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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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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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阳眸子寒凛上前一步,他还就真不能让人在家门口把自己给欺负了!以往或许还能忍气吞声,但现在既然已经打算撕破脸皮,那还有何可顾忌的。

    “二哥,交给我,你与二嫂进去便是。”从阳即将爆发之际,既白将人拦住,淡道。

    这是他带来的麻烦,不应当在劳累他们,这件事只能由他了断,旁人不能干涉。

    从阳看他,但见从容与魄力。

    “好,不管什么结果,记住,你背后还有整个地府,不要有顾忌,我地府向来不怕事。”

    最后一句话浸漫寒气与杀意,由这沉稳的男人做出来,别样心惊。

    既白难得笑了笑:“好。”

    “小白,你母妃…”身为女人,婉柔知道与自己儿子决裂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忍不住担忧,一是同情对面那已经暗自垂泪的女人,二是担心既白会因此心软,若真的被说动离开了,那小六…

    “二嫂放心。”既白头也不回,只给了她这几个字。

    母妃那里,他也已想清楚,一切比不过阿笙…若母妃也执意劝他,那他便做一回不孝子又何妨!就算因此遭受天谴又何妨。

    “好,二嫂信你。”婉柔抚上他肩头,鼓励般拍了两拍,与从阳步入大门。

    樊笼挑挑眉,亦跟着往回走,从阳夫妇走得快入门早,他落后一步,只这一步,那门就‘砰’的一下狠狠关闭,他那直挺的鼻尖就这样不幸的被夹成红色。

    ------题外话------

    我就喜欢写逗逼的戏份,我发现我不喜欢写太纠结太细腻的感情,每次一写必定卡文。

 194 劫母妃,下战帖

    酸疼的眼泪掉下来,樊笼蹲地上捂着鼻子,肩膀颤抖:“臭…臭小子,你故意的。”

    既白头也不回:“不,我有意的。”

    靠!如此光明正大的承认敢不敢再欠扁点!樊笼眼眶滚动着酸痛的眼泪,愤愤不平指他:“你…你不是说你自己处理么,我跟回去你咋不让跟!还有!你又没回头看着,如果那门关的再慢一点,那遭罪的岂不是老头我的脑袋!”

    耳旁的杂音如同乌鸦叫嚣,既白不耐烦的瞥他一眼:“二哥二嫂是长辈,不能烦劳,但是你不同了,这里这么多神仙,当真只要我应付么,你不是自称阿笙好友么,怎的现在不帮你好友的夫君排忧解难。”

    樊笼老头不可置信瞪大眼:“我…我就不算你长辈了啊!按辈分小六那丫头还得喊我一声爷爷,你这小子也得跟着喊一声,现在是你招惹的麻烦,还要你爷爷这么个年迈体衰的老头给你擦屁股吗!”

    墨玉殿阶上两人说书似的一唱一和,众仙只觉看不下去。

    “太子,您看看地府的人都没没有教养,您是九重天上父神与天帝共同认命的第三任天帝,更是未来三界的主人,无人不对您俯首称臣,可是现在他一小小的一府仙君就敢自称是您的爷爷,您的爷爷可只有天帝一个,他这不是公然冒犯天帝吗,天帝自小对您宠爱有加,您不能纵容这等刁蛮之人诋毁天帝啊。”

    天帝…樊笼咻的看向那说话之人,他不说他还想不起来,今日这些仙里面还少了个人。

    啧啧的看了既白一眼,老头决定回去再跟这小子算账。

    “天帝天帝天帝,天帝是给你拉屎没草纸的时候递纸巾了,还是在你断子绝孙的时候给你生儿子啦,不知道的以为你这么维护他,有奸情呢!还有!老头我就告诉你个龟孙,我按辈分还真是这小子的爷爷,绝对有说话权,比如现在,我让这小子跟你们天宫断绝关系,扔掉太子之位,你信不信他就不敢反抗。”

    老头嘚瑟,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激起众怒。

    “小小老儿休得狂言!当着众仙之面侮辱天帝与太子,你是想挑起两界大战吗!”

    “是。”一句是冻结住场面。

    众仙连带宫锦连带樊笼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干脆承认了的白衣之人。

    既白眸色淡淡:“若你们再堵在这里,妨碍我与阿笙的未来,那我只有在这里全部把你们杀死了。”

    众仙痛心疾首:“殿下…您真的被那煞仙蛊惑了,竟真的要为她与天宫断绝来往!”

    “娘娘!您快劝劝殿下啊!”

    一片嘈杂中突然有人喊了宫锦的名字,她在这次应该是杀手锏般的存在了吧。

    但宫锦知道,对现在的既白来说,哪还有什么能够再打动他。

    眸子缓缓移向自己儿子熟悉又陌生的脸颊,满脸淡青色的胡茬刮干净了,白净不少,与被关在虚神殿时判若两人,那双眸子精亮的跟会说话似的,充满了生机。

    阿既。真的成长了不少啊,懂得取舍了,作为与天宫一起被舍弃的人,宫锦心里此时反常的有些痛苦却也有些欣慰与感怀。

    她的阿既始终不跟他父君一样,薄情寡义,日后对他妻子肯定是一心一意,真好…她没有得到的幸福,他们得到也好。

    “阿既…”宫锦温柔的声音响起,众仙安静,既白身子微僵。

    即使表情镇静,但樊笼就是感受到既白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到底是他的母妃,既白看了过去。

    “按照你心里想的做,不要顾及母妃,与女君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宫锦的话像是一条导火索,将众仙所有的怒气与怨愤全部点燃。

    “你怎能说出这话!你可是天宫之人,那可是你儿子,你鼓动他留在地府,何意!宫锦,难不成你也被那煞仙蛊惑了!”

    此言一出,众人只觉大有可能:“对!被蛊惑了!都被那煞仙蛊惑了!咱们就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娘娘与太子神志不清,我们应该把罪恶源头先行掐断才行!”

    “那煞仙呢!快出来!是不是看到天宫来兴师问罪了,于心有愧不敢出来!”

    “当年你害死母神还不够,现在竟要祸害我天宫太子!你是何居心!父神当年真该把你掐死在襁褓!三界有你这么大的祸患真是不幸!今日,我们定要替天行道!定要除去你这祸害!”其中有一个长得斯文禽兽的男仙挥着拳头,冲着门喊,似要把六笙激出来。

    樊笼鼻孔喷气,这厮是活腻味了,手蠢蠢欲动,欲飞身下去,挥拳揍他。

    只不过一呼一吸间,有人比他更快。

    三道刺得人睁不开眼的耀眼剑光飞去,那人被剑风掀倒,心惊胆颤,但摸摸身上并无受伤,还没松口气,猛地双腿间微痛,低头看去,地面正是被剑光劈开的三道裂缝,其中两道直指咯吱窝,另一道直指双腿间,那地缝少说半米深,不规则的龟裂着,看着狰狞,但却恰好停在他关键部位前,可即使是这样他身下还是有痛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猛地一股熟悉的激动的感觉涌向身下,一股热流涌过,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裤裆流出的一滩黄色骚腥液体。

    众仙皱眉,以袖掩面。

    “还不赶紧起来!”有一个资格老些的神仙,嫌弃低吼,应当是那人长辈。

    可那人哆哆嗦嗦,应当也是想起来,挣扎一会,最后一脸无奈:“我…我没力气。”

    老神仙瞧了眼周围众仙鄙夷的眼神,暗地咒骂一句,以后再也不带着丢人现眼的玩意出来了,认命扶他,掺住他左手,身子用力,两人马上就要站起,可这时,莫名又是一道剑风,男人右腿一软,老神仙始料不及,被连累的栽倒,‘啪叽’好巧不巧倒在那滩混着红黑色泥土的黄色骚尿上面。

    整个脸埋在那湿润的泥土上,敷面膜似的,老神仙再次抬头,众仙都看不清他的模样,却闻的到他脸上那水泥散发的醉人的骚臭味。

    “我。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男仙惊惧说出这番话,老神仙顶着‘面膜’发愣,周围众仙嫌弃他丢脸,种种难听的话抛来,那人环望四周,捂住脸,又羞愧又怕他爷爷反应过来当着众人揍他,终于受不住,啊的大叫一声,腾云逃走。

    众仙目瞪口呆,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笑死我啦!诶呦!好笑好笑!诶呦…不行不行老头我的肚子!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啊哈哈哈哈!”

    乌鸦般粗粝难听而又张狂的笑声不停的自相矛盾,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又笑,众仙惊醒,慢动作般转头,终于认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这是在地府,在地府的人面前,他们的人丢了脸!

    “你!休得嚣张!”有人气愤大喝。

    但更多人却是看到了既白手中那镌刻着古朴而神秘花纹的流淌熔浆的红色灵剑,当即抽气一声,他们殿下何时有配剑了,而且看那剑身上涌动的灵气,竟然像是那有了灵识的灵器。

    地上那从殿阶下面就开始蔓延到他们这里的深深地三条地缝还在,众仙惊悚,是…殿下攻击的那人。

    “谁在诋毁阿笙一句,下场如同那人!”

    男人森冷入魔,此时一双眼睛幽幽诡静,但细看却是充满了野兽被侵犯的暴怒,稍微挑衅,他便会将人撕碎。

    众仙打了个哆嗦,其中有人小声在宫锦那里说话。

    宫锦不同意的皱皱眉。

    要她以自己的性命威胁阿既回天宫,这群人还有下限吗。

    樊笼自然也听到,同时也看到既白略微挣扎的眼神,眼球转了转。

    毫无征兆,樊笼突然爆喝一声,身形猛地消失,众仙懵然,樊笼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个人。

    老头威胁似的掐着女人纤细的似乎一掐就断的脖子:“识相的,都给我听好了,不然我马上掐断你们娘娘的脖子!”

    众仙表情略惊,可下一刻却是马上恢复冷静,然后假装出惊慌的样子,一个个让他赶紧说。

    这样多姿多彩神情变化引得樊笼还有宫锦眼底的嘲讽忍不住增多。

    天宫的人就是这么虚伪。

    “既白,你来说。”樊笼将球踢给既白。

    既白点点头,女人脖子前并没有掐太紧,放心了,桃眸半眯,气势逸散:“今日,你们来找我,我便明确的表明态度:从今往后,我既白与天宫再无瓜葛,与天帝、父神、众仙再无瓜葛,彻底断绝往来,不要再来干扰地府干扰阿笙,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直至屠尽天宫。”

    “还有给天帝带话,若他想同地府开战,不要以我为借口,但凡来便是,他这些年明里暗里鼓动你们侮辱阿笙的仇,我正好一起报了,连带着地君当年被陷害,都一五一十算清楚,至于宫锦娘娘,便是地府与天宫下的战帖,有本事,便将人抢回去。”

    声音夹杂仙力如洪钟,霸气冷然,转眼飘散整个地府。

    既白身躯笔直像颗万年独立的韧松,任你外界风雨湍急我自坚定不改,众仙难以置信的听完他大逆不道的话。

    如果来地府之前还有些幻想,能将他劝回去,现在是完全没有念想了。

    “既白,我算是明白了,你分明就是早有反心,早就对天宫心怀不满,今日只不过是遇着了好时机。你这等人就算天资出众,也不配做我们未来天帝了,回去我定会禀明天帝今日发生的一切事,还有你连生母都可以胁迫,当真是没有人性到了极点,你就这样与地府的脏人同流合污吧,我们天宫不屑要你这样的人!”

    一人掷地有声,狠狠地批判,众仙起先有些犹豫,但是触碰到既白那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分毫不见悔改的眼神,心里都忍不住心灰意冷,他们这般苦口婆心,他却无动于衷,甚至口出狂言,要与天帝一决高下为那煞仙报仇,更放言要将他们屠尽,这般忘恩负义之人不配再回天宫。

    天宫与地府早晚要战,他们也忍不了地府的人了,成天在外给天宫的人抹黑,战!将他们赶尽杀绝!

    先前最先说话挑唆的那人露出一个阴笑。

    如果有知道事儿多的人,肯定能认出这人是天帝另一个比较优秀的孙子身边的人,此番跟来完全是为了挑唆众仙对既白心灰意冷,然后他主子好竞争天帝之位。

    不过,现在从众仙恨不能将既白处死的表情来看,他回去后少不了赏赐。

    昔日的天族太子,当着地府之人的面给天宫下战书,还任地府之人劫持生母无动于衷,甚至将此比作战帖,挑衅天宫,简直狼心狗肺到极点,这样的人,天宫还会要么?

    那人阴森森笑着。

    “宫锦娘娘,你虽给天宫生了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但这也得等你回天宫再行定罪;你到底是北宫的嫡女,看在北宫仙君的面子上天帝会派人来救你,你且等等。既白!这战帖我代天帝接下,下次见面,生死相较!我们定会为天帝清理门户!清了你这孽障!”

    “走!”说这话的人应该是天帝此次认命的领头者,替众仙还有天宫表完态,带着人走了。

    如雨白雾散去,众仙身影消散,樊笼警惕望望四周,恩,没有人埋伏,于是放了宫锦。

    宫锦靠近既白:“阿既,你真的决定了,不再回去,不再要九重天上那尊贵至极的天帝尊位了?”

    天帝尊位?既白忍不住思索这几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天帝为何便是尊位了?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如果不是真的为三界众生着想,那那个人还算天帝么?那个位子被那个人坐着,难道没有一同被侮辱?自尊玉(现任天帝)上位来,那个位子早就不是尊位了。

    “母妃,你该懂我,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那个位子,一切不过是为了帮你赢得那个男人的恩宠,但…那个男人死了,你再也没有理由留在那里,北宫仙君(既白他姥爷)一事也是,他过早仙逝当真是看破红尘,对生命的无所留恋了么,此事绝对是天帝的手笔,他想断绝一切可能掌控我的人,从而自己掌控,这样,就算他退位,我上位,那他还是实际的三界掌权者,这样的天帝,这样的天宫,我不想再回去了,母妃应该也不想再回去。”

    宫锦的确不想再回去,但是却意外他知道他姥爷那件事:“你…你是如何知道你姥爷…”心惊过后,却是释然,既白这般聪慧,从一些蛛丝马迹闲言碎语中推算出事实真相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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