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太罕见了！”
柳大师越说越激动，连口水都喷出来了。
“大师，您说得这么厉害，怎么也得值个几百万吧？”左言试探性问道。
几百万一枚金币，对左言来说，已经算是不菲的价格了。
要知道，他手里现在可是有整整一池子金币！
“几百万？”柳大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左言一眼，“何止几百万！至少上千万！”
“而且如果金币全世界只有一枚，它本身的价值立马就会水涨船高，金币收藏家绝对会不惜用大价钱将它买下！这枚金币具有太高的收藏价值了！”
“呃……”
左言听闻这话，吞吐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柳大师，如果这枚金币不是世间独有的话，价格是多少？”
“你有很多？”柳大师扭头看向左言。
程毓灵在一旁也对这枚金币的来历十分好奇。
她本身就喜欢古典方面的东西，对历史，对考古也有一定性质。
听说左言带来的金币是十二世纪欧洲威克利家族的，她听说过这个典故，自然也对金币颇为感兴趣。
可左言却说金币不止有一个，难道有好几枚吗？
“有……这么多吧。”左言伸出五根手指头。
“你有五枚这么多？！”柳大师眼中泛起诧异之色，但他很快就皱了皱眉头，“五枚的话，金币价值的确会降低些许，但鉴于它出自十二世纪的欧洲，且存世量不多，还是非常具有收藏价值的。”
“不是五枚。”左言摇了摇头。
“五十枚？！”柳大师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你有五十枚这威克利金币？！”
五十枚金币，就算每一枚只值一千万，算起来也是一个亿啊！
关键是，威克利金币稀世罕有，目前连真品都没有问世过，眼前这小兄弟哪来这么多威克利金币？！
“柳大师您还是猜错了……我说的是……五百枚。”左言不好意思道。
蹬蹬蹬。
柳大师当时就差点站不稳身子，往后倒退几步，扶住书柜，这才没有摔倒。
“你……你有五百枚威克利金币？！”柳大师不敢相信，半天都没能缓过劲来，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一脸震惊的模样。
程毓灵也诧异得捂住了小嘴。
威克利金币多么珍稀罕有，程毓灵是知道的。
这是当初只在欧洲威克利公爵地域发行的一种金币，除了最高的罗马金币以外，就数威克利金币最值钱。
但是随着战争的无情爆发，威克利金币随着威克利家族一同葬入历史之中。
如此多年来，无数考古学家都想要亲眼见一下传说中的威克利金币，但有价无市，甚至连曝光都没有。
谁曾想左言这一出现，不但带来了威克利金币，还是整整五百枚！
五百枚威克利金币，给人带来的震惊程度就跟看见一座用金山一样，没有两样。
看到柳大师这副样子，左言嘴角抽了抽。
他刚刚还是保守起见，才说只有五百枚，要是柳大师知道自己不止有五百枚，而是有五百万枚的话，一定会当场心脏病发昏死过去……
“金币在哪？我能看一看吗？”
好半天，柳大师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问道。
尽管他已经见多了大风大浪，可面对这样难以置信的事情，依然难以保持淡定。
五百枚威克利金币，就算价值会有所下降，但也是将近四十亿人民币！
四十亿人民币的交易，在柳氏拍卖场至今还从未出现过！
“这么多金币，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来。”左言说道，“肯定要先询问一下价格，看看价格是否公道，再做打算嘛！”
“对，是这样，是我唐突了。”柳大师这才发觉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可见他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你说你有五百枚金币，每一枚都是这种纯度，这种质量的金币吗？”
“我从里面随便挑了一枚出来给您看的，具体我想应该没问题，都是古董。”左言点头。
柳大师努力让自己站定身形，深吸两口气后，他对左言说道：“这位小兄弟，我叫做‘柳白玉’，是这里的鉴宝师。我鉴别宝物将近三十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你的为人，更相信这枚金币的价值！”
“我代表柳氏拍卖场，向你直接购买这五百枚威克利金币，放心，价格方面一定是市场当中最高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您全要？！”左言眼睛一亮。
如果一枚能卖个七八百万，五百枚金币可就是三四十个亿啊！
卧槽，这简直比抢劫红龙系统的杀手来钱还要快！
“柳大师，那你打算出多少钱？”左言忍不住问道。
“你这枚威克利金币，稀世罕有，如果只有一枚，至少一千万起步。”柳大师说道，“但是你手中有五百枚，那么它的价值就打了一定折扣，这个小兄弟可以理解吧？”
“理解。”左言点头。
“这样，我做主，一枚金币我用八百万价格收购，但小兄弟你务必保证，全部卖给我柳氏拍卖场，如何？”柳大师说道。
第296章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一枚金币八百万！
左言登时心里就冒出了三个字：发达了！
“柳大师，我特别敬佩您的鉴宝技术，也非常敬重您的为人，不过一千万的金币，压缩到八百万，一口气打了个八折，有点说不过去吧？”
左言没有就此满足，讨价还价道。
“小兄弟，我开出的价格已经非常公道了。而且一口气吃下你五百枚金币，价格低一点总不算占你便宜吧？”柳大师说道。
也对，一口气买了五百枚，这么大的生意，给别人便宜一点也应该。
“好！既然柳大师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能墨迹，八百万一枚，成交！”左言拍板，这单生意算是做成了，“冒昧问一句，五百枚金币，你们柳氏拍卖场打算怎么销出去？”
“哈哈，这个就不用小兄弟操心了。”柳大师笑道，“今天能够跟小兄弟认识，实乃三生有幸！只不过到现在小兄弟还防备着我，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的，我叫左言。”左言坦诚道。
可谁知道左言刚说完自己的名字，柳大师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左言，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你刚刚说什么？”柳大师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柳大师，你怎么了？我说我叫左言啊，有什么不对吗？”左言疑惑道。
“不不不……”柳大师连忙摆手，多听了一遍，他这才确切，眼前这个小兄弟，就是家主提起的左言！
“小兄弟……不，左先生，您的金币，我按照一千万价格收，多出来的权当是交左先生你这个朋友了！”
柳大师的语气变得客气了许多。
“一千万？！”左言微微诧异，“那怎么好意思啊……不过既然柳大师发话了，我肯定义不容辞，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对吧。只是不知道柳大师为什么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之前不知道阁下就是左先生，多有得罪，这不，给您提价的两百万，就当是柳家送给您的心意，如何？”柳大师客气道。
“如此看来，我在你们柳家很有名啊。”左言微微一笑，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为什么柳大师听到他的名字后立马就变得客气起来，连收购金币的价格也提升到了一千万。
随后，两人寒暄了几句，左言便跟柳大师签订了一个交易合同。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走吧！”
招呼上一直在旁边等候的程毓灵，两人并肩离开了柳氏拍卖场。
柳大师在他们俩走后，立马拨通了柳鸿的电话。
“家主，刚刚左言来我们拍卖场了……”柳大师将过程一五一十的跟柳鸿叙述了一遍。
“好，做的不错，这位左先生是我们柳家绝不能得罪的人，吩咐下去，一定要好生照顾，他提的任何要求，只要在我柳家能够办到的范围内，必须满足！”
“家主，明白！”
挂了电话，柳鸿眼睛眯成一条缝。
“刚刚苏师才跟我说，要多一个拍卖会的入场名额，转眼左小友就出现在了拍卖场，看来这一次拍卖会，势必不太平静了。”
……
“好久不见，让你久等了。”
咖啡馆外，左言和程毓灵面对而坐，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刚刚我来的时候，看你样子有些失落，不太高兴，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程毓灵叹了口气，“这件事，其实我不太想说。”
“遇到麻烦了？”
“我父亲和朋友合作开公司，因为生意上的不顺，朋友卷钱跑了，公司破产，债务全都留给了父亲一个人。”程毓灵低下头，目光黯淡，像是太阳一下子灰暗了一般，令人心疼。
“欠了很多钱吗？”左言直接问道。
公司破产，牵扯到的肯定就是钱的问题。
而且从程毓灵特意拿玉佩到拍卖场来，肯定是想要询问一下价格，看看能否借此次拍卖会，卖出个好价钱。
“这件事，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程毓灵眼睛望向车来车往的马路，眼神复杂，“你是第一个。”
“这也算是陌生人的好处吧。”左言微微笑了一下，“可是光靠卖玉佩，应该还不上那么多钱吧。”
“抵押了车子和房子，二叔帮忙拿了一部分，但还有三千万。”程毓叹息道，“以前，我始终认为，这辈子我不可能跟钱纠缠在一起，永远不会为了钱而去生存，但现在转过头来才发现，那时的我太天真了。”
“我常看书，我也喜欢看书，书里的世界，一直是我向往要去的地方。但现实把我狠狠拽了回来，现在的我，不得不为了以前从来看不起的金钱，四处奔波……”
程毓灵轻声讲述这些天自己的心路历程。
左言没有打断她，非常仔细的聆听。
他知道，现在程毓灵需要的就是一个倾听者，一个能够听她所有心声，并能够交流的人。
程毓灵说了许多，左言也听了许多，越来越了解到，程毓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样子自然不用说，宛若从画中走出的人，翩然若仙，光是气质就非凡绝尘。
以前的身份是大小姐，但受到古典文学熏陶的缘故，一点也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反而十分平易近人，可是因为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向往现代，向往疯狂青春的方式，令她有些格格不入，显得不那么合群。
“很抱歉，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肯定都听厌烦了吧。”程毓灵不好意思地说道。
“哪里！其实我也挺喜欢看书的，不知道你平时都看什么书？”左言问道。
“是吗？你也喜欢看书？”程毓灵意外的看着左言，不太相信左言是跟喜欢看书的人，“我平时喜欢读散文集，诗句，不论国内国外，只要是有艺术气氛的书，我都喜欢看，你呢？”
“散文诗句……我略微懂一些吧，都是初中高中的时候，受到课本熏陶，就看了一些。”左言说道。
“我是从小学开始喜欢散文诗集的。”程毓灵脸上展开笑容，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开始讲述她接触并喜欢散文诗集的经过。
左言怎么也算是一枚超级学霸，那时候为了对付语文考试，可是专门翻阅了不少散文诗集，什么郁达夫，叶绍钧，冰心，茅盾等等，几乎就等于一本散文百科全书。
之前一直没怎么派上用场，这时候刚好，左言随便几句，立马就勾起了程毓灵的兴趣，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一个是真的散文诗集爱好者，兴趣使然，另一个则是纯粹为了装逼，在美女面前展露自己强大的阅读功底。
两人一拍即合，从下午一直聊到傍晚，待到咖啡馆外的路灯都亮起的时候，这才发觉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
“……今天和你聊得非常高兴！”左言说道，“正所谓他乡遇知音，想要碰到一个跟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特别难。”
“我也是。”程毓灵笑容里已经没有忧愁了，只有碰到知己的欢乐与相谈甚欢的畅快。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算是朋友了，既然如此，朋友之间就应当互相帮助。”左言掏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三千万，刚好足够偿还你家的债务。”
程毓灵看着桌上的银行卡，黛眉一下子皱了起来。
察觉到这一点的左言继续说道：“这些钱，对我而言，不算什么，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做一次生意就是几十个亿的额度，我可以非常自豪的说‘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区区三千万，并不能影响我什么，可即便如此，三千万我还是不能够白白给你。”
听到这，程毓灵的眉头才松缓了下来。
“这是笔，这是纸，你写一张欠条给我，三千万借给你。”左言从怀里掏出纸和笔，“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谢谢！”程毓灵抿着嘴唇，认真看了左言一眼，随后轻言一声谢谢，开始写欠条。
左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非常清楚，程毓灵一身的傲气和傲骨，恐怕就是死，也绝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文人气息太重，自尊心非常强，容不得半点侮辱。
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老朋友，而且草头还跟她相过亲，也算是半个熟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程毓灵是个大美女，换一个普通点的过来，左言哪有功夫跟她聊一下午？闹哪！
综合以上条件，左言干脆决定，帮一帮她。
第297章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好！现在我手里有你的欠条了，以后咱们除了书友关系之外，还有债务关系。”左言微微一笑，“不过你千万别有负担，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句话，我觉得特别庸俗，但到了你的嘴里，我觉得像是散文的诗句一样。”程毓灵大眼睛亮晶晶忽闪忽闪，认真地说道。
“谢谢你的夸奖。”
左言笑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以后有空再联系！”
“好！”程毓灵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随后，左言目送程毓灵笑着搭上一辆计程车远去。
“呼……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用来开导这小妞了。”左言长吁一口气，“不过能够帮助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钱多了，随随便便一砸三千万都不带心疼的，哈哈！”
帮助别人，左言心里也畅快。
看了一眼手里的欠条，左言本想将它直接碾碎，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现在是时候该去把剩下的499枚金币拿去换钱了！”
一想到五百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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