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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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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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怎么了,长老的血已经倒在了金刚杵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吩咐,您没事吧。”

    说这话的人是从小将她看到大的一个嬷嬷,她这边有动静,自然万分关心,可是关心就关心,为什么要将事情说出来。

    祭璃暗暗咬牙,看着男人越来越让人害怕的眼神,脸上的镇定破壳,却是全身都开始颤抖。

    完。完了…

    大长老听到那传音符那头传来的话后,立刻意识到怎么回事,惊恐站起来,祭璃竟然把结界打开!

    看着那传音符还有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祭璃,大长老喉咙发干,想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愣在原地看着妄徒。

    妄徒眸子盯着那枚小小的传音符,红唇微张仿佛是要问她什么,可下一刻,那头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呜咽声,随后是人体倒地还有无数的东西落地的错杂声音。

    伴随着那头最后一声微弱的惨叫,人死了,妄徒的眸子彻底变成两个无底洞,死寂、阴暗、诡静。

    他的阿笙,被她们藏了…

    大长老是亲眼见证过这个男人如何残忍血腥杀兄弑父的,这种表情他简直熟悉到了骨子里,像一匹随时准备撕碎猎物的魔狼,拽着呆掉的祭璃,两人连忙扑跪在妄徒脚下。

    “王。王上!开。恩!老臣”大长老蜷伏在妄徒脚底,卑微请求,可这这时一道比这满殿夜明珠光还要亮的金光从鬼界东面大盛,刺进妄徒了眼底。

    那血腥的眸子陡然迸射迫切与阴狠的光芒,大长老再次看去,那化身残虐杀神的男人竟已经瞬间消失。

    大长老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抬起头,全身哆嗦看着一旁呆掉的祭璃,眼睛气到发红,甩掉拐杖,竟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上祭璃白嫩的脸,诺大的力道与凌厉的掌风落到女人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下肿了老高。

    “畜。畜生!我祭家怎会有你这么个挑衅王威的畜生!家族都让你连累了!”

    祭璃颤抖扭头,他爷爷气喘吁吁,一双眼看仇人一样看着她,里面的恨意她接触到猛地一哆嗦,可咻然心中又忍不住的痛恨。

    在他再次打下一巴掌的时候,扬手竟是阻止住了,那平日里温柔的眼眸竟是充满了无限的阴狠:“爷爷,事情还没到最后最好不要下定论,我是不是罪人还另说,可你现在真要把我打死了,那祭家可就真完了。”

    大长老感受着祭璃手上不同寻常分外强劲的力度,愤怒之下又忍不住心惊,难道她竟已是音刃十层了…现在再看她虽是惊讶却分外镇静的表现,大长老猛地冷静下来。

    祭璃向来城府深沉,那张嘴更是有颠倒黑白之能耐,没准一会她真能解释清,永远将祭家的荣耀放在首位的大长老,现在听祭璃一番话,不再激动,拉着她跪着,等妄徒回来。

    这等待过程是磨人的,大长老就想起那天祭璃给他修理胡子的场景,那血估计就是那时拿到的,祭璃这么精明的人怎么这次这么糊涂!竟然帮王后逃跑!

    想到方才妄徒,大长老心里又是一颤,王上现在是认定了他的王后不是逃跑是被祭璃还有笙儿她们藏了,如果他向她们要人要不出来,又像他祭族要可如何是好!

    大长老脊背弯曲跪着,径自烦恼。

    身后,所有来参加鬼王大婚的宾客面面相觑不说话,平日里那些爱八卦的贵妇们也罕见的低头沉默着,这个时候谁出声谁才是傻子,妄徒的愤怒他们见识过,尸山血海,天地变色,不敢挑衅。

    老鬼妃赶来看着一堂寂静,地上跪着的大长老、祭璃,还要那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新娘子,一惊,连忙走上前去,皱眉盯着这新娘子:“妄儿呢。”

    笙儿此刻失魂落魄如同失了线的牵线木偶,全然听不到任何人的话,嘴里一直呢喃:“完了。他不要我了。”

    老鬼妃见这煞仙如此沮丧颓唐,心中疑惑,又要问,这时笙儿旁边一个长得很是娇媚的鬼奴出来了。

    “鬼妃,这是我家姑娘。”

    老鬼妃当即惊住,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后,顿感荒唐:“笙儿!你竟敢假扮王后!真是胆大包天!枉费本妃对你的爱护!你这样做,让本妃如何跟妄儿解释!本妃竟然一直护着你这样一个白眼狼!这种场合,你怎的敢明目张胆的胡来!”

    媚奴看着老鬼妃险些气的喘不上气的样,连忙上去顺气儿:“鬼妃,不是我家姑娘的主意,我家姑娘也是被人蛊惑了,罪魁祸首在那儿。”

    老鬼妃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正巧看到那一身白莲衣服,温婉尔雅的祭璃,她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老鬼妃眉头皱得死死的,气势汹汹走过去:“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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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 小白,你好重

    祭璃此刻对老鬼妃全然无视,现在她眼里只有那个对她使阴招的媚奴。

    贝齿紧咬,千防万防,竟然没防住一个贱奴,她正要销毁传音符时这贱奴竟然把她指出来!更可恨的是,现在这贱奴竟然把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狗奴,笙儿败露,就把她推出来顶罪!

    祭璃袖中的手攥紧:“鬼妃,这件事我要亲自与王上解释。”

    老鬼妃只觉不可理喻,但祭璃闭嘴不谈她也没办法,唯有等妄徒回来,在媚奴搀扶下,坐上那高座后,老鬼妃又生气大问:“你们都在,王后呢,王后被你们弄哪儿去了!”

    “禀鬼妃,王后跑了。”

    老鬼妃呼吸一滞:“跑了?”是她理解的那个跑了吗。

    媚奴点点头,甫要说什么,这时妄徒一身杀气的回来了,那惨烈血腥的杀气直直铺面冲来,吓得众人更加瑟缩,媚奴住了嘴。

    祭璃见他来,眼睛陡然迸射亮光,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人已然一把将她掐起来:“阿笙呢。”

    他依旧是那样艳糜绝色,那双眼也依旧那样让她沉迷,但是现在被那杀气萦绕着,祭璃只觉恐惧,她很想说话,可是男人跟要把她掐死似的,喉咙被挤成细管大小,几乎不能呼吸,更不要说说话。

    妄徒似乎注意到这点,但那依然爆青筋的手却丝毫没打算放松一点,男人冲底下那个顶替了他妻子的女人,声音阴森:“阿笙呢!”

    他一直重复这句话,似乎非要找出个答案。

    底下那自他出现便缩成一团的女人,颤抖抬头,牙齿磕磕绊绊发出清晰的磕碰声:“东。东边的结界,祭璃把她爷爷的金刚杵破了,她从东面结界出去了。”

    男人似乎被她的谎话惹怒,将祭璃毫不留情甩出去撞到墙上惨烈滑下来,然后那修长的腿毫不留情踩在笙儿孱弱如枯叶的身上,弯下腰,墨发散在两边,将他的表情只露在笙儿眼前,那双像从地狱的血池里浸泡过一般深红色充斥无限黑暗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顿:“我找过了,我将东边结界外面的荒地的所有野兽全杀了,将所有的土地全部打裂,尸体、血水、土地混在一块,我全部看了,但是没有…我的阿笙没在那里,你们把她藏到了哪儿,把我的妻子藏在了哪儿,快告诉我,我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男人声音越来越冷静,那双眼却越发暗沉,就像一片空洞的看不到头的黑暗地带,就像关了一头疯狂的野兽,可却偏偏十分耐心的问着她,甚至语气还有点黑暗的温柔,就像野兽进食前一样,总得舔舔爪子。

    可这幅表情落入笙儿眼里就是:如果她说不出女人所在地,就会被那即将冲出牢笼的野兽残忍撕碎。

    笙儿心神俱裂,她是真的不知道!祭璃与她原先说好的是她们骗女人从东边逃走,这样荒地的野兽就能把她杀了,而她就可以高居后位,而祭璃呢就可以谋得妃位,对所有人都划算,可自从王上把她盖头掀下的那一刻,所有事情都乱了。

    王上识破了她的假装,媚奴又出来指认祭璃,她不懂,他们所有人都在干什么!她也不知道那煞仙到底去了哪!

    笙儿崩溃嘶喊,男人诡异安静的看着她。

    “把她带到蛇牢。”

    说完这句话,不知何处,猛然窜出来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衣服里面的人,他浑身散发着不可亲近的煞气,露在外面的那双眼血红色,不是鬼一是谁,鬼一一落地,粗暴的将笙儿打晕抗走。

    而那头蜷缩在墙根被撞的头脑发昏发蒙的祭璃听到‘蛇牢’二字,猛地哆嗦起来,抬眸看去,正好看到鬼一把笙儿打晕的粗暴动作,同时也看到那一身红衣妖娆靠近她的男人,哆嗦的更加厉害。

    到底是比笙儿更加有城府,祭璃知道自己如果不辩解会有怎样残忍的下场,于是狠狠的定了定神,抚着方才被掐坏的嗓子,勉强能说话。

    “王。我没有参与这件事,那个传音符不是我的,是凭空有人扔给我的,那头的人我也不认识,而且我也没偷爷爷的血,我知道您对王后的爱,所以绝对不会这么傻去分开你们,是这小鬼奴,肯定是她受了笙儿指使把传音符偷偷藏到我袖口,然后趁机诬陷,我从未参与此事。”

    大长老在不远处亦小心翼翼看着妄徒的反应,陡然男人动了动,周围人呼吸一紧。

    “我不管你们这些人的心思,我只要我的阿笙,阿笙在哪儿…”男人俯身很耐心的一字一顿说道。

    祭璃急了,她不知道啊!那煞仙为什么没去东边她怎么知道!

    妄徒似乎被她那一无所知的蠢样触怒,再也没耐心,尖细的黑色指甲并拢,轻轻一划,祭璃只见眼前一阵刺眼的红光,眼睛陡然传来被人生生从眼球中间撕开般的剧痛。

    众人被那惨厉的不像人的嚎叫吓到,看过去,只见祭璃上身僵直贴在墙上,一双手疯狂的捂着眼,或许是因为疼痛,手上青筋爆出,没有血色,陡然,她突然将手撤去,露出了后面的眼睛。

    “嘶!”众人再也顾不得降低存在感,齐齐倒吸冷气。

    祭璃的眼睛拼命张着,张得很大,也因此让众人完整的看到了她眼眶里面的两颗眼珠,从中间一条红痕开始,被切成两半,就像西瓜一样,中间的伤口汩汩流血,那红的血流中还有点白色的浆状物,似乎是从眼珠里流出来的不明物体,不知道叫什么却十分恶心。

    众人只觉,方才不该喝茶也不该吃点心…看着这般血腥恶心的一幕,他们恨不能将整个胃吐空。

    老鬼妃也吓得不轻,面不改色,但是抓着椅子的手却在不停的颤,而媚奴自笙儿被带走后,便一直跟在老鬼妃身后,并未逃走,似乎还有别的打算,只不过与其他人不同,媚奴看到祭璃的样子,非但没有受惊,反而还很解恨加得意,可不是么,清扫了一大情敌,能不高兴吗。

    笙儿没戏了,祭璃眼瞎不久也会倒台,现在她媚奴剩下的足以称得上对手的情敌只有那煞仙,媚奴低着头,叫人看不清楚神色,可是那嘴里隐隐传出来的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那煞仙最好死在鬼族某个地方,反倒让她省心。

    妄徒在大长老悲切的注视下将祭璃交给鬼二,带到鬼牢,而后径自走到大殿外,循着其中一颗琉璃红梅树,走过去,苍白的手抚上枝头一朵用红宝石做成的梅花,细看之下那手竟在颤抖…

    “阿笙,等我把你抓回来,砍断你的手脚好不好,这样你便不会再乱跑了,还有。为何带那小玩具走呢,不是说不要他了么。呵呵…果然应该先把那小玩具拆了你才能安心守在我身边么。”

    男人轻轻触碰这那朵红宝石做的梅花,红色的黑暗的眸子享受般眯起来,缓缓靠近。

    红宝石做的花没有味道,但是男人鼻尖碰触这那花,深情痴迷,殿下的鬼民生生有一种那花是不是很香的感觉,同时也疑惑他们的王后怎么没跟王上一起出来见他们。

    正疑惑,再次抬头,他们的王上已然无影无踪,徒然留下那一朵落地的残花…

    而从头至今,所有人都没发现,这场婚礼有一个本该出现的人,一直没出现,那就是鸠夜…

    **

    寂静仿佛没有尽头一样的甬道内,六笙谨慎的走着,有节奏的脚步声分外刺耳。

    此时她已把既白背在了背上,这样前方一旦有危险,她会首当其冲。

    重复再重复的景象在眼底无限蔓延,甬道仿佛无限长一样,六笙已走了少说半个时辰,原先还很快的步伐,现在也慢下来,脚跟灌了铅一般沉重,多年不曾出过汗的额头在两人身体的负担下悄悄渗出汗水。

    现在的她没有心头血,修为清零,身体素质下降,仙力也仅有神识里存的那些,可是她不敢用,妄徒现在肯定在找她,她不能用…

    沉重压抑的呼吸在狭窄的空间响起,女人额头的细汗越来越多,背上背着一个比自己重很多的男人,她的脊背忍不住渐渐弯曲,但刚弯下去的一刻,却又猛然直起。

    “小白,为师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好重。”

    前方一如既往的是看不到头的甬道,六笙猛然笑了下,开始对身后的男人说话。

    “我们第一次见是何时,”将男人的屁股向上抬了抬,似乎被那弹力十足的臀部肌肉取悦,女人苦中作乐,挑眉看了肩膀上这人的俊脸一眼,又摸了一把:“触感不错…就冲你这触感,为师就不计较你如此重了。”

    而这时神识里,其实一直都清醒着只是没有醒来的既白,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的那个令人脸红气喘的两摸后,猛地睁开眼,脸上飞上可疑的红云。

    阿笙。怎能趁他昏睡趁机非礼她。好。好不知羞。但…

    既白不知想到什么可耻的事,耳尖也跟着红起来。

    但是…莫名的开心。

    神识外的六笙背着男人,一步一顿,稳稳当当走着,就像背着全世界:“你说,为什么我遇到你之后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呢,为了帮你解花妖的毒吻,先是失了一滴心头血,后来鬼族迷宫里为了救你干脆只剩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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