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重生驭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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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重生驭兽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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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前阵子慕歌一直奇怪,为何她入门至今,青木长老始终不曾分派任务给她,后听初夏解释才知,原来灵兽阁内所有任务尽被江松一人包揽了。
    据说是被大师兄逼迫的。
    果然一刻钟过罢,听见大师兄陆敬南吼道:“江松,你人呢!”
    隔壁一阵悉悉索索:“大师兄有何吩咐。”
    “去喂仙鹤。”
    “早上才喂过。”
    “既然昨晚睡过,现在何必再睡?”
    “好吧。”
    尔后听见初夏愤愤不平地声音:“陆师兄,江师兄才打扫完封妖阁!”
    陆敬南哼笑一声:“那就顺便再去给长老的坐骑洗个澡。”
    “……是。”
    “你莫要太过分了!”
    “我偏过分,你耐我何?”
    确实有些过分。
    这大半个月,好歹江松连她那份任务一起做着,苏慕歌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类似陆敬南这种欺软怕硬的贱骨头,让他老实安分的唯一手段,就是好生修理他一顿!
    她冷着脸起身,开门,先入眼的却是胡子邋遢的江松。
    一瞬间,苏慕歌楞在当场。
    “你出来干嘛,想同他一起去?”陆敬南倚着门,边嗑瓜子边说。
    “我和初夏师姐约好,前往坊市采买兽粮。”
    苏慕歌撂下一句话,上前拉过初夏就走,从江松身边经过时,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一直行至昆仑坊市,她依旧拉长着脸,初夏同样满腹心事,一路上不言不语。
    “师姐。”苏慕歌打破沉默,“你可知江师兄拜入南昆仑多久了?
    “三年吧。”初夏微微一愣,“只比我早半年。”
    苏慕歌再次陷入沉默。
    初夏自顾自地叹息:“江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软弱,真教人担心。”
    软弱?
    苏慕歌简直快要哭了。
    担心?
    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陆敬南好吧?
    就算那厮打扮的邋里邋遢,表现的忧郁沧桑,但化成灰苏慕歌也能认出他来啊!什么软包子江松,分明就是幽都天魔族四大长老之一的姜颂!
    慕歌金丹圆满时,他处于元婴中期,五百年前,至少元婴初期。
    隔壁居然住着一位元婴大能,还是魔族!
    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师父?
    苏慕歌眸色微微一黯,以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见得到堂堂金光道君。
    再者,实在不记得当时昆仑因为幽都魔族出过什么乱子,姜颂潜伏在南昆仑,应该只想寻找什么东西,而且还一直不曾找到。
    既然如此,就暂且装作不知罢了。
    ……
    两人采买完灵兽阁所需物品,已经时值傍晚,就寻了家酒肆坐下歇歇。练气期虽然可以服食辟谷丹,但丹药多少都会积存丹毒,比五谷更为伤身,有条件还是得吃饭。
    彼时,四道拉长的身影渐渐在酒肆门口显现。
    掌柜见来人气势不凡,立时放下手中玉简,亲自迎了上去。
    四道人影倏然散开,从他们身后走进来一名弱冠少年,脚下蹬着兽皮靴,明明只有练气三层修为,手中却牵着一条筑基期的白虎兽,身后四位仆从也尽是练气圆满修为。
    一看便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
    掌柜愈发小心翼翼:“客官里面请。”
    少年冷冷一瞥,身后随从立刻丢出一袋灵石:“掌柜,我们包场。”
    眼神微微闪烁,掌柜并不曾打开乾坤袋,眼前这位他得罪不起,满屋子修士他也得罪不起,二楼那位他更是得罪不起。
    还没等他开口拒绝,少年一把攥住他的领口,恶狠狠地骂道:“把这些渣滓都给我清出去!”
    苏慕歌原本背对门口而坐,并没有在意,直到听到这一句,她的胸口像是瞬间被雷劈中似得。慕歌缓缓转过头,出现在眼前的,果真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那张同自己有着五分相像的脸。
    她曾惨死的同胞弟弟,程天养。
    没见到他之前,慕歌每天都盼着他快些来,如今见着了,慕歌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上前兜脸给他一拳!

  ☆、第8章 溯世镜灵

修仙界的人最是识时务。
    酒肆里的修士一看程天养的气派,不必动手便自动走人了,初夏不疾不徐地将食物打包,再往嘴巴里塞了一块儿糕点。
    搓搓手上的残渣,含糊道:“苏师妹,咱们也走吧。”
    拳手攥了松,松了攥,苏慕歌沉着脸点头。
    倘若换做从前,她肯定会拿伏魔鞭抽的他皮开肉绽,再将他扔进祠堂去跪祖先。
    然而现在,她失去了那个资格,更加不忍心。
    自从得知他是因为识破程家阴谋,为了提醒自己才被程灵璧杀害,她实在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下狠手。在被痕蚕食*的岁月中,她每天都在回忆自己曾活过的五百年。
    最愧对的人,唯有这个弟弟。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被洗脑的,凡事皆以程家的利益为重心,不但对程天养疏于管教,更每每觉得他丢了程家的脸面。后来终于清醒过来,程天养之所以奔着纨绔的道路一去不回,养成现如今这副太岁嘴脸,根本就是程家在刻意捧杀。
    幸好她重生了,能够努力去改变他的命运。
    可惜她重生晚了几年,他已经长歪了……
    苏慕歌正在心里琢磨着栽培大计,乍然听见一声虎啸。
    竟是程天养牵着的那头白虎挣脱牵制冲了出来,一跃至前,堵住两人的去路。只见它双目迸发出一道精光,直勾勾盯着苏慕歌,欲上前而不得,一步步小心试探着。
    苏慕歌被迫滞住脚步,怕是不怕,只觉有些莫名其妙。
    便传音给银霄:“莫非它察觉到你了?”
    银霄嗤笑:“不可能。”
    苏慕歌才安下心,又听他说道,“不过,酒肆内的确有人发现了我。”
    “谁?”苏慕歌下意识的放出神识。
    “二楼雅座,有元婴修士和筑基修士的气息,而且那名筑基修士的气味极为熟悉,应该就是前些日子在海船上带队的北昆仑修士。”
    “裴翊?”
    苏慕歌微微蹙眉。
    既然如此,同他在一起的元婴修士,岂不是……
    “师妹过来。”初夏拽着苏慕歌后退一步,手心沁满了汗。她心头虽然恐惧,但想起自己身为师姐,依旧挡在了苏慕歌身前。
    在她的观念里,师姐保护师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阿猛,你做什么?”
    手掌被绳索划出一道血痕,程天养不悦的凝眉上前,拍了拍它的脑袋。抬起眼,正对上初夏一双妙目,略带惊恐,我见犹怜。
    呼吸倏忽便漏掉几拍。
    他怔怔的,抬手去摸初夏的脸:“怪不得人说昆仑多美人……”
    初夏明明可以躲开,却吓傻了似得,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但程天养并没能得逞,苏慕歌眼疾手快地将初夏推去一边,掌心蕴满灵气,兜脸一巴掌刮过去,只听“啪”一声,登时打懵一屋子修士。
    “你敢打我?!”
    震惊许久,待程天养回过神来瞬时气急,出招就向苏慕歌攻去!
    对付别人不行,但苏慕歌对他的路数再熟悉不过,破招比他出招还快!一记擒拿手,紧紧扼住他的虎口,再是一记高抬腿,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并以膝盖直直顶住他的后背!
    程天养挣脱不开,便要祭剑。
    口诀还不曾念完,宝剑就被苏慕歌给缴了!
    苏慕歌勾了勾唇角:“还有什么本事,使出来教我瞧瞧?”
    一众修士目瞪口呆,尤其是他带来的四位侍从。探了又探,这小姑娘明明只有练气二层修为,为何身手如此矫捷?
    更可怕的是,他们家少爷的一举一动,似乎尽在她预料之中啊!
    程天养气的险些厥过去:“阿猛,咬死她!”
    那只白虎踟蹰片刻,百般不情愿的模样,但最后还是咆哮一声,伸开爪子便向苏慕歌脸上招呼。筑基期的妖兽,苏慕歌是躲不过的,只能寄希望于银霄。只可惜还没等到银霄出手,那白虎在半空中突然惨叫一声,仿佛腿脚抽筋,重重摔在地上。
    四名仆从原本真心不想出手,以他们练气圆满的修为,欺负一个小丫头片子实在难看,况且这小丫头水灵灵的,甭提多漂亮。
    但眼下觉得事有蹊跷,便纷纷运起真气。
    这一运气才惊觉,自己的灵脉完全被封掉了。
    天啊!
    无声无息中,竟有人可以封掉他们的灵脉!
    掌柜偷眼瞧了瞧二楼,咽了口唾沫。
    “你是哪一峰的弟子!”命门和薄弱点完全被她钳制住,程天养无论怎样挣脱也没有用,涨红双颊,怒不可遏地道,“有种报上你的姓名来!”
    “南昆仑,灵兽阁,苏慕歌。”
    慕歌说完松手,理了理凌乱的袖口,语气平淡却又隐含霸道,“臭小子,我等着你来找我算账,我等着,不来的是孬种,你可给我记好了!”
    说完,松开钳制他的手,带着初夏离开。
    程天养趔趄着从地上爬起来,正打算追出去,忽听门外有人叹气:“天养,为何才一会儿功夫,你又在惹是生非?”
    程天养立刻一副委屈状:“大姐,这回弟弟当真冤枉,是有人欺负我!”
    程灵璧轻提裙摆下了兽车,袅袅娜娜地走上前,拾手为他整了整前襟,莞尔一笑:“我瞧见了还好,若是教你二姐瞧见,保管你又要挨打,还不得我来护着。”
    “就知道大姐最疼我。”程天养凑上去挽住她的手臂,亲昵地道,“不过二姐现在病的不轻,连自己都快记不得了,哪里还会记得揍我?”
    “莫说胡话,灵犀只是伤了识海而已。”程灵璧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随后又取出一个灵石袋,上前递给掌柜,“舍弟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劳烦收拾个雅座给我们。”
    “是,是。”
    掌柜忙不迭接过手中,张罗去了。
    二楼雅座内。
    金光道君啧啧道:“好个小丫头,身上居然藏了只极品契约兽,若非本座在四面设有结界,还真教它隐身闯了进来。”
    “师父,她便是徒儿曾与您提过的,同秦师弟一起前来拜师的女子。”裴翊斟了杯酒,轻轻推送至金光道君面前的桌面上,“极有天赋。”
    “所以甚为可惜。”金光道君缀了口酒,微微一叹,“好苗子难寻,偏她却有瑕疵,而本座最是见不得瑕疵。”
    “师父您忘了,弟子也是有瑕疵的。”裴翊提醒道。
    听罢此话,金光道君淡淡睨他一眼,不痛不痒地道:“翊儿,为何此行从聚窟洲试炼回来,你仿佛心事重重,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眸中有道阴霾一闪而过,遂平静下来。
    裴翊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弟子能有什么难处,只是现如今昆仑上下人人都在议论,说秦师弟必将取弟子而代之,弟子心中正惶恐不安呢。”
    金光道君故作惊讶的望他一眼:“你竟也会惶恐不安?”
    “怎就不会?”裴翊自斟一杯,“秦师弟不过拜入昆仑半个月,您可是时时关注着,背着徒儿,偷偷命慎言长老送去不少灵器法宝。”
    “竟被你发现了。”金光道君稍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
    从面相上看,他不过三十出头,但毕竟一千三百岁的高龄摆在那里,哪怕唇角微微弯着,眼眸里的沧桑遮也遮不住,“翊儿,你可知蓬莱有件镇岛之宝,叫做溯世镜?”
    裴翊摇头:“弟子闻所未闻。”
    “在那溯世镜内,藏有一方须弥芥子,里面藏有大量高阶功法和上古秘宝。同时,还隐藏着一个镜灵,它无所不知,力量超群。”金光道君言语一顿,复又淡淡道,“溯世,溯世,据说镜子另外一端,正是一条追溯往世的路,传闻只要有谁能够通过镜灵的考验,它便会打开溯世镜的结界,割裂时空禁制,使人重返过去。”
    “世上竟有如此宝物?”裴翊垂着眼睫。
    “在万年之前,此物不知从哪个高等修仙界流落到了十洲三岛,甫一现身,便引发十洲三岛内一阵腥风血雨。此物可以令得到它的修士迅速强大,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它究竟有没有追溯往世的能力,其实根本无从考据。”
    “那后来呢?”
    “后来溯世镜被当时的蓬莱掌门得到,他将此物列为邪物。集合当世五位大能的力量,希望将此物炼化至虚无。可惜当时有位大能起了私心,趁其他几位大能灵力虚耗之际,擅自收了镜灵逃出蓬莱,至此销声匿迹。溯世镜失去镜灵,无法销毁,便被几人合力封印在某个秘境之内,只有历代蓬莱掌门,才知晓它的下落。”
    “他们不怕蓬莱监守自盗?”
    “绝无可能。”
    金光道君笑叹,“溯世镜虽在蓬莱,但解封秘境的神光之钥被却分为四份,分别由那四位大能保管。其中有一位正是咱们昆仑先祖,所以其中一把神光之钥,就在咱们昆仑。至于其他三把,其一在长洲蜀山派,其二在瀛洲定禅阁,其三则无迹可寻,因为最后一位大能乃是散修,历经万年之后,根本不知其传人身在何方。”
    “可这一切,同秦师弟有何相关?”
    “为师也不知。”
    金光道君略有些迷茫的道,“蓬莱仙尊传讯给本座,说在半个多月前,他感应到沉寂万年的溯世镜竟有异动,猜测许是有谁同镜灵达成了协议。但溯世镜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桑行之推算出异动源于聚窟洲,他便前往聚窟走了一趟,发现此事极有可能同秦峥有关。”
    裴翊若有所思:“所以,您才会对秦师弟格外留心?”
    眉毛得意的抖了抖,金光道君摩挲着下巴笑道:“算是吧,不过最另本座另眼相看的,是那小子居然拒绝拜师桑行之,如此执着的一心想要投入我大昆仑的怀抱,啧啧,有见识,有见识啊!”
    ……
    苏慕歌回到南昆仑时,已是月上中天。
    她和初夏都有门派配发的飞行法器,但很有默契的没有拿出来使用。
    她们修为实在太低,使用飞行法器需要消耗灵石,而宗门配发的飞行器又属于最劣质的那一种,短短路程,便要消耗大量灵石。
    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那法器实在太丑,丑的简直不忍直视。
    一进灵兽阁,两人发现气氛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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