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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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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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彧和萧景姒正在用膳,华支来世子院走了一趟。
  “世子爷,宜阳郡主求见。”
  萧景姒立马便猜到了:“应该是为了小灰的事。”
  楚彧波澜不惊地,继续给萧景姒夹菜盛汤:“嗯,小灰被周怀壁掳去了。”
  昨天晚上,周怀壁刚把人掳去周府,就要将小灰抬为男妾,还是周家的人觉得脸上无光给拦下来了,到了夜半,周怀壁就爬去了小灰的屋子,竖着进去的,横着出来的,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楚彧吩咐着华支道:“让宜阳郡主稍安勿躁,两日后再去周府要人。”思量了一下,“便说周家强抢郡马。”
  “是。”华支这便去传话了。
  萧景姒听得不大明朗,越发觉得这件事不仅是纨绔子弟强抢民男这么简单。
  “你可做了什么?”她问楚彧。
  “小灰是我点化成人的,再不济也不至于被几个家丁擒了。”楚彧往萧景姒盘子里夹了一个水晶糯米团子,说,“他被掳去周家,是我授意的。”
  萧景姒失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周家惹到你了?”
  “西陵朝中有一帮老臣反对册立女帝,便是以太保周卫冲为首,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楚彧舀了一小勺汤,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那周怀壁便是周卫冲的嫡子。”
  “你要借小灰的事发落周家?”
  楚彧点头:“周家是楚衡的旧部,楚怀霖在位时,周皇后与楚衡揽权,周家外戚专权,当日西陵政变,周家虽归顺于我,却仍贼心不改,妄图光复第二个专权的外戚。”
  萧景姒听出了别的门路了,笑着问:“周家是不是给你送女人了?”
  “不算是,周卫冲没有那么蠢,不会送女儿来送死。”
  之前在西陵,靳家便有过先例,楚彧杀一儆百,血淋淋地直接给了教训,在那之后,就没有谁敢往他面前塞女人了,
  萧景姒挑了挑眉毛,好整以暇地看着楚彧。
  他什么都跟她说,一点都不隐瞒:“并非明目张胆地送,而是周家女入了宫,当选了女官,倒也还规规矩矩的,让人揪不出错处。”
  太保府能教出西陵周皇后这样的女人,自然不蠢,只是周家是名门大家,女儿却送入宫中当女官,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景姒想了想,问:“几个?”
  楚彧回:“两个。”
  她又问,不恼不怒的:“是不是御前?”
  “当然不是。”楚彧义正言辞,“御前伺候的,不能是母的,我下过旨了。”
  萧景姒笑:“哦。”
  然后,她就没再说什么。
  楚彧觉得她家阿娆的反应太心平气和了,这幅不在乎的模样让楚彧很郁郁寡欢,放下筷子,没胃口了。
  “你都不生气?”
  萧景姒好笑,脱口而出:“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又不会看别的女子一眼。”
  他才不会看别人,辣眼睛!世间的雌性,他就觉得只有他家阿娆是美人。
  楚彧被哄得心花怒放了,立马对他家阿娆表示他的忠贞:“当然,我是阿娆的,我的眼睛也是你的,我身体的任何地方都是你的!”
  说得如此正经又认真,又严肃。
  萧景姒:“……”低头喝汤,眉眼笑意浅浅。
  楚彧心情好,也不吃饭了,欢欢喜喜地凑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的脸。
  “楚彧。”
  “嗯?”楚彧抬起头,满眼欣喜,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动情。
  萧景姒问他:“你执政,为何要拥立我为帝?”
  她虽善于玩政,也精于攻心计,只是,却不甚喜欢成日里玩弄权术,楚彧也知道,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愿意明争暗斗。
  是以,他舍不得她费心,便代她执政,她这个女帝,倒是讨了便宜,平白坐拥的,难怪朝野上下许多大臣都反对。
  楚彧笑着在她嘴角啄了一下,说:“我得让那朝臣子知道,天下是你的,后宫也是你的。”
  而他,是她的后宫,谁主沉浮,不言而喻。
  周家小公子掳了茶肆里的跑堂伙计,抬了男妾一事,不知怎的凉都上下都知道了,还有传闻说,那跑堂伙计不是一般人,也是个达官贵人。
  事后第三天,宜阳郡主状告太保周家公子当众强掳帝君御前少将军,天子脚下罔顾法纪,行不轨之事,扬不正之风。
  周太保哑口无言,羞愧难当,下了朝便直奔府宅,了解事情原委之后,险些没气得背过去,对着自己夫人就是一顿数落。
  “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
  慈母多败儿!教子无方!
  周夫人陈氏被吼得一脸错愕茫然:“不是说只是个茶肆的伙计吗?怎么成了御前的少将军?”
  就因为如此,陈氏以为对方不过是平民,才一味纵容周怀壁,而且还帮着他瞒周卫冲,所以凌织郡主状告时,周卫冲一句反驳的话都回不了。
  现下,周卫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甚是怒气冲冲:“那茶肆哪是寻常人家开的,掌柜的是女帝跟前的红人宜阳郡主,那个不孝子掳来不仅是御前的少将军,还是宜阳郡主的郡马。”
  女帝跟前的人?
  陈氏刚来大凉就听闻了不少女帝陛下的事迹,多半是说女帝陛下如何如何手腕了得,这么一想就好心慌,急得出汗:“那、那怎么办?”
  “还不快把人给送回去!”
  “好好,我这就让人——”
  陈氏的话还没说完,管家就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来:“老爷,老爷!”大喘了一口气,说,“宜阳郡主带着女帝陛下的亲兵包围了太保府。”
  周卫冲一听,心道不妙:“怎么来得这么快!”顿时火烧眉毛,携着一众人前去大厅,“快,迎客。”
  周家一干人刚走到门口,宜阳郡主便已入了太保府,一左一右,有两位身穿戎甲的少将军陪同,屋外乌压压一片黑甲将士。
  这阵势,来者不善啊!
  周卫冲笑脸迎人,十分客气:“郡主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
  伸手不打笑脸人。
  凌织上前,稍稍欠身福了福,礼貌气度极好,温温柔柔的嗓音却自有一股凌人的气势,她道:“凌织此行的目的周太保再清楚不过,太保便不用同我兜圈子了,郡马在何处?”
  手无寸铁的大家闺秀,也是把软刀子,不好应付啊。
  周卫冲陪了个笑,连忙命令身边的下人:“还不快去把郡马请出来。”回头,又换了一副神色,“还请宜阳先行上座,稍等片刻。”
  “上座就不必了,我随同过去看看。”
  说着,凌织便随那去请人的下人一同去了别院,周卫冲夫妇面面相觑了一番,连忙跟上去,心里急得七上八下,暗暗抹汗,一路强颜欢笑。
  周卫冲一边走,一边自个打圆场,说:“小儿顽劣,因与郡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才将人请来了府里做客,一时糊涂才闹出如此大的误会,老夫教子无方,实在是难辞其咎。”
  这一番解释,硬是将掳人绑架说成了请客相邀,周太保这只老狐狸!
  “做客?”凌织温柔婉约地纠正,“周太保,当日我也在茶肆里,我的郡马可不是被请来的,是被掳来的。”
  周卫冲哎呦了一声,双手一拍做懊悔不已的神色:“都是我那个不孝子年轻气盛,这才一时心急失了礼,没轻没重冒犯了郡马,还请郡主宽宏大量,老夫在此先行陪个礼。”
  周太保是咬紧了牙关将周怀壁强抢民男的罪推的一干二净啊,咬死不承认!
  凌织皱了皱秀眉:“没轻没重?凌织倒要看看贵府公子是有多没轻没重。”
  之后便一路无话了。
  一行人刚走进周怀壁的院子,便见他正和几个柔美俊秀的小公子在院中饮酒嬉戏,他诧异不已:“爹,您怎么来了?”
  周卫冲见他如此德行,真想上去抽一耳刮子。使了个眼色让哪几个男妾退下,上前便对周怀壁耳提面命。
  “你个混账东西,怎这般糊涂。”周卫冲揪着周怀壁但凌织面前,说,“这位是宜阳郡主,你留郡马在府中相谈两日了,也不知道去差个信,宜阳郡主这才前来接人,还不快去将郡马请出来。”
  周卫冲这一套套说辞,真是一点罪处都挑不出来。
  “郡马?什么郡马?”周怀壁一脸懵逼,完全不懂他家老父说什么东西。
  陈氏使了个眼色,管家便立马过去,对周怀壁耳语了几句,以免他前言不搭后语说错话。
  这一家人,是打定主意要矢口否认死不认账了。
  凌织已有些不耐,看了周怀壁一眼:“人在哪?”
  周怀壁心虚了,他支支吾吾道:“在、在柴房。”
  因为那小公子不听话,又粗暴,他便让人把他关了起来,要饿他一两天好磨磨性子。
  太保府的管家立马会意,赶紧去柴房放人。
  “郡主,这——”
  凌织打断了周卫冲再一次的解释,便是再好脾气也没有耐心听他的推脱之词:“凌织不过是一介女流,不比太保位高权重,只是若是郡马有什么三长两短,凌织便只好上报朝廷,请女帝陛下做主。”
  周卫冲冷汗淋漓,笑得很假很僵硬:“郡主说的哪里话,府上自然是将郡马奉为了上宾。”
  凌织表完态,宽袖一拂,便不欲再多言。
  到底是大凉太后教养出来的女子,又是女帝面前的人,怎会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周卫冲越发心急如焚,将周怀壁拉到一边,小声质问:“你可动了那个小子?”
  周怀壁连连摇头,信誓旦旦地说:“我还没来得及动,一根汗毛都没碰。”
  周卫冲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是非黑白就全靠一张嘴,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正想着对策,管家火急火燎地折回来了。
  “老爷,郡马他、他,”支支吾吾了一番,看看周家老爷,又看看凌织郡主,不知当讲不当讲。
  凌织一听便急了:“他怎么了?”
  “郡马晕了过去,正不省人事。”管家询问当家周老爷,“可要、要下人们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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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两件大事!

  “郡马晕了过去,正不省人事。”管家询问当家周老爷,“可要、要下人们抬出来?”
  周卫冲懵了,不是说人没事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去了柴房,凌织跑在最前头,刚到院子便见小灰被抬了出来,浑身是血,衣衫褴褛,满身横七竖八的伤口狰狞吓人。
  凌织走过去,不敢动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小灰大哥!”
  “小灰大哥!”
  喊了两声,也不见人睁开眼,凌织回头便大喝:“这是怎么回事!”
  周怀壁被吼得一震,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周卫冲拿起一旁的扫把,冲着周怀壁怒吼:“你个不孝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着,周卫冲就上手。
  “老爷!老爷!”陈氏心疼儿子,赶紧上前去拉。
  周怀壁上蹿下跳四处逃窜,一边躲招呼过来的扫把,一边嚷嚷:“爹,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饿了他几顿,没有对他怎么样。”
  他对天发誓,他真的只是饿了他,那小公子武功好着呢,要被打也是他自己被打。
  周卫冲完全不信他的狡辩之词,拿着扫把就追:“你还嘴硬!我这就打死你这泼皮!”
  这是唱完了白脸又唱黑脸?
  凌织神色平平,只道:“周太保不必如此。”
  周卫冲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颇为恨铁不成钢:“小儿对郡马不敬,误伤了郡马贵体,犯下如此大祸,怎能轻饶!”
  误伤?这是想用一顿打就揭过去呢。
  凌织顺着话道:“是不能轻饶,周太保,我们朝堂上见。”
  周卫冲大吃一惊,竟不想这手无实权的温婉女子竟如此得理不饶人。
  “郡主——”
  凌织不欲与周卫冲多言一句,对身侧两位少将军道:“把郡马抬到马车上去。”随后出了院子。
  周卫冲心道糟糕,连忙追上去:“郡主!郡主!”
  “郡主留步!郡主!”
  “请听老夫一言,郡主——”
  人已出太保府,这宜阳郡主的态度是半点不缓和,周卫冲追到门口,见那女帝的亲兵已护送马车走远,甚是忐忑不安,就怕这家宅只是,捅到女帝哪里去。
  周卫冲回了院子就大发雷霆:“你还不跪下!”
  周怀壁虽纨绔,对这老父亲也是真怕,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下了。
  “爹,真的不是我,我没动他。”
  周卫冲显然不信:“你没动他,那是谁将人折磨成了那个样子!”
  周怀壁也很纳闷,整个人撞见鬼了似的:“我也不知道,真不是我,我真的只是关了他饿了几顿,没打他,也没、没折辱他。”他倒想跟那细皮嫩肉的郡马玩玩,可就是近不了身。
  这一番没根没据的话,让人怎么信,众目睽睽之下,那宜阳郡主的郡马可是满身是血地被抬出来的。
  “你没折辱他,难不成还是那宜阳郡马自虐的不成?”周卫冲越想越气,拗脾气上来,就要动手,“你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
  周怀壁连忙往陈氏后面缩,红着眼喊:“我没狡辩,真不是我!”
  还敢推卸!
  周卫冲火冒三丈,一扫把就招呼过去了,打得周怀壁嗷嗷叫唤,可把一旁的陈氏心疼坏了,连忙去拦。
  陈氏很不解:“老爷,不就是个没权没势的郡主,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慈母多败儿!周卫冲狠狠瞪了陈氏一眼:“你懂什么!景帝楚彧早就想发落了我们周家,必定会借着此事来大做文章,不然你以为女帝陛下的亲兵为什么要陪同一个没权没势的郡主过来。”
  陈氏一听,花容失色:“那怎么办?”
  “那个臭小子就等着下狱吧。”周卫冲扔了扫把,气得拂袖而去。
  再说那厢,小灰郡马被抬出了太保府,抬上了凌织的马车,全程挺尸,任谁看了都是一副伤残模样。
  这可急坏凌织了,
  “小灰大哥。”
  “小灰大哥,小灰大哥。”
  连叫了几声人都没醒,凌织哪里还有方才在太保府要人时的强硬,坐在一旁,用帕子给小灰擦脸上的血,那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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