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不需要操心饭钱的男人……
张哲轻叹了一声，俯身拉了拉被子，不是拉开偷窥有没有凸点、粉红什么的，而是帮她盖好。然后看了一下，又把她脱了堆在床头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简单叠好，还是放在床头。就算在衣服里面发现了一个粉红胸罩，他也并没有多看。
弄好这些之后，他放轻脚步，关灯出去。
在房门轻轻关门之后，黑暗中的叶芝睁开了眼睛。
她早已经学会、习惯自己照顾、保护自己，在男人的房间、床上，男人还在房内，她又怎么可能睡得跟猪一样死呢？在张哲关电脑、起身推动座椅的时候，她已经马上惊醒了。但她没有出声、没有‘醒来’，而是微微眯开一条缝，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是的话，以后把他当成哥哥之外最可靠的朋友，不是的话，再惊叫大喊救命。
张哲在盯着她看的那一会儿，她是很不自然的，担心他是在ＹＹ、在琢磨怎么下手。等他俯身过来的时候，都暗暗捏紧了拳头、准备突袭。没想到他的动作却是给她牵顺、盖好被子！
这让她非常惊讶，也很茫然。随后帮她整理好衣服、又检查了一遍，最后轻手轻脚地离开。这让少女心中有一股百感交集的滋味！
在父母去世后，她就一夜长大，再也不能承受溺爱，什么都要独立起来。这些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再有人帮她盖被子、帮她整理衣服！这个动作，让她有种父母回来了的熟悉、温暖感觉，如果不是亮着灯，她一定怀疑自己太想念父母、做梦了。
他关门出去之后，叶芝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发呆，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抹了一下眼睛。两行清泪不知何时，已经在少女的眼眶涌出，挂在脸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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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孙家女人的恭喜
早上起来，一切无事。张哲睡客厅只是让叶芝放心而已，不指望老毕看到能够澄清，因为他们起来的时候，老毕还在闭门睡觉。
叶芝只是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张哲回房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昨晚给她的衣服，已经叠好放在床上，屋内也明显的整理过了，虽然不能说非常的整齐，但跟他平时还是有明显的区别。更让他惊讶的是，昨晚给她的一千块钱，都放在T恤上面，叶芝并没有带走。
帮忙收拾房间，算是回报借宿，但这钱呢？不管是不是有敲竹杠的嫌疑，至少当时他是自愿掏钱的呀。难道叶芝改了性子？本身就是捉弄他的玩笑？
不管如何，经过昨晚这么一出，他对于叶芝了解了更多，印象也好了很多。
他又兴奋的拉好窗帘，然后拿出那只手枪仔细欣赏。本来想要穿衣服出门吃早餐，看到枪之后，就移不开脚步了。虽然这是真枪，不便试开一下玩玩。但他还是兴致盎然，立马开了电脑，搜索手枪的资料，一边对着资料看，一边实物了解。
不知不觉间，一上午过去了，沉浸其中的张哲毫无所觉。这点时间，是不够他把枪玩得多好、卸装自如，但基本构造已经清楚，常见问题、注意事项等，都了然于心。当然也少不了拿枪摆了无数个Pose，从史泰龙到周润发，着实ＹＹ了一番。
当房间门响动了一下，随即被推开的时候，手拿着枪的张哲，立即瞄准了门口！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叶芝描述的那个疑似杀手的原主人模样。
开门的是老毕，见他模样，配合的举起了双手，然后赞叹了起来：“年轻人就是厉害啊，昨晚上演梅花三弄，还有精力关起门来打手枪！啧啧……哥真的是服气了。”
张哲哭笑不得，忙收回了枪：“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早什么？已经中午了，见小叶芝的鞋子不在了，你却还在家，又没开门，我有理由怀疑你在补觉。”老毕淫笑着过来，“哥是过来人，明白那感受，这不，给你叫了加料外卖！”
“什么加料外卖？”张哲顺口问了一句，脑子里则在想着要不要把枪的真相告诉他。以两人的交情，这么大的事情，本不该瞒他。但告诉他，又不知道结果会是好还是不好。毕竟他身份不一样，万一哪天被人虐了，回来要借枪报仇呢？开枪了、死人了，反而是害了他。
“嘿嘿，两斤海虾，杜仲炖猪腰汤，都是大补的好东东……”老毕忍着笑，努力严肃的说：“除了进补，确实有必要研究‘枪法’。不过手枪没用，要研究‘机枪’的枪法。唉……一二三完事，被小妹妹踢下床，说起来连做兄弟的都跟着丢人哪！”
听到海虾、杜仲猪腰汤，张哲乐得不补白不补。‘枪法’问题，他一下也没多想。可后面那话就太直接、忒伤人了！
“滚！老子才没有一二三完事、没有被踢下床呢！”张哲没好气的说。
见他恼羞成怒，老毕更加确定是真的了，语重心长的教导：“别灰心，你刚刚告别处男，刚开始总是会比较激动的，多锻炼几下，枪法好了就能打持久战了。不过都大人了，别玩玩具枪了……”
张哲无话可说，把枪收好，关了电脑出去进食。他忘记出去吃早餐了，这会儿还真的饿了，管他是不是误会了，先补补再说。
……
两个吃货也没有光“进补”，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老毕本想要传授经验、指点他几路“枪法”，张哲却把昨晚的真相，认真的跟他讲了一遍。
以他和老毕的熟悉程度，张哲不怕被他误解，甚至不介意被他调侃“一二三完事”，但这不还涉及叶芝么？男人都想做陈冠希，但公开表态还是不能太陈冠希了。以老毕听到的叶芝整蛊的话，势必让他误会叶芝是个很随便的女孩！
不是怕老毕下手勾搭，以他的为人，自然不会勾义嫂①。但对叶芝的评价、看法就会不一样了，昨晚还觉得她有个性，或许现在就觉得太随便不值得长久。再一个，以后若见到叶芝和别的男生一起，他或许就会出于义愤而帮张哲教训‘狗男女’，那对叶芝来说，连累就不限于声誉了。
在摸到枪、见到真子弹之后，老毕相信了。这也让他沉重了起来，枪啊！这可不是普通违禁物品。不过只要不泄漏消息，也就是个人收藏了，他也只是叮嘱张哲小心藏好。把玩一阵，老毕也艳羡不已，但并没有表露出想要的意思。
张哲的事情说清楚了，他又劝老毕跟蒋静解释一下。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人家蒋静现在对他是挺不错的，两个人也有那意思。老毕就说先看看再说，然后又要去打游戏。孙未央这会儿在上学，他也不用忙。
张哲准备忙当当当的事，结果来了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先忙重视起来。
“老毕，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老毕一边问，一边停止、退出游戏。他很了解张哲，如果不是要紧事，不会这样开口。
“见孙若英。上次去过的那什么听风会。”张哲换了换手机，示意这是刚刚收到的电话。
老毕的脸马上囧起来了：“她这是……小考我么？我只是在网上，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啊！”
张哲笑了笑：“放心，这次是找我。我不欠她钱么？大概是催我，我这不找你壮胆么！”
老毕一愕，随即明白过来，张哲不是找他壮胆，是给他一个跟孙若英见面、接触的机会，对他来说，混个脸熟也有好处啊！他心照的笑了笑，没有把感谢说出口。
想到那个肃杀猛男，张哲有点犹豫要不要叫上赵小云，那就是真的壮胆了。但想想吓唬谁呢？孙家的女人可不是小混混，没有作用、反而让她小看了。
这次他们自己去，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听风会竟不对外开放，他们不是会员，也没有人带着，老毕在上学开的又是普通车，保安当然不让进。他虽然也有融入一些年轻人的圈子，诸如结识像邵冬这样的人。但他一直在上学，毕擎天对他要求也比较严，以前没有很纨绔的吃喝玩乐，有一些会所的会员，但不是很多。
张哲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老毕则有点憋屈，想要抬出他老爸来，又觉得这样太丢人了一点，最后还是跟张哲一起在外面等。
孙若英的车到了之后，一切就简单了，那肃杀男过去交待了一下，就让他们跟着开进去了。
还是在上一个休息室，孙若英会见了他们。看到他们两个，她笑了笑，似乎看穿了张哲的这点用心。不过并没有说破，也没有让毕立宇下不了台。而她的第一句话，更是让张哲懵了。
“张哲，恭喜你！”
（①：勾义嫂，勾上了兄弟、朋友的女人。常见于港片，因粤语‘义’和‘二’同音，录像片时代一些劣质国语配音、字幕，也误作“勾二嫂”。）
第四十章 血经
让孙若英说出恭喜，别说张哲懵了，毕立宇也同样诧异。且不说孙若英本身风华绝代、精明干练，只是她的家世身份，就决定了她对人说话的态度。他们算不上朋友，能让她说出恭喜，不会是玩笑，必然真的有值得恭喜的事情了。
“恭喜我？难道是……我有了么？”张哲尽量开了一个玩笑。
“你欠我的……”孙若英果然并不是真的在乎那点钱，并没有详细记着。
“二十一万。”张哲可记得很清楚。
“嗯，那就二十一万吧，即将还清了！”孙若英淡淡微笑。
“即将还清了？”张哲不由得看了一下毕立宇，难道他把孙未央伺候得太爽了？
孙若英摇头：“与毕立宇无关，于未央也无关。是你运气好！”
“孙小姐，老实说，我还是一头雾水……”张哲也不便要求她说清楚，只能婉转表达。
“前些天，你不是让老宋给我拿回来几本佛经么？”孙若英提示了一下。
老宋？那个肃杀猛男？张哲迅速反应过来了，那是他和庞帅去淘的，当时庞帅不看好，他也只是如新人一样相信第一眼直觉，做好了交学费的想法。“那几本佛经……很值钱？”
孙若英点头。
张哲忽然认真的道谢：“孙小姐，谢谢您。第一次两本书不值钱，你给我抵了一万，现在这几本，你又抵了二十一万，显然您只是教训一下我们，并不是真的要压榨我们。不过我也有原则，无妄之灾，就算要赔付，也是不甘心的，但那两万，是您借我的，很关键、很重要，必须还您！”
老毕也不便插嘴，只能在一边听着。
孙若英微微摆摆手，姿势是那样的优雅。“罢了！别您、您的，好像我多老似的。还有，别把我想得那么善良，我要惩罚你们，就真的要你们赔付。只是你运气好，你送来的四本书里面，莲池大师的《竹窗随笔》只是刊印、年头也不久远，并不罕见，价值不大。值钱的是三部手抄经书。”
张哲心里一跳，第一次淘就弄到值钱的东东，他还是颇为激动和雀跃的。不是钱的问题——到现在他也不觉得真能值多少钱，以庞帅两本普通书都能抵一万来算，估计价值也不过几千块。也不管是运气、直觉、还是眼力，捡漏成功本身就是非常享受的事情。
“我也看过那几本，这朱砂手抄经书应该年代也不会多久，难道是哪位高僧手抄的么？”激动之于，他也虚心请教。以孙家的底蕴，以孙若英的表现，当然是庞帅级别拍马也赶不上的。
“本焕老和尚，听过没有？”
张哲和老毕对望一眼，然后一同摇头。
年轻人有几个有兴趣了解佛教？何况僧人。张哲也就知道台湾创办法鼓山的圣严法师、佛光山的星云法师、和慈济的证严法师几个。台湾佛教氛围更浓，他们又积极入世、影响力大，以至于让马英九、蔡英文等国、民两党政治人物，出于形象、或选票需求，也得常常拜会、参与活动，所以常上新闻。大陆常上新闻，最知名僧人，或许是少林寺CEO的释永信了……
“要论知名度、影响力，本焕不如近代弘一法师、印光法师、虚云大师等高僧，但他现在还活着、已经一百多岁、对粤地佛教有颇大贡献。最重要的是，你找到的三卷《楞严经》，是四十年代壮年时期的释本焕刺血抄录的经书中的一批。”
“刺血？！”张哲惊讶。
“不奇怪，僧人抄录经书，也是一个静心、发心的过程。为了庄严，很多时候用朱砂，而有的发愿、为表虔诚，会以血为墨，这也是变相的苦修方式。不过人血是有限的，一般是抄录字数不多的经卷，比如几百字的《心经》，或用的时间比较长；还有的每次抄录的时候，刺血混入朱砂之中。”孙若英心情大概不错，耐心的讲了一下。
“据说释本焕老和尚四十年代在五台山，刺指、舌之血为墨，书写《楞严经》10卷、《地藏经》3卷以及《金刚经》、《普贤行愿品》和《文殊师法王子经》等20余卷，共10余万字。但当世是兵荒马乱的年代，抗战、内战、匪寇……那些血经都失散了。到现在仅保存一卷《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以他当今的身份，意义非凡。所以，能找到三卷当年的血经，价值当然低不了。”
广东人对拜神是很信、很讲究的，像潮州更是随处可见香炉、牌位，一棵古树、一个小庙、一个石像、屋角、路边、土地、关公……都会有人香火祭拜。广东人后裔的香港人，至今也保留拜神习俗，比如电影开机都要拜神的。别的尚且如此，寺院大庙的佛、菩萨就更不用说了，不知道多少不懂佛教、自求富贵的去朝拜。
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少。作为改革开放的先锋排头兵，深圳短时间内聚集了大量财富，也造就了不少富豪。而弘法寺，是深圳唯一佛教正统也是香火最鼎盛的寺院，少不了商界名流的信众。而多年住持弘法寺、修行八十年的百岁和尚释本焕，也成了弘法寺的活菩萨了，据说皈依他门下的信众多大数十万人。
如此人物，一旦出现了失散几十年的血经，即便老和尚自己、正规佛门弟子，不会执著，那些世俗信众，也会不惜巨资买回、捐赠供奉给弘法寺。
有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背景，孙若英笑言：“现在只是让人专人鉴定，极有可能是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