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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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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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千古一帝
  项布心知英奴娇之举,必有大甜头于自己,遂按英奴娇所述,意守丹田。
  那真炁便迅速在项布丹田凝聚成形,结成一个拇指大小的炁团。项布只觉丹田内微微发热发胀,旋即便似要灼烧起来。
  那团真炁随着英奴娇玉鼎妙虚功的注贯,越聚越大,已到一个鸡蛋大小,能感到它蓬勃的生机。
  那团真炁聚到一定程度,便冲出丹田,过会阴入尾闾,经命门,夹脊,玉枕,如浪花拍岸,一波推着一波,轮番冲击。最后如张满帆扯满风的小船,直穿命门。
  三关一过,真炁又轰然绕回百会。项布只觉头部刹时膨大如鼓,两耳好似被扯了出去,拉得老长。一会儿那进入脑顶的真炁收缩变小,化为湍湍细流,清凉舒爽,顺前额欲冲入任脉。
  这是小周天运行的关键。玉鼎妙虚真炁在上丹田盘旋良久,一时顺势上冲,大有直上云霄之势。一时顺意下压,颇有泰山压顶之威。
  过了盏茶工夫,终于那道真炁便如九天瀑布直落而下,冲盈任脉之间。一泄千里,闯入膻中。那膻中真炁越汇越多,缓缓泄于气海。终于经脉贯通,龙虎交汇。项布只觉任督二脉内真炁如奔腾的野马,汹涌澎湃,浩浩荡荡,连绵不绝。
  原来英奴娇已用她一甲子的功力,为项布打通了任督二脉,正在为项布易筋伐髓,斩去三尸。
  读者会问,英奴娇已耗费大量真炁,怎有余力为项布打通任督二脉?其实这功力与真炁是两个概念。真炁由功力化生,消耗了调息打坐一会,便可恢复。而功力却靠的是朝夕苦练,非一朝一夕便能得来。
  而英奴娇此时却在耗费自己的功力,来造就项布帮其速成。项布这一声不花本钱的娘,叫得真是物超所值。
  那真炁在项布体内越积越多,川流不息,周而往返。不知不觉,已运转了十二个周天。项布只觉周身毛孔舒张开来,浑身舒泰如同腾云驾雾。
  这时如有一首歌“我想飞”项布会唱,他一定要放声高唱。
  再看英奴娇,已如霜打一般,口鼻均耷拉下来,眉毛脱落变得稀疏,好似大病一场。喘气连连,虚脱之致。
  终于,英奴娇收了功,瘫倒在地。
  项布只觉手足气力充盈,好似有使不完的劲。一把扶起英奴娇,急呼:“娘,你怎么了?”
  英奴娇断断续续道:“布儿,你的魔种已被我拔去,你已可按我传给你的秘笈,修炼我的玉鼎妙虚功。如今你已打通任督二脉,再勤加修炼,便可打通生死玄关,完克大成了。”
  “娘!您何苦如此?布儿不值得你这么做,这样您会死的!”此时项布大为悲痛,已是泣不成声。
  英奴娇抚摸着项布额头,为他擦干泪水,说道:“傻孩子,不必难过。为娘已萌死志,早去早了。幸而遇见了你,我这一脉便不会失传。从今以后,你便是这妙虚宫之主。”
  忽然之间,项布被封了一个光杆司令,做了妙虚宫的宫主,而他那刚认的娘,转瞬便会逝去。项布心中是又苦又涩,不知说什么才好。
  忽然,英奴娇瞳孔一阵张大,手心一滑,暝目而逝。项布大恸,放声痛苦,良久不已。
  ※※※
  少不得处理善后之事,项布本是一个孩子,对此也无经验。就在妙虚宫外那片密林中,挖了一个大坑,将英奴娇和两个女侍掩埋了。又削了一块木碑,刻上“妙虚宫宫主英奴娇及弟子金风玉露之墓”,“义子项布泣立”字样。
  项布掩埋了三人尸体之后,心想不能老呆在这空无一人的妙虚宫,继续做这光杆司令——什么劳什子的妙虚宫宫主,得回去了。他转念一想,“回家干什么?那塞外苦寒之地,老是那几张面孔,看着都心烦。还有那帮儿时玩伴,老瞧不起俺,老爹也动不动训斥俺。还不如学项宝儿项追他们,去中原历练历练。”
  想到中原,项布就意动神驰起来,“中原花花世界,俺还没有去看过呢。听说那里山川锦秀,富庶无比。那里的姑娘也比塞外的漂亮多了,听说是美女如云。看那妙虚宫的两位死去的姐姐,就比那自以为是公主,被大伙宠坏的肖翠翠强多了。”
  一想到肖翠翠,项布就心情沮丧。他想到自己这副丑陋的面孔,在老家没有女孩子喜欢,到了中原一定也是如此。
  “对了,干吗不去混个官来做做。做了大官,还怕没有美女?还可以吃香喝辣,享受荣华富贵。可是俺没有宝儿哥哥那般有本事,拿什么本钱去混个官做呢?”
  项布心中一动,“俺的义母英奴娇武功高强,连那老魔头管中邪都不是对手。她的武功一定不错。俺就练那玉鼎妙虚宫,到时连宝儿哥哥,只怕也不是俺的对手呢。哼!他能做匈奴的王弟,俺也一定能做个什么中原的大王。”
  于是项布就去看英奴娇留下的秘笈。他按照秘笈所载心法,凝聚真炁在体内运转,果然是精气充沛,妙味无穷。
  英奴娇已替他打通任督二脉,相当于他不费任何工夫,就有别人苦练十余年的功力。只是不会使用这功力,将之转化为真炁而矣。再按秘笈所载修炼,直如一日千里。修炼半日,已大有进境。
  他便欲离开这空荡荡的妙虚宫。临行前少不得要搜刮一番,看看他义母为自己留下了什么金银财宝。结果大失所望,那妙虚宫除了建得巍峨有气势,宫内却无甚贵重之物。想是英奴娇师从道门,对钱财之欲看得淡泊,只够用就行。因而宫中也无什么值钱之物。
  项布将那宫中仅有的器物卷了个包裹,离开妙虚宫,出了那片树林,却见自己的马不见了,想是被管中邪放跑了。于是到了雁门关内,将器物换了一点盘缠,买了一匹马,沿着驰道秦直道,向秦都咸阳行去。
  到了咸阳,只见市列珠玑,户盈罗绮,车水马龙,商旅云集,朱门高墙,笙歌不断,宫室林立,极尽奢华。
  项布在城中,便为那咸阳城的富庶感到震惊。心想,“老爹怎没有呆在这好地方,却远遁大漠,连累俺也享受不了这里的花花世界。”
  他略加打听,得知秦始皇羸政已与护驾大军文武重臣,出了咸阳,正在东巡的路上。
  ※※※
  函谷关,顾名思义,藏于山谷,以险恶如函而得名。其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自秦孝公从魏国手中夺取崤函之地,便在此设关,战国时,山东六国联军以百万之众叩关攻秦,而秦国开关延敌,让六国之师遁逃而不敢进。
  道教祖师便曾在函谷关中,传下《道德经》一书,此关故又称道家之源。至今留有太初宫,望气台等道家遗迹。
  这一夜,函谷关内,一座巍峨的宫殿外,站满了守卫的兵将。持戈待旦,谨慎而肃穆。
  这是始皇羸政的行宫。为了这次东巡,函谷关守将李晔早就在函谷关内大兴土木,建了这座行宫,以供始皇临时驻跸歇息。
  寝宫之中,烛台高悬,照得满屋一片透亮。几个黄门内侍,恭立于一隅,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两名千娇百媚的宫女,半跪于地,正用纤手锤打一人的大腿。
  一位高大雄伟的王者,正伏案而坐,此人鼻梁高耸,双目细长,身形如鹰,神态威猛。正手持一杆狼毫,用朱笔在竹简上点点划划。
  桌上的案牍,已堆了四尺来高,如同一座小山。那王者仍孜孜不倦,俯身将一卷卷书简亲自批阅。烛影摇曳,传来此人阵阵咳喘之声。
  这人便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羸政。
  自统一天下后,始皇羸政便将天下之事揽于一身,事无巨细均要自决而不假于他人之手。每日御览秦章,多时达一人之高,不批示完毕绝不休息。
  如此一来,不免忧劳成疾,身体状况急剧恶化。
  他情知再这般下去,便没几年好活。那锦绣的江山,手中的权力,便会舍自己而去。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仙道,希望那些方士能给自己炼出或求来长生不老的仙药。于是韩钟、侯公、石生、卢生、徐福之流,均成了他的座下宠臣。可惜这帮人徒然花费了他大量的金钱和人力物力,却不能带给他一颗能长生不老的仙药。炼出的丹药,至多不过是能强身健体而矣。
  想到仙道并不是那么能轻易求得的,始皇还能容忍这些,只希冀有一天真能得到一颗仙丹,自己吃了下去,便可把这万世基业坐穿,千秋万载地统治他一手缔造的大秦帝国。
  他存了这份心思,心想后宫嫔妃必有生老病死,无人能与自己携手共享这份富贵。于是皇后之位空置,咸阳秦宫中没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那些赵女齐娃,各国搜罗来的佳丽,遂只成为他泄欲的工具,并无一人宠爱珍惜。
  但太子之位终要有人。他便立长子扶苏为太子。至于扶苏继承自己的江山社稷之事,他也不刻意培养锻炼。
  太子扶苏性格刚毅,对始皇的苛政大为不满,常拂始皇之意,屡出直谏。始皇怕听他唠叨,便将扶苏打发去了长城蒙恬军团,做了监军。
  近前出了一事,让始皇大为窝火。倍受自己宠幸的方士,阴阳五行门的徐福与卢生,一个诈言去蓬莱求仙,带了三千童男童女、大量财赀,泛舟东渡不知去向。而他的师弟卢生,也私下逃亡,临走时还大发厥词,数落了自己一番。始皇闻讯大为震怒,遂用雷霆手段,焚书坑儒,罢黜百家,独尊法家。
  这些举动,虽然能泄一时之忿,但始皇的心中,却倍受打击。那仙道看来已和自己无缘,这大秦的江山社稷终终将舍自己而去。始皇一想到此,心中便感到深深的失望。
  于是始皇又将目光,投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太子扶苏身上。自己这江山,终要有个传人。始皇临老之前,越来越怀念那性格秉直不象自己的长子。
  只待这次东巡到齐地封禅刻石之后,始皇便要将太子扶苏召回,好好培养一下自己这个接班人了。


第二十九章 干吏赵高
  一内侍进来禀报,说道:“中书府令赵高求见。”赢政微微抬了抬头,说道:“宣他进来。”话毕,又继续低头批阅那堆成山的案牍。
  一位相貌俊伟、面容白皙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叩首道:“臣赵高进见陛下,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赢政苦笑一声:“万岁?恐怕只是奉承一下,让朕高兴吧。”他话音一顿,锐利的鹰眼投向俯地的赵高,问道:“赵爱卿,这么晚了,你有何事启奏?”
  插播一下,这位深夜启奏的赵高,世有讹传,云他是阉人,实情并非如此。
  赵高自小天资聪颖,二十岁时,将一本《史籀》五千字背得滚瓜烂熟,一字不差。又写得大篆、小篆、刻府、虫书、摹印、署书、殳书、隶书八种字体,经秦廷太史考试升为令史。三年之后,参加统一大考,赵高以头名的身份被提拔为尚书卒史。
  若说秦时有科举,那赵高之资,便可拿个状元。可那时并无科举,只有简简单单的为修史而设的会考。
  赵高因精通书法文牍,以熟练华丽的刀笔之文进入秦宫,担当秦王的文牍近臣。深受羸政的器重,让他做了公子胡亥的师傅。
  至于流传甚广的赵高是阉人之说,实是后世之人,望文生意。《史记》蒙恬列传云:赵高者,诸赵疏远属也。赵高昆弟数人,皆生隐宫,其母被刑谬,世世卑贱。赵高本是赵国质子长安君之后。长安君在赵国无宠,在秦国无助,终身滞留秦国,在秦国聚妻生子,后世与普通庶民无异。而“隐宫”二字,实是笔误,正确的是“隐官”二字。隐官是介于庶人与奴隶之间的一种身份,相当于今日的刑满释放份子。
  史书载,赵高生有一女,嫁与咸阳令阎乐。试想,如果赵高是阉人,怎会有女?一字之差,差之毫厘,实谬之千里。
  书归正传。且说始皇羸政问赵高深夜而来,有何事启奏。赵高道:“近日为臣得知,中原出了几件怪事。”始皇“哦”了一声,问道:“有何怪事?”
  赵高忧心忡忡说道:“那齐地东部,天降陨石,上刻有‘始皇死而天下分’之谶语。而在华山脚下,通途大道之上,也出现一块玉壁,上刻‘今岁祖龙将死’字样,不知何故?”
  羸政闻言,初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那帮亡国余孽,不思安份,故意弄出这些东西,造谣惑众,愚弄无知的闾巷黔首罢了,不必理会。”
  赵高又奏道:“近日为臣得知,边塞斥候报,那三晋盟的赵国余孽,与匈奴单于冒顿内外勾结,蠢蠢欲动,欲破关而入,恢复三晋故土。”
  羸政淡淡一笑,“朕已早知。有大将军蒙恬据守长城,我大秦江山稳如磐石,爱卿不用担心。朕如今担心的只是,墨家那帮反贼。”
  赵高道:“近闻上将军蒙毅龙武坡大败于反贼,丧师过半,贼势一何猖獗!”羸政皱眉道:“蒙毅身经百战,在我大秦无人能出其右,想不到这次竟以数倍之师,败于一无名小辈之手。”
  赵高接言道:“听说击败上将军的人,是纵横家弟子,名唤韩信。那纵横家弟子和六国亡国后裔、墨家反贼勾结一党,陛下为何不以雷霆手段,处置纵横家?”
  羸政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朕初敬鬼谷悬策乃是仙道之流,又念他门中弟子无任何反叛之举,故听任他逍遥自在。可如今他接莫庄那厮传檄,尽遣弟子下山反我大秦,朕就容他不下了。此事朕已交由国尉处理,爱卿就不必操心了。”
  赵高道:“但不知陛下如何应付那帮反贼?”羸政道:“武成侯将门之后,智勇双全,与蒙毅合兵一道,可保无虞。”
  赵高便欲拜辞。羸政手一挥,说道:“爱卿请慢!”赵高问道:“陛下还有何事吩咐为臣?”
  羸政道:“我儿胡亥生性顽劣,才德不及其兄扶苏。爱卿需多用心思,教诲那劣子,叫他安于本份,不可有非份之想。”
  赵高咧嚅了一下嘴唇,应一声:“是。”讪讪退下。
  ※※※
  赵高离了始皇行宫,沿着通衢大道,返回自己所驻驿馆。
  他一路上都在琢磨始皇留给自己的那句话,心中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赵高乃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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