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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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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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下,从阳学着天帝拍上桌子,但是却莫名的比天帝还要令人畏惧,平日里沉静无波的眼睛,此刻充满逼人的凌厉:“谁再敢说我地府,我地府女君半句闲言碎语,我现在便把他撕了!”

    从阳的话如同利剑瞬间扎入在场所有人心里,或许是他的气势太过吓人,一瞬间,大殿鸦雀无声了一瞬,但下一刻却有人不服道:“撕我们!地君,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三万年前,你被那鬼王掏出心脏没死就是万幸,现下修为散尽,等同废人,估计连打我们一拳的勇气多没有,撕我们?呵呵!你可别做梦了!你们赶紧跪下认错”

    这时众人反应过来,想起了他根本没有修为的事,意识到那身气势也就是做做样子,缓过来非但没有松心,反而更羞恼,他们居然被一个毫无修为毫无仙力的人给吓住了,真是丢天宫颜面,于是恢复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更加过分的辱骂起来。

    天帝脸色铁青,介于自己高贵的身份,不屑跟地府的人多说话,任凭下面的仙帮他泻火,而楼落则是暗中偷笑,他这二哥飞升下神比他早,压了他那么多年,现下终于轮到他看他的笑话了。

    整个天宫的人团结在一起,毫不介意自己神仙的身份,应该保持宽容大度的品德,全部都跟下面凡人一样咄咄逼人的辱骂。

    施兰站在他们前面将他们的表情看的最清楚,从阳气的眼睛里血丝都冒了出来,而樊笼则是直接蹬到凳子上,拿起一个杯子摔向那骂的最欢的一个上仙,砸中人家的头,顺着脑袋留下一溜血。

    众人见状,横眉竖眼:“你还敢动手!”

    有脾气爆的,抄起凳子来就要扔,只不过这人明显眼瞎,没看到樊笼这桌子前还有那方才来敬酒的宫锦还有施兰。

    凳子被扔来,宫锦看到却来不及反应,施兰年轻,反射迅速,能躲过去,只不过身子动起来的一瞬,眼冒金光,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让宫锦支持她的好机会,一个转身,当即从背后抱住宫锦保护着她。

    凳子砸到背上,那人用了十足的力气,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施兰闷哼一声,正巧落入宫锦耳朵,惊了下,宫锦挣开她,查看她背后,却碍于众人不能掀开衣服看,只能有些愧疚道:“没事吧。”

    施兰看到她眼里的愧疚,暗喜一下,后又痛唧唧声音飘飘忽忽虚弱道:“没。母妃没事就好。”

    这幅明明很痛却又坚强着不肯让婆婆担心的孝顺儿媳的样子落入宫锦眼里,愧疚与疼惜更甚。

    而那扔凳子的人则是惊呆了,连忙说着对不起,众仙责怪看他一眼,见他诚心认错也不再追究,看着那婆慈媳孝的画面对施兰更加赞赏。

    听着周围的赞叹,施兰低着头,不停暗笑。

    多亏了这个蠢樊笼,她才能更得人心!

    楼落与天帝此时也站了起来,未来的天后被地府的人伤了,这事决不能善罢甘休,他们是时候出马了!

    樊笼看着施兰小人得志的样很窝火,不耐烦啧了一声,瞅着她那梳的整整齐齐端庄秀雅的发髻,毫不留情一抓,抓了下来。

    时间仿佛定格在此刻,众人看着那几乎都能与樊笼媲美的寸毛不生的光头,如遭雷劈!

    ------题外话------

    诶嘿嘿嘿,老早就挖的一个坑,这一章终于填上了!

 189 殿下不见了

    安宁和平瑞光辐照的天宫,彩旗迎风飘扬,水池里面的锦鲤不时地吐几个泡泡,来水面透透气,而后钻回去,不时有几片云彩飘过,一派祥和。

    既白的虚神殿也是一样,今日是他与施兰的订婚宴,本该热热闹闹,欢颜笑语,但现在所有人都看向角落的一个人,石化。

    樊笼提溜着手里那光滑的发髻,觉得手感挺好,而且万年不曾留过头发的光头有些痒痒起来,将发髻按在脑袋上,将边缘的胶又努力的按结实,樊笼笑嘻嘻跑到石化的施兰面前,搔首弄姿变换姿势,最后摆了个捧胸撅臀的妩媚姿势。

    “本仙君好看吗~”

    施兰现在惊得已经看不到人,这会儿只能看到一个不伦不类的人影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一会爬到桌子上摆个妖娆姿势,一会又到椅子上搔首弄姿,最后摆定一个特别丑他自己却觉得分外的美艳姿势,眼睛被吓得重新聚焦。

    待看到眼前这人模样时候,马上摸摸头顶,光滑一片,还不扎手!凉飕飕光秃秃!

    施兰当即意识到自己的假发被他拽下来了,捂着脸蹲下来,把头埋进膝盖,呜呜大哭。

    宫锦、天帝、楼落皆吓得说不出话,这施兰。怎么成光头了!

    众仙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在那发髻的确在樊笼脑袋上歪七劣八的待着,施兰的确没有头发!他们未来的天后是个…秃子?!

    樊笼上蹿下跳,径自玩的欢快,不停变换女子才会做的妩媚姿势,嘴里还发出爽快的怪叫,众人都觉得这人疯了,眼睛受到难以磨灭的创伤。

    想想那场面: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身着一个道骨仙风的白色仙袍,留着浓密的白胡,脸上皱纹遍布,可是他头上却顶了一个歪了的女子发髻,学着女子美艳的姿势,一会满脸风骚的给他们吹气,一会翘个兰花指戳戳某人胸口,怎么看都不诱惑好吗,很吓人!

    众人拧着脸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最终樊笼来到施兰这里,翘着兰花指,戳戳她那比自己还要光亮的脑袋瓢,掩着唇细着嗓子故意嘲笑几声:“你呀,还是太年轻!本仙君都说了不要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偏管,现在好了~老天惩罚你,你成秃头了~不过没事!是秃头呢!秃头好处多了,不用洗头,不用束发,不用买首饰,呵呵~夏天还分外凉爽呦~”

    樊笼扭捏着细着嗓子学着女子的声音说出这番话,施兰疯狂回避他戳自己的手指头,双手抱头,盖住自己的光头,还是不敢见人。

    她不敢看天帝还有宫锦的眼神,怕他们因此取笑她跟既白的婚事,也不敢看她爷爷的眼神,她爷爷最爱面子,今天她丢了这么大的人,肯定会罚她骂她!

    施兰简直恨樊笼恨得牙痒痒。

    从阳自始至终冷冷的旁观着这一切,今天他们就是来拆台踢场子的,樊笼怎么闹他都不管,而且还乐得看樊笼闹。

    自己选的孙媳妇当着他最讨厌的地府之人,出了这么大的丑,丢的相当于他自己的人,天帝脸色难看恨不能让施兰赶紧消失。

    注意到天帝铁青的脸色,本就脸色不善的楼落仙君此时脸更黑了,啪的一声拍桌子,怒气腾腾的走到施兰那里,盯着作妖的樊笼,手痒痒的很,却最终碍于从阳没有动手,而是把施兰毫不留情的提溜起来,声音暗沉:“够了!别在这丢人,跟本君回去!”

    回去?!施兰一下就慌了,以为他爷爷这是要取消她与既白的婚约,她在既白身边小心翼翼讨好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被天帝强制性的婚约许配给了既白,正高兴,绝对不能取消!

    此时的施兰一是怕不能嫁给既白,而是怕婚约取消,会沦为三界的笑柄,虽然她现在已经是笑柄,强烈的自尊与自傲让她当场违逆楼落的命令。

    一把狠狠甩开楼落,施兰重新蹲下来埋在膝盖里,身子哆哆嗦嗦:“我不会去,我就要嫁给既白!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他!我不回去!你不能把婚约取消!”

    楼落看着众仙更加尴尬的脸色还有天帝更加铁青的脸色,只觉丢了天大的人,简直想将她一掌掀飞,谁说解除婚约了!

    “跟不跟我回去!不回去就自己在这里丢人现眼,地府的人在这,我跟天帝陪你丢不起这个人!”

    施兰哆嗦一下,没有反应。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离开这里,既白马上就要来了,只要她与既白向宫锦还有天帝敬酒,那她以后肯定就是他的正妃,绝对不能走。

    这幅恨不能赶快倒贴的样子落入众仙眼里,把她之前营造的落落大方自矜自傲的形象轰然推毁,众仙只觉这施兰是多么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嫁出去啊。

    不矜持的女子在天宫总是显得不合礼教,不得人心,更别说现在是个秃头,有碍观瞻,光仪表就已经不符合未来天后的形象,众仙对施兰的评价瞬间下滑。

    宫锦皱着眉看着施兰这幅模样,心里对这样的女子其实有些不喜。

    同为女子,方才施兰的装模作样她看的出来,而且也很厌恶,但这门婚事是天帝指的,她不能表露明显的嫌恶,只能表面应付下。

    现下看到施兰死皮赖脸的模样更是反感,皱着眉脸色有些冷,完全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而这时唯一还能欢快的喊出来的樊笼则是笑的更欢,拉着从阳的手:“快笑啊,此等场面下次碰到不知何年月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一人笑不痛快,你快跟着我笑,这可是帮小六奚落他们的好时机啊!”

    从阳嫌弃的把那翘着兰花指故意装成娘娘腔借此让众仙难堪的樊笼推远了点,而后看向天帝,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天帝为自己的接班人选妃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草率,光头都能胜出,千万年来,天宫地府明争暗斗,不分上下,但是这点我地府怕是比不上,我甘愿认输。”

    天帝听着他明显让自己难堪的话,脸色已经臭的跟茅坑里的臭石头有的一拼,手攥的咯吱响:“从阳,你不要借机挑事,我天宫的事也是你这地府之人能置喙的么!你有何资格!”

    从阳自然有资格!

    “就凭你那接班人招惹了我家小六,现在又背叛,我这个做二哥的就要为小六讨回公道!”

    天帝了解从阳对六笙的宠爱以及护短程度,那简直已经达到了一个非人的恐怖地步,连自己的女儿估计都没有六笙在他心里的分量重。

    呵呵,天帝突然冷笑一声,他本就没打算他们能老老实实的前来表达贺意,现在地府跟天宫闹得越僵,那以后既白跟那煞仙便越不可能。

    只是…天帝犀利的眼睛看了施兰那明晃晃到异常扎眼的光头,他怎的也没想到施兰竟然如此失礼,这等女子真的适合做既白的正妃么。

    且光头暴露,瞬间就慌了神,心志不坚意志动摇,日后真的有资格陪在既白身边做一名称职的贤内助么。

    天帝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楼落还有施兰,认真衡量他们的价值,那眼神就像在看货架上的卖品一样。

    久之天帝冷哼一声,先维持现状吧,目前主要是把这两人赶走。

    今日的订婚宴怕是要取消了…

    “公道?公道不在本帝这里,是那煞仙先蛊惑了既白,一年前甚至还把本帝最心爱的青莲偷了给他,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全部都是那煞仙怂恿的!本帝没有去地府找她麻烦,已经给足了你这个地君面子,所以你若知道感恩,马上领着樊笼走。”

    天帝很不耐烦的冲他们挥手,更气人的还是明明是他们做错了,反而做出一副你们错了但是我大度我不计较的道貌岸然到极点的样子。

    从阳胸腔内的怒气几乎都要破体而出,拳头攥的发抖,樊笼闻言也不再作妖,停下来,将从阳按到椅子上。

    老头走到天帝前,表情一改不正经,充满了上位者的逼人气势,这时的老头,就连皱纹都透露着令人胆颤的威严,特别是冷下脸的时候。

    樊笼一把将头上的假发拽下来,举到面前不屑的冷笑了声,最后啪的一下摔在天帝脚下。

    “到底是谁蛊惑谁?我们小六只不过就来母神的十万年祭典上走了一遭,就被既白那小子给瞧上了,之后更是一路追到人间追到地府,死缠烂打,还害的小六失去了一滴心头血,你们这些神仙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别跟本仙君说不知道!”

    樊笼瞪着眼,凌厉的眼风刮得这些神仙不敢看:“现在他偷青莲,也是他欠下的!别什么事都往小六身上扣!还有!是既白死皮赖脸最后缠的小六松了口,现在是什么!追到手就甩?是不是你教唆的!当我们地府没人给小六撑腰么!今天,我老头还真就得见到既白,当面问个清楚:为什么他要背叛!不给个答案,我就不走了!我就住下了!”

    说完,老头拉过属于天帝的那张鎏金白椅跟一尊千金佛似的坐下,翘腿,抱臂,头颅抬高,瞪眼不屑撇着这些仙,将一个不讲理的死板老头的那一套做活做像。

    天帝气的脸上的肉狂抖,颤着手指着这老头,当真是无法无天目无尊上了!

    楼落本就避世,不喜欢这等嘈杂场合,现下只想赶紧离去,不过他这孙女还在这,他走了,他这不成才的孙女继续给他丢人怎么办,修了一辈子仙,楼落就看中脸面,于是铁青着脸负手站在施兰身边,时不时警告她。

    从阳冷冷看着这一切,他的意思与樊笼完全一致,故而也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任谁也请不动的大神样。

    宫锦则是无悲无喜,总之她对施兰这儿媳妇不满意,且对天宫地府的恩怨也不关心,只不过…她担心樊笼与从阳找阿既麻烦,有些忐忑不安。

    诺大的大殿,铺着大理石的锃亮的地板映照着所有人不悦的脸。

    樊笼老头翘着二郎腿,哼着莫名的小调,自己在那儿自得其乐,突然,腰间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下。

    樊笼拧着眉避着天帝低头扫了那东西一眼,眸子渐渐飘忽起来,过了不到一会,两眼一瞪,双腿一翻,一个打挺站起来,猛地乐出声,捯饬着两条老腿,飞快的拉着从阳就要往外走。

    众人看他这似要离去的样子,一头雾水,刚才不还一副钉子户的样子么。

    从阳知道樊笼肯定有事,但是没等到既白之前,他是不愿走的,于是樊笼把他拉到殿门外就忍不住问了。

    樊笼得意且嚣张的看了里面懵逼的神仙们还有那一脸解脱的天帝一眼,凑到从阳耳边,一阵嘀咕。

    猛地,从阳震惊问:“此事当真?”

    樊笼拧着眉不愉的看他一眼:“那还有假,怜衣那丫头专门通知我的。”

    说着还扬起手里那亮度还没完全退下去的散发着微微墨光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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