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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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芸-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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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武揽住她的肩头,一字字道;“芸儿,我与慕家小姐联姻,是唯一能在短期内将岭慕两军拧在一起的法子。我曾与慕七说过,我与她的婚事只是一场盟约,不过是各取所需。她也曾说,只等两军打败朝廷,她便会远走天涯,绝不会与我有何牵绊。”
说到这,袁崇武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你懂了吗?”
姚芸儿摇了摇头,轻语呢喃;“天下对你来说,真的就这样重要吗?你难道,非要打败朝廷不可吗?”
袁崇武听了这话,唇际便是浮起一丝苦笑,他伸出抚上女子的脸颊,言了句;“芸儿,并不是我非要打败朝廷,而是朝廷逼得我非要这天下不可。”
许是见姚芸儿懵懵懂懂,袁崇武又是道;“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多不胜数,芸儿,你记住我的话,我不想带着你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过日子。除了打仗,除了打败朝廷,除了争这天下,我别无选择。”
男人的声音浑厚,在这深夜中,犹如销金断玉一般,字字清晰有力,姚芸儿看了他许久,终是道了句;“若等你得到这天下,你还会是你吗?”
袁崇武闻言,遂是揽住姚芸儿的颈,将她的额头贴近自己,附于她的耳边道;“不论到了何时,在你面前,我都只是清河村的屠夫,你的男人,仅此而已。”
姚芸儿垂下眼睛,轻柔的长睫柔软似娥,微微轻颤着,看的人心头一软。
袁崇武抬起她的小脸,男人的掌心满是粗粗的厚茧,咯着她的脸蛋又痒又疼,姚芸儿闭上眼睛,只觉得心头莫名的酸楚,竟是情不自禁的将身子埋在他的怀里,呢喃了一句;“我只有你……”
袁崇武心中一疼,将她揽的更紧,他俯下身子在她的发丝上印上一吻,低沉的嗓音,道出了一句话来;“我只要你,芸儿。”
芸儿,我只要你。

☆、160章 无论到了何时,我都信你

那短短的六个字,让人听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点酸,有点暖,两人经历了这样多,终是等来了此刻的相守。
姚芸儿将脸蛋贴在他的胸口,隔了许久,轻声的说了一句话来;“我不想走,我想留在清河村。”
听她这般说来,袁崇武便是无可奈何,只抚了抚她的发丝,姚芸儿抬起眼睛,呢喃道;“我们留在家里不行吗,或者,咱们寻一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好吗?”
袁崇武望着她清澈的眸子,他知晓自己的小娘子一向心性单纯,当下仍是耐着性子温声道;“无论咱们去哪,朝廷,岭南军,还有慕玉堂,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天下虽大,却没一处能容下咱们,你明白吗?”
更何况,七万同袍的深仇大恨未报,凌家军一日不除,他又怎能走?
再者,还有安氏母子。
袁崇武想到这里,再看着姚芸儿盈盈然,满是期冀的眸子,心头却是不禁苦笑,苍凉之色俞浓。
“你……放不下你的妻儿,是吗?”姚芸儿声音十分的小,缓缓的道出了这句话来。
袁崇武握住她的手,黑眸看向了她的眼睛,有谁可知,安氏是他当年一无所有,贫贱之时所娶的妻子,虽然七万同袍之死与她脱不开干系,但想起她所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与凌肃以二子相胁的手段,袁崇武扪心自问,对她的选择,自己虽然无法原谅,却也无法埋怨。
说到底,安氏并无过错,唯一的过错,就因为她是他袁崇武的女人。若非如此,又怎能被凌肃施以酷刑,这些年来,又怎能受尽苦楚。
再者,他与她之间,还有那两个孩子,袁杰与袁宇,都是他嫡亲的骨肉,他身为人父,却未能尽父亲之责,又如何能抛下他们,与姚芸儿双宿双飞。
姚芸儿说的没错,这一切全都担在他的身上,他的确做不到一走了之。
袁崇武攥紧了她的手,男人的声音沉着,一字字道;“芸儿,我不愿瞒你,以后的路会很难走,我只希望你能信我,给我点时间。”
姚芸儿闻言,眼瞳中遂是浮起些许的迷茫,袁崇武将她抱在怀里,粗粝的大手轻抚她的发丝,低声道;“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去管,全部交给我,我只要你将身子养好,知道吗?”
他的怀抱那样的温暖,姚芸儿忍不住轻轻动了动身子,舍不得离开。
她的心里那般害怕,不知道要如何与他回去,面对恨不得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岭南军,面对他的原配妻子,面对他对自己恨之入骨的长子,还有那位尊贵的慕家七小姐……
袁崇武察觉到她的战栗,他将她揽的更紧,沉缓着道了句;“芸儿,你信我吗?”
姚芸儿久久都没有说话。
袁崇武心头一涩,大手抬起她的小脸,才看见她的眸子里已是噙着一层雾气,她昂着脑袋看着自己,轻轻的点头,道出了一句话来;“我信,无论到了何时,我都信你。”
袁崇武目光暗沉,望着她洁若莲花的小脸,终是俯下身子,吻了下去。
两人仿似回到了新婚时,过着最寻常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里原本的那些猪早已是不见了的,在袁崇武带着姚芸儿离开清河村后,姚母苦寻无果,遂是将袁家的那些猪全给卖了,至于春花大丫也早已被炖吃了,只有白棉儿,姚母没舍得宰,将它卖给了村东首的田家。
袁崇武听说后,则是花了银子,又将那只羊给姚芸儿赎了回来,姚芸儿身子孱弱,待看见白棉儿后却是一喜,就连眼睛里也是亮晶晶的,抚着白棉儿的脑袋,抿唇一笑。
这般温馨的日子只让两人俱是衍生出无限的安宁,姚芸儿待身子好些后,便是亲自下厨,犹如刚嫁给袁崇武时,变着花样为他做好吃的,不论多麻烦的菜,她却是从不嫌脏,更不嫌累,只想着让他吃饱吃好,想起他胸前的伤,姚芸儿便是觉得心疼,只愿他能多吃一些,将以前受的罪,全给他补回来。
还有一点,即使她不说,袁崇武也知道,只有在清河村时,他们才会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没有国仇家恨,也没有世事纷扰,可等他们离开了村子,回到烨阳时,这种看似平凡,却温暖踏实的小日子,却是再也没有了。
姚芸儿不让自己想太多么,只将日子过的井井有条,对袁崇武更是无微不至,短短的几日内,还为他缝制了新衣,心头更是盼着这日子多过一天,便是一天,她与袁崇武能这般多厮守一日,便是一日。
夜间。
姚芸儿倚在袁崇武的怀里,明日,他们便要离开清河村,返回烨阳。
她的秀发尽数铺在身后,乌黑柔软,握在手中犹如上好的丝绸,惹得男人爱不释手。
俯身,就见她睁着一双眼睛,袁崇武亲了亲她的小脸,温声道;“明日还要赶路,快睡。”
姚芸儿摇了摇头,将身子往他的怀里偎的更紧了些,小声开口;“我舍不得睡。”
袁崇武听了这话,便是又好笑,又心疼,大手揽过她的腰肢,轻轻摩挲。
“相公,明日我想去给娘,还有二姐小山上了坟再走。”
男人点了点头,“这个自然,香烛和冥币我已经备下了,明日一早便去。”
姚芸儿想起枉死的亲人,心里还是难过不已,她竭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对着袁崇武道;“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娘和姐弟全杀了呢?”
袁崇武闻言,见她伤心欲绝的一张小脸,遂是低声道;“芸儿,你的身世特殊,凌肃与徐靖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自是要杀人灭口。何况自古以来,掌权者对庶民皆是视为蝼蚁,他们下令杀死一村的人,和拧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姚芸儿一颤,眸子里已是有了惊慌的味道,对着男人轻声道;“相公,若有一天,你也成为掌权者,那你……也会将庶民视为蝼蚁吗?”
袁崇武眸子黑亮,听了这话,亦不过是微微一笑,他没有说话,只伸出胳膊,将姚芸儿揽在怀里。
姚芸儿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人沉默片刻,姚芸儿又是道;“在京城时,太后曾要我杀了你,去为南陵王复仇。”
“你不唤他们爹娘了吗?”男人问。
姚芸儿眸心一黯,她挣扎了许久,方才摇了摇头,对着袁崇武道;“相公,我从没恨过别人,无论是谁,就连当初在红梅村,那些马贼害的我没了孩子,我也没恨过他们,我只怪我自己没护好孩子。”
听她提起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儿,袁崇武的黑眸中便是浮起一抹蚀骨般的痛意,心口亦是犹如针扎,他没有开口,只听着她静静说了下去。
“可是现在,我却恨他们,只要想起姚家的人好心收留我,他们不感激人家,却还把人家灭门,我就恨不得从来没认识他们,我更恨自己,是他们的女儿……”
姚芸儿说到这里,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袁崇武捧起她的小脸,为她吮去泪珠,低声道;“芸儿,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不要恨他们。”
姚芸儿眼圈通红,她抬起眼睛,声音十分的轻;“我知道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我可以不恨他们,可我……再也不想做他们的女儿了。”
袁崇武捏了捏她的脸颊,颔首道;“你是姚家的女儿,你是姚芸儿。”
姚芸儿听了这话,隔了许久,唇角终是浮起一丝柔弱无依的微笑,呢喃着;“相公说的没错,我是姚家的女儿,我是姚芸儿。”
袁崇武见她能想开,自是欣慰,担心她日后钻牛角尖,遂是道;“此番皇上与太后送你去大赫和亲,换来五万兵马,你欠太后的生育之恩,便已经全部还清,往后不要在想他们,嗯?”
姚芸儿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当初已是做好了自尽的准备,只等送亲的队伍赶到大赫的京城,她便会了结自己。若不是薛湛与袁崇武赶至大赫,怕是她如今早已是不在人世。
而当日在宫中,徐靖却是连一句挽留的话也不曾说,姚芸儿心头也是一片寒凉,她没有在说话,只在男人怀里垂下脑袋,合上了眼睛。
袁崇武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哄着她入睡。
翌日一早,天刚麻麻亮,两人便是起身,收拾好了行装,去了姚家的坟地为姚家二老磕过头,又在姚金梅与姚小山的坟头上了香,方才离开了清河村。
姚芸儿极为不舍,直到被男人抱上马背,仍旧是一步三回头,直到小小的村落再也瞧不见后,一行泪珠从眼眶里滚落,终是没忍住,潸然泪下。
一路虽是艰辛,但袁崇武待她极为怜惜体贴,便也算不得苦,到了渝州后,守城的官兵瞧见二人,俱是行了大礼。
袁崇武没有在继续前行,而是带着姚芸儿来到了一处华贵精美的宅子前。

☆、161章 哪里抵着你?

姚芸儿疑惑的看向了男人,道;“相公,你不是要带着我去烨阳吗?”
袁崇武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进了宅子,温声道;“岭南军数月前便将渝州打了下来,我一直没抽空过来看上一眼,如今咱们先在渝州住上几日,再走不迟。”
姚芸儿听他这般说,便是点了点头,心口却是微微松了口气,对她来说,能迟一天去烨阳,也总是好的。
袁崇武将她安置好,宅子里仆妇众多,两人还未说上几句,就有侍从匆匆而来,跪地禀报道;“元帅,宇文将军与张将军求见。”
袁崇武拍了拍姚芸儿的手,让她早些歇息,自己则是离开了屋子,他这次一走既是一个多月,此番回来,自是有数不清的军务在等着他。
姚芸儿知道他事多,当下也丝毫不觉得委屈,反而只有心疼。一路颠簸,她也实在是倦的很了,遂是在仆妇的服侍下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寝衣,头刚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袁崇武回来时已是深夜,姚芸儿睡得正香,男人在她身边躺下,拥她入怀。
姚芸儿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袁崇武刚探上她的后背,便惊觉手心里湿漉漉的,凝神一瞧,眉心顿时一皱,见她睡得香甜,也不舍得将她吵醒,只拿过汗巾子,将她的长发轻轻的揉搓起来。
姚芸儿实在是困得厉害,直到袁崇武为她擦干了长发,她都没有醒,男人见状,唇角既是浮起一丝浅笑,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倚在自己臂弯,另一只大手则是将她寝衣上的扣子一个个的解下,为她褪去了被水珠打湿的衣衫。
女子裸露的肌肤宛如凝脂,白花花的烧着他的眼,寝衣褪下后,姚芸儿身上便只着了一件肚兜,这些日子她瘦了许多,纤弱的腰肢更是给人不盈一握之感,乌黑的长发贴在身上,更是衬着雪肤花容,美不胜收。
袁崇武只看了一眼,眸心便是变得滚烫起来,他移开目光,迅速掀过被子,为姚芸儿盖在身上,而后揽着她睡下。
怀中的肌肤滑如玉璧,凉如秋水,姚芸儿身上的体香更是丝丝缕缕的往他的鼻子里钻,袁崇武揽着她,闭目养神,唯有呼吸却是控制不住的粗重。
许是没穿衣衫的缘故,男人粗粝的掌心抚在自己身上只咯的她不舒服,姚芸儿迷迷糊糊的,在男人怀里扭动了几下身子,想要躲开他的大手,她这么一动,袁崇武倏然睁开了眸子,低哑着嗓子唤了声;“芸儿!”
姚芸儿睁开惺忪的眼睛,就见袁崇武面色隐忍,似是在竭力控制着什么,她本就睡得极沉,此时被男人唤醒,声音更是软软的,带着几分娇憨;“相公,你回来了。”
袁崇武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声音仍是沙哑粗重,只道了句;“好好睡觉,别乱动。”
姚芸儿不解的看着他,眼眸一扫,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他脱去了,当下,那一张粉脸顿时飞上一抹红晕,蚊子般的哼道;“你……你怎么把我的衣裳脱了……”
瞧着她娇羞的模样,袁崇武更是难耐,只得强自将身体里的燥意压下,抵上她的额头,道;“怎么也不等头发晾干就睡觉?”
姚芸儿这才明白,定是自己的头发把衣衫弄湿了,她垂下眸子,有些赧然的开口;“我太累了,刚躺下,就睡着了。”
袁崇武捏了捏她的耳垂,将她揽在自己的胸口,哑声道;“那便睡吧。”
岂料姚芸儿的脸庞比起方才更是火烧火燎了起来,她刚动了动身子,男人的声音便是响起:“别动!”
姚芸儿果真不动弹了,白里透红的瓜子小脸浮上几丝窘迫,对着袁崇武道;“你……你那里抵着我,我睡不着……”
袁崇武忍俊不禁,沉声道出几个字来;“哪里抵着你?”
姚芸儿脸如红霞,只伸出手向着男人的胸口推了一把,声音越发的让人听不清楚;“你净欺负人。”
袁崇武便是笑了,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而后便是起身披上了衣衫,姚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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