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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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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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兜扔到了某个男人手里,那男人接过,眯着眼试探的闻了一下,后沉醉似的发出喟叹:“真他娘的骚气,老鬼妃平日里流的水不少啊,连肚兜都带了那骚浪逼味,是不是今早刚出来的时候还在跟男人厮混啊,哈哈哈!”

    周围之人连带殿外鬼民浑笑。

    老鬼妃简直无地自容,那人是鬼族权贵,她惹不起,但是笙儿这个害的她颜面尽失的她绝对不会放过。

    “该死的贱人,竟然敢让本贵妃大庭广众之下失仪!来人将她关入鬼牢,处以蛇奸!”

    蛇奸将女人丢入蛇窟,里面的蛇密密麻麻犹如麻线,代代繁衍,不知已有多少只,它们生性淫乱,最爱钻女子身下那处,大小犹如成年男子手臂般大,带来撕心裂肺惨绝人寰之痛,这才是残酷刑罚的开胃菜而已,它们绝不满足欲此。

    蛇类饱满的胃口让他们时时刻刻处在饥饿的状态,钻进下体后,还会顺着湿滑的体液溜入五脏六腑,将内脏啃食殆尽,最后从嘴里钻出,这个过程中人会忍受不住那种剧痛,惨烈死去。

    是鬼牢里对女人来说最为残酷的一种刑罚了,由此可见老鬼妃也是个狠角色。

    笙儿一脸茫然不知道什么是蛇奸,却听这俩不妙的字眼还有一旁众人或幸灾乐祸或倒吸冷气的反应不难猜出,是种她忍受不了的酷刑。

    当即扒着老鬼妃的腿凄柔垂泪:“鬼妃,笙儿不是故意的,笙儿是被人给害了啊。”

    老鬼妃正在气头上,方才那些男人的骚言浪语犹在耳畔,怒火中烧,哪肯信她这明显给自己开脱的虚伪说辞:“不是故意的!本妃的衣服都被你拔下去,大庭观众之下出尽丑态,颜面扫地,你跟本妃说不是故意的!分明狡辩,人呢!留着贱人在这里踩本妃痛处吗!快把她带下去,本妃这口气不出,本妃让鬼王把你们都关进去!”

    呵。好大的口气,竟敢当众说自己可以支使鬼王。

    众人皮笑肉不笑,嘲讽的看着这犹如疯了的母狗般的女人,此刻她哪还有半分端庄文雅,盯着笙儿的眼光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般的阴深,现在更是扬言要鬼王给她出气。

    众人啧啧鄙夷,坐等这老女人出洋相。

    只不过遗憾的是,妄徒一双九幽火妖般的惑人赤眸一直黏在那冷月清华的女君身上,连带所有思想都系在她的一举一动,旁人并未有丝毫让他关心。

    众人惊讶、无奈。

    这时,笙儿突然想起什么,指着六笙,猛然咬上:“对!就是她,鬼妃,笙儿之所以会跌倒就是被煞。王后害的啊,笙儿本走的稳稳当当的,突然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椅腿扳倒,情急之下这才随意抓了一物救命,绝非有意害鬼妃出丑,鬼妃高明,鬼妃明见!”

    笙儿一脸真挚,似乎是真的受了委屈,哭的梨花带雨,老鬼妃此刻怒意熄落一半,现下冷静想来,方才笙儿身后那个椅子好像真的自己动了动,幅度虽小,但自己却看到了,当时以为眼花,现在笙儿这么一哭诉,还真是有人作法。

    笙儿见她表情隐有怀疑,继续道:“鬼妃,您想啊,笙儿如此深爱王上,为这次选妃大典晨钟暮鼓每天天不亮便练习舞蹈,无非就是为了在王上面前展露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现在出丑,笙儿也惊慌错落,怎么会自己出错呢,方才笙儿落倒之际分明看到了王后平白无故掩住了唇,除此以外,殿内并无一人有异动,王后她不是在念咒害笙儿还是什么。”

    说到这,笙儿仿佛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想,转头又盯着六笙,哭诉的声音更加无辜:“王后,笙儿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凡人,比不得您仙身高洁,仙位尊贵,您是那九重天上被父神奉上过的地府女君,有名号在身,在这鬼界做了王后是鬼界众位大人们的荣耀。”

    “可笙儿不求别的,只有一颗深爱王上的心,为了王上,以一己凡人之身来鬼界,甘受鬼气侵蚀,笙儿活不了多少年,但是余下的这些年只求陪伴王上,做个添水倒茶的奴仆,您容不得笙儿但说一声,笙儿自会消失不会碍着您与王上的夫妻感情,但是也不必暗下阴招,难道天上的神仙真的都这样小肚鸡肠,阳奉阴违吗,那笙儿前半生真是不该拜神。”

    一番话说得六笙目瞪口呆,呆滞过后却是忍不住的欢喜,因为终于来了个厉害点的角色,陪她打发时间。

    笙儿这番话说得可有章法。

    一是说自己对妄徒爱到骨子里,不惜来鬼界让鬼气入侵,体现自己的真性情惹人怜爱;

    二是污蔑六笙善妒,同时极力凸出六笙是天族人这一层,鬼界之人最讨厌那假惺惺的天族人,而笙儿便是瞅准了这一点,疯狂的拿六笙善妒还有她的身份说事,让人认为她是那种表面上宽容大度为夫君招揽小妾的开明妻子,实际上却暗中使用阴招陷害情敌的那类毒妇。

    一番话,跟唱戏文似的精彩。

    饶是六笙这个局中人也想给笙儿鼓掌,没看到现在所有的人心都开始隐隐向她这边倾斜了么。

    “你说本君方才捂唇是在念咒?”六笙凤眸慵懒睨着那下方狼狈哭泪的殷红宫装的笙儿。

    笙儿直直回望过去,理直气壮:“是,笙儿看到王后您念咒了。”

    六笙不客气的笑了:“你倒地过程不过一两秒,却能同时完成翻转,抓人肚兜,寻找凶手,完美落地,四件事,本君想,就算是大长老那嫡亲孙女,将音刃练到了第八层的那等高手都不能做到吧。”

    祭璃听后,注意到某个冷如玄月的女人看过来的目光,目光闪了闪,勾起一抹笑:“王后说的是,祭璃也无法办到。照理说,这意外落地不过眨眼的功夫,她一介凡人,怎会有时间思索并做出这么多动作,还来得及反应过来应该就倒地了,现下想来,笙儿姑娘那番话处处漏洞。”

    六笙瞧她这么配合毫不意外。

    祭璃这美人蛇城府极深,且从她进殿后便望向妄徒的眼神来看,对妄徒爱的绝对深沉,这样一个掌控欲强而又有城府的女人,不管如何,都会想方设法把笙儿从选妃大典挤下去。

    笙儿是妄徒破天荒从人间带回来的女人,不管有没有感情,她祭璃都会提防并伺机销毁。

    方才的确有人做法挪了凳子故意让笙儿出丑,让妄徒还有老鬼妃失望,就是她。

    祭璃笑着。

    没想到笙儿那个女人不仅跌倒了,还很配合还拉下了老鬼妃的肚兜,给这出戏加分,戏精彩了,事也大了,老鬼妃怎样都是妄徒生母代表妄徒的脸,她出丑就等于打妄徒的脸,身为罪魁祸首,自己如果被揪出来,绝对不妙。

    幸好笙儿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把脏水往六笙身上泼,只不过看六笙方才那眼神,分明知道凶手是她,若她不配合她,恐被当场揪出,引火烧身。

    但。看六笙那样子应该没想把她揪出来,她就把所有事都推到笙儿一人身上好了,反正一个凡人,贱命一条,死就死了。

    笙儿听后不可置信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刷的站起来,声音开始有些尖锐,却仍旧夹杂可怜的娇媚:“笙儿…笙儿怎会是小姐口中那城府复杂的女子,笙儿不过是临危之际出于自保才反应那般快,难道自保都错了么。”

    “处处有漏洞恰能说明笙儿的无辜,若笙儿真的是事先计划好了,到了现场却又为何这般慌张,再者,笙儿就算再蠢再想惹人怜惜,也不会作茧自缚到把老鬼妃拉进来,笙儿。笙儿绝非是小姐口中那做作之女,来到鬼界,笙儿人单力薄,不求有人维护,却也恳求小姐不要雪上加霜,与王后同流合污。”

    似乎是说到了伤心事,笙儿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如春天树尖上初融的雪水哗啦哗啦开始向下掉,恰到好处的委屈语气,一直示弱的柔软态度,终于赢得一部分人的支持。

    “姑娘别哭,我们鬼界也不是那欺软怕硬的,王上会还你公道。”

    “千万别承认,我看她们就是想冤枉你。”

    “…”

    六笙挑眉:“哦?这么说,这位长相与本君相近的姑娘是全然无辜的,本君才是那害的老鬼妃出丑的罪魁祸首?”

    鬼民里有的看不惯六笙独占圣宠的霸道,底下叫喊:“对!就是你个煞仙,你肯定早就蓄谋已久!”

    周围有人附和,突然,一道尖细的流光从大殿之上光速闪过,无声无息毫无征兆,像那骤响于天际的雷电,只出现一瞬,但随着那流光消失,鬼民里有人悄无声息倒下。

    “诶!说啊,接着说啊,咋了,瞪着眼望着头顶干啥,有鸟屎啊…喂。喂!。啊!死。死了!”那人旁边的一个人扶着他,看他死愣愣瞪着眼也蹬直了腿,觉得事情不对劲,突然手上有些黏腻,还闻到了血味,下意识看去,自己怀里这人的脑门不知何时竟已多出了一个血洞,吓得大嚎一声将人扔了。

    静。死一般的静,王上出手了!

    他们只顾着看这一殿的女人斗得天花乱坠,却忘了这最最位高权重之人还在,竟然跟着贬低他心爱的那煞仙,现在后悔莫及有何用,扑通跪下求饶。

    但头顶那道有如实质的杀意目光太吓人,他们跪下,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如何还能张口讨饶,低着头忏悔,犹如待宰羔羊,颤巍巍。

    而其他没有怜悯笙儿贬低六笙的鬼民们则暗自庆幸,离着些将死之人远了点,你说说王室的事,他们跟着瞎掺和什么,还为了个人类女人得罪王上的宠后,这不自己往刀口撞么,色令智昏,合该倒霉。

    “本王的王后是你们这些人可诋毁的么,若那两个字再从谁的嘴里让本王听到,那本王便亲自给他割皮剔骨,这人死的轻易,下一个可就不会了。”妄徒一身杀气坐在那黑色张牙舞爪的诡异王座上,手紧紧握着六笙,朝下面的子民宣示他对自己女人的维护。

    就算欺负,也只能是他一人欺负,别人妄图染指,死路一条。

    六笙盯着他妖冷的绝美容颜,三万年前也是这样,她做事随性,欣赏他身为私生子却登临王位的果敢狠绝,两人成为朋友,却也因为这段跨族的禁忌友谊而被天宫之人诟病。

    ‘煞仙’两字更是时时被他们挂与舌尖成为了抨击她的利器,母妃因她陨落,她心有愧疚,故而从未否认自己是煞仙,而那些神仙似乎瞄准了这点,疯狂抨击,那时的她反常的沉默,给妄徒印象太深…

    她是天之骄女,行走天下不肯吃亏,那一刻却选择了承受,妄徒受不了她那样,自此以后,煞仙是她的伤痛,是妄徒的怜惜。

    在这一点…她或许还是有些感激的,但也只是这一点。

    大殿恢复了秩序,大长老二长老小心翼翼打量妄徒脸色,没看出有任何要终止大典的意思,于是派人将一地糟乱清理好。

    笙儿站在一旁,分外心惊。

    幸。幸好她按照媚奴的指示,就算挑衅也没说出‘煞仙’那两字,原来那两字真的是妄徒的命,不然脑门被射个洞的人就是她,幸好幸好。

    祭璃同样心惊,但更多的是嫉妒,但她到底是个比笙儿目光更加长远的心机温柔女,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该巴结哪个人。

    重新换上一副落落大方的笑,夸赞道:“王上与王后伉俪情深,我等都知道。那个贱民被贱人迷惑侮辱王后,合该打死,但王上也莫要气坏身子,经此一回,相信不会再有人对王后不敬了。只是…现下笙儿姑娘好像对方才跌倒一事还心怀不满,若大典还想举办,需得笙儿姑娘松口才行啊,不然王后的名声可就不好了,但笙儿现在口口声声紧咬着王后不放,王上您要不要出来主持公道。”

    好一个祭璃!竟然把妄徒搬出来,笙儿咬牙切齿暗中痛恨,她就是瞅准了妄徒大男子主义不会掺和女人的勾心斗角才敢当众泼煞仙脏水,希望发动众怒拉煞仙下马,自己在展露倾世舞蹈折服众人,这样顺理成章荣登后位,独占男人还有无上荣耀,现在她竟想拉妄徒助阵,经刚才表现,妄徒绝对会帮那煞仙。

    殿内众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这是他们王上第二次因为‘煞仙’发飙了。

    可意外的是,六笙那女人就轻飘飘不温不凉的看了妄徒一眼,妄徒微张的红唇就泄气的闭上了,乖乖的宠溺的看着她,女人似乎很满意,给了他一个你很识相的眼神。

    凤眸看着他这乖巧的模样,眼神隐隐有些飘忽,两个人影重叠,眼前这张红眸妖娆的脸突然变成了另一张冷俊清绝的俊美脸庞,六笙差点失声喊出那人名字。

    “阿笙,想不想让她死。”突然,一句夹杂黑暗气息的话唤回了她的神识,六笙看着他,再次确定不是小白,神情落寞,叹了声,小白,我好想你。

    思念不敢太长,六笙收下伤感,抬起头看着笙儿不甘的面容,嘴角牵起一抹戏谑弧度:“她死了,这场大典还怎么玩。”

    众人听不清两人的谈话,但却看得出王上对她宠溺依随的态度,再次刷新了心里对这地府女君在王上心中地位的认知。

    “既然你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了,那本君是不是该怜惜怜惜你呢,但是就这样莫名其妙承认了不属于自己的罪名,本君会寝食难安的,本君一不安,你们王上可会不高兴呢,他一不高兴。你们懂得,本君控制不住,到时把谁丢进鬼牢受折磨可就不是本君指使的了。”

    说了好多话,六笙有些口干舌燥,但是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舔了舔唇润了润,要继续说,这时有一盏茶递到了她面前,素白色修长的手异常好看,六笙闻到那熟悉的蜜香茶的茶气,挑挑眉,接了过来,小酌一口,忽视旁边那笑的灿烂的男人继续说。

    “从笙儿你跟本君争执直到现在本君一直有一事不明,你可否替本君解惑?”

    笙儿警惕盯着她,总觉她要作怪,语气却还是受害者的可怜:“只要王后不要再害笙儿,笙儿知无不言。”

    六笙翻个白眼,这人被害妄想症,鉴定完毕,无聊露出一抹假笑:“如果本君说你被绊倒就是本君做的,你想怎样处置本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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