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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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的碎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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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张将车停在杜宅的门口,孝文下车的时候对他说:「张叔,告诉母亲说晚上我坐舅舅家的车回去,不用来接我了。」

  杜宅在安平街的尽头,欧洲风格的花园洋房,和孝文的家完全是两种风格。杜鸿启是方太太杜雁归唯一的弟弟,比方太太整整小了十五岁。在娶了大富商冯氏的独女之后继承了对方的产业,凭着自己的才干将冯氏企业发扬光大。他也只有一个独生女,就是孝文的表妹杜冰倩。

  此时天已经暗了,杜宅各个房间都亮着灯光。孝文呆站在门口很久,才硬着头皮按响门铃。

  杜家的佣人很快就来应门,见到孝文,非常熟络的说:「表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和太太在等您。」

  「哦……」孝文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问:「冰倩在吗?」

  「小姐下午就出去了,刚才打电话回来说在外面吃晚饭。」

  听见冰倩不在,孝文才略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又不禁为自己这种逃避现实的想法悲哀着,就算冰倩不在,该发生的一切也都要发生啊。

  杜鸿启和太太已经坐在餐桌旁,慢慢品着红色的金巴利酒。他今年四十五岁,身材依然伟硕,同方太太两人一看就知道是姐弟,一般的漂亮。不同的是女人的年华要更容易逝去,就算方太太在四十五的时候,也远远比不上现在的杜鸿启在别人眼中的出色。

  在他旁边的杜太太就相形见拙,面目普通,不但穿着俗气,性格也十分乏味。两个人默默的坐着,互相一句话也没有。

  见到孝文进来,杜太太客套的站起来招呼:「孝文来啦,快坐吧。」

  孝文心虚的叫了声『舅舅、舅母』,低着头坐到桌旁。

  三个人可说是近乎无声的吃完晚饭,席间只穿插了几次杜鸿启关切的询问和方太太身体状况的问话。孝文问一句答一句,始终尽量将注意力放在盘子里的食物上,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两个人,偶尔同舅舅温和的眼神相遇,也飞快的移开目光。

  因为孝文平日就是一副胆怯害羞的样子,所以大家从来也没有觉得什么异样。

  见到舅舅和舅母吃完了,孝文也跟着放下刀叉,杜鸿启看了一眼他的盘子,奇怪的问:「孝文,你都没怎么吃啊。」

  「我、我不太饿。」

  「是啊,最近天气热,都影响人的胃口了,你要多当心一点。」杜太太毫无感情的说着关心的话,站起身来说,「我约好去李太太家打牌,孝文,你要多玩一会儿哦。」

  目送着她矮小肥胖的身躯消失在门外,杜鸿启用餐布擦了擦手说:「孝文,到书房来,我们聊聊。」

  听到这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话,孝文的身体很明显的抖了一下,脸色变得异样苍白。然而他仍然无法杵逆舅舅的意思,跟在杜鸿启的身后。

  佣人将两杯餐后的白兰地送到书房,等他出去,杜鸿启朝已经关上的门指了一下。

  孝文默默的走到那扇嵌着金属图案的门边,手指颤抖着伸到门的扶手上面,停了几秒,仿佛将自己锁进野兽的牢笼一般,绝望的将里侧的锁,锁上。

  「你在犹豫什么呢?难道你希望别人进来看到你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吗?」一改平时的温和,杜鸿启语调淫猥的从后面搂住自己的外甥,一只手伸到他的两腿之间,用力抓住那个脆弱的物孝文因他粗暴的动作吃痛得叫出声来,明知没有作用,仍然本能的发出哀求:「不……不要……」

  鸿启呼呼笑了两声,右手仍然握着可怜男人的分身,用与爱抚完全不沾边的力道揉搓着,受到虐待的柔软肉块丝毫没有发生变化的迹象。

  「你的这里还很有节操呢,真像我那个冷血的姐姐生下来的东西,可惜只有表面而已啊……」鸿启在外甥身后的脸,露出了憎恨的神情,拉扯着他后退几步,推倒在宽大的书桌上。

  孝文的下巴磕在桌面上,致使牙齿咬到了舌头,痛得呜了一声。

  皮带和拉链被解开,长裤和内裤一起被粗鲁的扯到膝下,他感到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腿挤进了自己胯间。

  「只有这样你才会有感觉吧?」

  随着男人嘲讽的话,烧灼的性器便强行插入那个没有经过丝毫爱抚和湿润的柔嫩地方。

  「啊!」孝文痛苦的抓住桌子的边缘,感到那侵入身体深处的物体开始前后抽动,迅速蔓延到全身的疼痛,让他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支撑着身体的两条腿,痉挛似的扑簌簌地颤抖。

  鸿启的手绕到前面,满意的发现那个刚才还萎靡的器官已经坚硬的顶在书桌侧面的抽屉上。

  「如果被姐姐看到她的儿子是一个被男人插入就会勃起的家伙,真想象不出她会是什么表情啊!」鸿启一边恨恨的说着,一边抓住外甥的腰激烈晃动着。

  在被男人的性器用力贯穿下,孝文虽然痛苦,却还是因为分身与桌子侧面木板的摩擦而She精。

  从背后发泄过一次之后,鸿启又将还在发抖的男人翻过来,仰躺在书桌上,从正面贯穿。没过多久,男人再次勃起了,然而这样的体位让他的分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得不到碰触,使得虽然鸿启又连续在他体内射了两次,他自己却完全不能得到解放。

  无法She精的感觉比疼痛更加折磨人,孝文在侵犯自己的男人身下哭泣着,痛苦地扭动着腰,却始终不敢用手来让自己解放。

  深知孝文少年时代的那次事件的鸿启,残酷的笑了起来:「好极了,就这样像荡妇一样扭你的腰,如果让我高兴,说不定可以帮你射出来。」

  「求求你……帮我……出来……好难受……」孝文可怜地哀求着撞击自己身体的男人。

  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传了进来:「爸爸、孝文哥哥,你们在里面吗?」

  刚刚还在呻吟的孝文立刻摒住呼吸,全身都紧张起来,一声也不敢吭。感到男人变化的鸿启大大冷笑了一下,右手忽然抓住男人的分身,上下抽动,同时加大了胯部摆动的幅度。

  「是冰倩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有意拖延着时间。

  被抚摸着前面,同时后面也被用力贯穿的孝文,就像被一股巨浪推上半空,可是却不敢叫,害怕被冰倩听见自己无耻的呻吟。

  悲惨的他只能用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就连那隐约从指缝间漏出来的细微声音,也让他感到仿佛即将陷入地狱一般的恐惧。

  冰倩一面回答,一面愉快的用手指轻轻在门上敲着节拍:「刚刚,吴婶告诉我孝文哥哥来了?」

  感受到那因为紧张而产生的让人迷恋的紧缩,鸿启也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对,我现在有事跟孝文谈,你先在客厅里等一会儿吧。」

  「哦,知道啦……」女孩拖着可爱的长音走远了。

  几乎与此同时,鸿启在一个深深的顶入动作中发泄了欲望。

  抽出自己的性器,他将沾着男人Jing液的右手伸到孝文面前,让浑浊的液体滴落在那张满是泪水、失神的脸上。

  ***

  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孩的背影,窈窕又纤细,削的很细的长发染成深紫色,中间还有几缕挑成了酒红。杜冰倩完全继承了父系那边的出色容貌,青春亮丽的她,像一颗红宝石般闪耀着迷人光芒。

  听见门响,冰倩转过头来张望了一下,立刻笑着扑到孝文身上:「好久不见你了,孝文哥哥!」

  走在后面的杜鸿启笑着说:「哪有很久,孝文上个星期不是还来过吗?」

  「还不是要怪爸爸,总是霸占着孝文哥哥!」冰倩噘着嘴,不满地撒着娇。

  原本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可是在孝文听来却不禁心跳加速。他心虚的移开视线,茫然的看向别处,却意外的发现墙上的钟表指标已经指在了九点半的位置。

  约定的时间是在九点啊!

  他想起白天告别的时候,那个有着迷人笑容的男人的温和声音:「下次不要再让我等那么久了哦……」

  「我要走了……」意识到自己又迟到了的孝文,极端的不安,忘记要掩饰就急切的迸出一句。

  冰倩惊讶的睁大眼睛:「可是现在还早呢,我好想跟孝文哥哥聊天。」

  「我、我……」孝文结巴着,一时想不出什么借口来搪塞。

  一旁的鸿启站出来解围,拉开赖在孝文身上不放的女儿说:「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在外面玩到凌晨才回来?孝文身体不太舒服,别缠着他了。」

  冰倩这才注意到表哥苍白的面色,吐了吐舌头,但随即又拉住他的胳膊晃晃:「那孝文哥哥明天再来吧,我今天买了好多新衣服,想给孝文哥哥看啊!」

  「好,我明天再来。」孝文这样回答着,看见鸿启脸上暧昧的笑容。

  虽然一想到来这里就要被迫和舅舅Zuo爱,孝文就忍不住发抖,可他仍然无法拒绝冰倩的邀请。

  「说定了哦!」冰倩高兴的放开手,喜孜孜的提着七、八个袋子上楼去。

  「老陈——…」

  听到鸿启扬声叫司机,孝文急忙阻止:「舅舅,我、我想自己回去……」

  鸿启看着外甥哀求自己的可怜眼神,对已经应声而来的司机说:「老陈,不用你了。」

  孝文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担忧起另外一件事:「还有妈妈那里……」

  「被姐姐那个可怕女人豢养的小生物。」鸿启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对她说十点半让司机送你回去的,够不够用?」

  「够了够了……」孝文像得到施舍的乞丐似的,忙不迭的点头。

  「那么作为回报,明天由你先用嘴来做吧。」鸿启在外甥的耳边说着,满意的看到对方的肩膀一阵发抖。 

  从杜宅到街口,需要走过一整条街。孝文为自己的再次迟到惴惴不安,他不知道那个叫聂锦帆的男人是不是还会等着他。他抬腿跑了两步,立刻感到有黏稠的液体从仍然疼痛的下体流出来。

  这种屈辱的状况几乎每次都会发生,舅舅在和自己Zuo爱的时候从来都不用保险套,而且每次都故意射在里面,让自己带着他的痕迹回家去,仿佛是在像母亲示威一般。

  从舅舅的言语里,孝文可以听出对母亲的不满,抑或说是憎恨,但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生性懦弱的他无法反抗,更不敢将这种可怕的事告诉别人。对于如此悲惨的自己,他时常像阿Q一样天真的自我安慰——至少自己可以因此而保护母亲啊!

  现在是晚上,就算那些东西流出来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一心怕更加耽误时间的孝文这样想着,不顾下体的疼痛跑了起来。

  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对街灯照着一个穿得像古董的男人用古怪的姿势跑步。孝文的影子一会儿在前面,一会儿又到后面,孤独的绕着圈子。他想起小时候在游乐场玩的一种叫旋转木马的游戏,就是在不很明亮的灯光下伴着音乐绕圈子,那时的他还小小的,骑在五颜六色的木马上,觉得像在飞一样,开心极了。可是木马最后总是会令人失望的停在原处,唯一可以给他安慰的是,爸爸会拿着白白软软的棉花糖在出口等着他。

  慢慢接近街口,孝文看见那里的灯下站着一个男人,那高大的背影正属于白天的那个人。

  一阵欣喜之后他又不禁悲观的想,或许这个男人只是留下来要痛骂他一顿的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战战兢兢的向男人走过去,在距离一米的地方停下,鼓了半天勇气才小声开口道歉:「对不起……」

  男人的肩膀动了一下,飞快转过头来,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说:「是你呀,不声不响的,吓我一跳。」

  「对不起……」孝文只好再次道歉。

  男人抬起手,孝文以为他要打自己,虽然觉得因为迟到就要被打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忍不住缩起脖子。

  对方的手轻轻在他额头上拂了一下,故意微皱着眉头说:「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汗淋淋的呢?」

  孝文的脸红了:「因为误了时间,所以我跑步来的。」

  聂锦帆笑了,摘下自己的手表带到孝文的手腕上,跟他那块名贵的劳力士并排,指着说:「我的表很准的,借给你用,下次就不会晚了。」

  孝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着不能要对方的东西,可对方偏偏又说是借的。

  「你约我来有什么事?」

  听到对方问,孝文才想起重要的事,忙掏出钱夹将里面的钞票交给锦帆:「这个,我是要给你佣金。」

  锦帆接过来,数也没数就揣进口袋里,接着又随意的问:「一次付清,你不怕我赖帐吗?」

  孝文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时间想拿回钱,可是钱又已经被对方收起来了。

  锦帆看着他脸上诚实的表露出内心的为难,想笑又忍住,说:「我开玩笑啦,你看我像那种无耻之徒吗?」

  总是处于被动的孝文只好说『你当然不是』之类的话。

  「那就船上见喽!」锦帆挥挥手,叫了辆计程车离开。

  孝文看看表,发现已经十点半了,急忙也拦了一辆车走,但是刚坐到车上他就想起刚才把所有的钱都给了锦帆,现在身上一毛也不剩。

  因为不可能到家以后再出来送钱,所以他只好恳求司机白送他一程,结果当然是被赶下车。

  无助的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一想到要走回家去他就几乎流下泪来。

  从这里到自己家,搭车只要十几分钟而已,如果走回去恐怕要一个多小时。不但身体疼痛不止,最可怕的是他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向母亲解释。

  就在孝文觉得世界末日就要降临的时候,一辆计程车突然在他身边停下,刚刚离去的那个男人打开车门探出头说:「我差点忘了,你没钱了吧?上车,我送你回去。」

  仿佛漂流孤岛的鲁宾逊看见救援船,在孝文眼里,此时的聂锦帆就好象耶稣一般。

  两个人一起坐在计程车的后排,锦帆问他要去哪里。

  当听到孝文回答『半山区』的时候,司机跟着吹了声口哨。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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