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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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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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道肉体与青石砖碰撞的闷痛声接连响起。

    路人们赶忙退去,天诶,这六劫的两个守卫真是不得了,一扔能把这些个体重一百多斤的汉子们给扔飞!

    王兰花也吓得目瞪口呆,脑子里对既白的臆念瞬间冷却下来。

    趁着二黑扔人的手,前世曾屠戮百万人雄的将军大黑一个深蹲,众人注视下,一跃数米高,熊一样雄壮的身影遮天蔽日,兜着风虎虎落地,正落在这些倒下的衙役中央,手中长刀顷刻便要吸取他们脖子炙热的鲜血。

    “等等。”突然,王兰花惊恐大吼。

    六笙给大黑使了个眼神,大黑本来已经划到一个衙役脖子上的长刀,控制力极强的瞬间停下,刀尖卡在衙役脖子一毫米深处,衙役脖子能清晰地感受到刀片上不同寻常的阴冷,吓得不敢说话。

    王兰花盯着大黑阴冷的刀片,咽口口水:“你把。把刀放下!”

    如果再死一个人,那这事就该惊动上面的人了!而且看这大汉的意思,好像还不止要杀一个,他保持着一种下身与上身扭转九十度的姿势,腿部肌肉高高凸起,随时可以完成一个完整旋转,手里的刀也呈圆弧形,跟塞外蛮夷族的弯月刀一样,瞬息间可以一刀分割数人的脖颈动脉。

    他这是要转完一圈的同时也杀一圈的人啊!

    王兰花震惊到心颤。

    大黑把他的话当屁,压根不理。

    六笙微微抬了抬下巴,大黑的刀又深入那人脖颈几分。

    “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不要动气嘛,姑娘。”王兰花算是看明白了,这大汉只听这人的。

    六笙眼底流露一丝兴味:“在位高权重的王大人面前我等升斗小民哪有什么气,若有也是孬气,只是大人扬言要砍我的头,我无权无势,也无人脉与金银,自知没法让大人改变主意,所以只能在死之前多拉几个垫背的,解解气。”

    王兰花狠狠咬牙,这女子好不识抬举:“你。你让他回去,有话咱们会衙门说。”

    六笙再次挤兑:“呦!大人不砍我的头了?方才不还一副天下在我手,人命任我断的霸气模样么,还直接跳过了审问取证收押一系列步骤,直接定了罪么,怎么,现在要反悔?没看出来大人还是一个关爱下属的好官员,是怕赔不起这些人的丧葬费还是给不起这些人家属安抚费呢?”

    周围路人方才对王兰花喊停的这一举动本来还抱有好感,现在知道是因为不想出丧葬费还有安抚家属费后又忍不住唾弃。

    好一个贪官,自私的官!

    ------题外话------

    不知羞耻的七十岁的王兰花大庭广众之下意淫小白白~

 230 长生遇二娘

    王兰花目眦尽裂指着她:“你个狗东西,你杀了朝廷官差不仅不知悔改,还敢污蔑本官,我。我。!”

    “你。你如何?”六笙学着他的语气故意气他。

    这王兰花年老体衰,人老珠黄,平日作威作福不过就是靠着自己正四品的官位还有身后那些把他封做神明巴结逢迎的衙役们的维护罢了,现在她一不把他官位放眼里,二有大黑压抑他的手下,王兰花这算是走投无路了。

    王兰花呼吸不稳的原地转圈,看还能指使谁,可剩下的那些孬种全都低着头装聋哑人,而且周围所有人还都在笑他连带着那门内那个霁月清风般的美男也一脸冰冷不屑的看不起他。

    王兰花完全被触怒,眼神狂扫期间,猛地看到人群后方一个粉红色骚包至极的软轿,大呼有救了!

    “周大人!周大人,你一定要给小人做主啊!”

    王兰花扒开挡路的人群,扑着跪倒在那粉色软轿前,哭天抢地,挥袖抹泪的哀嚎。

    轿子旁跟着服侍的一个管家模样的精明的中年人见状,眉头皱了皱,继而小心的掀起帘子说了些什么,紧接着轿子里传来一个轻浮的声音。

    “王大人,大庭广众的,有事改日再谈,本官现下没空。”

    周竹山坐在轿子里轻浮的表情跟语气完全相反。

    管家冲轿夫吩咐了声,重新起轿。

    王兰花当即狠狠唾骂了周竹山一番,平日里自己给他送了那么多礼金,等到了用他的时候,反而不帮自己!好一个白眼狼,跟他那通敌卖国私吞军饷的兵部侍郎的爹周传雄一样!

    可想是这么想,王兰花还是起来给他让了路,周竹山长了张三寸不烂之舌,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人脉遍布朝野,轻易不能开罪;而且当年太上皇封查右丞府的时候,他还出了力,把右丞这些年收取朝廷官员贿赂的账本拿了出来,成为扳倒右丞最有利的武器,太上皇亲自提拔他做礼部尚书!

    从一品!他这正四品的小官在他这从一品的眼里就跟芝麻绿豆似的。

    礼部主管祭祀、科举、礼仪、外交、餐宴等,平日里来往前朝后宫,属六部油水最多的一部,周竹山身为礼部之首,平日里肥水流油,捞取的好处绝对不亚十万两,有人曾经向皇帝检举过,但奇怪的是,皇帝根本没追究他,而那举报的人最后也悄无声息,告病还乡。

    为官数十载,王兰花知道,做官,还是做一个不算顶天却也不小的大官,如果背后没人,敢这么横着走?周竹山之所以敢对贿赂来者不拒,肯定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而那人最可能是皇帝!

    皇帝纵容他的原因,他不清楚,但唯一清楚的是,周竹山不能惹,这个人就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当着你的面嬉皮笑脸和颜悦色,可背后一个不动声色就会造点冤假错案把你干掉。

    所以,他说不要没空,他就决不能烦他,不然没好果子。

    王兰花咬着牙看着那顶软轿路过,周竹山不帮他,总会有人帮,总之那女人绝对不能这么放过,今天在百姓面前杀他衙役,又威胁他,如果不教训教训,以后就没威信可言了!

    今天,是个奇特的日子,王兰花刚送走一个周竹山,紧接着又看到了两道更加让他为之一颤的身影。

    太好了!西北大将军!李忆安!还有现在风头正盛的新人大将铁长生!(二娘的儿子)!

    天助他也!天助他也~

    “将军!”

    李忆安与长生路过中鼎区前十足路口,还没走远,便见东方商业路上一个藏蓝色的老态之人大喊他们。

    李忆安略微眯了眯眼,心下有了计较,踢了踢马腹,停了下来。

    “王大人。”

    王兰花喊了他们好几声,他们才停下,情急之下忘了自己骑来的马,徒步跑了百余米,现在停在李忆安马前,摸着马腹刚喘会气,没想到这马一抬脚把自己给踢飞了。

    “这是西北蛮夷上供的烈马,还没驯服好,除了本将其余人靠近,一律会踢飞,大人可还好。”

    王兰花倒在地上蜷缩着,那马好生厉害,蹄子正踢在他下腹的软肉,生疼:“无。无碍。”

    西北军军纪严明,没有李忆安开口,没有人会扶他,于是王兰花自己一摇二晃哆哆嗦嗦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大人可是有何急事,竟拦在我等面见皇上的路上,若是耽误了吉时,皇上怪罪,到时大人可要一人担下。”

    李忆安看着一旁自顾调整却也不说话的王兰花语含不悦道。

    王兰花狠狠一愣。

    完了,方才他只顾着高兴,完全忘了西北军此次回京是因为皇上召唤,三十多年,皇上只召唤过李忆安两次,每次都有大事,现在肯定也是,他就这么拦下…

    心神惶恐,王兰花顾不得背上跟肚子上的痛,扑通就跪下:“没。一点小事,现在想想是下官太小题大做了,一个贼人下官完全能处理,拦了将军的路真是糊涂至极,将军不要见怪,但幸好只是一小会,将军赶快进宫,不要误了时候。”

    李忆安冷哼一声,正要重新启程,却见这时候远处跑来一个藏蓝色官服的衙役,脸色蜡黄,尖嘴猴腮不像正经人。

    “大人!大人!那六劫里的那贱女人又要作妖啊!您快去看看!”

    其实六笙什么都没干,只是让大黑把这些人扛着扔远点,不要挡着他们门口而已,谁知李三立马就去告状了。

    “吁!”李忆安紧拉缰绳,目光如剑:“六劫的女人,哪个女人?”

    李三这才看到李忆安,他一身亮银威武银甲,在阳光下闪烁荣耀光辉,盔甲不算完美,细小处有缺陷,明显是战场上留下来的荣耀的伤痕,李忆安五十来岁,但相比大街上其余五十来岁的人却年轻太多,也不知是心存大义让他如以往少年真挚模样还是多年的操练让他身体年轻,总之,给人感觉就像一个经过岁月淘洗的成熟男人极有魅力,很有威严。

    不过,李三(王兰花身边的狗腿子)却不认识他,因为他近两年刚上任,他家老爷为了王菊花这个妹妹给李忆安送礼却被拒之门外的时候他还没来。

    “这。这是。”

    王兰花一耳光把这没眼力见的狗东西给扇一边去,一脸悲戚:“是个女罪人,前日毒打了京城守城门的城门郎不说,今日捉拿她时还教唆手下砍杀了我手下两名衙役,这事是有目共睹的,按大宇律法,公然拘捕加杀害朝廷官差是要问斩的!我欲把她押回衙门,可谁知,她手下实在厉害,一人就把我手下的几十个人撂倒了,实在没办法,方才我胆大包天拦下将军,就是想让将军帮忙捉拿贼人,将军,您可一定要为民除害啊。”

    王兰花跪趴在地,李三见状也赶忙跪下,两人高声让他们捉拿贼人。

    李忆安对他们口中的话没兴趣,但是涉及到六劫,涉及到跟六笙有关的事物,他本能的会上心。

    女罪人…想到一个人,李忆安心里抽了一下,可之后马上又否定了那个想法,那人都三个月没消息了,应该已经在老家办完婚礼安定下来了吧。

    不过…就算她不在这,六劫也是她的心血,不能不管。

    “前方带路。”李忆安把马掉了个头,对王兰花道。

    王兰花大喜过望:“多谢将军!”

    长生闻言,也喊上其余士兵连忙跟上。

    一下子,百姓们全部给西北军让路,相比较来时的拥挤,王兰花再一次深深地体验了一把西北军在百姓心里崇高的地位。

    “将军!就是她!您看,她手下杀了的我的两个衙役的尸体还在,您说她张不张狂!任官差的尸体曝露,这不是公然挑衅衙门挑衅朝廷么!”

    “你说什么屁话你!上辈子挑屎的吧,这辈子满嘴喷粪!是你们私闯民宅要动手在先,大黑二黑只是正当防卫!”

    “再说!尸体是你们的人,就该你们清理,你们来了就找茬,对尸体完全无视,现在反倒是我们的责任,这撒了的血弄脏我们的大理石的帐还没算呢,又给我们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你说说皇上怎么找了你做青天老爷!这每年得有多少冤假错案啊!你晚上睡觉睡得踏实么!小心冤鬼找你索命!”

    王兰花被崔二娘这张嘴堵得哑口无言,满腹憋屈的对李忆安跟长生道:“将军,您们看到了吧,这六劫的刁民就是这么无法无天,根本不把我。我就算了,他们还敢妄议皇上!不把皇上放眼里!您们一定要把她们抓住啊。”

    李忆安跟长生震惊的看着六劫门口那插着腰的彪悍妇人,哪有心思听王兰花废话。

    “娘!”长生大吼一声,猛然翻身下马,朝王兰花奔过去。

    大黑正在远处盯着衙役没空,二黑拔刀就要阻拦。

    六笙一语制止:“放他进来。”

    女人犹如九重天上线寒月清灵的声音唤回李忆安神智,他这才发现,原来大堂内还有两人,一白一黑,紧挨而坐,那般匹配。

    而且。大堂正中那大红‘喜’字扎眼的红。

    方才看到街上其他商户也贴着喜字,没往心里去,现在看来,应该是在庆贺他们的喜事。

    浩如星海的眸子暗了暗,李忆安下了马。

    六笙这次看了他一眼,不过也只是一眼,在身边某个醋坛子冷哼出声的瞬间就收回了目光。

    大堂内,长生跪在崔二娘身下,紧抱着她,大手不可置信的胡乱摸着她的脸,泪流满脸:“娘,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那说话的彪悍语气,那泼辣的骂街脏字,那熟悉的微胖的和蔼的面庞,不是他娘是谁。

    被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虎背熊腰的俊汉子抱着,崔二娘本来是该娇羞的内心此时是崩溃的!

    “谁是你娘!老娘还是单身,你不要瞎喊!”

    跟铁牛(二娘生前的夫君)如出一辙的倔强的牛眼霎时盈满泪珠,长生一把将头贴到二娘肚子上,不停磨蹭:“你就是我娘,娘,你怎么不认长生了。”

    二娘也要哭了:“大哥,你谁啊,我压根就没见过你,你让我怎么认你啊!还有啊,我真的是单身,而且就算有孩子,哪可能生一个跟我年纪都差不多大的孩子啊。”

    李忆安在门外紧紧看着此时的长生还有崔二娘,忍不住想起三十多年前,他回京遇到李菁华的场面。

    也是这样,他一味相认,而她姐姐一味拒绝。

    只不过回府后,家人告诉了他实情,他姐姐李菁华的确死而复生,不过却不打算跟他相认也不打算介入他的生活,因为死者就算复生也是本该死的人,会影响活人的气运,他尊重姐姐的决定,没有打扰她,但每次回京会来六劫小坐一会,跟朋友似的,与她闲聊一会,这样其实也不错。

    但…三十多年过去了,他本以为李菁华的死而复生跟活人的寿命一样都有时间限制,可是看她丝毫没有老化的身体还有依旧年轻貌美的面容,他终于知道,他们的的确确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连带着那人…他们在不同的世界,不该有交集,不该有奢望。

    目光回到长生还有崔二娘身上,李忆安陡然走进去把长生拉开。

    长生一看来人,立马焦急大喊:“将军,您是认识我娘的,您快问问她为何不认我,我是她儿子长生啊。”

    崔二娘躲在六笙跟既白身后,怪着脸嘟囔了句:“这人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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