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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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重生:权倾六宫-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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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王一拂袖:“姑姑,我知道母亲亲口说了如果四弟在位你就有太后待遇,所以你一心偏着四弟,可是也不能不让我说话啊!”
  余姑姑顿时气愣了,两只眼里瞬间便充满了泪水,紧紧咬住唇,扭过脸去,转身出了长庆殿,直奔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便放声大哭!
  裘太后这边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抄了给雍郎装糕点的银盘,一把扣砸在了宝王脸上:“你个混账东西!不是你余姑姑,你就能平安生下来了?她为什么要一辈子呆在宫里?我为什么不把她指婚出去?还不是当年为了给你试药,她永远不能生育了!从小到大,哪一样不是她最疼你?哪一次不是她替你挨打挨骂?你见她打过你所有的弟弟们,可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从小到大,她可碰过你一根手指头?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心思大了,竟然连她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明天,你就要冲着我发你的亲王脾气了?!你给我滚!你一家子要作死,我再也不拦着了!滚!滚!!!”
  一边长庆殿的侍女连忙上来一个给裘太后顺背揉心口,再有一个马上跑去敲余姑姑的房门,剩下两个赶忙上前低声劝宝王:“王爷还是先避避,太后近来身子不好,您改日再来吧?”
  连哄带劝拉了宝王出殿,又低声道:“王爷还是带着小郎陪圣人用午膳吧?”
  宝王一摔袖子,气哼哼地去了。
  余姑姑听说裘太后连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赶忙擦了泪出了自己的房间,三步两步进了太后寝殿内室,待看见裘太后老泪纵横,撑不住自己也哭了:“娘娘,咱们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孩子们都变成这样了?”
  裘太后拉着余姑姑的手,哭着跟她赔礼:“好妹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当年铸成大错,这几个孩子也不会被刻意养成这样。还连累得你偌大的年纪受孩子们的气,当年真是白废了你那样多的心思!真是白疼他们了!”
  余姑姑忙先把殿内的人都遣散,方才擦泪道:“姐姐不要说外道话。不是跟着你,哪有我今天的日子?我不悔的。只是可怜姐姐你,苦熬苦撑了这么多年,到老了还要跟着他们操心受累。姐姐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咱们俩不是早就说好的,做一世的伴儿……”
  裘太后紧紧抓着她的手,哭着点头:“好,好!”

  ☆、123。第123章 温王

  明宗在御书房和雍郎说话,不过盏茶功夫,便啧啧称奇。
  雍郎一举一动都得体大方,面对着一国之君也没有丝毫紧张瑟缩,明宗问任何问题,知之为知之,不知也不羞愧,遇到喜欢的事情问题,也会侃侃而谈,挥洒自如。
  明宗便对着孙德福打趣:“瞧瞧,连吏治农桑他都有的说,真不知道大哥到底塞了多少书给他看!”又亲切地问:“好孩子,告诉四叔,你每日睡几个时辰,玩几个时辰?”
  孙德福在一边只管赔笑,心内却嗟叹不已:宝王真的是不作死不会死的节奏啊!
  雍郎则叉手答话,不急不躁:“回禀皇上四叔,侄儿每日睡四个时辰,无暇玩乐。”
  明宗一愣,忙心疼地问:“叫四叔——才睡四个时辰?小孩子家家的正长身体,正要多吃多睡呢!何况,怎么会无暇玩乐?大哥给你布置了很多功课么?”
  雍郎一板一眼地答道:“书山有路,学海无涯。侄儿每日上课时辰不多,但自知须得多知多识,方才能慢慢得窥天地大道。不过侄儿每日都有练武时辰,所以并不会太过枯燥。企四叔勿念。”
  明宗又欣慰又无奈地点点头,先安抚:“还是要休息好,子午觉最养人的,一定要睡。不可熬得太累。你年纪小,果然熬得体虚了,容易都补不回来!”又接着问道:“平日喜欢看什么书?”
  雍郎脸上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温暖,瞬间又低下头去,平稳答道:“什么都看一些,不过更喜欢看史书。昔日太宗有言: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侄儿私心以为,以史为鉴,亦可以知世事。侄儿年幼,无法走遍江山,人间百态自是无从可知。然看史书时,常从细微处可知人情世故。侄儿深感受益匪浅。”
  明宗大赞:“说的好!雍郎可当得我宗室第一聪明人!”
  雍郎却不骄不躁:“四叔谬赞,侄儿年幼,当不得的。”
  明宗越看越爱,忍不住道:“若朕有子若此,这大唐天下,还愁什么后继无人?”
  一直稳重的雍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禁不住动容,脸上激动得红成了一片。
  孙德福在一边,脸色也禁不住变了!
  果然七岁大的孩子,还是没忍住,终于被圣人试出了虚实!
  明宗笑眯眯地招手叫雍郎到自己跟前,一把抱起坐在自己腿上,然后一指御案,大方地说:“雍郎喜欢什么,直接拿走!”
  御案上,先供了玉身金角的传国玉玺,然后朱砂笔,墨玉砚,宣州纸,黄田的笔架,寿山的闲章,钧瓷的茶碗,翡翠的念持珠,各种零零碎碎,可都是顶级上品的好东西。
  雍郎脸上涨得通红,抬起头来看明宗,终于流露出一丝稚气:“四叔说真的?”
  明宗爽朗大笑:“君无戏言!除了朕的玉玺,你看上什么拿什么!”
  雍郎咬咬牙,鼓足了勇气,一指明宗的闲章:“四叔,侄儿喜欢这块寿山玉!”
  明宗笑容越加深沉,声音连顿都未顿一下,接口便朗声笑问:“喜欢寿山玉还是喜欢朕这枚闲章?”
  雍郎咬着嘴唇,低声道:“侄儿看着他便如看到了四叔,心生感念。”
  明宗显得十分感动,甚至眼睛都有朦胧,双手紧紧搂住雍郎,道:“好!好孩子!你今日要什么,四叔都给你!德福,快拿个盒子,给雍郎装起来,悄悄塞在一会儿朕的赏赐里。”然后亲昵地贴着雍郎的耳朵说:“咱们不告诉你阿父,你自己回去悄悄放起来。那东西如朕亲临,可万万不能弄丢了啊!”
  雍郎早已呆住,闻言欢喜激动得脸更红了:“多谢四叔!您对雍郎真好!”
  孙德福这边就似早有准备一般,变戏法一样,从旁边橱子里拿了个明黄色丝绒绷面的小小的长方形盒子,闲章放进去,刚刚好。孙德福还笑着呈给雍郎看:“小郎君看好了,就是这个盒子。您可千万别直接交了你家王爷,否则,他一准儿吓得直接还回来,您就留不住了。”
  雍郎咬着嘴唇连连点头。
  明宗便又捏捏他的小脸,手在雍郎的小细脖子上摩挲良久,方才叹道:“若芙那个孩子若是保住,比雍郎还要大呢!”
  孙德福身子一僵,低头不语。
  雍郎竟然也不问若芙是谁,而是直接安慰明宗:“四叔,侄儿会替小哥哥孝敬你。等四叔家的小弟弟出生,四叔就不孤单了!”
  明宗听了这话,虽然有一丝意外,但还是眼眶微湿,再次把雍郎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好孩子,四叔也会像疼你那个未出世的小哥哥一样疼你!”
  说着,就像一时冲动,一拍案:“孙德福,来,拿黄绫圣旨来,朕要给雍郎封个爵位!”
  孙德福一愣,连忙阻拦:“圣人,这事儿是不是先和宝王商量下?”
  正说着,人报:“宝王到。”
  明宗挑挑眉,笑意一浅,片刻又加深了笑容,道:“说曹操,曹操到!德福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儿也的确该先商量大哥。”
  宝王一脚踏进门,只是微微一拱手,便笑着问道:“四弟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
  裘太后和余姑姑刚刚收了泪,正在侍女的服侍下匀面梳妆,忽然一个内侍急急进来,低低在裘太后耳边禀报,如此如此!
  裘太后大惊失色,噌地站起,一手拉住余姑姑,急道:“糟了!皇帝要封欢哥儿!”
  余姑姑顿时也吓得脸色一白,顾不得两个人都是披头散发,转身便同裘太后主仆两个人往外跑,余姑姑更是直接高喊:“备马!”
  一路风驰电掣。
  唐宫之内驰马如斯,百年而来能有几人?
  所有的侍卫都绷紧了劲儿,待看清了是裘太后和余姑姑,一个个都吓掉了下巴!
  天啊!年近六旬的太后,和同龄的老姑姑,竟然还能骑马骑成这样!太了不起了!
  直到此刻,大家才交头接耳地彼此提醒起来:“太后可是裘家当年的长女,弓马骑射都很是了得!就连余姑姑,据说那也是一门虎将,不是大战中父兄战死,也不至于跟着太后进了宫。”
  “对啊对啊!记不记得面选的时候圣人怎么说的?当年余姑姑可是一张弓连射二十三箭,生生把一只斑斓猛虎射成了筛子!”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逼得养尊处优四十多年的太后宫内骑马?”
  “谁知道?没听说前朝有什么啊!”
  “好像今儿宝王带着他们家神童入宫了……”
  “那能有什么事儿?总不至于陛下看人家儿子好,要抢来自己养!”
  “呵呵,真要如此,宝王巴不得呢……”
  “嘘!你们俩还要不要吃饭的家伙了!”
  “呵呵,那个,就是哈,今天天儿不错……”
  “那是,那是,天上有块云,有点儿像匹马……”
  “瞎说,分明像两匹马……”
  ……
  裘太后和余姑姑赶到御书房,正听到明宗的声音在高声大笑:“大哥!我就知道你心底里是欢喜的!”
  宝王得意洋洋的声音便响起来:“臣谢主隆恩!”
  余姑姑听得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事情已成定局了么?脚下不由一软。
  裘太后却不管这个,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推开御书房的门,往门口站定,一看:宝王正捧着一轴圣旨,笑嘻嘻地伸手揽过幼子,眼中闪过压抑不住的喜色!而雍郎,也通红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欢喜!
  明宗抬头看见自家母亲散着头发、素颜无妆,额上密密一层细汗,目光冷峻地站在门口,心中不由微微内疚,但一转眼间,又坚定起来,已经换了笑容满面:“阿娘来得正好,我看雍郎实在是聪慧,刚刚已经封了他温郡王!”
  余姑姑本来就已经脚软,待听到这个消息确实,便站立不住,顺着御书房的墙面便滑下来,坐在地上,一阵抑制不住的悲哀绝望,从心底里冒了上来,低下头,捂住嘴,泪落如雨。
  裘太后悲哀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道:“登高跌重。雍郎这样小,你们加了这么重的担子到他身上,不怕压垮他么?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一语双关。
  明宗能听懂,但却不能懂,只是转头淡淡地看向宝王。
  而宝王这时候就算能够听懂,也不会放手已经到手的爵位,脸上闪过一丝厉色,闻言便只是淡淡地笑着答了一句:“母亲不要溺爱雍郎,他是皇室一脉,必要担起他该担的。”
  明宗眼中杀机闪过,笑着看向裘太后,安慰道:“阿娘不要过于担心。雍郎是幼子,承爵实在轮不到他。可儿子实在喜欢这个孩子,赏个空衔,等他大了,再行分配差事,总不至于白费了他这一身的气度。”
  话说得体贴入微,丝毫感觉不到奇异之处。
  宝王更是接话笑道:“四弟已经替雍郎思虑得这般周到了,阿娘就不用多想了罢?我也会管住雍郎的几个嫡庶兄长,绝不令他们生出嫉贤妒能之心。一定护住雍郎周全便是!”
  裘太后微微闭眼,半晌,向余姑姑那边伸出手:“既如此,你们兄弟决定就好。我乏了,先去睡了。都不必过来了。”
  余姑姑只得强撑着站起身来,一边悄悄流泪,一边伸手接过裘太后的手,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裘太后忽然低声喝道:“你给我有点出息!四十年咱们都没被打倒过,这点事,算个屁!”
  余姑姑一凛,振奋一下精神,狠狠抹一把眼泪,咬牙道:“不错!这才到哪!咱们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心机算什么!”
  裘太后冷笑一声:“咱们俩都得好好活着,看这两个小兔崽子,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余姑姑用力点头:“是!婢子也想看看,他们这盘棋,到底要怎么下!”

  ☆、124。第124章 相商

  入夜。
  明宗独坐在御书房。明灭的烛火照得他的脸上一片莫测。
  不过一个爵位,给就给了。
  可他要走了自己在天下人面前做出来的姿态。
  雍郎更贪心,竟然直接要走了自己的闲章。
  那个如朕亲临的闲章,跟传国玉玺的效用,恐怕只在于传位诏书吧?
  尤其是,如果宫城大乱,自己又无法露面。那枚闲章,瞬间就会变成遗诏上最凿凿的证据!
  一个宗室之后,竟然没人教他什么叫避嫌吗?
  明宗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孙德福在门外回禀:“圣人,沈将军来了。”
  明宗回了神,沉声道:“宣进,掌灯。”
  孙德福答应一声,一招手,洪凤端着两支烛台过来,跟在满脸不在乎的沈迈身后,进了御书房,孙德福和洪凤将烛火点好,躬身施礼就要退下。
  明宗瞥一眼洪凤,道:“德福留下,洪凤外面看门。”
  洪凤顺目垂眉低头退出去,头都不抬地关好门,离书房丈许,站定,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沈迈回头瞥了一眼,笑着冲孙德福低语:“公公,这小子调教的真不错!这时节,竟然还记得避嫌,走得远远的!”
  孙德福忙笑着回礼:“将军过奖!”
  明宗冷哼一声,沉声道:“有人还不如德福一个内侍,教养起孩子来,连避嫌二字都不懂得!”
  孙德福一听坏了,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边不语。
  沈迈却没有那么多忌讳,咧嘴一笑:“圣人,臣都听说了。宝王殿下回去就广发请柬,要给自家小儿子摆宴,说是要大庆三日。”
  明宗再哼一声,问:“还有什么别的么?”
  沈迈笑得神秘兮兮的:“还有个大消息!咱们新出锅、热乎乎的温郡王,竟然悄悄藏起了一个小盒子,如今,连宝王、宝王妃,甚至他自己的贴身丫头,都不知道房里莫名多出了一个宝贝!”
  明宗一惊,忙问:“你是说,他真的没有告诉他爹?”
  沈迈歪嘴一笑,笑容微微有些阴冷:“真的没有!而且,我临来时,人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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