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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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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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身划了一个圈。
  锦衣卫本来都打的不耐烦了,此刻看他认真,顿时都警惕起来。
  方隐偏偏还大喝,用手中的刀狠狠和锦衣卫过了几招,激烈的兵器对撞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
  屋里假寐的梁辉顿时睁开了眼。
  方隐不失时机,气沉丹田叫了一声:“梁辉!有胆子你给老子出来!”
  这就是叫阵了,表明自己今天是为谁来的。
  梁辉很快出现在院子里,一脸戾气盯着半空中不速来客。
  而方隐犹如打了鸡血,再次作势冲向梁辉,那群锦衣卫猝不及防被他连续过了两个人,反应过来才追上:“不要让他靠近大人!”
  方隐一边招架锦衣卫,一边骂出准备好的台词:“梁辉,冤有头债有主,老子要你血债血偿!”
  梁辉皱了皱眉,脸色却依然冷冷的。
  恨他的人多了,偏偏跑皇极寺里来闹腾,这人只能是自找死路。
  但看着看着,发现方隐被十几个锦衣卫困住,却不露出疲态,倒是越挫越勇,围着他身边的锦衣卫都开始觉得丢人,脸色不好看。
  而方隐的神勇武功还不在于此,他打架间隙,还不断向梁辉咒骂着,其中包括一句“断子绝孙。”
  这句骂人的话也很寻常,但它狠狠戳中了梁辉。
  梁辉看向半空中,看不见面貌的身影,忽然起了一阵恨意。
  而方隐一直注视梁辉的反应,看到他的目光,方隐几乎下意识把刀一划,空中挽了个漂亮的招式。
  看到这招式,梁辉骤地脸色惨白。
  疏影横斜,刚才一招横扫半空的刀,是曾经荆无常的独门绝创——疏影横斜。
  这种招式当时没有锦衣卫学会,荆无常靠着这一招,在锦衣卫中立了很高的盛威。荆无常由此一直能压在其他锦衣卫之上,仕途都比别人平顺,就是因为他这别人怎么也模仿不来的绝技。
  梁辉觉得自己的胸口要炸开,死死盯着空中方隐的身影,但方隐别说正在被十几个人围在中间,单单他那个面罩就已经遮的谁都不认识。
  越是看不透才会越猜疑,偏偏方隐还故意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
  有什么冤和债?
  梁辉眸子里流露出失控般阴深盯着方隐在空中的身影,他忽然飞身而起,直接扑向了正在缠绕的锦衣卫战局中。
  所有锦衣卫都没预料到他们指挥使会亲自扑上来,还一声招呼都没有打。所以下意识的手忙脚乱起来。而梁辉直接是劈手夺过了一个锦衣卫手上的刀,他们的兵刃被收缴,现在用的都是临时未开刃的钝刀,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梁辉拿着钝刀,就直接向藏头露尾的方隐劈过去。
  方隐也不怕他,硬生生和他扛了几招下来,梁辉眼中有狂怒的火,他盯着方隐掩藏的严严实实的身影,却是根本逃不过一个诘问,这人是谁?
  而方大侠以身送消息,目的已经达到,故意趁着梁辉一个近身的时候,在他耳边吹了几声冷笑,然后直接把一个暗器一样的东西,打入了梁辉手心。
  梁辉因为受到影响,打的毫无章法,被方隐步步为营加上暗器,直接就踉跄后退几步。
  方隐就趁着这间隙,飘飘然飞出了锦衣卫的包围圈子。
  所以说夙夜公子是算无遗策,这梁辉要是自己不扑过来,任由十几个锦衣卫缠着方隐,迟早也把方隐缠累了。可梁辉克制不住往前冲,之前的锦衣卫都碍于身份,纷纷后退,方隐要逃走还不简单。
  找个角落换下夜行衣,方隐轻轻松松又当起了皇极寺的和尚净善师父,回到禅房瞒天过海,十分天衣无缝。
  梁辉握着手中那个纸条卷成的暗器,一步步后退回去,盯着漆黑的夜色像是已化身为修罗。
  就是先要种下怀疑,才能让这个已经坐了十年的指挥使大人挖出他深埋在心的那些事。
  锦衣卫们纷纷下来,小心道:“大人,追吗?”
  明显有个人居然在皇极寺中行刺,虽然行刺的不是皇帝也不是嫔妃,但锦衣卫的院落被人闯入,这已经是极大挑衅。
  这种事情本来就该追击,平时的话锦衣卫们也毫不犹豫,但今天梁辉在这,而梁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下令追击。
  所以才有锦衣卫,带着震惊和小心地问出这句话。
  梁辉捏紧手里的东西,片刻脸色压住变化泛黑道:“追什么追,这人一定已经早走了。”
  穿着一身黑,衣袍宽大连身形都遮住,又没看见脸,根本无从去查。就好像对方完全熟悉锦衣卫追索人的套路,早就做好反击。
  那人身上还有遮盖自身气味的兰草。
  梁辉狠狠心颤了一下。听到梁辉说不追,锦衣卫们都面面相觑,居然这种情况都不动作,传出去不会又让人说他们锦衣卫的话柄?
  而那厢梁辉进房门之前,却冷冷撂下了一句话:“今天的事谁先传出去我就先要了谁的命。”
  众锦衣卫脸如死灰,纷纷不敢置信看着被梁辉关上的门。
  梁辉抖着手打开那个纸条,他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然后凶狠地看着纸条。
  字迹缭乱,梁辉,明日城外护春河,我们把一切恩怨清算。
  看起来是匆匆之下写成的,结合刚才的战况似乎也可以解释,但梁辉盯着纸条发直看了一会,用力一揉丢进了火丢中。
  梁辉闭着眼睛,他不用回想荆无常的字迹,那是他模仿过无数次的东西,他用这手笔迹写了置荆无常于死地的告密信,之后再也没有用过这个字体。
  刚才纸条上面凌乱的字,好像荆无常重新站在他面前写出来的。
  不可能,那个地狱里的人,难道还可以爬出来。
  外面锦衣卫敲门:“大人,司徒大人刚才听见了动静,想问……大人可有什么事?”
  梁辉抹着自己的脸,“没有,”他阴沉说,“按我刚才说的,谁敢说出一个字。”
  门口锦衣卫哆嗦一下,不可置信看着关紧的门,没想到司徒大人都可以不理睬,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屋里的梁辉此刻已经不信任司徒雪衣了,如果,真是那个人爬回来的,司徒雪衣难道还会帮他吗?不会的,司徒雪衣要的只是利益,他梁辉跟荆无常有什么纠葛,司徒雪衣根本不关心。
  换言之,被司徒雪衣知道刚才的事,和他有关的一切,说不准还会杀了他。
  永绝后患,他们锦衣卫做的事都是永绝后患,梁辉幽幽看向了自己的侧腰匕首。
  ——
  祭天大典第二晚以及第三晚结束后,都会在寺庙上空放一些象征的烟花。
  这些烟花以祭祀祈福为主,只用基本的白焰和蓝焰。
  看到焰火以后,骆从容就从门口进来:“第二步也成了,就看明日最后一天,锦衣卫必然大乱。”
  这些计谋孔玲珑她们都未必知道的很细节,用夙夜的话说,知道的少一点也是安全。
  现在骆从容这么说,几个姑娘都打从心底觉得安慰。
  其实她们最在乎的方隐安危,毕竟计划顺利,也表明方大侠目前都还很安全。
  同样的晚上,孔玲珑却也收到一张纸条,是在她吃到的馒头里。绸缎庄的饭菜也是从外面买的,这些糕点馒头,两个丫鬟包括绸缎庄的伙计,也会和她一起吃。
  当然,骆从容在,他都已经验过了毒。
  但纸条验不出来,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馒头,就会单独送到了孔玲珑手里。
  孔玲珑抬眼静静看了一下绸缎庄的人来人往,她的眼睛下每个人的面孔都是过客,纸条的来由就像是迷雾团团。
  她打开纸条,看到了字,字非常少,否则也不会压在纸条里。
  孔玲珑把纸条握进手里的时候,面色表面看起来都还是平静的,至少玉儿和茯苓只是转身整理点心的功夫,完全没人发现她们的小姐已经从馒头里面吃了一张纸条,甚至还看了内容。
  如果这内容和她们息息相关,孔玲珑不会看了不说。
  玉儿看孔玲珑停下不吃,还奇怪问:“小姐不喜欢这五芳斋的馒头吗?”
  对,点心来自五芳斋,京城最大的糕点铺子,也差不多意味着经手的人有多庞杂。
  孔玲珑居然笑了笑,忽然就摇摇头,问了一句:“对了,祭天大典明日什么时辰结束?”
  这问题难住了俩丫头,她们都不是京城人,还是茯苓去问了问骆从容,回来说道:“骆公子说,得到晚上亥时才算大典完成呢。”
  这些帝王家的祭典,时辰都有非常讲究,基本都是钦天监反复推算过的。
  孔玲珑点点头,语声慢慢地:“我知道了。”

  ☆、218章 未曾想到

  大典第三天,所有锦衣卫和禁军都在院子里,严阵以待。
  梁帝看到这些,脸色稍稍好了些,只是看向皇后的时候梁帝还是觉得不是滋味。今日皇后穿着宫装,也要一直陪在梁帝的身边,帝后两个人面和心不和,在皇极寺住持的陪同之下走向大殿祭台。
  有一个和尚路过司徒雪衣身边,忽然抬头迅速朝司徒雪衣望了一眼,然后就低下头快步走过去。
  但眼神已经被看的分明,他传递的消息让司徒雪衣嘴角上扬。
  “你今天只需要让锦衣卫寸步不离跟在陛下和皇后的身边,守到大典结束,不要再节外生枝。”司徒雪衣警告梁辉。
  “等祭天大典完整地过去,我就送夙夜一份大礼。”他意味深长,“夙夜想在祭天大典搅一手,我又怎么能不回报一二。”
  若在平时梁辉听到这些定然觉得胜算已然在握,而现在他却一声不吭,只是应下了司徒雪衣。
  司徒雪衣眸子一深,梁辉此刻的表现在他眼中全是破绽,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这时钟声敲响,所有皇极寺的僧人都朝这边看过来,锦衣卫和禁军都瞬间被驱散开,只有梁帝携着皇后的手,庄重肃穆步入大殿中的祭坛。
  今天一天都是在这祭台祈福,帝后的周围都会被幕布围遮住。
  司徒雪衣无暇再管梁辉,他立刻退出人群。
  幕后操控的人并不会自己动手,哪怕到现在,如果一旦幕后站着主使都需要晒到阳光底下,那才是到了没有底牌无以为之的时候。
  梁辉亲眼看着司徒雪衣走开,目光极冷淡漠。人人都骂他梁辉是给锦衣卫带来不幸的灾星,实际上把锦衣卫当手中自己玩物的一直都是这个叫司徒雪衣的人。
  随着日头升高,会有一些僧侣把一些冰盆摆在幕布的周围,确保帝后不会受到酷热的影响。
  梁辉也看着日头,如果按照纸条里约定的时辰,他也该走了。
  可梁辉压抑着自己没有动。
  直到他旁边伸过来一张冰凉的手,递给他一样东西。
  梁辉瞳孔骤缩,这是一件女人发髻的钗环,是赵娘赵雪云的钗环。
  梁辉下意识就去看是谁递了这个东西给他,可四下一望,遍地不是禁军就是和尚,都在冷漠地看着他。
  他努力想寻找一张假冒的脸,但什么也找不到。
  这么多人,就算是鱼目混珠,想找到那一颗混入的鱼目,简直难于登天。
  握着这钗环梁辉手剧烈的抖,赵娘,赵娘也是你的女人,难道你真的会用赵娘来威胁我?
  可软肋之所以会是软肋,便是触及到的时候,所有的思想理智都不再管用。
  这一次只是过了半柱香,梁辉就像刚才的司徒雪衣一样,选择最悄无声息的方式退出包围。
  刚才递了钗环的方隐见状幽深一笑。
  ——
  对于已经全部集中到祭台前、其他地方基本空置的皇极寺,梁辉要离开基本自如。
  只有一个守着门口的锦衣卫见到他十分吃惊:“大人,您要去哪儿?”
  祭祀期间离开,这可是大罪,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使,梁辉这是要明知故犯?
  梁辉盯着那人腰间的刀:“把你的佩刀给我。”
  这些是守在皇极寺最外层的锦衣卫,他们的佩刀并没有被梁帝收缴。
  那锦衣卫却有些惶恐,颤抖解下佩刀递过去,想问又不敢。梁辉在锦衣卫中的作风一向不是什么温柔善人,他也不需要为他的所作所为做半点解释。
  梁辉看着这位锦衣卫很是熟悉的面孔,认出他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一个人,他掂量着佩刀,慢慢道:“本大人临时有事,你记着,若大典即将结束的时候我还没回来,就到护春河来找我。”
  护春河……锦衣卫念叨着这个地名。
  梁辉会咬牙决定冒着风险也要离开一次,不仅是这钗环的力量,还有就是,护春河真的是距离皇极寺很近的地方,因为都属于城郊,所以赶得及的话,半个时辰足够。
  这让梁辉心起一丝侥幸。
  也许他把一切处理好,便像当年那样动作快,神不知鬼不觉。
  把该说的话交待了锦衣卫,出了皇极寺后,梁辉就马不停蹄朝护春河赶,他迫不及待亲眼见一见,到底是真的地狱的人归来了,还是有人故弄玄虚,不管哪一种,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护春河边上,荆无常盘腿而坐,用手绢仔细地擦着刀身。
  那个钗环是上次见面的时候,赵娘交到他手里的,他知道用这个东西,可以把梁辉诱骗出来。
  曾经他也是被梁辉诱骗,今次,就是曾经的血债偿还。
  比起梁辉的一脸阴沉,荆无常反倒平静多了,他发现和那位夙夜公子战了两日棋局,自己的心境好像也发生了变化。
  梁辉盯着河边那个十年未见的面孔,昨夜做的种种预设和准备,到了这时原来都没派上用场。他开口口气平平:“居然真是荆大哥。”
  荆无常慢慢把擦拭刀身的手绢折叠起来,看着梁辉说:“是啊,梁贤弟别来无恙吧。”
  没什么比别来无恙更合适的了,荆无常心里想。
  梁辉的手一直警惕地握在刀柄上,因为荆无常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苦熬了十年的男人,活在地狱里,怎么能见到他第一眼好像毫无仇恨之意。
  当然梁辉也用了“好像”。
  荆无常慢慢握着擦拭干净的刀,从地上立起了身,他等了这一天等十年,的的确确也算郑重。只是夙夜公子说,所谓的恨不一定要刻画在脸上。
  所以荆无常再抬起眼的时候,已经是冷漠的看着梁辉。
  这样表现的荆无常让梁辉更加捏紧刀,若真是愤怒失控之人,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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