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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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9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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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你跟他的那些情话,隐语,若不是他在梦中说,我又怎么会知道?上次他为了救你,单人赴会,才会中了陆炳的埋伏,给打落山崖,这么一个为了你命都不要,也可以让武当的师弟师妹为了你送命的男人,怎么会对你冷血绝情呢?”

屈彩凤恨恨地扭过了头:“这些屁话我不想听,耿少南,徐林宗,你们都是一路货色,只会骗女人,利用女人,不要脸的伪君子!”

耿少南哈哈一笑:“女人啊女人,就是用脾气而不是用脑子想问题,屈彩凤,你这么多年的寨主怎么当的?都是这么不理智吗?”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骗了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做梦吧你!”

耿少南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锦囊我都到手了,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屈彩凤,我现在是想寻求一个大家能和平共处的方式,不要以为我怕了你,或者是对你还有什么企图和想法。”

屈彩凤冷笑道:“和平共处?你们武当不是一天到晚说什么正邪不两立吗?现在你是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就连我都不会跟你一路的,你想跟谁和平共处?徐林宗那个榆木脑袋,满脑子全是天下大道之类的东西,你以为他会因为我,就跟你握手言和了?”

耿少南摇了摇头:“何为正,何为邪?谁是谋朝篡位,谁是乱臣贼子?我要拿的,不过是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再说一遍,当年我母妃受宠,生下了我,我才应该是太子,现在的太子,不过是一个靠了见不得人的阴谋手段,占了我位置的乱臣贼子罢了。徐林宗并不是不清楚这一点。”

屈彩凤哈哈一笑:“是啊,他是清楚这点,但他还是站在太子一边,还是不会让你登上王位,怎么样,你很失望吧。你在我这里振振有词有什么用?徐林宗的选择,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徐林宗松口,黑石那个老顽固,会帮你?在他眼里,你就是个强奸他女儿,害得他瘫痪这么久的贼子,徐林宗的掌门之位,就是黑石的支持才能稳固的,这中间还牵涉到杀害紫光道长的事,你还指望武当能支持你?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一想到耿少南的阴谋和计划无法实现,其实他现在的处境也很糟糕,屈彩凤突然就是浑身舒服,打心底里爽到了极点。

耿少南咬了咬牙,沉声道:“正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才需要你来助我,黑石是什么态度另说,他女儿在我手上,终归是可以商量,所以说最关键的是徐林宗。武当支持谁,不支持谁,无非是看利益,他们支持太子,不是因为有多喜欢这个太子,而是因为认定了太子能坐上皇位,能为武当带来持续不断的好处。”

说到这里,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锦囊,微微一笑:“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有了锦囊,我就有了胜算,徐林宗和武当,若是铁了心和我做对,对武当,可并没有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之色:“以前的很多事情,是我师父一手策划的,包括杀害紫光师伯的事,我也并不知情,现在我师父已经用生命偿还了他以前欠武当的,我并不想对武当赶尽杀绝,就像对你,尽管有这么多恩怨,但我仍然希望能和解。”

屈彩凤哈哈一笑:“你这样欺负我,这样欺骗我,你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我会跟你和解?徐林宗要是知道了你这样对我,他会跟你和解?耿少南,你是男人么?”

第1813章威逼利诱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正是因为我考虑到这层关系,我才没有趁机占你什么便宜吧,屈姑娘,刚才你那么主动,换了一般的男人,能控制得住么?”

屈彩凤想到刚才的情况,羞不可抑,恨恨地扭过了头,但这会儿她多少也冷静了一些,心中暗道这耿少南还真的算是坐怀不乱,当初徐林宗给自己只是稍稍挑逗了一下,就成了自己的裙下之臣,自己刚才那般热情如火,居然他都可以守住最后的底线,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刚才有多投入,现在就有多丢人,她恨恨地说道:“那又怎么样,你一开始就是在骗我,就是在利用我,要是徐林宗这样对你的小师妹,你会怎么想,怎么做?你以为你没有趁机占有了我,就是对我的恩赐了?耿少南,你要点脸好不好。”

耿少南的脸也微微一红,说道:“那是假扮徐林宗,不得已的事,再说,小师妹以前跟他一起练两仪剑法,那亲昵之事也没少过,我要是成天想这些,那也不用活了,这事上就算扯平,谁也不欠谁。”

屈彩凤冷笑道:“好个谁也不欠谁,你们男人眼里,我们女人是什么?给你们随便玩弄的工具吗?何娥华跟徐林宗是师兄妹练剑,可曾是像你这样主动行骗?你把根本不一样的两件事扯到一起,是不是练天狼刀法练得脑子晕了?还有,就算徐林宗跟你如何如何,可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就这么算了不成?”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你跑来抱我亲我,就算是我对你造成伤害,上次在南京城我还给你打得半死呢,在巫山派也喝了你的毒酒,这些账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屈彩凤,不要老想着别人欠你什么,负你什么,你怎么不想想你欠人什么,自己做过多少错事?”

屈彩凤厉声道:“那是江湖上打打杀杀,杀人不过头点地,技不如人,只有认人宰割,可你这是淫邪之举,能一样吗?杀一个女人和夺一个女人的清白,能一样吗?”

耿少南哈哈一笑:“女魔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守妇道了?难道你跟徐林宗拜堂成亲了?是他的合法夫人了?你自己跟他也不过是偷情,私订终身吧。”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跟我扯这个,有意思吗?天下皆知我和徐林宗的关系,又何必要一场婚礼来证明?难道你就是个谦谦君子了?你要是真的那么守规矩,何娥华怎么会大着肚子跟你成亲?”

耿少南叹了口气:“我和师妹的事情,你不清楚就别说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今天还是保住了你的清白,至于之前装成徐林宗骗你,那是为了锦囊,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你一直要揪着这个不放,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屈彩凤双眼通红,直勾勾地看着耿少南,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的命,你死了我才可以考虑原谅你,怎么样,你做得到吗?”

耿少南沉默半晌,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死,这点我不能答应你。”

屈彩凤冷笑道:“你答应了就怪了,所以,这个问题没有解决的办法,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你就准备一辈子迎接我的复仇吧。”

耿少南的双眼中冷芒一闪:“屈姑娘,你以为我是怕了徐林宗,这才要求着你吗?我实话告诉你,我不过仍然是念着以前武当的香火之情,尤其是考虑到我师妹的感受,才提出这样的要求的,现在我锦囊在手,天下我有,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这样低三下四地恳求?”

“还有,我告诉你一句,今天我没有动你,不是因为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因为我跟徐林宗还有太多的顾念,我是为了我师妹,我不能背叛她,你明白吗?”

屈彩凤哈哈一笑:“原来你还是个情圣了,耿情圣,你这么爱你的师妹,就是一直囚禁着她不放,把她带进锦衣卫这个龙潭虎穴,然后再跟她的父亲,跟她的门派拼死拼活,以命相搏吗?”

“耿少南,别再说这些虚妄之言行不,我都替你脸红,你明明就是权欲充满了脑袋,想要夺权篡位,却口口声声说你是为了师妹,你这鬼话恐怕连何娥华都不会相信,还想来骗我?就是徐林宗说他不要当皇帝,只要我,我都不会信的。”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如果我不是为了师妹,早就下山夺位了,还用得着一直呆在武当山,等徐林宗来坏我的好事?现在我留师妹在锦衣卫,一来是她有身孕,只有在锦衣卫里,她才安全,二来,我要跟陆炳合作,也只有这样,不过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到底?”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不错,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今天之辱,必将十倍奉还!”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要是我治好你的毒,让你恢复青春与容貌,这样赎罪可以吗?”

屈彩凤闭上了眼睛,幽幽地说道:“你这样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是可以用这些来弥补的吗?耿少南,我不是何娥华,不会逆来顺受,给你占了便宜后也只能认命,我屈彩凤不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会妥协。”

耿少南咬了咬牙,继续说道:“那要是徐林宗呢,你可以不顾及自己,就不怕我跟徐林宗这样你死我活下去,要了他的命?要知道,现在我可是锦囊在手,一旦得到天下,无论是武当还是你巫山派,我随时可以碾压!”

屈彩凤睁开了眼睛,冷笑道:“这个冷血无情的臭男人,你觉得我对他还有什么情意吗?若不是你这回扮成了他,我又怎么会给你这样欺负?告诉你,我现在恨他,并不比恨你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最好先杀了他,然后,我再杀你报仇!”

第1814章真作假时真亦假

耿少南摇了摇头,叹道:“也许我真的应该杀了你,不过,可能是我以前坏事做得太多,所以最近流年不利,总是不顺,师父身死,师妹现在又这么恨我,我就是得到了天下,也没办法找回以前在武当的快乐。”

屈彩凤冷笑道:“这是你自作自受,为了你那个虚无缥缈的帝王梦,你害了太多的人,你若是还有一丝良知,就应该一死赎罪。”

耿少南黯然道:“也许我是该死,但我不能现在就死,因为我还没有给我的师妹,给我的孩子争取一个安全的保障,屈彩凤,今天我欺负了你,你要找我报仇,我无话可说,不过我也不会任你宰割,无论是你一个人来,还是带着徐林宗一起来,我耿少南接着就是。下次见面,你我性命相搏,生死各安天命!”

他说着,站起身,也不看身后躺在地上的屈彩凤一眼,大步而出,只剩下屈彩凤仍然趴在那里,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直到耿少南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屈彩凤突然整个人一下子软到了地上,放声大哭,刚才在耿少南面前,她是极力地装着坚强,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是多年来她在巫山派养成的习惯,那就是绝不要在敌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与悲伤,这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但屈彩凤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那几乎是武功与心智上的双重打击,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刚刚被屈辱过的无助小女人,终于忍不住自己内心的酸楚,开始哭泣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屈彩凤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和灵魂,都随着这阵子哭泣,而流光了,她缓缓地抬起头,却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形,正蹲在自己的面前,而徐林宗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一双深情的眸子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他的嘴唇在微微地动着,而他的话,这会儿屈彩凤终于可以听清楚了:“彩凤,是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屈彩凤突然悲愤莫名,大吼道:“淫贼,你还想继续来骗我吗?”说着,她右手狠狠地一巴掌扇了出去,直抡到徐林宗的脸上。

徐林宗不闪不避,就这样直接挨了她一巴掌,一声脆响,他这张英俊的脸上,顿时就多出了五道指印,半边的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徐林宗默默地叹了口气:“彩凤,多日不见,想不到你我重逢,会是这样。”

屈彩凤厉声道:“你这个魔鬼,还想继续扮成徐林宗来骗我吗?我杀了你!”

她一边叫骂着,一边又是一掌击出,这回换了左手,扇向了徐林宗的右脸,徐林宗突然脸色一变,右手闪电般地探出,一下子捉住了屈彩凤的右腕,沉声道:“你说什么?什么魔鬼?什么扮成我?”

屈彩凤怒极而吼:“耿少南,你别再继续装了,你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识你,你以为你戴了个人皮面具,我就不知道是你吗?我这就把你这层皮给撕下来!”

徐林宗的身子一软,几乎是向后就要一瘫,屈彩凤那染得鲜红的凤仙花仙的指甲,狠狠地挠上了他的脸,十道长长的血印子,顿时在他的左右两侧脸颊出现,屈彩凤突然收回了手,眼中尽是惊疑之色:“你,你这张脸,是真的?”

徐林宗的眼中泪光闪闪,任由着脸上的鲜血不停地从爪印之中渗出,他喃喃地说道:“彩凤,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可是,可是我是林宗啊。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诉我吗?”

屈彩凤几乎是呆若木鸡地盯着徐林宗看了半天,突然吼了起来:“不会的,这一定是耿少南你这个魔鬼又用了什么障眼法来骗人,不会有错的,徐林宗这会儿不可能来,你别想骗我!”

徐林宗咬了咬牙,看着一边的寒潭,柔声道:“彩凤,你可曾还记得,那年你我初遇,你受了伤,在这寒潭边上不能行动,是我抱着你进了潭水里,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嘴对嘴地渡气,你还记得吗?”

屈彩凤的嘴唇在微微地发抖,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摇头。

徐林宗叹了口气,走到了一边的花丛中,抚着这些优昙花,说道:“你可曾记得,你我曾经对着这优昙花起誓,会相守终身,永不相负?我说过,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们经历过什么,我一定会带你走!”

屈彩凤的眼中两行清泪开始流下,只见徐林宗的双眼中柔情似水,走到了自己的近前,拾起自己的双手,说道:“你我第一次成夫妻的时候,那是个雷雨之夜,正好是月圆,你走火入魔的时候,你当时失了控制,在我的身上,手上抓出了无数的爪痕,当我抱着你,在寒潭之中,用那冰冷的潭水和武当纯阳无极心法,助你恢复神智后,你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哭得那么伤心,你说要是知道你会把我伤成这样,你宁可不要武功,成为废人,我说没有关系,这些伤痕,就是你我之间爱情的证明,现在,这些爱情的证明还在。”

徐林宗一咬牙,撕开了自己白袍的前襟,只见他的胸膛之上,十余道爪痕仍然历历在目,屈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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