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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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命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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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大学的体育项目带来的上百万美元的收入。”阿曼达沉思地说。另一种东西一闪。“因此弗兰克林·金特利可能卷进来。你认识他吗,斯科特?” 
  “认识。”斯科特说。“他是乔治亚大学的体育系主体。我差点忘了这点。他一直就在俱乐部。罗伯特和杰克逊一买下俱乐部他便参加了。” 
  “那么他肯定知道类固醇的事。也许他还做了什么事情,把俱乐部变成一个散发类固醇的中心。毫不奇怪他想要我不写这报道了。”阿曼达全身都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是整个案子所有的线索开始合拢的时候才有的。“好了,我们找到了作案动机。” 
  “我们也许找到了作案动机。”唐奈利纠正说。 
  “怎样都行。现在谁是首先受到怀疑的?罗伯特和杰克逊是在怀疑之列。我个人倾向于把弗兰克和阿拉拉排除,你们认为他们可能通过快餐厅来散发类固醇吗?” 
  “不。”唐奈利摇摇头。“你看到了在那排队的小孩,记着,他们看起来更象吸毒者,而不是运动员。就是这使得你产生第一种怀疑。” 
  “我并不对弗兰克怎样,但我同意唐奈利的看法。”斯科特说。“如果是一件贩毒案的话,也许弗兰克可以算进去。但这事看来他们不会牵扯进去。你要认识到大学体育的潜在市场。现在他们还禁止参加职业足球赛。” 
  “这又把我们带回到弗兰克林·金特利和特内斯·威斯顿身上。金特利和大学联系在一起。特内斯和大学和足球队有联系。”阿曼达回想起最近一次见他的情景。她看着唐奈利:“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告诉哈里森探长。”他决定地说。 
  她摇摇头。“没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他会嘲笑着把我们赶出办公室。并且你得承认我们仍然处于推测阶段。” 
  “阿曼达,你就没从昨天晚上的经历中学到任何东西吗?如果警察知道你想干什么,他们至少能提供一些保护。他们同样也能进行逮捕。就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他们还没有想到类固醇这点。” 
  阿曼达不太想和警察分享她的发现,但她不反对得到警察的保护,让唐奈利和亚特兰大的警察关系更密切一点也有一定的好处。她点头同意:“我们去见哈里森吧。” 
  “斯科特,你最好是和我们一块走。”唐奈利说。“他也许要你说明笔记本的事。他需要了解这些才能决定是不是进行搜查。” 
  他们刚关好斯科特的门,阿曼达的BP机便在她的手提包里尖利地乱叫。奥斯卡命令她带着它。她不耐烦地抱怨着。“他妈的,我最好是打个电话。奥斯卡今天已经训了我一顿,说不保持联系。” 
  她又进屋里去,给办公室打电话,珍妮·李接的电话。“感谢上帝,你打来电话了,奥斯卡正着急。” 
  “什么事?” 
  “你知道他不会对我说,是不是?”珍妮·李厌恶地说。“我只是一个低级接待员,你等一下我去叫他。” 
  “阿曼达,你在哪?”几秒钟后奥斯卡吼道。 
  “在斯科特·卡姆布里奇处,什么事?” 
  “我刚接到拉里的电话。他刚在《公报》登一则警察局的消息,发生一起试图自杀案。” 
  她的心脏乱跳着。“我估计这事肯定和卡莉的案子有关联。”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弗里西亚·格兰特。” 
  唐奈利开车去医院的速度已是破纪录了,但阿曼达还是忍不住想自己把脚伸过去,踩油门,加快点。 
  “今天上午我见她时,她根本没有自杀的意图。”当他们朝门口跑去时,她说了十多遍这话。斯科特在后面停车。双重门打开了,里面一片闹腾。有人在那呻吟,哭叫。护士在那检查病人,另一些人在塑料椅子上坐着,等着叫自己的名字去接受治疗。在这些病人、病人家属拥挤的地方,她没看到弗里西亚,也没看到警察。也不见特内斯·威斯顿。 
  唐奈利去到服务台,问护士弗里西亚在哪。那个护士答道。“她被送到楼上去了。到大厅那边坐电梯。” 
  “她怎么样?”阿曼达问。 
  “挺走运的。” 
  在电梯里,唐奈利的手臂搂着阿曼达,把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紧张。“这种事把我吓坏了。”他说。“这个案子还远远没结束。你就象弗里西亚一样危险。” 
  她感到一阵害怕。“你认为有人想要谋杀她,是不是?” 
  “我得说有一半的可能。”他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对着自己。“答应我一些事。” 
  “又要保证?什么事?” 
  “在这案子了结之前你不能一个人溜走。我知道你变得不耐烦了,但这世上没有一篇报道值得去死。我可以先把农场的活搁几天,然后你可以帮我干一些。” 
  她没有回答,而是把他的头扳下来,吻着他的嘴。唐奈利的反应是急促、占有,使她喘不过气来,当电梯门打开时她的两颊飞红。 
  他们走进弗里西亚的门之前,唐奈利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他说。 
  “行吗?” 
  “我有些为难,阿曼达。你要去跟踪这个案子。只是要保证你得小心点。” 
  “我总是很小心。”她微笑着。“你知道,我还要活很长呢。” 
  “也许有些事我们得谈谈了。”他非常非常温柔地说。“我们的未来。” 
  阿曼达看着他。他以前从没有暗示过结婚。只是很随意的交往。为什么现在?为什么今天他提出来?是不是只因为最近这几天的紧张和危险才使他产生这种想法?不管是怎样,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害怕她的沉默会伤害他。 
  但是他笑着。这种诡秘的、自信的笑使得她的心乱跳。“我知道。”他说。“现在不是时候。但这事完了之后,我们谈谈夫来的事。现在让我们去看看弗里西亚是怎么回事。” 
  他很快的往大厅走去,阿曼达在后面跟着他。几分钟之后,她看到哈里森探长站在弗里西亚的房间外面,正在和唐奈利谈弗里西亚的事。她挤过去,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事情上来,不再去想唐奈利突然提出的未来的事。 
  “他们现在正在检查。但看起来象是多余的。” 
  “她是在自己家里吗?” 
  “不,她是在威斯顿的住处。管家到院子里叫她接电话时发现了她。” 
  “谁打来的电话?”阿曼达问,看着唐奈利迷惑的表情,她说。“我想知道谁知道在那能找到她。” 
  他赞同地点点头。“问得好。” 
  “太谢谢你的夸奖。” 
  “据管家说,是威斯顿打来的电话。他打电话想告诉她他们的晚餐计划之类的。我和他没谈多久。他感到很震惊。”他的目光又回到她身上。“我听说你上午找她谈过。” 
  阿曼达皱眉看着唐奈利。他显然充当了良知保护人的角色。“我是去看了她。她当时情绪很好。肯定不象个要自杀的女人。” 
  “你为什么去见她?” 
  “有人给我的老板施加压力,要我别写这篇报道了。我想也许她能帮助我了解这人是谁。” 
  “她给你帮助了吗?” 
  “她确实给了我帮助。她告诉我她看见我的老板和大学的一个人在一起。这和其他一些材料相符合。” 
  “我想你愿意把那些情况告诉我。”哈里森探长说。“我们一起去候诊室谈谈吧。” 
  阿曼达很不情愿地跟着他。她完全知道唐奈利会把她落下的全补充,所以她把她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他们现在对类固醇的怀疑。使她奇怪的是,他没有嘲笑。 
  “这听起来比毒品的事更合情理。”他说。然后又问了些问题,在他的皮封面的笔记本上记下了一些东西。 
  “让我们再回到你对弗里西亚·格兰特的相见这事上。你是什么时候到她家的?” 
  她看着唐奈利。“大约11点半?”他点点头。 
  “她当时情绪怎样?” 
  “我得说相当好。当我到那时,她显得有些紧张。她说她正要出门。” 
  “她说了去哪吗?” 
  “没有。” 
  哈里森探长象在沉思。“这有点奇怪。” 
  “为什么?” 
  “她约好下午和警察局的心理专家见面。这显然就是她对你说要去的地方。” 
  “是去作催眠记忆吗?” 
  他的眼睛瞪大了。“她和你谈过这事?” 
  “不是今天。是几天之前。她有些害怕去做这种催眠记忆。我对她说如果她需要的话,我可以陪她去。” 
  “但她今天上午没有提起这事?” 
  “没有,一个字都没说、发生什么事?她作了催眠记忆吗?” 
  “没有。她根本没去。” 
  “她告诉你原因了吗?” 
  “我还没有和她谈过。只要我和她谈话,这是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 
  阿曼达不想离开医院,除非她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她和唐奈利在楼下找到了斯科特,然后去自助餐馆喝咖啡。当他们三人再返回到楼上时,他们正好看到医生从弗里西亚的房间出来。他停下来,和哈里森探长说话。 
  “你可以和她谈1O分钟,不能更长了,护士会在那看着,如果格兰特小姐显得情绪激动的话,你们将被要求离开,明白了吗?” 
  探长点点头。 
  “我们也能进去吗?”阿曼达问。这问题既是针对哈里森探长,也是针对医生。 
  “如果病人同意的话,我没意见。”医生说。 
  “这也许会有所帮助。”哈里森探长说。“如果你和她建立了某种信任感的话,也许会使她觉得更自在一些。” 
  医生又返回去一次。“她同意你们都进来。” 
  他们走进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阿曼达被弗里西亚的面貌所震惊。她脸色苍白,憔悴,受了惊吓。特内斯·威斯顿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他的面貌看起来也和她的一样糟糕。 
  “格兰特小姐,今天晚上我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但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哈里森探长用令人惊异的温和的语气说。 
  弗里西亚点点头。 
  “你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阿曼达对这个问题的唐突感到惊讶,但发现弗里西亚并没为此难受。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绝对不。我从来没服用过任何镇静剂。只要我能做到,我连阿斯匹林都不服用。” 
  “你怎么样,威斯顿先生?” 
  威斯顿似乎惊了一下。“我?几年以前我用过一些不太强烈的镇静剂。但我现在已不用了。” 
  “那么,你的屋子里没有镇静剂?” 
  “就我所知没有。”特内斯说。 
  “格兰特小姐,可不可能你是因为今天喝酒太多,你记不得吃过药了?” 
  “绝对不会。我告诉过你我尽量不吃药。并且我白天一般不喝酒。” 
  “甚至午餐也不喝一点?” 
  “不。我甚至不吃午餐。当我到特内斯的住处时,我去了游泳池。那旁边总摆着些柠檬水,我喝了一些。” 
  哈里森探长拿起电话,问了特内斯他的电话号码,给那房子打电话。当那里的一个警察接到电话后,他告诉对方把柠檬水去化验一下。 
  “把水罐和里面剩下的东西送到实验室去。”他把电话挂上。“是管家把柠檬水拿到院子里去的?” 
  “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她拿去的,因为柠檬水摆在那里。但是我没有亲眼看见她拿去。事实上,我到那里时根本就没看到她。我自己有钥匙,我进了屋子,换好衣服,便去游泳池了。” 
  “你知道那房子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 
  “园丁今天不在。”特内斯说。“再没别人。” 
  “你到那的时候看到有车停在车库前吗?” 
  弗里西亚摇摇头。 
  “谁知道你今天下午要到那里去?” 
  “管家,特内斯……我想就这几人。然而,我每天下午都去那里。不少人知道这点。” 
  哈里森侦探皱着眉头。“好吧,咱们再谈谈今天更早一点的事,罗伯茨小姐去看过你,是吧?” 
  “是的。” 
  “她说你正准备出去,你是想去警察局赴你的约会?” 
  阿曼达注意看着特内斯·威斯顿。她看到他脸上迷惑的表情,一些阴影掠过他的眼睛。“弗里西亚,你一句话都没向我提起,说你要去警察局的事。” 
  “我不想使你为难,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去做这种催眠记忆。” 
  哈里森探长这时站起来。“你为什么不让她去,威斯顿先生?” 
  “因为她已经够难受了。”他反驳道。“我不想让她更难受。” 
  “使你没去赴约的是这原因吗?是你害怕使威斯顿先生难受?” 
  弗里西亚咬着她的下唇,阿曼达担心她会咬出血来。“弗里西亚,”她柔声说。“我走后发生什么事了?” 
  她点点头,泪水从她的眼角滚落,然后流下她的脸颊。 
  她无助地看着特内斯,最后才低声说:“我接到一个电话。” 
  “谁打来的?”哈里森探长说。 
  “我不知道,是一个男人。” 
  “他威胁你吗?” 
  “这不确切。”她不情愿地说。 
  “格兰特小姐,这很重要。请告诉我们他说了什么吧。” 
  “他……”她的声音哽住了,她抓住特内斯的手。“他说如果我去的话我会后悔,因为我会不喜欢关于卡莉之死的回忆。” 
  “他解释了他这么说的原因了吗?” 
  “噢,上帝。”她轻声地叫道。“我不能这么做。”她用手捂住她的脸。她哭得双肩晃动。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护士向前走上,但哈里森探长伸出一只手,拦住她。 
  “格兰特小姐,清说吧。” 
  弗里西亚转过来看着特内斯,眼光请求原谅。那种请求这么悲哀,这么可怕。阿曼达屏住呼吸,等待着她要说出什么来。 
  “他说……‘我会记起那天晚上在蒸汽浴室看到了特内斯。是特内斯杀死了卡莉’。” 

  
  

 
第十四章



  甚至哈里森探长似乎也很震惊。然而,阿曼达却感到好奇,她看了一眼唐奈利,发现他也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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