出,直奔洛冰!昭文帝当时自作飞云剑法,正是深谙出岫剑的特性,故将此招作为最后的应急绝招。飞云对此一直未想得明白,也没有机会试验。此刻见洛冰相距过远,无他法可想,飞云急中生智,铤而走险使出这招,竟然一击得手! 
   
  飞云剑方掷出,已抢身入内,奔到昭文帝身旁,一把抓住离昭文帝最近的两个人,狠狠地朝门外掷去!只听得两声惨叫,就没了声息。飞云怒极,痛下杀手,招招致命,转眼地上已多了七八具尸体。其他人见势不妙,早就逃出门去,飞云挂念昭文帝,也不能去追。 
   
  飞云忙给昭文帝松绑,解了|穴道,昭文帝挣扎坐起。飞云将他扶住,见好好的皇帝,不 
  过一个月,竟没了人形,泪水便忍不住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飞云哽咽道:“皇上,我方才那样说,实在是不得已……” 
  昭文帝忙安慰道:“云儿莫哭,我就知道你智谋超凡,定能救我。”笑了笑,又道:“我这飞云剑法可还使得?” 
   
  飞云才想起出岫剑还在那人身上,站起身来,走到柱前,见那洛冰仍双目圆睁,面色狰狞,似不相信自己已胜算在握,竟突然命丧与此。飞云愤恨已极,拔出剑来,就要将其砍个稀烂。却听昭文帝道:“云儿,我中了他毒,你先看看他身上可有解药?”飞云忙在尸身上翻了一阵,找出几个药瓶药盒来,交与昭文帝。 
  昭文帝打开仔细查看,逐一闻过,苦笑道:“不在这里,我也料那解药定不在他身上。 
  ” 
  飞云又在地上和门外的尸体上搜查,仍是毫无收获,想是贼人心思歹毒,根本就未带上,或早就藏在了别处。 
  昭文帝道:“云儿,先不用找了,我另有解毒的法子,我们先回宫去,我再说与你听。” 
   
  飞云另找一剑鞘装了出岫剑,拾起一支火把,把皇帝扶到外面,两脚将那两具尸体踢入门内,点了火,看那火焰上来,这才抱起昭文帝,寻路回城。飞云心想:皇帝弄得这样狼狈,万勿被人看到,闹得满城风雨,损他威仪。好在天黑,路上也没人注意。飞云仍不走正门,又抱着昭文帝翻墙而入,回到寝宫。 
   
  飞云将昭文帝放下,才发现他疲惫过度,竟已睡着。褪去他衣服,查看外伤,发现除了左臂和背上的箭伤外,没有大的伤口。飞云暗道:看来皇帝定是中了那贼子的毒箭!又见那满身都是他用指甲抓出的道道血痕,毒发时的惨烈,可以想见!飞云吃惊不小,什么毒药,竟能把皇帝折磨成这样子?见昭文帝仍在沉睡,只得先去为他清洗身体,处理伤口,更换衣服,再把那块龙佩给他系上。 
   
  飞云忙完,坐了一会,昭文帝又已醒来。飞云倒一碗茶给他喝了,问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十三  迟迟钟鼓初长夜 

  昭文帝心想:若告诉他雪明草的事,再要他帮忙解毒取血制药,他定然不肯,只好先含糊其词地蒙混过去。只答道:“那人名叫洛冰,说来还是我的同门师兄。十几年前出走,跑到漠北禹龙雪山上创了个玄冰门,我到那里,被他使了诡计,不小心中了他毒。” 
   
  飞云想:原来是师兄,难怪会轻信他,上了他当。见皇帝不提雪明草的事,定是未曾得到,却出了此变故,又不愿我难过。好在这人还活着回来了,但又中了剧毒。自己日夜祈祷,只要他平安,却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都怪自己当时未能将他拦住。复想:也不知是谁,乱传什么雪明草的谣言,只害苦了皇帝。 
   
  飞云心中极为懊悔,更不欲多提雪明草之事,也不及细问昭文帝中毒经过,问明了禹龙雪山的远近方位,便道:“皇上,我明日就派人去踏平那个什么玄冰门的老巢,为你找回解药。”又问:“这是什么古怪毒药?” 
  昭文帝正待说话,忽觉浑身灼热难耐,心知定是子时已到,那毒又开始发作,勉强答道:“相……思夜。”双手又已习惯性地握紧。 
  飞云尚未及说话,却见昭文帝适才苍白的脸色已是通红,一摸额头竟是滚烫,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昭文帝咬紧牙关,略停了下,方道:“每到子时,便是毒发之时……云儿,这毒是歹毒春药,须得……” 
   
  他话还未说完,飞云早已急得跳起,听说这是春药,定是需要与人交合才可缓解,忙问:“皇上,不用多说,是要我在上还是在下?”飞云曾沦落怡红院中,日日夜夜受那合欢散之剧毒酷刑,在人身下便如在地狱之中。当时虽然苦苦捱过,但那惨绝人寰的耻辱痛苦,后偶一想起,便是心惊胆战,不堪回顾。昭文帝也深知其苦,更不敢让他在下。今日见皇上中毒,这句话飞云却是脱口而出,丝毫未想到其他。 
  昭文帝感激一笑:“你在上便好。” 
   
  飞云顾不得许多,慌忙就脱衣服,想到他身上的条条抓痕,皇上中毒的这些日子,不愿受歹人侮辱,定只能夜夜强忍,也不知怎生熬过?现在终于回到我身边,我怎能再让他受此残酷折磨?接着又帮昭文帝脱去衣服,爬上床来,将他压在身下,来不及温存爱抚,便即进入抽插。昭文帝正受那毒发之苦,又觉下体一阵阵剧痛,两下夹攻,差点昏厥。怕飞云担心,又不敢大声呻吟,双手紧紧抓牢床头,身子是一阵阵颤抖,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上也是忽而绯红忽而惨白。 
   
  飞云从来睿智冷静,此时见皇帝痛苦成这模样,却急得只想哭:“皇上,是我不好,弄痛了你,该怎么办啊?” 
  昭文帝努力微笑:“云儿,你不用担心,不要停下,过一会就好了。”说完便不再作声,闭上双眼,竭力忍耐。 
   
  飞云着急心痛,又不能停下,只得将皇帝抱住,用力抽插,自己也早已是汗水淋漓。过了大半个时辰,方见昭文帝面色稍缓,体温略稳,便问道:“皇上,你感觉好点没有?” 

四十四  蜡炬成灰泪始干 

  昭文帝睁开眼笑笑:“我好多了,云儿,多亏了你。”又道:“这毒只是每夜发作两个时辰,你若累了,便下来歇息,我再忍忍,也就过了。” 
   
  飞云听说还有一个多时辰,哪里敢停?更加努力进出,不久泄了一次,下来抱住昭文帝,躺了一会,复又起来。又过了一阵,昭文帝总算体温渐冷,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忙完两个时辰,飞云终于松了一口气,却觉得自己象是要虚脱。这一夜交合,毫无欢愉可言,倒象是一场苦役。 
   
  飞云坐在床上,运功养神,估计上朝时间已到,便轻轻起来,见昭文帝已在熟睡,也不去惊动他。悄悄回到前面大殿,略事梳洗,换了朝服,他虽是一夜未眠,却想:为免国中猜疑恐慌,这早朝还是不能缺的。 
   
  上朝时,飞云只告之群臣,皇上昨夜已经回京,但旅途劳累,身体不适,尚需休养一段时日。散朝后,飞云找来一干大内高手,密令其速骑快马,星夜兼程,赶赴漠北,捣毁玄冰门,带回所有药物。看众人领命而去,飞云却想,这最快也得一个月,还不知能不能寻到解药。 
   
  飞云回到皇上寝宫,见昭文帝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用膳。飞云道:“皇上,我已派人星夜赶往禹龙雪山。” 
  昭文帝笑笑:“虽然如此,我们还得自行解毒,办法我已有了,膳后我与你说。” 
   
  飞云听昭文帝讲完运功解毒的法子,惊道:“皇上,此法逆行经脉,太过凶险,极易走火入魔……” 
  昭文帝笑道:“换作旁人,我也不敢。云儿,你的功力深厚,定能助我,我们这便试试。” 
  飞云仍在迟疑:“皇上,如此运功,非常痛苦,你眼下身体虚弱,怎能吃得消?” 
  昭文帝道:“长痛不如短痛,若不设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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