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正好走过来想要和我喝酒，见我愣在那儿，大声的说道：“想什么呢？”
我连忙冲他一笑，暂时把这个想法放进心里，端起酒杯说：“没事，北哥来我敬你。”
“小娟，北哥喜欢上你那小妹妹了，怎么办？”北哥趁着酒劲，回头看了看宁冰，确定她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说：“北哥帮你了那么多，这次你怎么也得帮帮我吧？”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喜欢，是单纯的想要和宁冰上船，还是有其他的意思。对北哥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他对他老婆不是很好，外表看起来也不如霍大哥沉稳。我有些尴尬的说：“北哥。。。两情相悦的事我可没法帮你，这还得你自己才行嘛。”
“凯北。”霍大哥应该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别为难人小娟。”
“哥，你这也太自私了吧？就允许你喜欢小娟，不允许我喜欢她姐妹？”北哥佯装生气的在霍大哥旁边坐下来，又开始老调重弹，“小娟啊，你和我哥这也好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不见。。。”
“喝多了吧你。”霍大哥打断北哥，“再乱开玩笑，小心我抽你。”
北哥应该不知道我妈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次次这样开我和霍大哥开玩笑。虽是玩笑，但我能感受到霍大哥对我复杂的情感。北哥坐回到宁冰的身边，附在她耳朵旁边说着什么。只见宁冰不时的往我们这边看看，脸上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自从郝勤出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笑这么开心过了。看北哥能给他带来些许的快乐，甚至有种说服她跟北哥好的冲动，只是我明白，宁冰现在需要不是北哥这样的男人，而是一段能带她走出阴霾的感情。
整个晚上叶子恒都没来找我处理什么事情，现在的金鼎演绎，真正做事的人，还是叶子恒。这才是左陌苒一贯的做事风格，把我放在某一个位置，再分派一个人来帮我做事，而我就名正言顺的成了摆设。
借倪彦上厕所的功夫，我坐到乔昆的旁边，问：“乔经理，你来金鼎这段时间，都没有找到其他合适的工作吗？”
这话好像触动了乔昆的伤心处，他叹了口气说：“这A市的工作哪儿有这么好找，要不是皇朝易主，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来金鼎直接就坐上这个位置。”
“那你之前找工作的时候，知道A市哪些地方有男公关的？”
“男公关？”乔昆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A市这样的场所不多，据我所知好像就郊区一个什么会所才有。”
“什么会所？”
“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在岐山别墅区那边，好像还挺高档的。”乔昆模棱两可的说，“之前实在找不到工作，有朋友推荐我去那儿，不过为了倪彦，我不可能再做那些龌蹉的事情了。”
岐山别墅区，应该就只有之前左陌苒和蒋志奎带我去过的那会所。没想到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地方，竟然还藏了这么多猫腻。如果真如乔昆所说，A市就那一个地方才有这种服务，那金鼎演绎想要做生意，应该也是有市场的。
但想要招募一些男公关过来，那我在和叶子恒商量这件事之前，应该要亲自去岐山别墅打探下行情才行。毕竟我经验有限，只对模特和女公关这一块有一套，而男公关这块对我而言，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要想进入到会所，除了左陌苒也就只剩下阿兰了。等不及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回家后我就拨通了阿兰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后，阿兰才喘息着接起电话，“小娟，这么晚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
想到这个点她应该正和胡总在船上翻云，而我这通电话很有可能打扰了他们，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兰姐，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哪有，我没那么早睡觉。”
“我就是想问问，上次我们去会所的时候，是用的你的年卡吗？”
“怎么了？你喜欢那地方啊？”阿兰还以为是我又想约蒋志奎，猛的来了兴趣说：“要是喜欢的话，我明儿给蒋总说说。”
“是蒋总的？”
“当然，我和你胡哥怎么可能办得到那儿的会员卡。”阿兰又扯回到蒋志奎身上，“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想去，蒋总随时都可以带你再去。”
“那不用了。”我连忙挂掉电话，生怕再多说几句，她有安排好了第二天我和蒋志奎的约会。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在拆迁项目启动之前，有个一次就足够了。
现在是彻底进不去了，但这条路在我看来，又是非常适合现在金鼎的，如果就因为我不能进到会所实地考察，我还是有些心有不甘。想和丁茜宁冰商量下，但走进卧室她们已经睡着了，我悄悄的把电脑从卧室抱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开始搜索关于A市男公关的信息。
可是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除了会所之外，另外哪儿还有。看来真如乔昆所说，A市还真只有那一家有。实在找寻无果，随便找个贴吧注册了个马甲，发了个提问帖，想等着明天看看，强大的网友会不会给我提供一些信息。
消息发出后不久，无意间刷新了网页就看到，一个名为“花残”的网友回复说：A市没有男公关哦，如果姐姐需要可以联系我，H市离A市也不远，QQ：25****。要是平时对这样的消息，我本是不削一顾的，但看他说话语气，不像是烧扰。
而且H市这个地方让我敏感，一是罗亦聪在H市开演艺厅，二是我妈之前的安华歌舞团也是从这座城市解散的。如果H市真有这样的地方，为此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于是，我加了他的QQ，很快通过了我的验证并发来消息：
花残：姐姐，你好。
我：你们在H市什么地方？
花残：我们的会所叫沙龙娱乐总汇，我们这儿可是汇集了全国最优质的男公关，保准为您提供最一流的服务和享受。
我不屑的笑了笑，这个男人还真把我当成了那些寂寞难耐的少妇了。我点燃一支烟，敲着键盘：你们是怎样的服务模式呢？
花残：看姐姐您的需要，有荤的也有素的。
我：小费怎么算？
花残：要是把姐姐您陪的高兴，您看着给就成。
这男人还真会说话，明明就是为了赚小费，怎么还成了看着给？我抖了抖烟灰，继续打字：有没有最低？
花残：我们从普通男模到金牌男模价位都是不一样的，素台普通是400起。
我：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我这两天正好要来H市出差，到时候找你。
花残：好的，13******，我叫小乐，到时候姐姐来，我一定给您安排最好的。
把这个小乐的电话保存了起来，猛的吸了口烟，看来这男公关的这消费也还不算高，比起金鼎模特的起价还低了那么一点。我把小乐说的这个娱乐总汇放到网上搜索了下，果真在H市最繁华的路段，有这么一个地方，看来还不是骗子。
☆、005 挂牌
半下午丁茜和宁冰起船后，趁着吃饭的功夫我问她们：“你们觉得现在金鼎怎样？”
丁茜在皇朝呆过，当然是最有发言权的，她抢先回到说：“当然比皇朝好，我们的待遇上也要好不少呢。而且6楼现在不属于演艺厅，还少了被客人烧扰去水船的麻烦。”
“啊？”丁茜这无意识的嘀咕，我心里有了些愧疚，一直对我这么好的丁茜，我以前居然冷落了她。连她被客人烧扰去水船这事，都没时间和我抱怨。
“算了，这些都过去了！反正现在金鼎有你在，就不会再有这些事发生了。”
之前不准模特出台，是因为皇朝演艺厅隶属于皇朝集团，为了维护模特的形象，才定下的这个规矩。而昨天吃饭的时候，叶子恒也说过，现在的金鼎演绎重点打造的就是花场，所以接下来也要开始系统的培训模特出台。不过这全靠自愿，要是愿意出的，挂在身上的就是绿牌，如果不愿意，那就是红牌。如此一来，就看客人的喜好了。有的客人会选择绿牌的模特，他们会觉得来这样的地方要找的就是能放得开的女人，但有的客人喜欢装逼，就喜欢来夜场找没被其他客人上过的。
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和丁茜宁冰沟通，我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接下来金鼎鼓励模特出台，你们会出吗？”
“不会。”宁冰的态度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这和以前在青山时的宁冰完全是两个人。之前的她，可是见台就出，见钱就上的。而且她经典的说法就是，既然当了婊子，我就一定不会给自己立牌坊。
“看情况吧，如果真有好的客人，我想我还是愿意。”丁茜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有可能就这几天要开始报名，以后出台和不出台的模特，可能会分别挂上不同颜色的号牌。”我把还没有公布的消息提前告知了她们。
“不会吧？金鼎这是要向纯夜总会发展？”
“有这种打算，现在重点打造演绎花场。而且没有了集团公司关照，金鼎也必须得要这样，否则的单靠几个公关，怎么在A市立足？”
丁茜问：“挂上牌之后就不能更改？”
“如果报名挂绿牌的话，只有在每个月不方便那几天才能换红牌。如果是报名挂红牌，只要你愿意，应该随时就可以换成绿牌。”
“反正我坚持挂红牌。”看来郝勤对宁冰的改变真的挺大，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态度。
“那我。。。”丁茜有些犹豫，好像一方面不喜欢我们这些姐妹看轻她，另外一方面又想着自己也不年轻了，能多挣点是点。
我看丁茜犹豫的样子，帮他出着主意：“茜茜，要不你也挂红牌吧？如果实在有特别好的客人你愿意出去，我来帮你打掩护？”
“这个办法好。”宁冰在一边附和道，“其实茜茜，你别担心钱不钱的问题，我们姐妹仨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正儿八经的做一份事业的。”
我不敢把和左陌苒三个月的约定告诉她们，只好说：“宁冰说的是，只要是在夜场，不管在什么位置，都不见得是好事。等金鼎走上正轨，我可能也会出来。”
丁茜这才点点头，“好吧，我听你们的。”
关于挂牌的事算是和她们商量好了，而午饭也吃得差不多，随便收拾了下餐桌坐回沙发上，递给宁冰一支烟，又自己点燃一支：“你们觉得，金鼎现在缺不缺什么？”
从郝勤出事后，宁冰也就学会了抽烟，她随手接过烟点燃，“缺什么？”
我试探性的问：“比如。。。像昨天乔昆那样的角色？”
宁冰一下就明白了我说的意思，“你说的是男公关吧？你还别说，昨儿倪彦找乔昆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之前皇朝有男公关该多好，说不定。。。”
我知道宁冰想说什么，打断她说：“要是之前皇朝有，你丫就彻底完蛋了！”
“那可说不一定，你看不有好多男人失意的时候，就爱来夜场找个女人陪他买醉嘛。就是喝喝酒聊聊天，找个倾述的对象而已，不亲不摸也不上船，有什么关系？”
“以前北京倒是挺多，雷希特别喜欢去。”丁茜也在一旁说。
“雷希好那一口？”
“我这可不是背着她说坏话啊，反正她现在也不在A市，权当我们姐妹之前瞎聊而已。”丁茜顿了顿，说：“以前我陪雷希去过几次，那些男公关倒还真是挺会哄人开心的。要不是惦记着钱来的不容易，有时候低落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去找个人陪陪我。”
虽说好多女人来夜场坐台都是为了钱，但这钱来得容易，而且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金鼎有男公关，且不会像岐山会所那样私密。那整个A市夜场的女人来消费，也会带来不少生意呢。
晚上上班我也无所事事，在演艺厅溜达了两圈，碰到叶书恒。他和之前于少强一样，让我先回办公室休息，有什么事他会来向我汇报的。我忽然觉得是上了左陌苒的当，这连接触客人的机会都没有，又何来什么平台之说？但如果我真能男公关这条路走通，我肯定会用我自己的人来管理。这样在某些方面，也能多少摆脱叶书恒的看守，让金鼎这个跳板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想到这儿我就有些兴奋，叫了个服务员去找叶书恒，让他来我办公室找我。这不管做事的人是谁，既然左陌苒给了我权限，我自然也不能不摆这个架子。
很快，叶书恒急急忙忙的敲开办公室的门，“潘总，您找我？”
“请坐吧。”我指了指办公桌面前的椅子，说：“叶总，这两天演艺厅还忙的过来吧？”
“你放心吧潘总，这有我在呢，要是遇上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我会来向您汇报的。”叶书恒很是刚才碰到我时的那套措词。
“模特挂牌的事，什么时候开始报名？”
“今天模特组点名的时候，我去大概像她们说了下。薛经理这边正在做统计，统计好之后，我会催促后勤加紧做号牌。应该就这两天，所有的模特就可以区分挂牌了。”
“正好这两天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演艺厅这边就拜托你多照看下。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给金鼎演绎做次大手术。”为了避免之后说这事太唐突，我想还是应该提前打个预防针。
“大手术？”叶书恒问完，绝对好像有些不妥，马上改口道：“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会全力协助潘总您的。”
“谢谢。要没什么事你就先忙吧，我明天后天可能就不在这边，如果左总打电话回来问起，你就告诉她我回老家去了。”叶书恒是左陌苒的人，我离开这两天他肯定会给左陌苒打电话，我想还是提前说说为好，免得到时候左陌苒又神经质般的质问我去了哪儿。
“好的潘总，那我先忙去了？”
看着叶书恒一扭一扭的走出办公室，我又忍不住好笑，他还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走路屁股扭得比女人还圆的男人。这左陌苒还真是用心，派个这样的男人来协助我的工作，自然是不担心我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而背着他做什么勾当。
可我一个人去H市，显然不现实，能陪我一块去又能保护我安全的人，我首先就想到了阿山，另外最好是有宁冰陪同。否则这一男一女去这样的地方，实在有些奇怪。
我拨通乔昆的电话，让他帮我通知宁冰到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