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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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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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兰花跪爬着扒住李忆安的脚:“将军,下官冤枉!下官真的冤枉!那账本是假的!肯定是有心人伪造而成!您不能光凭一个破本子就说下官受贿!”

    长生冷笑一声:“大人莫急,人证马上到。”

    王兰花愣住,什么意思!人证?谁是人证。

    这时,两个西北兵用担架把一个一个黑胡大汉抬了进来,王兰花跟他对视,眼神里满满的错愕。

    “将军,这就是账册里给王兰花送钱送的最多的城门郎王冲。”

    李忆安看了眼王冲由于肋骨折断而塌陷下去的胸膛,对六笙问道:“是这人?”

    六笙点点头,这深深凹陷却又不至于插进心脏还有脏器暂且苟延残喘的伤的确拜她家小白的玉脚所赐。

    王冲看着这满堂的人,没反应过是什么情况。

    前日被伤后,他立刻去了医馆,略微包扎后拿了银子便又立刻让人抬着去了王兰花那里,含泪把仅剩的一千两家产给他,就是要他把六劫的这伙人一网打劫,然后在牢里全部弄死以解心头之恨。

    可。现在怎么明威将军也在!而且跟他一伙的王兰花为什么一脸对他有话说却又不敢说的跪在下面。

    在李忆安的示意下,长生把账册掀开,放到王冲面前:“这上面所记载的金银财宝,是否是你送给王兰花的。”

    王冲看见账册,不可置信瞪大眼,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王兰花被这明威将军揪住小辫子了!不行不行!明威出了名的恨贪官,自己一定要一口咬定跟王兰花没关系!

    “不。不是,小人压根没给王大人送过东西,与王大人只是正常交往。”

    听王冲这么说,王兰花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还算上道,但下一刻王兰花松出的那口气立刻又给提了起来。

    “正常交往会送一千两?”李忆安冷道。

    王冲死不认罪:“将军所说一千两,小人根本不知,如您所见,小人只是个小小的城门郎,哪会有那么多银子,而且就算有银子也都养家糊口了,您不知道,小人物多么辛酸。”

    李忆安冷冷扫视王冲王兰花的眼神交流,这两人是打定主意死不认账了,觉得两人无药可救,李忆安冲长生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

    长生当即不再收敛脾气,不耐烦的将账本合上,一脚把王冲踹翻,蹬在他折断的肋骨,声音吃人似的恐怖:“本将再替将军问你最后一遍:一千两是不是你前日送给王兰花用来陷害六劫众人的!”

    “本将方才已经把你手下的几个城门兵还有家里的妻妾全部抓起来,现在正有人审问,但凡审出点跟你们不一样的供词,下场可就不会只有抄家那么简单了!还记得前年的正三品大理寺卿吗!也跟你们一样串供且死不认罪,最后的结果:诛九族,自己五马分尸不说还连累亲戚家人尸首异处,想想处斩那天,多少人骂他,那天史官又是如何口诛笔伐,想清楚,再回答。”

    “将军宽容,你不是主犯,如果主动指认,说不定会免去那些刑罚,你,可要想清楚。”

    王冲冷汗涔涔,肋骨的痛让他撕心裂肺,可是这铁长生的话却让他如坠地狱,他家里的那些娘们都知道自己跟王兰花那点破事,随便抽两鞭,肯定就会把所有事情全部说出来,到时。人证物证俱全,五马分尸…

 232 迟来的痛

    想想自己身体被分成六截,王冲连忙大吼:“我说!将军我说!那一千两就是我给王兰花的,我本来也没想送那么多,可谁知道王兰花狮子大开口,说他就要退隐还乡了,手头紧,各种暗示我多给钱,六劫的几个娘们那天那样辱我,我一狠心,就给了一千两,王兰花也答应帮我在狱中折磨致死。”

    王冲说到这突然指向王兰花,拼命辩驳:“您要知道!王兰花平日里不光收我的贿,还有好几个商户也在给他孝敬,您不能光抓我不抓他们!我们只是底下人,随波逐流没办法,王兰花才是罪魁祸首!他说如果我们不给他孝敬,就让我们在京城待不下去!”

    王兰花大惊失色:“王冲!你。你吃了哪儿的熊心豹子胆竟敢陷害本官,本官为官四十年,上对得起皇上厚爱,下对得起黎民信赖,自诩清廉亦不结党,你为何要陷害本官!”

    王冲语气变得激动:“陷害!你竟然说陷害!将军!不信的话你可以查查城东的永信钱庄、新福钱庄跟城北的冠成钱庄,他的钱都在那里,您查查钱庄的收支账册就一目了然!”

    李忆安站起来,蹲到王兰花前面,一字一顿冷道:“王大人,还需不需要本将在派人把这三个钱庄的帐都给查查?只是到那时,本将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王兰花眼神涣散,呆愣没反应。

    “长生,去查!”李忆安大喝。

    王兰花猛地被喝醒,连忙扒住长生的脚:“不。不。”

    “我认。我认,那账本是我的,我也收了王冲的一千两,钱庄里也有十万两银子。”

    李忆安眼神危险眯起:“还有呢。”

    王兰花大惊失色,诚恳万千跪求:“真没了!是真的没了!将军!”

    六笙突然笑出声:“不对吧,大人,我记得城东的画岚郎府里面似乎有不少你豢养的小倌,而且其中还有十个拐来的未成年的小男孩。”

    李忆安惊呼:“什么!”

    门外路人也沸沸扬扬议论起来。

    王兰花竟然好男风!在别院豢养男宠,而且连孩子都不放过?!

    “作孽啊!他怎么这么作孽!老天爷怎么没劈死他!还让他安安稳稳做了四十多年的官!”

    “那些孩子得多可怜!被一个老头侵犯!他们父母得多着急!将军!请您一定要解救那些孩子!一定要给他们公道!”

    “这等贪官贼官坏官大蛀虫竟然蚕食我宇朝蚕食了四十年!太气人!”

    突然,有人朝着李忆安跪下:“将军!请把他即刻处死!还民公道!”

    其余人见状也都跟着跪下来,高声请求。

    王兰花扒着李忆安的腿痛哭流涕,不断求情,说自己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一定重新做人,求他给个生机。

    “长生,去,把那些孩子放出来。”喧闹中,李忆安异常低沉道。

    长生狠狠的朝王兰花的脸啐了口唾沫,而后连忙赶去。

    “将。将军,您。您别杀我,只要您不杀我,我就。我就把那十万两全给您,美女也给您,您想要什么我都给,只要您别杀我!”

    死到临头,王兰花还不忘贿赂。

    李忆安提起他衣领一路提溜到大街中央,一扔。

    王兰花乌纱帽滚在地上滚了老远,他自己也吓蒙,不敢动,人们见他出来都捡石头扔他,骂他,用口水吐他。

    王兰花跪趴在地上用袖子捂住头,满手口水,满身口水好不狼狈,就像那过街的臭老鼠不受人待见。

    “三十年前,蛮夷大举侵犯边关,蒙安在南虎视眈眈,我大宇飘摇动荡,但!我朝皇上!我边关西北军无惧!坚守长达数十年,直到本将这里,与外敌斗了将近四十个年头,但却险些败在内鬼手中!素兰敏德(右丞)周传雄(兵部尚书)素兰敏淑(淑妃)还有其他十数大小官员,却合谋贪污我西北军军饷及慰安金,乃至私通外敌!将我朝行军布防还有皇宫地图全部告诉敌人!让我朝处于被动!”

    “细想,三十年前新皇登基!为何第一件事不是披上龙袍而是将右丞与其底下朋党当众处死?因为当今皇上与本将无一人不知!贪官贪到最后不过二字,那便是:卖国!他们没有忠心,没有原则,他们的一切都是钱!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卖!亲人能卖,良心能卖,国家更能卖!在这得之不易的太平盛世,我宇朝能容蛮夷残部,可纳蒙安平民,却决不能忍贪官!”

    “王兰花身为四品父母官,食朝廷俸禄,受众民敬仰,却不做利民之事,反而鱼肉百姓,贪污受贿!今日竟还想把六劫众人冤罪入狱!最恶劣的是!残害幼童!此罪!天诛而地灭!我李忆安决不能忍!今日!当着你们的面,将其砍头示众!以泄民愤,以彰正义!”

    “将军!将军!”王兰花看着李忆安接过大刀,歇斯底里地大吼!

    他不要!他不要死!

    ‘噗嗤’亮银色砍杀过无数贪官与敌人的刀被血染红。

    死不瞑目的头从身子上滑落,滚在地上转了几圈,断口处沾满土迹。

    “我。不要死。”

    说完这句话,王兰花的眼才真正失去亮光,完全死去。

    众人被这惨烈血腥的场面吓得退了一步,可缓过来又朝那尸首唾骂,这等人,死了都不解气。

    将刀给底下的人,李忆安拍了拍手,这时有人走来,把王兰花尸体装在麻袋,用绳子系在马尾。

    李忆安进门,看着脚下的王冲,喊了人说了几句,便有人将其抬出去。

    王冲自是惊慌不已,等走远了,隐约可以听到“我不要坐牢!”的喊声,只不过,是他与王兰花狼狈为奸在先,现在根本没人理他罢了。

    六笙笑脸相迎,顺道将几样二娘在后厨事先包好要送人的两包糕点拿了出来。

    “多年不见,不想你竟越发像个大将军。”

    方才那一斩,皓日当空,寒风烈烈,冷眸威严,竟斩出了无限拜服,一下收获了民心,所以说,这人是天生良将跟宇城墉那个天生帝王正好相辅相成。

    李忆安接过糕点,笑笑:“莫要挖苦我,不过是依法办事。耽搁的时候不少,就不多待了,我先去宫里,给皇上禀报一下这件事,而你守卫误杀的那两个衙役,我会想办法跟皇上解释清。”

    六笙倒不在意这个:“照实告诉他便可。”

    李忆安苦笑摇头:“好。”

    其实就是照实了说,皇上也舍不得对她怎样…

    一个利落而帅气的翻身,骑上蛮夷新上供的烈马出发进宫,李忆安拖着后面的麻袋,路过青石长街,留下一路血痕。

    此事到后来被史官记载,可谓是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宇朝史海中最有意义的一条血痕,因为此血痕,在王兰华之后,宇朝再无人敢私收贿赂,朝野官治,一时清澈如水。

    嘶…

    本来坐的好好的,六笙下腹突然传来一股绞痛,让她脸色难受的白了白。

    既白登时紧张得立了起来,而后又半跪在地上着急的注视着她:“怎么,肚子痛?”

    六笙捂着肚子,没好气瞪着他。

    昨夜若不是他不加节制,连她晕过去都不放过她,她会这般难受!今早起床嘴唇肿的老高,没关系,可以用药膏治理,但是下面。。。!!万恶的小白!

    既白盯着她,见她一脸敏感而尴尬又委屈,瞬间意识到什么,俊白的脸划过赫然,既白第一次为自己所做的事后了悔。

    他不该那般要她,该死!他竟伤了她!

    可再自责也没用,他家阿笙的疼痛又不会消失,既白小心翼翼把手放到她捂住的那里,桃眸担忧道:“很痛么,下次我不会了。”

    六笙瞥他一眼,哼了声,下次!下次他上自己床还不定什么时候了!

    不过…六笙偷偷看向男人,恰好看到那低垂的毫不掩饰的怜惜加后悔到死的可怜眼神,心倒地软了,抬起手缓缓摸上他跟自己差不了多少但是被吓到煞白的脸,六笙笑了声:“别自责了,大不了一年不许上我的床而已,我不怪你,恩?”

    既白抚摸女人柔软的小肚子的动作一顿。

    一年。不许上她的床?这是在惩罚他!

    某人瞬间化身可怜巴巴的大型忠犬,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那眼神里分明在说‘求不要拒之门外,求同床共枕~’

    六笙凤眸愉悦的弯了弯:“乖~徒儿都不听为师的话了么~去~给为师倒杯蜜香茶,用新作开的水,不然,两年。”

    只见一阵疾风略过,方才半跪在地上的人哪还有人影。

    六笙缓了缓,肚子的痛好点了,这时,李菁华四人也恰好回来。

    一回来,红螺便兴奋地扑向六笙,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姑姑现在的状态,力度没掌握好,一下子冲到六笙身上,六笙肚子里那刚好点的痛瞬间又增大几倍,脸上立马渗出一层虚汗,嘴唇都瞬间成了白色。

    既白端着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当即就把茶扔掉,把红螺拽了起来。

    由于太着急,手上力度没把握好,把红螺抓的疼出了声。

    “姑父!疼死了!你快放手!姑姑,你看他,姑姑?”

    红螺回头,一看,六笙哪还有机会跟她说话,分明已经晕了过去。

    “啊!姑姑!”绿琦手里买的小玩意一下子吓得落了地。

    “小姐!小姐!”菁华跟二娘连忙围过去。

    既白一把撒开红螺,拨开所有人,抱着六笙连忙去了地府。

    寂静的六劫大堂,红螺惊呆的看着绿琦:“怎。怎么办!我。是不是因为我姑姑才晕了,呜呜!难怪姑父瞪我,绿琦,怎么办,我又闯祸了,我又给姑姑惹麻烦了。”

    想着六笙方才如纸苍白的脸,红螺觉得自己简直太不懂事了!

    刚进门怎么就没注意到姑姑的不对劲,还扑了过去,现在好了,姑姑刚好没几天,自己又让她晕了,该死,真该死!

    红螺自责扇自己,绿琦没来得及阻止,在她要扇第二巴掌的时候才抓住了她:“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们先去找姑父,他一定是去找樊笼仙君了,还有用传音符通知父君母妃还有锦姨。”

    两人着急,连忙要去樊笼那里,李菁华不放心:“小姐们可否也给我一个传音符,不然我与二娘没法安心。”

    绿琦点点头,从纳戒里拿出一个六笙提前给她们准备的传音符递到李菁华手里,两人上了二楼,隐蔽的去了地府。

    **

    地府,素有仙境府邸之称的翠林世外府,也就是樊笼在地府十三府里面的管辖地。

    层层翠竹掩映下的樊府,樊老头一脸古怪的盯着既白,旁边的正好回家的樊小五则咬牙切齿的盯着既白。

    最终樊老头忍不住了:“你说说你,猴急什么猴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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