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园深深夏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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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园深深夏迟暮-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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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池靠墙的那块石头已经被处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根竖起的尖利的钢针状的东西,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的,也就是说,以后谁要是再不小心从那墙上掉进来,不死也得挂个彩。
    迟暮站在池边,那些金鱼锦鲤等似有感应,都纷纷朝她游过来。
    她随手摘了两片树叶扔到池中,然后坐到两棵树之间的秋千上,自顾自地轻轻晃荡起来,脚旁,是一丛丛盛开的雏菊。
    大概是秋老虎的余威尚在,阳光照下来,她脸上身上竟有些汗津津的。
    左家勋站到她背后,悄悄地按住了秋千的绳子,低头笑道:“怎么还不进家门呢?”此时她身上有股明显的少女的汗息味,比什么香水都好闻,他只觉得诱惑无比,不觉悄悄地几乎是贪婪地嗅着。
    迟暮笑着扭过身子,仰面看他,左家勋看到了她额角上那细细的茸毛以及上面晶莹的汗珠,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低下身子捧住她的小脸。
    在烂漫的雏菊丛中,他吻住了她的唇。
    ——————
    迟暮之所以在外面滞留了一会儿才进屋,是因为她想将自己激动的心情缓缓释放掉。
    来前她并没有问左家勋逸园里面现在到底咋样,进入大厅后她才发现,所有的家具以及摆布,跟她从前的家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花架上的植物也是一样的,绿萝和兰草,都是母亲当年经常侍弄的好养的植物。
    推开父母的房门,里面的东西一如从前,甚至还有一件父亲的旧外套挂在衣架上,床上的被褥是干净整洁的,就好像父母刚刚出门了一样。
    迟暮伸手在父亲的那件旧外套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然而一声不吭出了房间。
    走进楼上她自己原先的卧室,布置自然也跟记忆中是一样的,只是那张青色的床单看着有些古怪,她走过去,伸手一摸,有些糙。
    呵,原来床单是用牛仔布料做的。
    身后的左家勋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身,“你在剑桥几年一直用的都是这种料子的床单,我以为你特别喜欢,所以就让人做了一床。”
    迟暮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脸色开始发烫。
    她在剑桥确实用的是这个……牛仔料子。
    寂寞悠长的求学生涯。
    别人都在恋爱的好时光。
    她一共拒绝了多少个男孩子?
    记不得了。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的身体在被窝里感受着这种质地有些粗的布料,就仿佛是在感受她的家勋哥的肌肤一般,那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别样的安慰。
    迟暮气息不匀,“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想他的时候,他的灵魂就在她身边窥视着她?
    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如今她有了真人,哪里还需要这个?
    左家勋说道:“记得有一次你连续发烧三天的事吗?那次我去看过你。”
    迟暮很是意外,“你去过?英国?”
    “是啊,是我叮嘱你那房东不要泄密的,当时我只是不想影响你的学业。”左家勋笑,“那次我还偷偷亲了你一口,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知道吗?你的房东可是我的密探哦。”
    “家勋哥……”这一声叫得异样情动,随着叫声,迟暮转过身面对着左家勋,粉脸扬起,小嘴微微张开。
    作为一个大她十岁的正常男人,左家勋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刚才在外面浅尝辄止的那个吻产生的快/感,因为这声呼唤,排山倒海般再度涌窜,它们在他身体里快速发酵,他发出一声闷声的低吼,一只手臂一收,把她紧紧压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托住了她的脸,随即坚实绵密的吻铺地盖地而下。





☆、情深意动(2)

    迟暮被他吻得浑身虚脱几乎要晕倒,身体的某些关键部位更是起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变化,她的喉咙里更是突然莫名地发出一声呻吟,这个声音有些大更有些怪异,一下子就将她自己给吓住了。
    她惶惶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以及整张脸都低俯在她胸前的左家勋,她突然就觉得害怕起来,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很陌生很陌生,于是边用力将左家勋朝外推边发出激烈的咳嗽声。
    左家勋在喘息中停住了动作,“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迟暮很快理平衣服,不敢看他灼热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我……我饿了。”
    饿了?就在他全心全意在做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时她居然说她饿了!
    这丫头也太没出息了,这是临阵脱逃!
    要不是……他真想当场就……
    在努力平定了自己的气息后,左家勋伸手将她的脸捧住让她朝着自己,惩罚似的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恨恨道:“今天时间不太对,我可以先放了你,但刚才是你起的头,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会不正常的。”
    “什么交代?”迟暮涨红了脸。
    左家勋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什么?我不……”
    “答应不答应?”他开始咬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让她的脖颈奇痒难耐。
    她的口中终于不情愿地发出低低的一声嗯。
    脸红得像苹果一般。
    左家勋的脸上隐隐浮起得逞的胜利笑容,低头在她额上贴上充满爱怜的一吻,“我们下去吃饭吧。”
    到了楼下,李婶关切道:“已经快一点了,你们都饿了吧?我这就端上来。”
    “竟然一点了?”迟暮感觉难以置信,“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左家勋笑道:“这就证明了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正确性。他说,当你与一个你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一小时就像一分钟,而当你把手放在热锅上,一分钟就像一小时。”
    迟暮横了他一眼,“人家爱因斯坦明明说的是和你喜欢的美女在一起好不好?他又不是GAY。”
    左家勋咬牙,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专门挑刺的丫头,真被你打败了。”
    李婶笑嘻嘻地将饭菜一一端上桌。
    不用多说,自然都是迟暮从前吃惯的一些爱物。
    李婶说颇为自豪道:“迟暮,这些都是左先生认真交代的,之前他还特意让凝香居的大厨过来教了我几样菜,我想我现在就是出去开家小菜馆也是不差事的。”她顿了顿又自顾自加了句,“当然了,我是不会那样做的,左先生说,以后我的工作就是好好照顾你。”
    迟暮点点头,坐到餐桌边,也不跟任何人客套,就直接用手拿了一只水晶小笼包子送到口中。
    因为咬得有些急,包子里的油水一下子就从嘴角流淌了出来,左家勋赶紧抽了一张餐巾纸给她递过来,她一手接过随意地一擦,小嘴巴犹自咬着包子不松,就这么吃着吃着,有时候还毫无顾忌地吮一下手指头,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要是一个丑点的女人这样吃肯定是大煞风景的,但上帝是不公平的,人长得美就不一样,就连撒野的粗鲁也看上去这么可爱,至少在左家勋看来此刻的迟暮是娇憨可爱的,美得如同一头小野兽似的。
    他知道,这丫头是在用这种方式表明她刚才是真的很饿呢!
    不过,这种话谁信谁就不是男人。
    ——————
    饭后休息的时间。
    迟暮在花园里貌似很惬意地荡秋千。
    因为晚上有活动,左家勋建议她到楼上去休息一下,她却不肯。
    左家勋说:“那我们去看看楼上的画室?我专门留了个房间做画室,你以前没见过的。”
    迟暮摇头,“还是下次再看吧。”
    “怕我马上就要你履行那个交代?”左家勋笑着将她拉起来,“放心吧胆小鬼,好饭不怕等,今天我会放你一马。”
    迟暮望着他,一脸的慎重其事,“你说话算话?”
    他笑眯眯地望着她,“绝对算话。”
    迟暮的父母都比较好客,他们在世时家中往来的太太小姐们有不少,因此特别开辟出了一间麻将室以供来客打牌娱乐。
    现在,当初的麻将室已经被改造成了一间具有国际水准的画室,一张异常阔大的平台上放满了纸张和各款颜料。
    迟暮伸手用两指在平台上敲了敲,“这台子好像很不错,敲击声坚实悠远。”
    “好眼光,是金丝楠木的。”
    迟暮没吭声。
    她早知道他已经有钱到了一种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因此无论有什么事在他身上出现,都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不必表示惊讶。
    迟暮又随手翻了翻那些纸张,“哇,这是荣宝斋绝品呢,给你这种附庸风雅的老板乱涂乱画会不会是牛嚼牡丹太浪费了?”
    “什么叫乱涂乱画?我好歹也在法国专门学过油画的,”左家勋哗啦一声将放在墙角画架上的那块布掀开,用极力隐忍的喜悦口吻说道:“看看怎样。”
    画架上的一组人像快速弹入迟暮眼帘。
    她的心中顿时一阵颤动。
    那些人像是她,全是她。
    一共是八个。
    有的着长白裙,有的着牛仔长裤,有的着短红裙,还有一个竟然着那种绝无品味的超短裤,上身是小背心,竟然还叉着腰,看上去颇有女阿飞气息,所有的这些人像无一例外是脸上笑意盈盈,长发纷飞有如大风吹过。
    左家勋站到她身边,“怎么样?”
    迟暮盯着那些人像,“什么时候画的?看上去不像是近期的。”
    左家勋说:“你在英国的时候,当时凭脑中的印象和过去的一些照片画的,还可以吧?”
    迟暮笑,“可以不可以我说了不算,我又不懂。”
    “眼光不分可懂不懂,这样吧,你只说你喜欢不喜欢。”
    此刻的左家勋有如一个急需家长鼓励的小男孩,那种殷切期盼的神情迟暮怎能忽视?她点点头,柔声道:“喜欢,我很喜欢。”
    有这份心意就足矣。
    左家勋满意地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将靠窗台面上的一大块布掀开。
    迟暮惊喜道:“我的琴?怪不得刚才我在客厅没看到,原来是搬到这里来了。”
    左家勋说:“以后有空了,你弹琴我作画,我专门画你,你说好不好?”
    迟暮笑笑,“几年不碰这个,我的琴技早就生疏了,不如这样,琴你弹,画你作,我就负责在一边欣赏好了。”
    “太懒的丫头可不好,”左家勋将琴凳拉出来,硬是将她按坐下,“上次我弹了首TheCrave给你听,你今天至少也得弹一曲也我听一下,这样才公平。”
    迟暮没有再推辞,按了几个键试音,问道:“你想听什么?”
    “你想弹什么就是什么。”
    迟暮迟疑了一下,随即流水般的钢琴声开始从她纤细的手指间倾泻而出,旋律飘忽低迷,充满了一种幻觉般的意境。
    左家勋闭上眼睛侧耳聆听。
    他的眼前似乎看到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独自一人行走在铺着鹅卵石的狭窄、清冷的小巷里,喧嚣的人群在她身后渐渐远去,前面是没有尽头的黑夜……
    一曲终了,迟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角竟有些潮。
    左家勋更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从未听她弹奏过这首《寂静之声》,而她竟能弹奏得如此娴熟流畅!
    都说琴为心声,她这是——
    左家勋蹲下身子,轻轻将迟暮的身子板向他,当看到她的脸时他不禁一怔,哑声道:“为什么要哭?”
    迟暮摇头,努力想对他做出一个笑的姿势,无奈,太不自然了。
    “你内心还在恨我是不是?恨我当初把你一个人扔在荒野中?”
    迟暮摇头。
    “不要骗我了,如果我不懂你,这世上还有谁能懂你?”
    (今天回家晚了,到家时是脑中一片空白,写出来的东西也不是滋味,写完也没细看,遇到错别字请自动屏蔽了,真是对不住大家,明天我好好构思一下,希望故事至少首先能令自己看得过去,谢谢订阅的姐妹们)





☆、情深意动(3)

    既然懂我,为何当初还要那样对我?!
    迟暮在心中大声责问。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她之前点点滴滴的感受,他对她绝非是无情的,甚至可能真的是爱,可是……为什么当初他要那样对她?在她最需要关爱的时候,他却那样毫不留情地将她远远地推开。
    左家勋站起身,将她拉进他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对不起,是我过分了,我以为自己是在为你好,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为她好?他当初的无情竟然是对她好?
    迟暮轻轻将他推开,脸上似笑非笑,“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个对我好法?”
    左家勋似乎有些尴尬,讪讪道:“暮暮,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跟以前比有很大的变化吗?相比从前,现在的你要可爱得多。”
    迟暮哼了一声,眼睛看向窗外。
    左家勋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不容她抗拒将她紧紧箍住,叹了口气道:“暮暮,第一次在逸园见到你的时候,你穿了一件白裙子,长头发一直到腰身,在花园里追着蝴蝶跑,那模样实在可爱得不行,只是……当时你任性调皮得实在让人吃不消,心血来潮随手拿起剪刀就剪掉你妈的名牌衣服,说是自己要重新设计,吃完蛋糕身边没纸巾,你直接走到你爸面前用他的领带擦,你爸竟然还乐得哈哈大笑,家中佣人一听到你的声音就躲得远远的……”
    迟暮讶异地扭头看他,“你都记得?”
    “怎么不记得?”左家勋伸指在她额上一点,笑道:“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想,这无法无天的丫头,将来谁娶回家谁要倒霉的,不如我就替天行道勉为其难收了她吧。”
    迟暮没理他的调侃,幽幽道:“一个被爸妈宠坏的孩子,你喜欢她,但却不能容忍她的个性,所以你要改造她……这就是你当初的理由,是不是?”
    左家勋正色道:“我承认自己自私了一点,其实你在煎熬的时候我也不好过,好几次我都忍不住要停下这个计划,直接把你拉到我身边来……不过现在看来,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甚至我妈,还以为她多难缠的一个人,竟然没有多费口舌她就同意了我们。”
    迟暮望着他,“家勋哥,要是我没有按照你的意愿进化成大家喜欢的样子,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要我了?”
    左家勋一愣,马上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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