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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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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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白顿了顿,看着六笙半噙着笑的绝美脸庞,又看看女子露出黑纱外的一双凤眸,眉头狠狠皱起。

    那女子是…阿笙?还有,阿笙此次要找的人还与鬼族有关,那人法力高深有足够的修为布下四大奇阵之一的杀门阵,那么答案显而易见了,她要找的人是…鬼王妄徒!

    想到这里,既白的神情顿时黯淡了下去,可下一瞬又恢复如初,伪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六笙见他不说话,有些疑惑的看过去,黑暗中一双凤眸尤其惑人:“她在说什么。”

    既白甩了甩脑袋:“她在说西。这个唇形极不容易看出,因为与勾唇微笑的唇形几乎一般无二。”

    六笙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不错,当初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小白下凡许久果真有长进,不愧为师为了你自找麻烦甘愿处理这些烦心事儿。”

    第一次,既白没有因为六笙的夸赞露出明显的喜悦,可却也笑了笑。

    神经大条的六笙没发有发现他的异样,全副心神都在思索妄徒此次设下这勿忘村是为了什么,她不担心他戏弄玩耍她,他只担心这是他要对地府宣战的前言,毕竟当年二哥与她都未曾善待过他,此次重生他对她多有试探,感觉不像以前那个他,所以现在的妄徒,六笙把握不准。

    “走吧,这迷宫后面肯定还有更‘精彩的’等着咱们,我们快些去见后面那位。”

    默默应了声,两人重新启程。

    两人依照那壁画的提示,向西走,突然面前出现了一阵亮光,一个巍峨富丽的大殿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

    殿十分高阔,地板由清一色黑水晶铺成,在上方夜明珠辉映下闪烁出迷人的光彩,最前方的高台上是一座镶满黑色宝石的霸气王椅,朱红色的软垫,高而华丽的靠背,舒适的扶手,彰显雍容的狐狸皮,殿的正中是一条长达五十多米的红毯,由殿的这头一直延伸到那头王椅,一切的一切彰显雍容华丽。

    可唯一的突兀却比这些华丽的摆饰扎眼多了。

    那天红毯,不是一般的红毯,那上面几乎密密麻麻铺满了心脏,跳动的雀跃的,鲜血喷张的,似乎在为他们的到来而欢欣鼓舞。

    六笙看了看红毯外的黑色水晶地面,透过那表面有一眼便看出那地面下面藏着什么。

    黑蛇,鬼族独有的黑蛇,纤细而短,与泥鳅差不多大小,极其不易发现,他们不需要空气便可存活,所以水晶里那些黑色的花纹其实是他们,踩上去便会被咬到。

    此毒,无解,起码在天宫与地府没有解药。

    既白虽不知那是黑蛇,但却也发现了他们:“阿笙,我抱着你过去。”

    声音低沉坚定,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

    本以为他这个受过正统天宫教育的小殿下不会忍心踩那些心脏,却不知,他竟能说的如此干脆。

    六笙笑了笑,依着他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脖子,托举在她腿弯的那双手臂,刚劲有力,那人神情坚定,似乎可以托举她所有的重量。

    两人每走一步,便会踩裂一颗心脏,鲜血迸溅,既白抱着她之余还为她挡去那些鲜血,此时洁癖已被这人全然忘记,全心全意眼中心中只有怀里这个女子。

    六笙感受着他胸膛内的鼓动,觉得这样也不错,有个人愿意为自己挡去所有脏污,所有磨难。

    转眼,到了那王椅前,这时,他们看得更清楚了。

    那王椅高傲的落在大殿高台之上,由圆形的黑水晶台阶众星拱月的托举着,华美雍容,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高傲女王,尊贵而不可侵犯。

    既白将六笙放下,上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血滴溅落在她身上后才去观察这处有没有机关。

    缓缓的转了一圈,仔细观摩了一番,既白回到原处。

    “阿笙,机关不在这里。”既白沉声道。

    六笙看着他因为为她挡落血滴而血迹斑斑的脸,缓缓擦拭起来:“自然不在这里,这只是一个迷惑人眼的障眼法,机关怎能设在明显之处,而且,自我们进了这迷宫,一切所见所闻都有联系,机关便在这些联系给你的提示当中。”

    这般提示,既白这等天资聪颖之人当即隐隐抓住了什么。

    方才壁画上女人的唇形、红毯之上鲜活的心脏、高傲的王椅…这些东西,联系起来,等于…

    ------题外话------

    等于啥,你们说~

 117 迷你小萌物

    勿忘村后山,一个荆棘遍布的洞穴内,深藏一个诺大宫殿。

    既白盯着那把高高在上的王椅,声音清冷如玉:“创下这层迷宫的人想说:欲登王座,必先思维缜密、观察力超群,最终还要狠心,恰如那副壁画的与这条红毯。”

    看着他越发沉稳内敛的桃眸,六笙赞赏的笑了:“不错,小白看东西真是愈发准确了。这王椅、红毯、还有壁画的确带了这层含义,但是…”

    话锋一转:“但是鬼族的迷宫绝不会如此简单,鬼族向来嗜血,你觉得一路走来,兜转数回这迷宫的主人只想告诉咱们这么一个无比正确的道理?他还没这么心善,特别是对你我两个天族之人。”

    既白当即一愣,他忘了这迷宫是妄徒设下的了,那人盼不得他赶紧死,又怎会如此好心告诉他什么道理。

    六笙看着他这径自苦恼的模样陡然笑出声:“无碍,你能猜到这一层已是不易了,早年间的妄徒或许有这个心思捉弄捉弄闯入迷宫之人,但现在的他…满心只有杀孽。”

    “他设置这壁画、红毯、王椅不过想提醒我与他的一段过去,你是如何也猜不出的,别苦恼了,小白。”

    闻言,既白皱的发死的眉头非但没纾解反而越发深刻。

    他们的过去,这种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让他心脏被压迫般窒息而闷痛。

    “早些时候,你不是问过我,我屋内为何会有妄徒的画像吗。”六笙突然说起从前的事。

    既白有些诧异,她不是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事么。

    看到他这表情也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六笙释然笑了笑:“以前我收你为徒完全是一时兴起,那时与你还不熟,所以很多事都不愿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却是应该的了,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

    听到这句话,既白觉得自己简直被她捧到了天上,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么久以来他始终对他们两人的过往心存芥蒂,但碍于六笙不喜别人询问她私事的性子,他始终不敢问,于是两人间的过往纠缠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每日每夜战战兢兢,生怕六笙会弃他而去,毕竟他还记得六笙当初是如何的不待见他的。

    而现在现在六笙对他如此坦诚,当即有些高兴地不真实。

    六笙缓缓走上那巨大的圆台,动作优雅坐到王椅,尊贵斐然的玄色梅衫与身后霸气雍容的王椅交相辉映,凤眸幽幽似冰潭深邃,像一个凌驾众生之上的高傲女王,让人有种臣服于她脚底为她倾倒的冲动。

    既白恍惚了下,这一刻,这个把王椅,这个宫殿,连带他这个人都沦为了这个女人的阶下囚。

    “知道妄徒想提醒我什么吗。”尊贵的女人轻抚着华丽王椅的扶手,语气冰冷,凤眸锐利。

    既白静候下音。

    六笙陡然冷笑,凤眸迸发出逼人的锐光:“当年他取走我二哥的心脏,拿走了二哥的半生修为,而我便让他用命来还,只是不想他竟能从断魂渊归来,甚至还在暗地里谋划多年。”

    “今日,那个指引方向的壁画是在告诉我:当年是我救了他的性命,为他指明了方向;而这些华丽红毯上的心脏则是在控告我当年让他取心一事;而这把高高在上的王椅则是在告诉我,他又回来了,以一种更加强势的姿态。”

    “所以,小白,你不会猜得到这些东西的寓意。”

    既白神情有些复杂,事情虽没详说,但是却足以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体会出妄徒对阿笙病态的执拗。

    他可以理解,但绝对不会像他一样做,或许他不会放手,但却绝对不会让阿笙为难,他的爱更多的是包容,而他的爱更多的则是霸占,阿笙最喜自由,妄徒不会有结果的。

    这个道理他明白,但不代表妄徒也会明白,鬼族之人骨子里有病态般的固执,一旦认定某样东西即使不择手段也会得到。妄徒以前没有得到阿笙,所以他现在又回来了,带着不为人知的更加强大的法力,与更加阴暗的目的。

    半晌,六笙从那王椅上下来,脚步不停要踏上那黑水晶的地板上。

    既白额头登的吓出冷汗,一把拦住:“阿笙!”

    那里可有黑蛇!

    六笙笑了笑:“无碍,他铺垫这么多,不过是想让我尝尝他当初受过的滋味,这黑蛇是鬼族断魂渊才有的东西,看样子他是想让我尝尝他当初在断魂渊受过的罪。”

    既白看着她这无所谓的神态,心越发沉重,最后却又冷静下来,:“阿笙,我知道你不怕这些蛇,也不会怕任何疼痛,你可以以身犯险去到这些蛇群里找出去的机关。”

    这些话既白说的异常平静,六笙察觉出来。

    “你可记得我当初在右丞府对你说的话。”既白深深看着她,眼底是疯子般的执拗却又异常清醒。

    你若受伤,我会痛,比你更痛。

    莫名的,这句话窜入六笙脑海,迈向黑水晶的脚步撤回。

    六笙在他执拗的桃眸败下阵来,苦笑:“你可知,以我的修为不会有事,即使是这天下至毒的鬼族黑蛇。”

    既白眸光闪了下,脸庞显得有些冷硬:“我知道。”所以你才会一次次的以那种毫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态度以身试险。

    “这黑水晶下有机关,只要这黑蛇咬我一口,留下一滴仙血,那这所有的黑蛇便会沾染仙气而死,黑水晶下的机关也会暴露出来,我们便可以找到妄徒。”

    既白眼眸依旧平静无波:“找到他,你想做什么。”这是他一直想问的,他们之间不该有联系才对。

    六笙回望着他:“取回二哥的心脏,判断他是否还会对整个地府有威胁,如果有,再次将他送葬。”

    听到这番话,既白这才完全安下心来。

    不知为何,面对宇城墉与其他男人对六笙有意无意流露出的情意,他有绝对的自信不去理会,但唯有面对妄徒,他没有安全感,一是因为两人的过往,而是因为妄徒在他体内留下的鬼气。

    他曾试过将其驱逐,但那团鬼气总是挥之不去,犹如一颗定时炸弹,紧绷着他的神经,他认为这鬼气,是妄徒特意在他这里埋下的一个祸根,日后用以离间他与阿笙的祸根,所以他很不安,可他却不想告诉阿笙,他怕她担心。

    妄徒修为与她一般精深,若由她驱逐,必定会消耗大半仙气,伤及根本,那时,他虽可以保护她,但是他也知道,这样一个好强的阿笙这样一个表面冷淡实则十分坚持原则的阿笙,肯定不会接受他的保护,一切事情仍旧会坚持面对。

    所以,决不能让她知道。

    “我有办法让你不用去涉险。”既白定定看着她。

    六笙有些诧异:“你要强行突破这座宫殿?”但这可是鬼族最坚硬的黑水晶,她都不一定可以突破。

    既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在阿笙眼里我竟如此没脑子么,我也知道凭我现在的修为无法打掉其中任何一块水晶,我是找到了其他机关。”

    这下六笙的表情不叫诧异了,叫呆愣:“你…是说,这里不止一个机关?”

    既白看着她这幅呆萌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娇俏白皙的脸蛋,俊美无俦的脸破开一丝暖笑:“阿笙这么倔强,认准一个道理就死不回头,为了保护你,我只能比你多想些了。”

    男子的语气像是宠溺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子,六笙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

    既白望着她这别样诱人的风情模样,桃眸既爱怜又纠结。

    阿笙只想对了一点,妄徒的确是想让她尝一尝他当初在断魂渊的痛苦,因为痛苦有多深他对她的爱便有多深,他想用痛让这个冷心冷情的女人最直观认识到他对她的爱是多么深沉,但是同为恋慕六笙之人,既白也知道,这些布置只不过是想让她回忆起两人或痛或快乐的过往,妄徒不会舍得让六笙受一点伤害。

    所以,机关绝对在别处。

    就在那个最显眼的地方:王椅。

    既白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在六笙身上缓缓地绕起圈,打量了起来。

    六笙被他瞧的疑惑了:“在看什么?机关在我身上?”

    没想到既白还真点头了,还在她背后拿下了一个东西。

    看着那白皙掌心上的一个活蹦乱跳的一只手大小的小东西,六笙愣了。

    “鬼童?”

    既白桃眸微眯:“阿笙认识这东西?”

    六笙惊奇的点点头:“鬼童是鬼族特有的种族,由两个在阴年阴月阴时的鬼族男女在阴年阴月阴时交配而生,大多夭折胎中,或早年死亡,几十万年来鬼族的鬼童绝不会超过三个,你手里这个我见过,只是忘了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人,那一直没说话的那缩小版的鬼族模样的小鬼童登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霸气凛然的小脸冷酷决然:“女人!你居然把我忘了!枉我当年还助你逃跑呢!”

    六笙挑眉,别说,经他这么一提醒,她还真想起来点什么。

    当年她在鬼雾森林救下妄徒后,二哥总也不来,她便抱着游玩的态度在鬼族住下了,这一住,妄徒就不放她了,最后还是这鬼童告诉了她一条密道,回到了地府。

    鬼童生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极其渊博的学识,所以为惩罚他们的这项逆天的天赋,他们降生的条件才会如此苛刻,而寿命也这般短。

    而既白手上的这个,好像还是那三个仅存的鬼童里知识最渊博,却也最年轻的那一个,但名字却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她这疑惑的表情,鬼童冷酷邪魅的脸瞬间就扭曲了:“你…你居然真的忘了我!小爷我可是不放心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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