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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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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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当干净利落。以前陪朋友出街时,看到他们在一条裙子前面徘徊良久,我很理解,但是不能接受。那时会突然想起一句话:如果做一件事情还需要去考虑值不值得,那么这本身就意味着它根本不值得。(忘了出处,也许来自某个耽美小说。)当然,我这种方式不见得是什么高明的做法,有很多次,把买好的衣物收进衣橱,下个礼拜再打开看,赫然发现那双鞋子已经不为自己所爱,或者是已经找不到初见这条仔裤时的惊艳感受……遗憾、懊悔等情绪当然不可避免,可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时我笃信“一见钟情”所要承担的风险,凡事都有代价的不是! 
天马行空说了这么多,其实是因为写《从今以后》和生活中的小事引发了我的一些感想。在最近更新的章节里我回答了曾经有朋友提出的问题:陈安为何如此执著于梁?——的确是一见钟情! 
我很痴迷那种被某个人某样东西某种感情一击即中的感觉,像是奇遇,也像是宿命,人生也许就此逆转。 
我们可以想象,当一袭黑色礼服的梁纪业在林奇的宴会上出现陈安的视线里时,他该是受到了多么强烈的震撼!这与以往在电视杂志上出现的口中满是外交辞令的的平面的梁纪业截然不同,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外表无可挑剔的男人,有着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无懈可击的神情举止,却在眼角眉梢里透露出他灵魂深处的疏离和冷漠,也许这些特质极难被人察觉到,可是陈安恰恰有幸一举识破了对方的“伪装”,几乎是在一个瞬间内逼近了梁纪业的情感核心区。是不是该说他们命中注定心有灵犀?不过可惜的是,这种灵犀最初是单向的。 
与陈安漏洞百出的人生不同(偏偏陈安就是具有某种神奇的能力,能够把这些漏洞幻化成为自己人格魅力的一部分。),梁纪业的确是该称之为完美的,因为他的不完美之处并不为人所知,陈安也正是以这种独一无二了解梁纪业的姿态出现的,也许这个切入点是梁纪业坚硬的情感外壳上唯一的薄弱之处。 
我始终觉得,两个人首次邂逅如果就相看两厌,那么日后双方要想建立深刻的友情、爱情等会相当困难,毕竟人都有先入为主的下意识反应,要做多么大的努力才能颠覆掉头脑中已经开始根深蒂固的对某人的感知?当然,我知道这条法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成立的,所以我希望能将之在耽美小说中发扬光大。不过要提出的是,我这里“一见钟情”的含义要广泛得太多,毕竟我并不十分喜欢那种太过滥情的人。这里的意思是:接受并认可对方身上的个人特质,仅此而已,然而已经足以构成一切后续关系的基础。 
故事写到这里,虽然还不可以讲“尘埃落定”,但相信梁陈二人对彼此的感情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不安与猜忌了。对于爱情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当事的两个人的态度,不是吗? 
随着剧情的深入,最初的决然抵抗和暴戾对峙已经趋缓,不知道原本冲着“强强”而来的朋友们是否对此失望不满?其实我想是不是感情都要有这样的渐进过程,贯彻始终的负隅顽抗不太可能实现,毕竟我想写的是彼此之间真挚的爱情,而不是其他。 

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个人——安雪儿,我觉得她应该会很有戏,也许可以在日后尝试写她的番外。在我的心里,她该是个风格气质一等一的大美女,坚强独立无比清晰。 

在故事步入后半段的时候说一点感谢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感谢看文、投票打分、留言给我的每一位朋友,相信我,梁陈二人是为了你们而存在!未来的日子,盼望始终有你—— 
ANN 

32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全神贯注于电脑屏幕时,一只温度略高的手悄悄地覆上了我的手 
背。 
低头对上陈安神清气爽的双曈,我问:“不是说要睡上十个小时?” 
他随意一笑:“我特地坐夜班飞机赶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到你家睡觉?” 
“怎么不在飞机上睡?别告诉我你坐经济舱。” 
“我是坐货舱的好不好?”他在床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开着玩笑,“我对睡眠条件要求很高的,在车上飞机上都睡不着。” 
“你跟我说你要去一个礼拜的。”没想到三天就回来了。 
“你知道我有多拼?”陈安的样子很感慨,半坐起来跟我的肩膀靠在一起,“就为了接下来的三天假期。” 
“当总裁的也有假期?” 
“当然,我可是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该有的福利的。”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这三个月我有意积攒下了一些假期。” 
对于他的暗示我只是报以一笑:“三个月?我已经两年没有长假了。” 
“啧啧!”他惊讶地看着我,继而又做出了然的表情。 
“你习惯按部就班持之以恒地努力工作。而我则喜欢张弛有度的生活,”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过一阵子悠闲的日子,然后干一票大的!” 
我笑:“那还不赶快去干,待在我家干嘛!” 
“这不正要‘干’嘛!”他暧昧地看着我,忽然抱着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起初,我对陈安的吻相当不感冒,因为他的吻总是狂放霸道,待着对我有势在必的笃定和不容置疑的逼迫,但渐渐地也习惯了,并不是承认了自己是他的所有物,而是了解到陈安就是这样一个放肆的家伙,更何况他已经渐渐有所收敛。 
吻毕,他喘息不定地问:“我去洗个澡,要不要一起?”此时他的脸距离我不到一公分,说话的时候嘴唇甚至会轻触到我的。 
我含义深刻地对他一笑,说:“我怕你现在没有体力跟我一起洗。” 
“少来!”他口中嗤笑,却没有坚持,乖乖地下床走进浴室。 
我快速地结束了手头的工作,然后关掉电脑放在一边,这时陈安洗完擦着头发走出来,看看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腕看看时间,说道:“我忘了问你,你怎么会还在家里?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快到中午了,你应该在公司。” 
“你可以放假,我就不能?”我戏谑地看着他。 
“啊——我知道了。”陈安露出很得意的神情,“一定是我们小别重逢,所以不舍得去上班对不对?” 
也许他说的没什么不对,但我听了就是很头大:“能不能别学小孩子一样说话?” 
“我很老吗?我怎么没觉得!”他一脸不以为然,“如果说坦诚自己的感受就意味着是小孩子的话,那我宁愿做小孩子。” 
“好吧!”我毫无办法地说。 
这个就是陈安,好像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而他也总是能够轻易地就让别人接受他的某个方面,媒体也好业界也好,对他的容忍度都显而易见地高,甚至带着几分纵容。他应该就是所谓的宠儿,无论在他身上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人太过惊讶,人们通常会在赞叹之后自然地接受。 
“那么陈安小朋友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吃麦当劳?”不知道他怎么样,我是已经饿到不行了。 
他看着我笑出来,说:“真的是有点饿了,不过我不想出去吃,叫外买好了。” 
我把电话丢给他:“要吃什么自己叫。” 
订餐之后,陈安放下电话回头对我说:“我是否告诉你这三天我要留守你家了?” 
我怔了一下,说:“我不可能每天都不上班在家里。” 
“不需要。”他摆摆手打断我,“我也不会对你提那种要求。只要你不要夜不归宿就行了。” 
我笑:“好吧,我尽量。” 

今天跟诺亚的会议进行了差不多四个小时,从开始的激烈争辩,到后来的沉默对峙,谈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中。我始终保持着沉着冷静,对于对方发言中的疑点表示质疑,并且在成胜的专案小组成员提出方案之后给予总结性的陈词。 
坐在左侧的景天脸色越来越差,频频对我使眼神,示意我他的耐心就快用光。 
看来,想要在在这一时半会达成共识已经不太可能,我于是宣布会议结束,并且推迟了双方人马原定于三天后进行的下一次会面,改期到下个礼拜三。 
回到办公室,我长长地吐了口气,经过刚刚一役,我其实也早已厌烦透顶,只是维持表面上的从容已是习惯。 
这时景天敲敲门进来,一抬头对上他疲惫不堪的脸,我说:“我允许你早退,并且不扣年终分红。” 
“随你的便,我现在满心想的就是如何拿下诺亚。” 
“这件事当然要好好想想,不过我看你现在需要的是孟迪的温柔抚慰。”我调侃道。 
他笑出来,揶揄地看着我问:“那你呢?谁来抚慰你?” 
我有些尴尬,咳了一声,说:“你要是现在不走,晚上留下陪我吃饭。” 
他哼了一声,站起来,缓步踱向门口,丢下一句:“啧,真是可怜!” 
景天走后,我转动皮椅面向窗外,眯起眼睛仔细地思考着如何将收购案顺利进行下去的方法,渐渐地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缓慢成形。也许这会是一个一举两得的最好的方式…… 
等我回神时天色已经很晚了,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立刻拿起钥匙下楼取车。 
到家一打开门就看到陈安背靠在吧台上,双肘于身后撑在桌面上酌着一杯干邑,听到声音,他转头看过来,脸上是熟悉的淡笑。 
我径直走过去,就着他的手把杯子里的酒喝光,然后问:“很无聊?” 
“不。”他简单地回答,转而问我:“有没有发现有人在家等你回来感觉很好?” 
“还行。”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咬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地啃噬。 
“要做吗?”他仰起脖子方便我的进攻。 
“不。”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怎么了?”陈安稍稍推开我,目光温和但坚持地看着我。 

33 
我一笑,跟这样敏锐的人相处真的既方便又麻烦,我松开他,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对诺亚的并购遇到了一点问题。” 
“关于什么?” 
“换股比例。” 
这是谈判开始以来首度出现举步维艰的局面。这三周收购事宜的敲定一直很顺利,关于兼并后的股东权利、管理体系改革,以及裁员比例等方面双方都已达成一致,甚至比我想象的更加快,但现在一切在至关重要的关节上卡住,谈判裹足不前。对此诺亚的态度强硬,坚决不肯妥协,在争执最为激烈的时候他们甚至按捺不住地向我们暗示,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好,他们有可能推翻之前所达成的协议。 
对于对方毫无威慑力的警告,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股权置换问题的确是要重新考虑,1:5的换股比例确实是很难令他们接受,诺亚的强烈不满其实早在意料之中。 
我和陈安同时沉默下来,都在深深地思索着。对于收购的大致情况,陈安是清楚的,而我也断断续续地向他透露了相当多的内容。 
许久之后,他有些犹疑地开口:“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我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股票分割?”他试探着把最后四个字吐出。 
看着他小心观察我对此的反应的模样,我很想笑,但还是摆出严肃的表情,挑眉问:“你认为我该这么做?” 
“这个决定该由你自己做出,我只是——提出一点自己的看法,仅供参考。”陈安的表情讪讪的。 
作为两家公司各自的总裁,他这话无疑逾越了太多,不过此时我却无法不失态地笑出来。我把手插进他脑后的头发里拉近,说:“你管了这么再这么说会不会太假了?” 
“其他人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陈安愤愤地说,“对于你我想为你做得更多,却怕——冒犯你。” 
“别把我说得像是个满身禁忌的人,只有自卑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有那么多值得介怀怕被人触及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他还是一脸倔强的表情。 
“你还真是个冒险家。”其实换股问题的解决可以有多种途径,但陈安却下意识地直接选择了其中最为激进的一种。 
他正色解释道:“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么做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观念太具有颠覆性。所以说有些事情不是人们不想去尝试,而是他们根本没往那方面思考。” 
“也包括我?”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如果我跟你说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呢?”我微笑地看着他。 
他有些惊讶地盯住我,许久,才缓缓摇摇头,万分感叹地说:“阿业,怎么会有人以为你是个保守派的?” 
“我可没有刻意误导任何人。”我不以为然。 
在商场征战,激烈厮杀沉着应对,我自认做得不错,我有我的风格和方式,无论我是不是,但是稳健保守就是他人对我的认知,对此我并没有异议。 
然而,陈安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锐意进取。这就不难解释,当这个人以与我全然不同的作风但却同样成功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所受到的强烈震动。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承认了陈安的才华,他常常率性而为,却又可以保证起码的自控,自我意识强烈却绝不固执。虽然我们之间不存在谁征服谁、谁主导谁这种事,但他的确影响了我,为我打开了一扇窗,更加大气随意地傲睨世界。 
虽然陈安难免对我有过度的了解欲,但在公事上他向来懂得分寸,他很夸张地打了个哈欠适时结束掉这个话题,闭上眼叹息着把头埋进我的肩窝,低低地说:“这种感觉真好。” 
“真的那么好?” 
“真的,已经不能再好。” 
“等你八十岁时再来跟我说吧!” 
“八十岁?”陈安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片刻之后又重新回位,口中如同梦呓般喃喃低语:“我知道有的人会在生命中出现、留下印迹,却最终还是要与之分道扬镳,人生在世,失去是一种必然,但是阿业,我不希望我失去的那个是你。也许你觉得可笑,可是我却很确定。” 
此时陈安感性的一面又得到了充分发挥,我低头看着他,胸口起伏了一下,没有同样炽热话语回应的我只能考虑是不是要以吻封缄。 


“一会儿的小组讨论会你参不参加?”看起来景天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生龙活虎,全然没有了昨天的萎靡和困顿。  
“我一会儿要出去,今天应该能把美国的单子结束。” 
他点点头,说:“那等我们得出结论再来向你汇报。” 
我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发问:“并购之前先进行股票分割,你看如何?” 
听了我的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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