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野史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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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野史_2-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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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泾浜是法租界和英租界的接界处,一道小河沟,浜南是英租界,浜北是法租界。杜月笙想在法租界地段拦住那贼。
    夜已经很深了,街灯都已经熄了,无星无月,暗暗沉沉,风很猛。
    杜月笙坐在人力车上,手握着手枪,此时的他虽然是一个人却没有什么担心害怕,他耳眼并用,在夜幕中像猎人一
样搜寻着蛛丝马迹,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影和声响。
    果然,他发现了前面一部黄包车艰难地向一条胡同拐去。
    一麻袋烟土有100多斤重,再加上一个偷土贼,重量大了,因此如果是偷土贼的坐车,车速肯定不能快。杜月笙
判断着,看样子十有八九就是他,于是他催促他的车夫快跑追上去,谁知他这一追,前面的车似乎发现了什么,也拼命
地走起来了。但是,载重的车子怎么也跑不过杜月笙,转过一个街角,终于追上了。杜月笙叫车夫把车横在他的车前面,
跳了下来。
    黑暗中,杜月笙首先亮出手枪,枪口指着车上那人,很镇静地说:“兄弟,你失风了!快下来吧!”
    车上的偷土贼,这时惊得魂飞天外。他知道已无法逃跑了。同时,拉他的车夫又累又吓,也走不动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过了半晌,那贼在车上声音颤抖地问。
    杜月笙一听那胆怯的声音,他已判断出,偷土贼身上肯定没有手枪,不然,他不会先问话,一定会先开枪的,随即
他那忐忑不安地心也定下来了。
    杜月笙把手上的枪亮了亮,然后插回腰间,对拉土的车夫说:“车夫,没你的事。不过,请你把车子拉到同孚里黄
公馆。我赏你二块大洋,保证不追究你什么!”
    杜月笙这三句话,第一句先安抚了车夫,第二句说出了黄公馆,第三句有赏并且带有一种威胁的成分,车夫怎能不
听?
    两位黄包车夫并肩奔跑起来。这时,那个偷土贼慌了神,连忙求饶,大声叫喊着:“停!停啊。”车夫停了下来。
    “怎么了?”杜月笙抓住口袋中的手枪柄,厉声问。
    “兄弟我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大爷,货全在这里,你老回去完全可以交差了,你就网开一面,让我走吧。”偷
土贼知道到了黄公馆等待他的是什么,已经完全吓破了胆。
    听着他的苦苦哀求,杜月笙问:“你只想保全这条性命,其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是的,是的。大爷,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小命吧,家中还有老有少。”
    “这件事我帮不上忙。你老实跟我回去,横财是发不成了,性命总还能保住。”
    “大爷,求求你哪!”
    “放心吧,黄公馆里什么时候都不会做过分的。”杜月笙并不松口。
    “大爷……”
    “跟我一道回去,挨几句骂是免不了的。骂过以后,一出大门,你就离开这上海滩,另找生路吧。”
    “大爷,你肯帮我讨饶,说个情吗?”这时偷土贼已从车上抖抖缩缩地滚了下来,一骨碌跪在地上磕起响头来。
    “你用不着求我,我说不说情都是一样的,黄公馆里向来不会动刀动枪,这种事,你还能不晓得?”
    “我怕啊,大爷。”
    “少啰嗦,老实跟我走吧。”
    在杜月笙的命令下,偷土贼只好又上了车,跟着杜月笙往黄公馆驰去。
    杜月笙回到黄公馆时,林桂生早已从楼上下来,她站在门口,亲自迎接这位凯旋归来的大英雄。
    杜月笙初次出马,人赃俱获,干得干净漂亮,不负她的一番苦心。她林桂生可谓是慧眼识英雄的。她以为杜月笙一
见到她,便会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地向她夸耀一番抓贼经过。没想到,杜月笙却很平淡,什么也没说。见到她时只是说
:“货已经搬进去了,人在客厅里面,顾掌生他们在看着呢,请师母发落!”
    林桂生心中更加喜悦。她觉得自己的眼力真是太准了,这杜月笙是个能成大事的料,将来功业,绝不在黄金荣之下。
    林桂生匆匆下楼,亲自发落那个吃里扒外的偷土贼。
    但是,最终那个偷土贼的结局,杜月笙的预料一点也不差。林桂生破口大骂,发了一顿大火后,既没打,也没杀,
骂过以后叫他立刻滚蛋,从此以后不许他再到上海来。
    当天午夜,黄金荣带着保镖回来听说了杜月笙单枪匹马人赃俱获的事,大为赏识。他意识到杜月笙是一个可以独当
一面的干将,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杜月笙在黄金荣心目中的分量更重了。

8。荐入赌场,先碰了壁
    就在杜月笙夺回鸦片之后的一星期,上海法租界接连爆出了几件抢烟土大案。各帮烟商与流氓连连火并。劫土的流
氓一经得手便逃遁无踪。有的说是一批英租界的帮头,有的传闻是十六铺的黑道朋友,众说纷纭,搞得总探长黄金荣束
手无策。他极为苦恼,生怕这会砸了他的金字牌子。
    这天,黄金荣受了法捕房的训斥,回家后,对谁也看不顺眼,无缘无故地对着佣人大发脾气,骂这个是“饭桶”,
骂那个是“混蛋”。一时把黄公馆闹得鸡犬不宁。
    林桂生见乱了家政,也不客气地顶撞起老公来:“你今天怎么啦?什么事犯了你?在家里耍威风?”
    “我心里烦死了!”见了老婆,黄金荣却一下子软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说说,我听听!”
    “‘西探1号’又要换人了。法租界闹抢大烟,捕房限我半个月里摆平这件事情。”
    “有办法吗?”
    “能有什么办法?我根本抓不到一个人。”
    林桂生闻听抢大烟,不由想起前几天半夜偷烟的事来。烟虽追回,但毕竟丢了黄总探的面子,因此,林桂生严令府
上人一律不准在黄金荣面前说起这件事情,现在,她想难道这偷烟贼与抢烟风有牵连?想到这儿,林桂生后悔自己心太
软,放了人,也断了眼线。
    “你手底下的‘三光码子’都是干什么吃的,福生呢?”
    “敢抢大烟的,不是小贼,有人,有枪,背后也有靠山,‘三光码子’有个屁用?”
    林桂生眼珠一转,若有所思地说:“我保荐一个人给你怎么样?”
    “谁?”
    林桂生脱口而出:“杜月笙!”
    林桂生推荐杜月笙,并非因为他有把握破案,而有着另一番意图,一来杜月笙头脑灵活,也许会爆出冷门,给老板
提供线索;二来她有意捧杜月笙出道,得让他在黄老板跟前显显本事。所以,她推举出了杜月笙。
    杜月笙欣然受命。
    杜月笙在十六铺码头混过,首先派人找到了青帮“悟”字辈的同门兄弟,当年高高在他之上的小“八股党”四大金
刚之一的顾嘉棠做了他的眼线,通过他杜月笙一下子就把抢烟案件的内幕搞得一清二楚。
    原来,自上海开埠以来,鸦片是英、法商人的重要买卖。只因上海是外国人的租界,非中国政府所能及,于是,烟
土商们便将上海作为最大的转运站。鸦片烟由远洋轮自吴淞口运来,烟商们为避开军营与关卡,就在吴淞口将鸦片装入
麻袋,抛入水里。随着退潮,河水倒灌,顺水势退入黄浦江。然后,烟商们雇人用舢板小船捞取货物,或者让预先埋伏
在岸边的人用竹竿挠钩拖上岸来。一些流氓侦悉了烟商们接货的秘密,也如法炮制,先驾着舢板截运鸦片麻袋,用挠钩
抢烟土。这是水上行动,江湖上的暗语,叫做“挠钩”。
    在陆路,当烟商接货后,都在十六铺向西不远的新开河一带库房入栈。由于这是英、法、华三界接境的地带,各巡
捕房都不相干,极便于隐蔽。
    烟商运货,将鸦片分装在煤油箱里以障人耳目。烟栈运进运出也不惹人眼,抢烟者预先布下眼线,只等煤油箱进栈,
便大模大样地架着马车开进入了烟栈,车里藏的是一批大木头箱子。待无人察觉,盗贼便迅速将木箱套在煤油箱上,偷
天换日,搬上马车堂而皇之地溜之大吉。这一方法叫做“套箱”。
    个别流氓势单力薄,便拦路打劫单身烟客,以打闷棍、谋财害命来抢鸦片烟的。这在江湖上称之为“硬爬”。
    做这抢烟勾当的,是横行一时的小“八股党”。大“八股党”纵横英租界,小“八股党”独霸法租界。顾嘉棠是其
中一股。
    杜月笙从同参兄弟那里得知了抢烟的来龙去脉,非常高兴,马上找到黄金荣、林桂生进言道:“依月笙的想法,要
平息抢烟风潮,先得摆平‘八股党’。”
    杜月笙说话声音不大却显得十分老练。
    这时,没等黄金荣开口,林桂生急着问:“怎么个摆法?杀他几个头领?”
    “不,给他们些甜头,这事就好办多了!”
    要出钱,就等于破财,黄金荣却有些不愿意,不耐烦地问:“什么甜头?”
    杜月笙伸出一根指头:“抽一成提运费做脚钱,条件是由我们统一安排押货。”
    黄金荣一听,脸色十分冷淡,冷冰冰地说道:“这个价太高了!”
    林桂生也有些着急了:“犯不着自掏腰包啊!”
    杜月笙却笑嘻嘻地说:“区区一成提运费,可以振黄门的威势,何乐而不为呢?”
    一听杜月笙还说什么“何乐而不为”,黄金荣更加有些生气了,他眼睛一闭:“这怎么说?”
    “让‘八股党’改抢烟土为押货,就等于把他们组成了一支黄门别动队,由他们押送烟土,土商们每次出一部分钱
作为保护费,由我们收取。别动队也长期护土,定期分钱。这样,一则平息了抢烟之风,交了法捕房的差;二则我们用
押货名义给烟商保镖,按利抽税,这一成提运费岂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嘛;再则以后不再发生刑事案,而土商也会感激
不尽。平安无事,外国人也会感觉很好。”
    “不错!”黄金荣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杜月笙接着说:“再说,‘八股党’为总探长押差,算捧上了铁饭碗,犯不上铤而走险,日子一长,便死心塌地为
黄门做事。这支提运队可收为总探长的班底。黄府总不能单靠几个‘三光码子’们来撑您的场面吧?”
    黄金荣、林桂生听了他的话,高兴得手舞足蹈:“好主意,好主意!真是一箭三雕,”随即,黄金荣站起身,使劲
拍拍杜月笙肩膀:“好,这事就委你去办。”
    “月笙,老板对你信任,你可要好好干才对。”林桂生插话说。
    “是,承蒙黄老板与师母栽培,月笙一定效犬马之劳。”
    经过杜月笙“合纵连横”,巧妙周旋,再加上顾嘉棠穿针引线,很快就招抚摆平了横行无忌的小“八股党”。
    这样息事宁人,巧解冤家,法租界的情势很快就扭转了过来,一些小伙的流氓帮派也划清了势力范围,互不侵犯,
一度混乱的法租界安定了许多,竟然“太平”起来了。
    鸦片商们见黄金荣如此有本事,竟能摆平黑社会的众帮会头子们,于是纷纷请他承镖。
    林桂生一见形势不错,乘机双管齐下,搭了一份干股,兼贩鸦片。于是乎,一袋袋鸦片源源不断地运进了黄公馆。
    杜月笙给黄探长挣足了面子,又挣满了林桂生的腰包,他在黄公馆的地位也一下随之上升了许多。
    一天,林桂生将杜月笙唤来,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月笙啊,从今天起,我让你放单档,到外面去闯闯世面。”
    “这是真的吗?师母?”
    “是真的,我和老板商量过了。”
    杜月笙受宠若惊起来,他晓得,这是老板娘抬举他出道。
    “多谢师母!”杜月笙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不用谢。你去找‘公兴记’老板,就说我差你的,要他拨一个赌台给你照看,也吃份儿真正的俸禄!”
    在黄公馆当差都是不挣薪水的。借着黄总探的招牌满可以在上海滩混了。杜月笙获得林桂生的信任,吃上一份俸禄,
这已属破格,更何况是看赌台的差使?
    大上海的赌场无一不是找些租界会董事局之类的撑腰,有此背景,巡捕房可以明里暗里保护,一般流氓不敢讹诈捣
乱。当然,请要人照看台子得抽九成红利,底下人的“俸禄”也自然可观了。更有甚者,在大赌场露面的都是些阔佬、
显官,踏进那地方,无疑是反映了高身份。
    “公兴记”是法租界闻名的三大赌场之一。这里整天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杜月笙每次走过它的门口,总是不胜羡
慕地往里面张望。没料到林桂生派他到那里去吃俸禄,怎能不叫他欣喜若狂呢?
    杜月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张着大嘴,愣愣地望着林桂生:“师母,我,行吗?”
    林桂生笑眯眯地把他往怀里一拉,然后点着头:“怕什么呀,胆子大些!”
    杜月笙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他顺势抱紧老板娘,这时林桂生的嘴巴已经贴过来了,杜月笙一口咬住她的上下嘴唇,
把舌头抵上去,风月场出身的林桂生随即呼吸急促起来,一下子就全身酥软起来,往杜月笙身上倒过去,并用手往他下
边摸去,这几下摸弄得杜月笙欲火上来了,平时单瘦的他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一把抱起林桂生往床上一倒,三下五
除二两人就赤裸裸的了,杜月笙就压在林桂生的身上,云雨起来了。谁知几个回合过去,林桂生并不解瘾,正在杜月笙
气喘时,她反身跳将起来,一下骑在他的身上变被动式为主动式,这样进得最深,一上一下,林桂生的高潮就上来了,
“扑扑”,杜月笙还没放“炮”,她却连连快乐得不能自持了……
    一番云雨后,两个人已是累得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了,但是两人仍然勾肩搂腰,脚缠脚地睡在一起。这样休息了几
十分钟,急喘的气平静下来了,杜月笙一骨碌起来,穿上衣裤,林桂生也起来了,心情舒畅得很,转头对杜月笙说:
“怎么样?如果还有力气的话就马上去‘公兴记’看台子。”
    杜月笙也正想着赶快啃了这块肥肉,马上告别师母,兴冲冲跑到华商总会,将来意告诉赌场老板。不料,老板却给
了他个橡皮钉子:“伙计,空口无凭,我怎么一下子给你支薪?”
    杜月笙“唰”地红了脸。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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