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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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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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妖王撵死就是被妖尊被吃了。
  镜湖站在岸边,袖子一拂,涌出护城河的水花更大了,他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黑色袍子,没有一点装饰与图案,全黑的一身,更显得他眉眼幽暗,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里面空空如也。
  原来,是妖尊大人的鱼吃光了!
  在人族活了十几年的小鲤鱼早就学会祸水东引,继续为了活命动动鱼嘴:“鱼多腥啊,真的,妖尊大人,小孩比我们好吃。”
  湖里听懂、没听懂的鱼儿们都跟着点头晃尾。
  “本妖尊只吃鱼。”
  “……”一众小鱼们,生无可恋,拼命游啊游,刚游出去几米,又被什么弹了回去。
  啊,天要亡它们呀!
  镜湖蹲下,看着四处乱蹿的鱼儿们,鱼肚子般白嫩的手指一指:“你、你,还有你,肉太老了,游一边去。”
  那几条,一看就是老,肉质紧致,口感不佳。被点中的那几只如获大赦,赶紧游去逃命了。
  小鲤鱼见状,立马游到前头,积极向上地说:“妖尊妖尊,小妖十八了,肉也很老的。”
  镜湖皱眉,瞟了一眼:“速速滚开。”
  “是,尊上!”
  小鲤鱼翻滚着河水游走了,拍打着浪花一朵朵,诶,镜湖妖尊在北赢吃它们鱼族就算了,到了人族还不放它们一条生路,再这么下去,真担心鱼族哪天会绝种。
  这会儿,月亮之下,护城河里正波涛汹涌。
  次日,凉都议论纷纷。
  说是见鬼了,护城河的水干了,鱼没了,旁边的水稻田被河水淹死了,这一桩怪事,也传到了朝堂。
  “昨日护城河上游的水一夜间全干了,河里的鱼低于八两的,一只都没有了。”凤容璃刚下朝,赖在钦南王府用早膳,说起了这事,一惊一乍神秘兮兮的,“凉都都在传,是水怪作祟。”
  水怪?
  菁云嘴角一抽,肯定是被镜湖捞去了,这几天太阳好,晒鱼干刚刚好,镜湖那家伙,最喜欢吃六到八两大小的鱼干,肉质嫩。
  楚彧在看西陵送来的折子,也没抬头,只说一句:“把下游八两以下的鱼全部捞上来。”
  这上游的鱼刚遭殃完,就要殃及下游池鱼了?
  菁云问:“捞上来要做什么?”又不是镜湖妖尊,妖王大人可最嫌弃鱼了。
  楚彧头也不抬,清晨里,懒懒散散的嗓音:“杀了。”顿了一顿,补充,“喂狗。”
  菁云:“……”
  残忍无道!
  一旁的凤朝九失笑,用茶盖拂开杯中的茶叶芽儿,喝了一口:“那些鱼怎么惹你了?”
  楚彧把折子摔下,语气不快:“与其等着被某些猫吃了,不如被狗吃了。”
  某些猫……菁云懂了,要作对,先断粮,阴险阴险啊。
  凤容璃没听懂:“有区别吗?”
  楚彧哼了哼,神色不屑。
  凤朝九好笑:“你这般嫌弃的作态,难道你不是猫?”什么叫与其被猫吃,不如被狗吃。
  隔着案桌,凤朝九都能闻到楚彧的嫌弃,这是同族歧视。
  楚彧一个冷眼甩过去:“我是白灵猫族,别拿我和别的乱七八糟的品种相提并论。”
  “……”凤朝九无语,搞不懂北赢的种族歧视。
  吃错药了吧他?大早上的,哪只猫惹他了,这一副相煎太急的样子。凤朝九岔开话题,说正事:“最近许多大臣都上奏谏言将三国统治,你与萧景姒是如何打算?”
  楚彧未深想:“西陵与大凉合并,夏和附属为郡,不用迁都,都城就设在凉都。”
  夏和战败之后,三国鼎立之势便破了,如今天下大定,附属国安分守己,三分天下也该一统治理了,萧景姒与楚彧两位帝君,一仁治,一暴政,相辅相成,又有戎平军和楚家军绝对镇压,朝野上下安分守己,早先萧景姒推行寒门入仕,朝中世家大族权利分散,又没有外戚,要几家独大基本再无可能。
  不得不说,这马背上打来的江山,稳稳妥妥,合并之势,也是顺应民意,如今,也就只差了一个名正言顺一统三国的君主。
  “还有一个问题,”凤朝九觑了楚彧一眼,兴致勃勃地问,“你与萧景姒谁为帝,谁为后?”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正因为是一公一母,所以得有一上一下啊。
  楚彧抬抬眸子:“我执政,阿娆为帝。”
  所以就是说,萧景姒负责位高权重,楚彧负责日理万机咯,果然实力宠妻。
  凤朝九笑着打趣道:“西陵那些老臣们,又有的闹了。”
  “不听话的,换了便是。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当官的。”
  凤朝九苟同。
  只是楚彧执政,不仅朝野官员,估计天下百姓们都要忧心忡忡了,西陵楚帝的暴政朝代要来了。
  凤容璃与楚彧议完正事,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扭扭捏捏地去了古昔的院子堵人,他一国王爷,拉不下脸面,强忍着心塞在院子外面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古昔,他还一副没表情的表情。
  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从凤容璃独自一个人恼火地从夏和回凉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古昔一次都没来找过他。
  凤容璃耐心早就一点都不剩了,忍久了,难免心火太旺:“那个柳烟烟我都听菁云说了,你为什么不来同我解释?”
  他不吭声。
  凤容璃顿时火冒三丈:“你就没有一句话跟我说?”
  “你都已经知道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古昔总是很冷静,除了萧景姒之外,他冷静得像对什么事什么人都无动于衷,好像从来都漠不关心。
  凤容璃怒极,冷笑了一声:“如果是我,就算天下皆知,我也会亲口来告诉你,因为不想你有一丁点误会。”他停了片刻,“或者,从一开始便不会瞒着,一句真话都不说。”古昔只要说一句,说一句那柳烟烟不是好东西是蛇妖,他就不会有半句误会与怨言的,这么容易的事而已。
  古昔的解释,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麻烦。”
  凤容璃不可思议:“麻烦?”一股火气蹭蹭就上来了,吼道,“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不像你,油盐不进!冥顽不灵!”
  古昔抬头,像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会儿凤容璃都气炸了,哪有什么理智,一脚踢裂了院子的大门:“我再恬不知耻地来找你,我他妈就是孙子。”
  扔完这一句狠话,他扭头就走,凤容璃觉得,他终于硬气了一回,可是——
  晚上,他和温思染喝了几杯小酒,一不小心多喝了几口而已,他就身体诚实,脑子不清醒了。
  大晚上的,他一脚踹了古昔的房门:“古昔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对,他就是孙子!两杯酒下肚,就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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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当白猫遇上黑猫

  大晚上的,他一脚踹了古昔的房门:“古昔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对,他就是孙子!两杯酒下肚,就原形毕露!
  一脚下去,门没开,又一拳头过去,凤容璃就一醉鬼,鬼喊鬼叫:“古昔,你出来!”
  当然,除了惊了满园夜莺,屁都没响一个,这时辰,古昔一定在房间里,就是不吭声是吧。
  好,他要发飙了!
  凤容璃一阵拳打脚踢,催债似地喊:“给老子出来!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踹你门了啊!”
  不是早就已经踹了!他又踹了好几脚。
  罢了,别跟醉鬼讲逻辑和道理,大半夜的,他继续狼嚎,房门被他踢得地动山摇。
  随后,就是一阵杂乱无章的撒泼,和一阵鬼叫狼嚎的咆哮,用生命在诠释撒酒疯的真谛啊。
  “古昔!”
  “古昔,你给老子出来!”
  “你别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屋!”
  “你出来出来快出来!”
  “……”
  满园夜莺,作鸟兽散,夜里巡视的侍从,都不由得伸出脑袋往院子里瞧,只见,古昔门前,一只酒鬼摇头晃脑踉踉跄跄。
  “额!”凤酒鬼打了酒嗝,大力踹了一脚,踹偏了,重心不稳一个趔趄,脑袋就磕在了门上,他哀嚎了一声,一阵头晕目眩,捂着脑门,他喊啊叫啊,声嘶力竭,继续用生命呐喊。
  “古昔!”
  “你出来!”
  “你别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
  突然:“啪嗒!”
  一声响后,凤容璃一愣,声音卡壳了,房门突然就应声开了,毫无预兆,凤容璃那一记锤门的拳头就捶在了硬邦邦的肩上。他一个激灵,揉揉眼睛,面前就站了个活生生的人。
  古昔抬抬眼:“喝酒了?”
  酒气冲天,扑面而来,还喝了不少吧。
  凤容璃下巴一扬:“关你屁事。”
  眼神迷离,双颊通红,实属醉得不清。
  古昔眉头一皱:“夜深了,别闹,会吵着别人。”
  闹?
  呵!凤容璃咧嘴一笑,然后就撒泼似地吼过去:“谁闹了?”水滴滴的眼珠子醉醺醺的,一撑,瞪向古昔,声音拔高了几度,“你说我无理取闹是吧?”
  “……”
  断章取义,这还不是无理取闹?
  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古昔不跟他计较,可他还得寸进尺了,恶狠狠地一把撑在门上:“那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
  他嘿嘿一笑,然后……破口大骂:“古昔,你丫的怂货,混蛋!懦夫!老子走了一百步了,你这块茅坑里又硬又臭的冷石头一步都不敢走!你还是不是男人!”
  古昔脸顿时就青了。
  那厮继续叫嚣,很不屑一顾的样子,头一甩:“哼,就算是男人,也是下面被压的那个!”
  古昔嘴角一抽,脸由青转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句话,阴测测的,带着危险的讯息。
  凤容璃醉得七晕八素,不带怕的,很硬气地反驳回去:“我就说了怎么着了,你还能压我不成。”
  古昔:“……”
  他还能压他不成!他又不是流氓,凤容璃才是流氓!
  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
  凤流氓脚步虽然站不稳,嗓门依旧很洪亮:“今天你便给我个痛快,就是死,也一刀解决。”醉醺醺的眼,水汽氤氲,他咬了咬殷红的唇,控诉道,“你就给我个痛快吧,你别吊着我,一刀一刀戳,老子也会痛,老子也会心凉。”
  一声盖过一声,这位老子大有一股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架势,一字一字,都像堵在了心口很久,大吐为快。
  古昔默了片刻,眉头皱得紧紧,有些无奈:“你别大嗓门,吵得我头疼。”
  凤容璃睁大了眼,眼睛都红了,声音沙哑:“你现在还嫌我大嗓门?!”
  古昔:“……”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更大嗓门了:“古昔,你——”
  话到一半,他的嘴,便被堵住了,唇上热热的,湿湿的,还滑滑的……
  凤容璃眼珠子一瞪,然后眨巴眨巴,酒下眉头,顿时被惊醒了,吓呆了!还没等他彻底回过神来,那个热热的、湿湿的、滑滑的东西,就挪开了,他下意识舔了舔嘴,然后募地瞳孔放大:“你、你、你——”
  ‘你’了好几句,也没一句完整的话出来,眼红了,脸红了,耳朵根和脖子都红了,他、他……他可是连通房都没有过啊!
  站在他对面的古昔,倒是淡定,除了眼睫毛一直不停地颤、脑门冒汗之外,神色很镇定。
  古昔问:“安静了?”
  凤容璃瞠目,傻愣愣的,不吵不闹很安静。
  “安静了就听我说。”说完这一句,古昔又停顿了很久,然后撇开眼睛,看着远处的暗景,他说,“我没有同女人谈情说爱的经历,也没有同男人处过,我不懂,不是一步都不走,是不知道怎么走。”
  顿了一下,古昔看凤容璃:“若是我一步不让,怎会让你肆无忌惮地闯我的院子,早便将你打残了。”
  凤容璃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珠子转得飞快,似乎在极力理解,还是有点晕头转向,感觉像做梦,听了一番如梦似幻的话。
  “一蹴而就我可能做不到,不是顾及他人的眼光,是我闷头一个人太久了,需要时间,你不要步步紧逼,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次的时间。”
  以后?
  很多很多时间?
  凤容璃脑子里一团浆糊,用酒和面似的,又晕又膨胀,一脸呆头懵神的样子。
  “我的意思,你可懂?”说了一句,古昔又不自然地撇开了眼。
  凤容璃消化了一下,点头,片刻,他又摇头:“我是不是醉了,像幻听了。”他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这会儿倒是半点醉意都没有,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吧,尤其是最后一句。”
  这混不吝!
  古昔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色,扭头,抬手就要关门。
  凤容璃推着不让关:“我就问一句。”
  古昔停下关门的动作,听他下文。
  凤容璃一脸诚恳地问:“我是不是咸鱼翻身了?”
  “……”古昔红了的脸,有点转黑了,没好气地说,“先回去醒酒。”
  他正欲关门,又被凤容璃用手撑住:“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
  这条翻身的咸鱼!
  古昔用力一甩门:“咣!”
  门关上了,差点就撞到凤容璃的鼻子,他跳开,然后拍拍胸口,接着,傻笑,笑得当真特别特别傻,笑了好久,他转头——
  “砰!”
  脑门撞柱子上了,好大一声响,瞬间一个大包冒出来,凤容璃眼冒星光,往后一倒,两腿一伸,就晕过去了。
  半响后,古昔打开门,把某只给扛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某位殿下脑门上顶着个硕大的包、笑得一脸白痴地回府了,回了王府,逢人就赏,说人逢喜事普天同庆。
  早膳过后,冬阳东升,旭日正好,地上积雪消融,院子里的冬梅盛放,最是冬季好光景。
  如此好风光,可楚彧神色一片阴沉,因为菁云来说,钦南王府外面两百米处有颗常青树,树上有只黑猫,前天白天、前天夜里、还有昨天夜里,那只黑猫都是在那棵树上睡的。
  楚彧让菁云去赶,菁云不大一会儿便回来了。
  楚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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