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今日 作者:陆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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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今日 作者:陆路鹿-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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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他的福,她之前有幸在一位富二代的生日派对上亲眼目睹过一次,看完后只有一个感想,觉得这些有钱人疯起来,真的比普通人可怕一万倍,玩的净是一些挑战伦理道德底线的肮脏游戏。
    一思及此,时今就忍不住在心底沉重地哀嚎了一声,用力推了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心想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祸不单行,拿个合同比西天取经还艰难。
    更艰难的是,她现在还活在《西游记》的第一集,被困在了五指山下。
    高峻也不知道是不是睡死过去了,怎么推都推不动,压得时今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累得索性停下来歇一会儿,用手给自己扇扇风。
    结果风没有扇来,倒是招来了见义勇为的好人,不知道是怎么在一片黑暗之中准确地找到她的位置所在,抓着她的手臂就往旁边一拉,将她从那座大山下面解救了出来,混杂着各种香味的空气不算新鲜,但是胜在量足,时今连忙呼吸了好几口,刚想和这位好心人说声谢谢,却又被拖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嘈杂的音乐声再一次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以至于她“喂”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她说话。
    怎么回事……搞半天这人不是来救她的么?
    时今一时间没办法挣脱开来,只能蒙圈地被迫跟着走,可是前面的人走得倒是又快又稳,什么都看不见的她压根儿就跟不上,一路上都在东倒西歪地追赶着,直到进入一个狭小的封闭的空间里才结束了这种跌跌撞撞的命运。
    尽管如此,她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着,不安之余,又注意到四下忽然安静了许多,好像所有不安分的吵闹声都被阻隔在了这个空间之外,从缝隙透进来的光线也很微弱,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等等……灯?
    这个认知让时今的心里一惊,赶紧扭头往根本就看不见东西的身后一看,似乎想要通过那丝缝隙确认什么事情。
    什么……什么意思,怎么就亮灯了呢,游戏已经开始了么?那她呢?该不会十分“幸运”地成为了那位随机异性,现在正在衣柜里等待潜规则吧?
    剧情没有铺垫就直接进入高。潮,弄得时今现在有些混乱,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沉默了一瞬,而后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沈导?”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腰间便覆上了一只大手,滚烫的温度隔着轻薄的衣衫渗进皮肤里,让她下意识往后一退,却被对方搂得更紧了些,鼻尖甚至差点撞在他的胸膛上。
    “……”我靠,怎么这么热情!她印象里的沈原从来都不会像这样……饿得和头狼似的啊!
    面对这个极其不合理的行为,时今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心想是自己太久没有follow他的消息,还是因为他和盛崇司认识太久,也染上了一些坏习惯。
    反正她已经吓得脚都软了,差点摔在地上,连忙把手臂横在彼此之间,结结巴巴地说道:“沈沈沈导……虽然我很喜欢你的电影,但但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没想到这番话倒引来了对方的一声轻笑,听上去似乎还带着点愉悦,终于开口说了话,慢条斯理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沈原的朋友妻了。”
    “……”盛崇司?
    黑暗里,时今的眼睛倏地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暗自祈祷着是她听错了,思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心想这个结果还不如被沈原潜呢。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会遇见他的准备,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而且在这种环境下见面,于是语气不免重了一些,问道:“怎么是你,沈导呢?”
    话语里的失落和嫌弃毫不掩饰,冲走了那一点点好不容易才长出一叶嫩芽的愉悦,盛崇司隐匿在昏暗之中的神色一凛,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忽得感叹道:“今晚你可真忙啊。”
    不过时今好像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嘲讽意味,还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盛总知道我忙……”
    然而这话还没说完,一个不算温柔的吻就强势地落了下来,就像是吻过无数次那般轻车熟路,以至于一低头就能立刻找到她的嘴唇,低喃道:“我不介意让你更忙。”
    “……”
    这一切又发生得让人始料未及,时今一时间晃了神,隐约闻到了一丝酒味,同他的气息完美融合在一起,和刚才高峻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更像是狂妄的帮凶,不停地教唆着人举手投降。
    后面是无路可退的死路,前面又是他宽阔的胸膛,这样的情形,似乎不管怎么看都只有一种下场,好在上一次待机室的经历给了她一点经验,让她这回不至于惊慌失措到被占完便宜才反应过来。
    所以时今没有再被轻易诱惑了,让自己快点冷静下来,而后不甘示弱地咬了一口探进来的舌头,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轻微的疼痛并不足以构成什么威胁,不过盛崇司还是如她所愿,真的知难而退了,亲昵地叹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我靠,饥渴得连脸都不要了?
    时今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么狠的一招,被这大胆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脑袋里也一片空白,心想他这是又要开始旧人利用了么。
    一思及此,她就又气又羞,还好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与人不便的黑暗摇身一变,幻作一个保护层,让人开始无所顾忌,也有勇气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于是时今也不服输地反问道:“盛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第9章 第〇〇九日
    
    在这如钻石般纯粹的黑暗里,为了弥补看不见的眼睛,其他感官便变得异常灵敏,尤其是听觉。
    于是时今的声音也就显得格外清晰,能够让人清楚地听出里面蕴着一丝为了逞强而装出来的挑。逗以及挑衅,其中还隐隐掺杂了一点耍小聪明的得意,和之前任人揉捏的包子性格截然不同。
    尽管如此,那簇刚被点燃的欲。望也还是在这一瞬间被稍微冷却了一些。
    大概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想过会从她的口中听见这番话,就像是急着炫耀她这段时间在其他人身上学到的东西,盛崇司薄唇紧抿,那只还在不断撩。拨的手指也忽得一滞。
    他微垂着睫毛,本就幽深的眼眸又往下沉了几分,情绪一时间被敛得干干净净,恍若被无尽的夜色侵占,阴沉得可怕,周遭的空气也骤降了几度。
    不过不止是他,其实就连时今本人也被自己这话吓了一大跳,想起以前盛崇司在床。上的时候,也老是喜欢骗她说一些小黄。话,可是无论他怎么哄,她都一直没有上过当。
    谁又能想到,等到离开他以后,她竟然也能如此自然流畅地说出这么没有下限的话呢,看来时间真是一位深藏功与名的老司机啊。
    以为自己险胜一回的人心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满心欢喜地认为这件糟心事应该可以到此结束了。
    于是她立刻松开了手,后知后觉地捡起碎了一地的节操,在身上蹭了蹭莫名发烫的手心,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是如何潇洒说大话的。
    其实时今之所以敢这么不要命地说他“小”,也是因为她知道,盛崇司就是玩玩而已,毕竟他的挑剔程度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其中也包括了做。爱地点,所以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要了她。
    只可惜飘柔给她的自信又过了火,因为她刚在心底立下flag,那只原本已经停下来的手指就又重新动了起来,仿佛之前的停顿只是她的错觉。
    显然,盛崇司并没有要休战的打算,而且还愈演愈烈,言辞也更为大胆放浪,就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毫不含蓄地说道:“不如听听你这里是怎么说的?”
    时今的身子蓦地一僵,被这凉意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推开他,无奈四肢都被他牢牢禁锢着,大脑也连同身体一起停止了运行,唯有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逼仄的空间里空气稀薄,两具就这样躯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混为一体的气息亲密得不分彼此,一层深似一层的昏暗加重了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无法动弹的时今只能任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没一会儿,那种被蚁啃噬的感觉又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悔得她连肠子都青了。
    本来如果只是速战速决的话,她觉得自己兴许还有一点胜算的希望,可是一旦变成拉锯战,那么她那些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勇气一定会被慢慢消耗殆尽。
    更何况她的意志还一向都很薄弱,怎么可能抵抗得了这种攻势。
    于是没有自信的人已经做好了失败的打算,然而就在这时,黑暗的空间里突然多了一丝光亮,比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亮得多,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铃声响起,全都来自于那只被她握着的手机。
    意料之外的声音和光仿佛解除了她的封印,让差点迷失方向的人立马清醒了过来,萦绕在她眼底的迷蒙也一点点散去,等到她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终于有了反抗的力气。
    她万分感谢这一通打得无比及时的电话,却又不得不挂断,谁知道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手机便被人抢了过去,轻轻松松就举到了她够不到的地方,不光擅自接通了电话,而且还按下扩音键。
    “……”
    时今气得想打人,就算知道盛崇司看不见,也还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又是什么恶趣味啊,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么!
    她赶紧踮起脚,想要把自己的手机抢回来,正想骂他不要脸,下一秒便听见另一道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还混了一些周围的吵杂人声,熟悉得一下子唤醒了被她抛在脑后的羞耻感。
    傅季?
    还在和恶势力斗争的人瞬间停下了动作,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好在对方并没有听见她刚才那句还没有完全说出口的话,自顾自地问道:“又在玩连连看?”
    按照以往的生活规律,就这个时间点来说,她确实应该是在玩连连看没错,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现在。
    可惜时今并没有时间再去过多解释什么,只想让他快点挂电话,于是赶紧催促道:“傅季,我这会儿还有点事,你先挂电话吧,我等一下再……”
    然而盛崇司就像是早有所打算,有意要折磨她似的,趁着她说话之际,故意变本加厉,温热的唇舌从她的颈侧轻轻刷过,在敏感而隐秘的耳后留下一个个鲜艳的印记。
    所有的酥麻感一时间全都集中在了脖子上,让时今立刻闭上了嘴巴,死死咬着下唇,双手也紧握成拳,拼命把那道已经快要从喉咙间溢出来的声音压了下去。
    此时,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再和她开玩笑了,正经问道:“怎么了?”
    忍过了最难熬的阶段,时今稍微好受了一些,深呼吸了几口气,一边按住下面那只还在乱动的手,一边说得咬牙切齿:“没什么,就是在路上遇见了一条发。情的野狗,正在想应该怎样打死他!”
    尽管这个回答的可靠性和真实性都不太高,不过傅季并没有多问什么,似乎已经对她的这种表达方式习以为常,知道她肯定又是和什么人或事杠上了,于是按照她所说,先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的光慢慢暗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全程提心吊胆的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使劲儿推着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的男人,心想她今天就是被压的命么……重死了!
    “盛总,你这样做有意思么?”
    本着“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的战略方针,时今努力把往上窜的怒气压下去,不想表现出一副被他激怒的样子,说得非常心平气和。
    “要是你的需求量真有这么大,我可以帮你介绍,你是想要男人还是女人,清纯的还是妖……”
    反正现在想爬上他的床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又何必老是在她这个不识趣的拧巴鬼身上耗时间,难道就为了满足他那所谓的征服欲么。
    时今越说越气愤,怒气就快要压不下去了,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被驱散的黑暗又重新围了上来,盛崇司的脸还埋在她柔软的颈窝里,以至于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声闷气的,不知道是不是正因如此,所以就连说的话也给人一种放低了姿态的错觉。
    他停下了那些不规不矩的小动作,就这样安分地靠在她的身上,语气还是那般不冷不淡,却又像是在耍赖,低声道:“我只想要你怎么办。”
    “……”呵呵,凉拌炒鸡蛋,好吃又好看。
    自从那次在上海的偶遇之后,时今就总觉得最近见到的他变得有些奇怪,都快被这个一天一个样的混蛋弄疯了,但又一点也猜不到他到底想干什么。
    幸好这一回,她没有再被盛崇司的花言巧语冲昏头脑,心想要她干什么,是嫌之前三年的时间还不够,现在又想要她给他做牛做马么?真以为她像童刚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啊——呸!
    “盛总,你是酒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么。”此刻的时今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同他条理清晰地商量道,“如果你真这么怀念过去,不如我们改天再约一个时间吧,我陪你好好忆一忆当年,只是你今天能不能先让我去把我的事情处理好?”
    一个简简单单的“过去”,就又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难得认真一次的男人收起了那些极少出现的情绪,冷哼了一声,却又不肯就这样放过她。
    就像是为了报复似的,他重重地咬了一口时今颈侧的嫩肉,疼得她又哇哇大叫了起来,嘴里止不住地骂他混蛋。
    不过真正的混蛋哪里会计较这么中肯的评价,反正早就已经听惯了。
    于是盛崇司没有再说话了,报复完以后,也没有再做出什么过火的行为,只是将时今双腿之间的液体擦干净,又帮她把凌乱的裙子整理好。
    等到他做好这一切,敲门声也恰好响了起来,似乎是在提醒里面的人,七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
    做贼心虚的时今赶紧从他制造的温柔假象中抽离出来,被这声音吓得一个瑟缩,心想他还真是经验丰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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