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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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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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华凉国师同常山世子回京。
  当天,国师大人便去太常寺看了天象拟了日子,将与常山世子的大婚之日订在了七日之后。
  国师大人并预言:凉楚联姻,三国统一。
  这预言是预示着夏和将亡?这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国师萧景姒的预言从来便没有错过。
  至于将来谁主三国,国师大人没说,众说纷纭。
  不过,常山世子与国师大人的婚事,普天同庆,至少对于只盼着三国无战的百姓来说,是幸事。
  下午,洪宝德便来了星月殿,一进门便抱怨。
  “七天也太赶了,礼聘婚俗都来不及。”
  萧景姒笑着道:“从简便好。”
  从简?洪宝德耸耸肩:“常山世子娶大凉国师为西陵太子妃,你觉得这架势,还能从简到哪里去?”她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累得不想动,“钦南王刚从西陵回府,就开始筹备了,说是王爷老人家大手笔一挥,买下了凉都所有喜宴用的红绸,还有秦臻,从今天早上开始,便拉着我拟聘礼的单子,还有各种大婚的流程,我们两个有没成过亲,都是半斤八两,哪里懂,还得去文国公府请江氏来帮衬,不过这江氏还真有手腕,文国公老爷还有那一家子夫人姨娘,都被治地服服帖帖的。”
  这江氏,便是先前萧景姒从别庄请回来的江姨娘,自从文国公夫人柳氏月洳被遣送走之后,萧扶辰与东宫又倒台了,文国公府便一落千丈,之后,萧奉尧也会审时度势了,便开始不问政事,国公府也全权由江氏打理。
  好在江氏对萧景姒毕恭毕敬。
  总而言之,楚彧与萧景姒的大婚,可能会简单吗?当然不可能,是以,不管是文国公府与安远将军府,还是钦南王府,都忙得团团转。
  “你为何突然如此着急地要大婚?”洪宝德不理解。
  萧景姒很随性的口吻:“只是想早日大婚罢了。”
  洪宝德眼珠子一转,盯着萧景姒的肚子:“不是奉子成婚吧?”
  ------题外话------
  九哥的套路啊!
  阿娆奉子成婚吗?
  猜我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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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试穿嫁衣那点事

  “只是想早日大婚罢了。zi幽阁”
  洪宝德眼珠子一转,盯着萧景姒的肚子:“不是奉子成婚吧?”
  不待萧景姒回话,一声小奶音传来:“娘亲~”
  洪宝德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盯着那奶娃娃:“就算奉子成婚,这孩子也长得太快了。”瞧了瞧小奶娃娃,又瞅了瞅萧景姒,嘴巴老半天没合上,“才半月不见,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萧景姒从江嬷嬷手里接过小团子,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口水,指着洪宝德:“鱼干,叫姨。”
  鱼干睁着大眼睛盯着洪宝德看了又看,似乎对她官服上的图案很好奇,小手欢快地挥着,奶声奶气地喊着:“姨姨,姨姨~”
  粉粉嫩嫩的小团子,软软糯糯的小奶音,一下子便让洪宝德母爱泛滥了,两眼柔得都能掐出水来。
  洪宝德摸了摸鱼干的头:“乖。”又摸了摸鱼干的小胖脸,那手感十分之爽滑啊,她爱不释手,“还别说,这眉眼间,仔细看还真有一点楚彧的影子。”
  这便怪了,就算楚彧有心,景姒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奶娃娃啊。
  萧景姒不禁莞尔,道:“鱼干是楚怀霖的幼子。”
  洪宝德捋了捋关系,然后惊住了:“就是说这小不点与楚彧是兄弟?”
  “嗯。”
  难怪跟楚彧有一丢丢神似。
  洪宝德大笑三声:“哈哈哈,这孩子喊我姨,那楚彧按照辈分岂不是也要喊我一声姨。”
  她的脑回路,总是让萧景姒措手不及:“……”怔愣停顿了许久,萧景姒思量一番,郑重其事地对小娃娃说,“鱼干,喊姐姐。”
  “……”
  萧景姒这是实力护父?洪宝德白眼:“你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萧景姒但笑不语,鱼干见娘亲开心,小家伙也很开心,欢欢快快地喊洪宝德:“姐姐,姐姐。”
  洪宝德哭笑不得:“景姒,他喊你娘亲,却喊我姐姐,你这是占我便宜吗?”
  萧景姒顿了一下:“……你年轻。”
  洪宝德嘴角一抽:“……”
  分明她年长景姒,年轻?呵呵了。
  洪宝德便不逗她了,将鱼干抱过来,这小团子对她的官服和腰带好奇得不要不要的,一个人乐呵呵地玩着。
  洪宝德问萧景姒:“明惠长公主府的那档子事儿你知道了吧?”
  “嗯。”
  萧景姒并未言他,想来这件事她是不会介入了。
  洪宝德笑笑,便当话料讲:“明惠长公主与许驸马下狱后,大理寺就彻查了许驸马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的罪名,不想抽丝剥茧将许家两位公子的罪行也被查了出来,一个强抢民女,一个私吞军饷,都不是什么好鸟。”洪宝德摸摸下巴,感悟了一句,“十六爷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明惠长公主府遭此横祸不是老天开眼,是怡亲王秋后算账,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沈银桑的孩子没了,长公主府就举家遭殃,这啊,分明是冤冤相报!
  萧景姒自然有数:“许家是罪有应得,十六爷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这倒也是,怪只怪明惠长公主府黑料太多,偏偏还惹了凤十六那个腹黑,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更何况还是个护妻狂魔。”
  萧景姒不置可否,只道:“这件案子我们不用插手,明惠毕竟是长公主,怡亲王身为皇族,他全权处理反而更妥当。”
  洪宝德点头:“确实,我们插手是打压皇族,可十六爷出手,那就叫大义灭亲了。”
  话到此处,古昔从殿外而来。
  “主子,晋王殿下求见。”
  萧景姒沉吟了一下:“何事?”
  古昔回道:“夏和边关驻兵之事。”
  “夜了,明日早朝再议。”
  古昔会意,转身出去应对了。
  洪宝德看看殿外,才夕阳西下,说夜了,不太合适吧。洪宝德眯了眯眼,饶有兴趣地看着萧景姒:“你是在躲凤玉卿?”
  她否认:“是避嫌。”并且解释,“我要大婚了。”
  洪宝德摇头感叹:“凤玉卿也是栽得狠了,难怪容妃会来找你。”
  萧景姒早上才回凉都,中午容妃便来求见,黄昏凤玉卿就来了,这母子两人之意,昭然若揭。
  诶,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一物降一物啊。
  月华初上,星月殿外,对影成双,许久,未曾离去。
  待到夜风起,殿外掌起了宫灯,宫人才打灯上前:“王爷,夜了,我们回府吧。”
  凤玉卿盯着星月殿看了许久,才缓缓移步:“去含章殿。”
  片刻,晋王在含章殿外求见容妃。
  容妃谢氏本欲歇下,听闻晋王来此,立马披了衣裳起身:“这么晚了,皇儿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凤玉卿一进殿便开门见山:“母妃,您今日同萧景姒说了什么?”
  晋王对生母容妃素来敬重,极少这样色厉内荏的模样。
  原来,是与萧景姒有关,那便不奇怪了。
  容妃脸色稍稍有变,好笑道:“不过是话话家常而已,就说你将府里的夫人妾室们都遣散了,说你不仅不要江山了,现在连美人都不要了。”
  凤玉卿脸色一冷:“这话您为何要同她说?”口气有些咄咄逼人,看向容妃的目光,有埋怨与恼怒。
  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也就只有遇上了萧景姒的事他才会没了方寸,甚至失了风度。
  容妃难忍情绪,怒喝:“除了她,谁还能让你醒醒?”
  她今日见了萧景姒,自始至终,萧景姒都漠不关心,仿若置身事外,可是她的皇儿呢,弃了皇位之争便罢了,还不动声色地将府里的女人全部遣散了,即便跟了他多年的侧妃,也被他谴去了别庄。
  先前为了夺嫡,为了敛其锋芒,他刻意花名在外,又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看法,可偏偏那个女子,一次次让他破例。
  凤玉卿低下了头,好似苦笑:“从来都和她没关系,不肯醒的人一直都是儿臣,母妃何必要多此一举。”
  那女子,对他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奈何,他心之所向,情难自禁。
  容妃眼一红:“皇儿,她都要大婚了,你就放下吧,母妃已经不求别的了。”
  凤玉卿仿若未闻,自言自语般低声念了一句:“以后就不能借着国事去见她了。”
  难怪,难怪他已无心争储,却还是有意执政,原来,只是为了与她牵扯。容妃眼泪一滚,许久说不出话来。
  “母妃,你若不想儿臣见她,那儿臣便只能请旨去封地,不然,儿臣大抵会忍不住去看看她,不过只是仅此而已,儿臣不会胡来,母妃也莫要去找她的麻烦。”
  语气,郑重其事,他的态度,不由分说,甚至不留一点余地。
  容妃哽咽:“皇儿,你这又是何苦?”
  他啊,从未对哪个女子动心,一次便伤筋动骨。
  他笑:“大概是儿臣之前太顺遂了,总要栽一次跟头。”沉默了片刻,“母妃歇息吧,儿臣回府了。”
  随后,凤玉卿转身出了含章殿,挺直的背脊,融进了夜色。
  楚彧忙完大婚事宜,已是二更天,他家阿娆还在星月殿等他,还有宋长白也在。
  她对他的身体,向来谨慎。
  宋长白号了脉,萧景姒立马问道:“如何?”
  “世子爷确实心脉受损严重,”萧景姒脸色微变,宋长白话锋一转,“不过若得细心调养,也并无性命之忧。”
  她若有所思。
  “你先出去吧。”把宋长白打发走,楚彧走到萧景姒跟前,微微倾身,低头与她对视,“我便说我没事吧,阿娆莫要担心我。”
  萧景姒突然很认真地看他:“楚彧。”
  “嗯。”他知道,他家阿娆还是不放心。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楚彧便乖乖地凑过去,任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脸,痒痒的,很舒服,她的声音也软软的,很好听。
  她说:“我们一定会一起活很久很久,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楚彧笑着抓过她的手,亲了亲:“生孩子那么疼,而且还很危险,你看凤十六家的,半条命都去了,我想过了,我们还是不要生那么多,就生一胎,公的母的都好,若不然,那就一只都不要生,只要阿娆你健健康康的,便什么都好。”
  今日他见了沈银桑,瘦得跟皮包骨一样,楚彧当下便生出了一种认知,那就是——生孩子很危险!
  然后,他便决定了,如果阿娆很想要,就生一只。
  若是阿娆不那么想要,那就一只都不生了,大不了他退一步,让他家阿娆想一只猫崽子,当然,必须是母的。
  前几天,楚彧还恨不得立刻整出一只宝宝来,这念头,是说翻就翻。
  萧景姒哪里知道楚彧就去了一趟怡亲王府就善变了了:“你不是很想要女儿吗?”
  “傻阿娆。”楚彧浅浅笑意融在眼里,微微蓝色的瞳孔,漾开温柔的光影,他亲昵地蹭着她的脸,说,“我喜欢女儿,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盼着有个和你生得很像的女儿,再怎么喜欢又怎能比得上你。”
  萧景姒安静地听着,隔得近了,他的呼吸喷在脖颈,灼热的气息撩得有些发痒,耳边,楚彧低低沉沉的嗓音,如梦似幻,能蛊惑人心一般,以至她听不见殿外蝉鸣,耳边就只有楚彧的声音。
  楚彧说:“阿娆,血肉亲情对我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即便我们将来有了孩子,我会爱他们,也只是因为,他们的娘亲是你。”
  原来,他不是喜欢孩子,只是喜欢她的孩子呢。
  萧景姒伸手,搂住楚彧的脖子,微微踮起脚与他目光对视:“这两世来,我做对了很多事,也做错了很多事,最后悔的便是没有在上一世的时候发现,我那么钟情于你。”
  阿娆说,钟情于他,从上一世开始。
  楚彧愣了一下,似乎不解其意:“阿娆,你上一世便、便,”
  他难以置信,说话都不利索了。
  萧景姒笑着接过他的话:“如若不然,我怎会不愿让凤傅礼碰我一下,却在我与他大婚的前夜,任由你解下了我的衣裳,以我的身手,我若不愿意,谁能勉强得了我。”指尖在楚彧侧脸的轮廓上流连,萧景姒说,“只是我对感情之事太愚笨,平白让你走了这么多弯路。”
  若是没有后知后觉,若是上一世她牵了他的手,若是大婚前夜同他去了已经……
  结局,大概不是有那么多殇。
  只是,没有如果。只是,她也庆幸,现在她可以这样抱着他。
  楚彧笑了,大概是很开心,衣袍都遮掩不住他摇晃的猫尾。
  “你才不愚笨,阿娆你什么都好,走弯路我也愿意。”他话里,都是对他家阿娆的溢美之词,一点都不委屈,开心得不得了,抱住她的腰,心花怒放地说,“反正,你终归还是成了我一个人的。”
  她点头。
  她啊,这一世是楚彧的。
  楚彧心情好,抱着她想跟她亲热,正要亲亲——
  菁华在殿外面说:“世子爷,锦绣坊将嫁衣送来了。”
  看在嫁衣的份上,楚彧就不用杯子砸菁华了,让他进来,放下嫁衣后,就把他赶走。
  大红色的嫁衣,在烛火下,红成了一片妖娆色,红色的绸缎,金丝绣线,绣以凤穿牡丹的纹样,长及曳地的裙摆上,八只彩凤穿插牡丹,最外层是金红交错的丝纱轻线编织而成的披纱,勾勒出隐隐龙腾的纹路。
  萧景姒惊讶:“怎么这么快?”
  当日银桑大婚的嫁衣是花了一个月才赶制出来的,可这一件,一看便不是凡品,短短几天,如何能将这西陵皇后的图腾绣上去。
  他啊,是照着西陵帝后礼来的。
  楚彧伏在她耳边,用仅二人听闻的声音道:“我与你第一次同房时,我便让人开始着手准备了。”
  楚彧他……真有先见之明。
  萧景姒失笑。
  他拿着嫁衣,牵住萧景姒的手,进了寝殿,将珠帘放下。
  楚彧说:“阿娆,你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萧景姒点头:“好。”
  她接过他手里的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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