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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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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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楚彧拉着她坐在树下的石墩上:“温思染与我说了一件事。”
  她抬头:“什么?”
  “我们大婚那日,他送了一壶合欢酒,可那壶酒不知送去了何处。”
  合欢酒?
  温伯侯还真是胡闹!这合欢酒是皇家成婚才会用的酒,是用情药酿的,很烈,偏偏与情药不一样的是,醒了便会忘了。
  所以,还有个别名,叫**露水。
  “若是佳偶,便也促成了一桩美事。”萧景姒笑道。
  楚彧抱着她,懒懒地问:“若是怨偶呢?”
  萧景姒拂了拂落在楚彧肩头的落叶:“合欢酒醒后便不会记得,若是怨偶,只当是黄粱一梦,醒后一场空。”
  楚彧点头,他家阿娆说什么就是什么。
  “爷,西陵信报。”
  菁华出府见宅有一段日子了,这时辰还来送报,想来便不是小事。
  楚彧要抱着萧景姒,懒得伸手:“你念。”
  菁华将信笺拆开,是菁云的字迹:“西陵楚帝自缢而亡,国不可一日无君,众臣恭请太子回国,择日登基。”
  萧景姒回头看楚彧,他沉了眼,不是难过,却有些失落,许久,他问她:“阿娆,你随我一起去西陵?”
  萧景姒思量过后,还是摇头:“父亲伤势未愈,我要留下来照看他。”
  钦南王年纪大了,萧景姒作为新媳,于情于理都应该留下来照看,菁华觉得没毛病,楚彧就不开心了,说:“可我没人照看。”
  “……”又不是三岁小孩,菁华腹诽。
  萧景姒失笑,好脾气地哄:“所以,你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楚彧不满,觉得阿娆不宠他了。
  又开始无理取闹了!菁华作为旁观者,真心觉得楚彧独占欲有点过头,当然,在萧景姒面前,也好哄。
  她说:“待你登基后,我会称帝,我会迁都,日后都不会与你分离两地。”
  楚彧乖乖点头了:“最多半月我便回来,等我。”
  “好。”
  楚彧抬抬眼,冷冷瞥了菁华一眼,他会意:“属下告退。”
  待四下无闲杂人等,楚彧将萧景姒抱到腿上,一想到要分开半个月,他就舍不得撒开手,亲了亲,又摸了摸,再蹭了蹭,他有些心痒痒,便说:“阿娆,今天我还要看那册子。”
  若是让他看了,他便会学,然后,嗯,举一反三……
  宝德送的那本春宫册,让萧景姒有些头疼,可能因为是典藏版,用宝德的话说,是取尽精华,所以……有点厚。
  “……”萧景姒犹豫了一下,就一下,点头,“好。”
  罢了,依着他吧。
  楚彧满足了,高兴了:“阿娆,你对我真好。”他的阿娆,真的好宠他,楚彧觉得人生好圆满。
  次日一早,楚彧与菁华动身去了西陵,他们走时,萧景姒还在睡,醒来没有看见楚彧,郁郁寡欢了一天。
  大抵是楚彧走了,连着两日,萧景姒食欲不振,有些恹恹的。菁华父母建府后,竹安公主便迁府去隔壁,还办了乔迁宴,帖子送来了钦南王府,萧景姒却还是提不起劲来。
  云离看了看自家主子,觉得气色不太好,很是担忧,吩咐厨房做了一堆好吃的。
  “七小姐,您再用些,早膳也没吃几口,莫伤了身子。”
  因为紫湘去了西陵,云离便以陪嫁丫头的身份待在钦南王府里服侍萧景姒,云离是个细心的丫头,虽年纪小,却面面俱到,对萧景姒吃穿用度都很是上心,就是这两日,她家七小姐都吃不下饭了,尤其吃不得荤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头。
  萧景姒卧在榻上,不想动弹‘“无碍,让厨房做点杏花糕,我想吃些爽口的东西。”
  听到萧景姒要用膳,云离立马去忙活了:“云离这便去吩咐。”
  萧景姒唤了声古昔。
  他在屋外应道,不便进去。
  萧景姒提了提嗓音,道:“你替我去竹安公主府送一份乔迁礼,我身体抱恙便不去了。”
  “是。”顿了片刻,古昔清清冷冷的声音又传来,“主子保重身子。”
  萧景姒笑着说好。
  紫湘与古昔在军中时,都是卫平侯亲自带着的,除了带兵打仗的本事,连卫平侯冷漠的性子也学得一模一样,都不是性格热络的人,除了与萧景姒,并不无人亲近。
  楚彧说,宣王殿下对古昔用情很深,只是古昔那样的性子,只怕会不为所动。
  萧景姒想着想着,便又困了。
  竹安公主新府,钦南王府古昔代国师大人前来送乔迁礼,放下东西,也没用膳直接回去。
  在门口,刚好碰上前来贺喜的凤容璃,他似乎被吓了一大跳,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你、你来做什么?”
  古昔言简意赅:“送礼。”说完,他便撤。
  凤容璃追上去,吆喝:“诶,你站住,本王有话问你。”
  古昔回头,一声不吭地等着凤容璃问话,他欲言又止了好久,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支支吾吾了一番才问道:“萧景姒大婚那日,本王喝醉了,我的衣服是谁脱的。”
  他只记得刘璟那只老狐狸给他灌了很多酒,然后记忆就断断续续了,不过他清楚地记得第二天他在钦南王府的厢房醒来时,身子是光着的,脖子还很疼,想被人打了似的。
  古昔回答:“我。”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面不改色!
  凤容璃小脸都囧红了,小纯情情节一下子就占据了脑袋,颤着手指着古昔:“你、你、你为何脱我衣服?”
  他又羞涩又激动的这种心情时怎么回事?凤容璃赶紧按捺住。
  古昔还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因为你吐了。”
  “……”情节发展怎么有点不尽如人意,凤容璃懵了一下,眼一横,“可我分明记得你连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古昔走近:“宣王殿下不记得了?”
  凤容璃赶紧后退,心头有千万头小鹿在乱撞,好心慌意乱啊。
  他说:“因为你吐在了我身上。”
  凤容璃傻了:“……”
  古昔扭头就走了。
  凤容璃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戏文里酒后乱性都是骗纯情小少年的吧,乱性个屁,酒后分明只有乱吐,早知道的话,刘璟灌他酒,他死活都不喝!
  今夜,一处月圆,两处闲愁,夏日的萤火,飞了满园,一闪一闪,淡淡绿光。
  西陵东宫,太子殿下正在作画,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没画完。
  妖王尊上哪有什么作画的天赋,那双手杀人放火还可以,作画研磨就不合适了,可观赏性还是不错,毕竟人长得美,手也美,作画就……诶,那幅画,也就妖王尊上他自个认得出来那是国师大人。
  菁华进殿:“爷。”
  “嗯?”楚彧心不在焉地应了句,专心致志地继续作画,正画到他家阿娆的眼睛,他兴致勃勃。
  菁华道:“连家余党早便助废太子逃出生天,皇室宗堂里的楚衡是假的。”
  楚彧笔墨一顿,墨水顺着笔尖落下,晕染在宣纸上,花了一团墨黑,他顿时便冷眼了,撂了笔:“哼,毁了我这幅画了。”
  这是动怒了!
  菁华立马道:“属下已经下了三国追捕令,一旦找到楚衡的行踪,便会立马抓回来。”
  楚彧将那画捧在手上,端详了一番,皱了皱眉,又舍不得扔了,便挂在屏风的裱纸上:“不用抓回来了。”
  菁华正打量妖王尊上的墨宝,当真是没看出来这画上女子与国师大人有哪里相似了,但是画上女子手中那只白猫摇晃尾巴的样子,与妖王尊上的原形杏花大人还是有点神似的,冷不丁听见了两个字:“杀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菁华会意:“是。”又打量了那幅墨宝好几眼,然后才出了殿门。
  夜已过两更天,是太子殿下的歇息时辰。
  殿外,有女子打灯而入,穿着西陵宫中统一的宫女服饰,即便是极其普通的衣裙,也掩不住女子窈窕的好身段,头发全数被盘起,露出一张无垢精致的脸,当真是生得娇媚。
  女子上前:“殿下,奴婢伺候你更衣。”
  屏风后,只扔出一个字:“滚。”
  东宫这位新主子暴怒无常,乖张残暴,这是西陵宫中众所周知的事。
  那女子立刻便吓软了腿,跪在屏风前:“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奴婢,”她咬牙,小心翼翼地打量那屏风后,“奴婢会好好伺候殿下,请殿下开恩。”
  女子嗓音,媚骨柔肠。
  殿中掌了几盏灯,很亮堂,见楚彧从屏风后懒懒走出来,兴许是沐浴打湿了发,随意披散着,发梢有水珠滴下,穿着素色的寝衣,往榻上一躺,懒懒抬眸:“你要怎么伺候本宫?”
  女子抬头,便惊住,这世间男子竟有如此倾城色……
  难怪都传大凉常山世子才是三国内的第一美人,这等风骨与样貌,确实再无人能及。
  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是贪婪,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她俯身,胸前露出一片春光:“只要殿下喜欢,奴婢什么都可以做。”
  楚彧侧躺着,端详着方才画的那幅化作:“你是谁送来的?”
  女子惊愕,柔声回道:“是、是靳家。”
  靳家啊……
  楚彧对外唤了声:“菁华。”
  “爷有何吩咐?”
  自始至终,楚彧连看都没有看那女子一眼,慵懒的声音微微森凉:“把这女人斩了,将人头割下来送去靳家。”
  没有情绪起伏,就好像他砍的不是人,是猫猫狗狗桌子椅子。
  “是。”
  菁华习以为常,同样的波澜不惊,睃了地上那女子一眼,靳家倒送了个绝色,可妖王尊上在北赢见过的绝色还少吗?谁又能近尊上一米内。
  菁华面不改色地对殿外道了一声:“拖出去。”
  那女子,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早便吓得说不出来话来了。
  人被拖出去之后,楚彧心情仍不见缓和,嫌恶地命令宫人点熏香,冷声令道:“将东宫与泰华殿的宫女全部驱逐出去,再有不知死活的宫女让我看见了她们的脸,一律剥了脸皮。”
  楚彧还觉得不够,又冷冰冰地说了句:“传话下去,后宫仅有帝后一人,日后谁再敢觊觎我阿娆的位置,定斩不饶。”
  菁华一点都诧异:“是。”
  这晚,宫里往三朝元老靳相的府邸里送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自这晚之后,宫里的老少宫女,再也没有谁敢抬起头走路,朝中大臣也都提着脑袋过活,是再也不敢生出任何心思了。
  暴政下的臣民,渐进,都没课节气。
  大凉三十年,七月二十三,西陵帝登基为帝,改年号景,册立太子妃萧氏景姒为后,封号楚萧,帝后为尊,共治西陵。
  景帝登基那日,楚萧皇后并不在宫中,帝君身侧,放了一顶凤冠,满朝文武一一参拜,不敢又半分不敬。
  传闻,新帝年号中的景,便士取自萧景姒的景。
  传闻,西陵新帝宠妻无度,拱手江山,此后,女权天下。
  传闻很快便传来了大凉。
  洪宝德趴在钦南王府的矮榻上,对着萧景姒挤眉弄眼,打趣道:“外面都在传,说你定是会什么摄魂术,才迷得楚彧神魂颠倒,连江山都不要,甘愿屈居于你。”
  三国史上,也没有哪个皇帝让皇后执政治理天下的,楚彧算是千古第一人。
  萧景姒披她的奏章,没有抬头:“这是嫉妒。”
  “……”洪宝德无语凝噎,她竟无言以对,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别说女子了,便是男子,也会嫉妒她家景姒权倾天下的好吧,嗯,她果然有先见之明,曾经的玩笑话一语中的了:得楚彧者,得天下!
  萧景姒放下手里的折子,抬头:“你与魏峥如何?”
  洪宝德眼底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了,苦笑道:“走一步算一步咯。”聪矮榻上爬起来,她坐得端端正正,挺直的背脊,有些消瘦,“魏峥他很好,真的很好,好到我的良心越来越不安。”
  萧景姒不语,她也有所耳闻了,魏峥那样沉闷刻板的性子,却对洪宝德无微不至,一日三餐都会去照看她。
  “景姒,我本以为没有谁没了谁会过不下去,我与秦臻本就没有可能,一辈子还是得走,一个人孤老太凄凉,那就认真过日子,麻木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就这样吧,这样平平庸庸无喜无悲地过到老,我甚至试图过移情别恋好好跟魏峥相处,只是努力过了,但好像不行。”
  日后,如果有日后,即便她努力,也只能是相敬如宾吧,
  生活与命运可以屈就,只是,奈何心不由己。
  楚彧蹙眉,有些心疼她的无奈:“我不谙男女之事,给不了你意见,也不会动摇你。”她走过去,倾身看着洪宝德越渐苍凉的眸,一字一字叮嘱,“只是宝德,什么时候都不要给自己委屈受。”
  除了秦臻,这世间,便只有萧景姒会将她洪宝德当眼珠子护着。
  洪宝德笑了,眼睛有些红,却笑得弯弯月牙:“不给自己委屈受,宁愿给别人委屈受?”
  萧景姒笑着点头。
  若她真能如此,也好,可是这个傻姑娘已经打算委屈一辈子了。
  洪宝德喜欢笑,眯着眼说:“我家国师大人真知灼见啊。”她拉着萧景姒一起坐下,“别说我了,你最近怎了?我听云离那小丫头说,你都许久未出门了,成日恹恹欲睡的,气色也不太好,好像还瘦了些,是不是太累了?若是国事太多,你交于我和秦臻便好了。”
  萧景姒便没有骨头地靠着洪宝德,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有些困倦,叹了口气:“大概是相思病,我想楚彧想得紧。”
  “……”洪宝德一把勾住萧景姒额脖子,“你成心虐我是吧。”
  这种话,要搁以前,她家景姒绝对说不出口,就她那性子,清心寡欲云淡风轻分跟个仙人儿似的,倒是跟了楚彧后,性情更鲜活了些。
  萧景姒笑得明媚。
  两人正闹着,云离进来说:“相爷,忠平伯来了。”
  洪宝德立马坐直了:“他来做什么?”
  看得出来,她对魏峥有些小心翼翼,大抵,不敢随意,因为害怕会伤害,所以尽其所能,好好对待。
  云离不知中间有什么弯弯绕绕,只以为如同大家所说的那般,相爷与忠平伯是天作之合,便笑道:“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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