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先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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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先爱的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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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情感的碰撞与升华。
    这时候贺洋走过来,看到他们这么一副俊男美女相拥在一起的场景,果然是赏心悦目,不过,他还是轻咳几声,说:“烧烤开始了,过来一起吃点。”
    迎着晚霞吃美食绝对是享受,初徵心笑得犹如十里春风:“好,我们走吧?”
    徐阵还有点不乐意两人世界被破坏了,向贺洋瞥了一眼。
    这个半天,其实比初徵心想象的还要“浪漫”,与他的朋友们一起捉螃蟹、捡贝壳,晚上再亲自动手烧烤,香喷喷的味道四溢着,变成一种香甜的气味。
    (当然徐阵只承认和贺洋有点交情,其他都是陪衬。)
    徐阵看着她满足的笑容,语气淡然:“是吗?你未免太容易满足了,重头戏还没开始。”
    “……”
    但实际上初徵心认为他说的“重头戏”并不是她想要的,他们才刚交往没多久,尽管在这之前俩人有比较扎实的感情基础,也没有到能够“同床共枕”的地步吧。
    然而眼下共睡一个帐篷也是逃不了的,初徵心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自制力”之上了。
    夜晚来临,一群小伙伴围在一起说鬼故事,徐阵揽着初徵心的肩膀,与他们席地而坐,她听的投入,咋咋呼呼的把这段时间累积的压力也顺带着发泄了出来。
    而他就看着他们闹腾,偶尔在她耳畔低语几句表示看法,徐专家向来是挺拔有型,初徵心又是难得穿了长裙,婀娜多姿,实在煞羡旁人。
    大概到了半夜,众人才各自回到帐篷,初徵心给自己和徐阵倒了杯热茶,回头看见他脱了上衣,换上简单干净的白t恤,还看着她拍了拍身边铺在大海边的地毯。
    初徵心看他清风明月般的五官,在夜色和灯火中的俊朗笑容,更像是一轮无垠夜空中的清月,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她喝茶润了润嗓子,在他身边轻轻坐下来,帐篷不大,两个人的身子还没法完全舒展开,但能看到天上的星辰和窗外的海浪已经足够舒逸了,更别说底下还有软软的沙子。
    他一只手环着她,让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在他的怀里,初徵心脸都快烧起来,为了缓解这份不自在,她突然想到有些事需要告诉他。
    “徐阵,有件事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早上遇到穆泽德的时候,他吻了我……”
    意外地,徐阵没有急着反应,只是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说是告别之吻,但我没有再问出什么,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想法我不是全都可以理解,老实说我也不关心,但他既然做了决定,也许我们只能静静等待。”
    徐阵也不会告诉他,穆泽德是发过消息给他,还对他说:我有不好的预感,但也说不上确凿的原因。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在无形的触碰中,我感受到了一种“黑暗的颤动”。
    然而,他们不能告诉初徵心这些还没有发生的“可能”,再来平添她的操心烦恼。
    徐阵拥住她的肩膀,理所当然地诱惑道:“现在不是谈论他的好时机。”
    她微微震动了一下,偏过头看见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你被他吻了,我不能就当作毫不知情。”
    “那你还想怎样?”
    徐阵的手过来摸她的头,接着是脸颊、脖颈和腰线,他的嗓音黯哑:“我想要更好的‘待遇’,起码要给我补偿。”
    他的唇瓣滑过她脖子,埋在她发间,迎面而来全是她的甜味,在紧贴的颈侧落下密密的舔吻。
    初徵心微微一颤,想偏过头躲过这暧昧的舔吻却怎么也躲不过,他灼热的气息依然紧紧跟随。年轻人不喜多话,性情冷清,每次情/动起来却令她无法招架,炙热的气息一波更胜一波。
    徐阵面色也微微染上了红晕,唇色像沾上了水,挺直的鼻梁去触碰她的耳根:“我说了,我想要你。”
    她立即抗议:“不要!”
    他将手指按在她的嘴上,提醒道:“嘘,会被附近的他们听到。”
    他借此转移话题消除她的紧张感,好方便他的行动。
    男人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摸上她腰间的软肉,初徵心身段玲珑,此时此刻更是各种娇软。
    修长的手指挠痒似的撩拨她的小腰,也许是因为这故意的逗/弄和话题,让她少了些羞涩,所以她并未推拒。
    初徵心脸红的更厉害,可这男人无论如何就是挪不开嘴,她脸色酡红,整个人都在他清冷的气息之中,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几颗,他的t恤也已经名存实亡。
    这帐篷里满满的男人味让人不知觉间脸红心跳浑身发烫,徐阵在这种事情上惯来强势,只要初徵心有一点放松的苗头他就趁势而入。
    衣服里隆起的一团是他作恶的大手,湿滑的舌头无所顾忌地从下颚一路亲吻下来。
    无尽的夜,他在星光下显得脸部线条柔美,身材又修韧坚实。
    那是她爱慕不已的徐阵。
    尽管他们相识的日子并不算很长,但她也足够了解这个男人了,他对她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也做好了要与她分享所有秘密,乃至所有余下生命的准备。
    其实也没有理由抗拒,只不过她还是有太多的矜持。
    徐阵看着她眸光敛艳,初徵心都要软在他的身下,可他神色比她还要迷蒙。
    千军一发之际,徐阵感觉到有人在往他们的帐篷附近移动,他总算停下动作,静静地观察着。
    片刻,他们看见有个女生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像回头在对谁说话:“小连他们的帐篷离海太近了,会有危险,你去和她们说说吧。”
    接着贺洋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过来:“为什么是我去?难道你不能自己去说?”
    “我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懂不懂?”
    “……”
    趁着这个空隙,初徵心急忙一个翻身,从徐阵的“魔爪”中逃了出来。
    感觉到她是逮着机会找回了理智,徐阵也只能认栽——她是真的不希望俩人发展得如此深入。
    既然如此,好吧,他也会尊重她的这个意愿。
    ……
    “你睡过来一点,我不会怎样。”
    徐阵说完,整个帐篷里的气氛还是有浓郁的暧昧。
    初徵心稍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回头看见徐阵身姿颀长地躺在那儿,安安静静地想要陪着她看星星,他的眸子里像倒映了璀璨的流光。
    徐阵看了一会,忽然启唇念到:“今晚星空很美。”
    初徵心的内心像燃起一阵火热的温度。
    曾经,夏目漱石把“iloveyou”译成“今夜月色很好”,她以为那无非就是东方男人的含蓄。
    但是慢慢地听他说话,看到今晚这迷人的繁星,特别想把这一切分享给一人的瞬间,她才明白过来——“今晚星空很美”与含蓄、内敛抑或羞涩这些东西并无关系,那是最直白的情话,是最直接的情绪。
    那是徐阵最美的告白。
    她真是喜欢他们之间的相处,他们的真情、奉献、信任和爱意,这些她都喜欢。而她觉得这其中最宝贵的,是他们之间的“坦诚”。
    人与人之间想要做到真正的“坦诚”是极其不易的,那意味着要卸下自身的一切去倚靠另一个人。哪怕人们用着同一种语言,也未必就能互通心意。
    言语往往仍会造成隔阂、误解、仇恨和永恒绝望,多少情侣被言语伤害,最后心灰意冷,就像是当年的人类想要建立能够通天的巴比伦塔,但因为不同的语言和种族,各散东西。
    “真的很美,今天的约会太浪漫了,谢谢你。”
    徐阵用手指揩去她的一滴眼泪,短暂地在她如蜜糖般的唇瓣上吻了吻,还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才说:“我对你从来就没有什么很大的本事,但我不想让你再哭了,我会尽所有努力做到。”
    初徵心的脸颊发烫,紧紧地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看他安静专注的眼眸,重重地在他脖子处吻下去。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了,徐阵。”
    他闻言一怔,随即勾住她的腰肢,抱得更紧。
    在这一个星光璀亮,人间不夜的时刻。
    ……
    就在澄昌市的另一片海域。
    同样有朗风、海浪、繁星,徐徐如梦。
    而在海边有那么一栋两层式的木屋,落灰许久,就像是无人问津的圣地,在时光中被封存淹没,只等待有一天被人重新发现这个秘密。
    穆泽德走入木屋,看着里面的一件件摆设和家具,暖黄色的窗帘有种惬意,而皮革沙发和欧式的装修又有些偏冷。
    这地方让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清冷寂静。
    但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样一个地点,他将手放在桌边,静静沉思,然后,低头用脚在地板上感觉了几下,确证了心中的一个想法。
    等到男人再次抬眸的时候,看见窗外的沙滩上多了一个人影,正向他走来。

  ☆、第四十四章 命运的再会

第四十四章
    此时已是深夜,小木屋在一片黑暗中犹如野兽的洞穴,城市的灯光企及不到这里,愈发显得黝黑寂静,一眼看去那屋子里仿佛深不见底、广袤无边。
    穆泽德隐约已经猜到了来者何人,他站在原地转过身,听见有跑鞋踩在木板上发出“吱呀”声,然后,那人在他面前站定。
    穆泽德笑了笑:“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天。”
    乌鸦也笑,只是眼神轻蔑,嘴里是说:“我好失望,怎么他还不回来。”
    穆泽德看着眼前的“逃犯”,只见他一脸风尘仆仆,但五官立体,一双黑亮的眼眸并不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所拥有的,反而像是寒山远黛,又似隆冬十二月里的清晨白雾。身形也是高瘦,比穆泽德更显得清雅俊秀,只是有淡淡两层黑眼圈让整个人稍显颓靡,想来是连夜没有休息好。
    那就是“乌鸦”真正的脸吧,因为他只愿意用最真实的一面来对着“自己”。
    “我给了‘他’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出现,我做的是不是还不够好?”
    穆泽德是明白的,乌鸦之所以做出那么多案子,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听从自己另一个人格的指示,想再次见到“他”。所以,自己更要坚定意念,决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
    “表弟,‘他’不想面对你。”
    “你不是这具肉…体的主人格,为什么还要强占?……可惜,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能让‘他’来见我了。”乌鸦两手一摊,像是无奈,然后收敛了笑容,正色地对着他说:“所以泽德,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穆泽德按兵不动,眼前的狂徒却露出一种仿佛少年人的天真姿态。
    “但我无法忘记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你教会我那么多的东西。穆泽德,你真的了解‘他’吗?”
    “哦,我略知他一二。”
    这话说的真讽刺。
    “我认识的那个穆泽德,也很善良,但没有像你。我知道,他是因为灵魂被道德和仁慈束缚了,所以才会分裂出一个你。
    我真是无比怀念那段日子……我们一直通信,谈各种话题,哲学、诗歌、美食和歌剧,他比我更像是天生的杀手,因为他随时随地都能想到一场完美的谋杀。
    他说过,每一个居住地点都要了解周围环境;每一个犯案现场都要数清哪怕电梯的格数;我们要学会在黑暗中行动自如,要找清所有出口,还有……永远在附近放上一辆旧的自行车。”
    乌鸦细细地回味着这些,穆泽德再清楚不过了,他的主人格就是帮助眼前人至今逍遥在外的帮凶。
    “我总想着要为这个世界添上一笔伟大的壮举。看到他们的死,我真是快乐。但可惜再多的凶案也无法让我找回‘他’。他是我唯一的知己,是我的兄弟,也是挚友,我如何能失去他……”
    乌鸦说着,低垂的睫毛对应上阴冷的目光,穆泽德立刻感觉到了那是属于杀人狂的残暴而兴奋的神态。
    曾经的他也是从一个少年,变成了如今雨夜中的恶魔。
    穆泽德在这电光火石间想通许多事情。
    ——是“雨夜乌鸦”引诱他来到这座小木屋的,他在家中查看一封邮件,在“雨夜乌鸦”四个字的后面还带着一个奇怪的黑色符号,像横躺着的小人,后来他知道这叫做“查理曼暗号”。
    他瞬间就想起许多的画面,画面中就有澄昌市的这座小木屋。
    “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明白。你的第一人格即使不对初徵心下手,也会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来,‘他’被良心捆绑了这么多年,如果此次换回来,你根本控制不桩他’了。”
    乌鸦说的没错,穆泽德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情愿与“他”共同毁灭。
    “所以……就这么算了吧,再见,泽德。”
    乌鸦说完,蓦地转身,听见身后那人说:“站住。”
    “穆泽德,你和我在这里动手也没有任何胜算,你打不过我……”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一拳上来,雨夜乌鸦退后两步的同时迅速侧转身体,但仍然被重重的力道撞到身后的桌子,彼此出手都是杀招,也绝无手软。
    乌鸦左脚迅速踢向穆泽德,后者想要抓住他的脚但没有得逞,这人还真是身经百战,与没有过太多实战经验的他全然不同,动作利索像伏过树梢的蛇,交锋几个回合还是被逮住弱点,一条手臂被打伤了不能动弹。
    他的影子总是好像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穆泽德手臂处传来钝痛致使他的反应慢了一步,乌鸦矮身靠近,快如闪电般地变出一把短刀,直直刺入他的腹部!
    短刀没入肌肉,猩红一点点渗了出来,血液在衣服上蔓延着,刀刃应声掉在地上。
    穆泽德不敢拔出来,只能按住腰腹处,他看到对方走过来,嘴唇俯在自己的耳边,翕动着正想说些什么,他猛地推开了他。
    “我本不想这样的,这不是我们最好的离别方式。”
    知道穆泽德没有力气再与他纠缠,他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攻击,竟然就这么走出了他的视线。
    ……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穆泽德躺倒在地上,神色紧绷而车默默,鲜血味不断刺激着他,他调整着呼吸,想拿出电话报警再给自己做一些急救处理,然而,此刻房中除了呼吸声和心跳,还有一种更为规律的颤动。
    他听见有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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