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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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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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到达淮阴城门时,已是清晨。只见车水马龙穿梭于城门,都是些老百姓为了讨生活,一大早就忙碌起来。几个大秦军校,守在城门,不停地盘查来往行人。
  那破路户韩信他们认识,故而韩淮楚未经盘问便进了城。
  熬了一夜,他只觉肚中饥饿难忍。
  “人是铁饭是刚,总不能不吃饭吧。可是到哪里去弄点吃的来,安慰一下自己不争气的肚皮呢?”韩淮楚咋到古代,便面临了一个现实的难题。
  这城中也有饭馆,道路边也有卖馒头烧饼的小贩。但是那韩信真是一个穷光蛋,身上竟一蚊铜板也未给韩淮楚留下,想买个馒头都不可能。
  韩淮楚此时方体会到韩信的苦衷,“作为贵族,韩信实不如放下身段去讨饭,却又无安身立命的本事,成日游手好闲于街头,混吃混喝于亲朋,怎不叫他蒙羞?现在换了自己做那韩信,又有什么办法解决肚子问题呢?”
  韩淮楚当然不是那破落户韩信无法安身立命,他本是特种部队中佼佼者,野外存活训练经常遇到。把他放在旷野山林,他不仅不会饿死,还会收获许多战利品——野味。此时到了淮阴城中,不是那荒郊野外到处可以打猎,唯一可行的办法是到那淮阴河边钓鱼。
  他便向人打听到淮阴河的所在,向河边走去。行到一座桥边,找了处有利钓鱼的位置坐下,从百宝囊中取出鱼线、鱼钩,折了根树枝权当成鱼竿,很熟练地从地上挖了条蚯蚓作鱼饵,开始钓起鱼来。
  从那桥底望将上去,只见桥上人开始多了起来。士农工商,贩夫走卒,红男绿女,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小桥流水,绿柳成荫,好一幅江淮风景!
  ※※※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飘来一缕炊烟。
  韩淮楚禁不住扭头望去。只见数十米远处,有个老妇人正在烧火做饭。那老妇人将米饭放在蒸笼中蒸起,又从提篮中卷起一堆衣物,在河水中漂洗,用木棰不停地敲打。
  河边老妇漂洗衣裳也是平常之事,韩淮楚见之并不在意。
  按说韩淮楚钓鱼是大大内行,这阵子也该吊起一尾鱼来了。可是今日真是意外,吊了半个小时的鱼,竟然一条鱼还未咬钩。
  而从老妇人那边飘来的米饭香味却越来越浓,把他肚中的馋虫钩了出来。韩淮楚忍不住食指大动,咽了一下口水。
  米饭蒸好了,那老妇人停止了漂洗,用碗筷盛好饭,自个吃将起来。
  “人家有吃的,偶却没有。”韩淮楚瞧着老妇人在那边吃饭,心中饥火更盛。
  忽觉手中一沉,知道鱼已咬钩。手一抖,一条尺余长的鲢鱼飞出水面,他连忙掩住心中欢喜,捧住犹在挣扎的鲢鱼。
  那老妇人早望见韩淮楚在钓鱼,见他钓起鱼来,本也不奇怪。待见那条钩索在晨曦下闪了一闪,却把她目光吸引住了。
  原来那时的生产力低下,钓鱼用的渔具做得十分的粗陋,鱼线皆是麻线所制。而韩淮楚手中的那根尼龙鱼线,看起来晶莹剔亮,绝对不是古时的人能够见到的东东。
  那老妇人便生了好奇之心,走了过来,欠了欠身,问道:“这位公子,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钓具?”
  “公子?”韩淮楚听着这称呼闻言一愣,感觉有点怪怪的。
  “想来是了。这身上的长袍虽破,却能代表贵族的身份,难怪那韩信穿着这一身恶臭的长袍不肯脱。”
  韩淮楚将钩从鱼鳃中取出,递与老妇人,说道:“请便。”
  老妇人看了看鱼线,又把弄了一下鱼钩,心中更是诧异。那鱼钩采用轻金属做成,表面又镀了一层铬,看上去十分平滑锃亮。不似当时鱼钩均为铁匠手工砸的粗胚慢慢打磨而成,不仅材质粗糙,又极易生锈,哪及得上韩淮楚手中的鱼钩?以当时的眼光,用鬼斧神工形容也不为过。
  能做出如此工具者,必为当世大匠。老妇人便问道:“公子,你这一套钓具,乃是何人所制?”
  “就这么一个在后世十分普通的鱼钩,她竟当做了宝贝。要是告诉她是未来某某FACTORY做的,她不将我当成妖怪才怪。”韩淮楚哑然失笑,也不解释,问道:“这位大娘,可否用我这条鱼,换你一碗米饭?”
  老妇人笑道:“一条鱼换我一碗米饭,那你可吃亏了。公子想必是饿了,且到我那边吃碗米饭。只是无酒无菜,怠慢公子了。”
  韩淮楚也不客气,提着那条鱼随老妇人走到洗衣处。老妇人盛了碗饭,取来筷子,韩淮楚端着碗便扒拉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问道:“大娘,我这条鱼送与你做个下饭菜如何?”老妇人道:“世道艰难,公子不如将鱼卖掉,换回些粮食,可多度些时日。”
  “这老妇人居然一条鱼也舍不得吃。原来秦末时期的百姓,日子这么艰难,难怪历史上那么多人要造皇帝的反。”
  韩淮楚便笑道:“没关系,待我明日去山林中打些野味,送与大娘去卖。”
  老妇人便听从韩淮楚之言,准备剖鱼。不料一时之间找不出刀。正束手无策间,只见韩淮楚从囊中取出一个东东来。
  那东东明晃晃,上面有刀有剪用锉,还有其它许多老妇人叫不出名的工具。韩淮楚把那东东递给老妇人。老妇人一见,脸色顿时大变,喝道:“公子到底什么人?这物器从何处得来?”
  “物器?怎这般文绉绉?”
  也是韩淮楚一时大意,把瑞士军刀拿了出来。这要在现代也不稀奇,许多人搞不到正宗的就收藏一把水货。但这是大秦朝,不说那瑞士军刀做工之精良为当时的人见所未见,那些开瓶器,螺丝刀之类的工具老妇人何曾见过?于是对韩淮楚的身份起了疑心。
  ※※※
  韩淮楚此刻窘迫得很,不知如何解释。老妇人再要问将下去,搞不好就引来官府惹出麻烦事来。
  忽然一个念头在他脑中兴起。
  “书上说韩信在河边遇到漂母,后来成为楚王千金相谢漂母那一饭之恩,莫非这就是漂母?看来她与我合该有缘。这大娘赐我以饭待人真诚,看来也不是奸险之徒,干脆就实话实说。”
  于是说道:“不瞒大娘,其实我来自两千年之后。”
  那老妇人的反应也在韩淮楚预料之中,一听便大惊,诧道:“两千年以后!你可是来自未来?”韩淮楚点头道:“正是。”
  哪知老妇人突然问出一句话来,倒把韩淮楚震惊住:“项少龙你可认识?”
  “这老妇人居然知道项少龙!”
  韩淮楚此行的目的正是寻找项少龙,一闻老妇人之言,惊喜交加,问道:“大娘知道项少龙的下落吗?”
  老妇人眼望天际,半晌不答,人似乎痴了。
  ※※※
  一个老妇人怎会知道项少龙?是不是太巧了?
  无巧不成书。原来这老妇人,乃是战国时期韩国贵族郑国之女。
  当时秦国军力强大,韩国国力薄弱,地处秦国东出函谷关的要塞。秦国对韩国一直虎视眈眈,一直想找个理由灭掉。韩国君臣无奈之下,想出一条疲敌之计,派间谍郑国入秦。那郑国精通水利,说服当时掌权的秦国相国吕不韦,云愿替秦修建一条河渠。吕不韦非常高兴,批准了这个浩大的工程,并命名为郑国渠。不料那郑国渠修建多年,一直未能竣工,徒然耗费了秦国大量人力物力及财力。最后被老谋深算的吕不韦看出端倪,明白郑国此举,用意在于拖垮秦国,让秦国军队无法东进。吕不韦一怒之下,欲处死郑国。
  那郑国分辩道:“即便修建郑国渠让秦国消耗掉甚多物力,也只能让韩国多苟延残喘几年而已。而建河渠可使秦国富民强国,建万世之功。”
  当时秦王羸政尚且年幼,却也从善如流,不怒反喜,赦免了郑国,让他继续修渠。郑国便捡回一条性命。
  后来郑国渠果如郑国所言,让秦国愈加富强起来。那渠今在泾阳、三原、高峻、临潼境内,长约150公里,灌溉面积4万公顷,与都江堰南北呼应。渠建后,关中成为天下粮仓。
  当时郑国一家羁留在秦国,他的女儿郑惠,结识了同样被困在秦国的著名法家代表人物韩非。
  韩非也是韩国人,师从当时的大家荀子,却自成一家,归本于黄老之说,继承了商鞅,申不害法家思想,成为战国末年法家之集大成者,著有《内外储》、《说林》等十余万言的名作。秦王读了他的文章,对他非常赏识,想得到此人,便下令攻打韩国。韩王本来就不重用韩非,情急之下,将韩非献于秦王。
  秦王见到韩非,初时非常热情,常请教问题于他,但因韩非生于敌国,终究不敢重用。那韩非在此虽不得志,因原本无心向秦,也并不在意。眼见韩国危如累卵,不日将亡,忧心忡忡。
  在一次偶然的集会上,韩非遇到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郑惠。郑惠虽是一女子,却也深为祖国的命运担忧。韩非见她深明大义,才识过人,不由产生了爱慕之情。韩非虽有口吃,但才名早已传遍天下,就连当时有名的大才女——风华绝代的纪嫣然也对他青睐有加。郑惠对韩非也非常仰慕,两人不久结为连理。
  可惜不久之后,韩非因上书秦王先伐赵缓攻韩,遭到同是荀子徒弟李斯的谗害。他诋毁说:“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遣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秦王信以为然,将韩非交由李斯。李斯赐给韩非毒药让他自尽。韩非想向秦王自陈心迹,却不能进见,唯有仰药而死。
  郑惠悲愤之余,只身离开秦国,一路来到了这楚地淮阴,隐居了下来。
  秦王政十四年,秦军直指韩国。郑国的疲秦之计变成了强秦之策。弱小的韩国怎敌秦军狼虎之师?一场激战,韩军大败,国遂破。
  秦王政二十三年,秦将王翦攻楚,大破楚军,楚国之地淮阴,也蹂躏在秦军的铁蹄之下。
  郑惠在秦国时曾听韩非说起过秦王政有一个师傅名叫项少龙。此人高深莫测,听传言说他来自未来。
  现在又冒出个未来之人,郑惠不由勾起了对丈夫的追忆,同时又深深陷入到国破家亡的痛苦回忆之中。
  ※※※
  “大娘”。韩淮楚见老妇人低头不语,问项少龙的消息也没有回答,不由有些心急,唤了一声。
  郑惠被韩淮楚打断了思绪,脸上神色依旧凝重,问道:“年轻人,你果真从两千多年之后来的?”
  韩淮楚点了点头。
  郑惠缓缓说道:“老身冒昧地问一句,秦国是否会灭亡?”
  韩淮楚回答得十分肯定:“这是当然。”
  郑惠脸色一喜,追问道:“我韩国能否复兴?”


第四章 法学大家
  “原来这大娘是韩国人。秦灭六国,六国亡国之人皆思复国。却哪里知道,大汉立国中央一统,六国之后复国之梦尽成泡影!”
  韩淮楚心中一叹,说道:“历史的车轮只会向前开,不会后退。最终秦朝亡,汉室兴,而六国诸侯虽有短暂的复国,却如昙花一现,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了。”
  郑惠叹了口气,说道:“多谢公子相告,请问公子尊姓大名?”韩淮楚答道:“晚辈姓韩名淮楚。”郑惠邀请道:“韩公子如不嫌弃,可否随老身到寒舍坐坐?”
  韩淮楚正想打听项少龙的消息,焉有不去之理,便欣然同意。
  两人沿着淮河一路走去。走了片刻,来到一间低矮的茅屋前。郑惠将门推开,说道:“这就是寒舍了。公子进来歇歇脚吧。”
  韩淮楚走进茅屋,只见屋里摆设简陋,只有几张粗制的桌椅。唯有一藏青色阁柜体积巨大,占据整面墙壁,甚是瞻目。
  郑惠说道:“茅屋简陋,让韩公子见笑了。公子稍坐一会儿,老身去煮些茶水。”说完,径直向厨间走去。
  韩淮楚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见那阁柜里摆放着许多竹简,竹简用细绳从上、中、下三处连接,按顺序卷放整齐。
  韩淮楚知道这是秦朝时的书稿,便走上前打开一卷。见上面墨书秦隶,字迹苍劲有力,写道: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之难也,又非吾辩之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而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出于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所说阴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显弃其身矣。此不可不察也。
  这段文字意思是说:说服的难在于要了解对方的意图,才能被对方接受。
  韩淮楚本是中文高材生,一眼便认出这是法家韩非的著作《说难》。想到韩非正因说服秦始皇攻赵而缓攻韩,被秦始皇起了疑心而诛杀,这部《说难》仿佛道出了韩非的心声,韩淮楚不禁有感而发,叹道:“韩非纵就才智过人,知道说难之难,为何明知会惹祸上身,却依旧义无反顾?”
  只听那厨下一声传来:“韩公子,你也认得夫君?”老妇人从厨间快步走出。
  “夫君?莫非这老妇人竟是那著名的法学家韩非的妻子?”
  韩淮楚闻言耸然动容,问道:“大娘莫非是韩非的夫人?”
  郑惠点头答道:“老身正是。”
  韩淮楚便道:“韩非名传千古,乃法学大家,后人尊称之为子。我在中学就读过他的文章,想不到在这里我竟然能见到他的夫人!韩夫人,请受我一拜。”即弯腰施礼。
  韩夫人闻言,那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叹道:“人生如白驹过隙,想不到夫君的名字能流传到二千年之后。夫君人虽亡故,他的法家思想能传到后世,老身真是太高兴了。”
  韩淮楚也嗟叹道:“在历史上烙下自己的痕迹,青史留名,古往今来又有几人。”
  一阵唏嘘之后,韩夫人突然问道:“不知二千年以后,诸子百家之争谁占了上风?”
  是时秦始皇还未焚书坑儒,诸子百家争鸣的局面还未结束。秦廷虽独崇法家,朝堂被李斯之类的法家人物充斥,但当时几个主流学派如儒家、道家、墨家却从来停止过争斗。秦始皇对之尚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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