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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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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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跟我们作对,接下来很快伏魔盟的其他各派也会站到我们对立面上,以前的盟友眼看着就要成为敌人,要么我们就只能取出锦囊,起兵造反,要么就得作出些让步。”

屈彩凤不经意地拭了拭眼睛,擦干净了泪水,转过头,盯着李沧行,正色道:“沧行,你给我说清楚,洞庭帮的楚天舒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皇帝可以直接向他下号令,刚才你还跟他说他跟我的仇,比起谢婉如只会更深,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厉害的人物过?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李沧行心中感叹,屈彩凤冰雪聪明,刚才自己无意间和楚天舒的对话给她听到,让她对楚天舒的身份起了疑心,只怕这件事情再也无法隐瞒了,以屈彩凤的个性,要是自己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瞒着她,恐怕真的会和自己翻脸,甚至拒绝自己的救治,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李沧行点了点头:“彩凤,你能向我保证,楚天舒的身份,你会烂在肚子里,不向任何人透露吗?”

屈彩凤认真地点了点头:“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你说吧,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李沧行把嘴凑到屈彩凤的耳边,现在屈彩凤重伤,他不敢用传音入密的方法,生怕屈彩凤有样学样,伤及内腑,可就麻烦了。

李沧行轻声说道:“楚天舒只是化名,他的真实身份是前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党。”

屈彩凤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说道:“是他?他不是早就在落月峡时死在冷天雄和上官武的手上了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岳前辈当年只是被冷天雄打下了山崖,重伤未死,可是他的妻子宁女侠,还有女儿岳灵素全死了,他自己在落崖的时候伤到了下体,自此成为废人,加上对五派联合灭魔,反而如此惨败伤透了心,也对迂腐的正道各派失去了信心,干脆就入宫当了一名太监,暗中练成了天蚕剑法,夺取东厂厂督之位,被皇帝秘密派到江湖上,以洞庭帮的身份成为皇帝直接在江湖上的一枚重要棋子,以平衡正邪各派的势力。”

屈彩凤的听到太监一词,粉脸微微一红:“那个,那个什么天蚕剑法,跟那什么,什么那个,有什么关系?”

李沧行微微一笑,故作不解地抓了抓头:“什么那个?我听不懂。”

屈彩凤气得一拧李沧行的大腿,嗔道:“这下你听懂了吗?”

李沧行“哎哟”一声,一边讨饶一边笑道:“好了好了,姑奶奶,我招就是。”

屈彩凤这才松开了手,笑道:“快说。”

李沧行低声道:“那天蚕剑法,运气的法门和其他内功都不一样,讲究内力在体内爆炸式地游走,和我们天狼刀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练功的时候,男子的体内真气会经三焦经,那里正是下阴所在,无从得出,只会血管爆裂而亡。”

屈彩凤的脸色更红了:“所以,所以一定要,要那个才行?”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是。天蚕剑法原来听说叫莲花宝典,乃是宫中大内高手的不传秘籍,前朝中曾有大内高手习得此功,最有名的一个是北宋的大太监童贯,靠了此神功,亲手击毙过日月神教的教主方腊,平定江南。后来北宋灭亡,这莲花宝典在战火中失传,流入民间,渐渐地就成了天蚕剑法,展慕白家的福威镖局的先祖展霸图,就是靠此武功,横行江湖,开创了福威镖局。”

屈彩凤“啊”了一声,突然叫了起来:“这么说,那个展慕白也是??”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你怎么会问到他头上了?”

屈彩凤这下脸红得发烫了,声音也低了下去:“怪不得看这家伙成天穿得红红绿绿,涂脂抹粉的,活像个娘们儿,原来,原来已经是不男不女了。哼,这天蚕剑法看起来就邪门得紧,原来还要自残身体才能练成,还是毁了的好。”

李沧行叹了口气:“我以前也用过展慕白的这个秘密要挟过他,逼他在大漠的时候帮过我,想来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彩凤,岳党和展慕白会变成这样,全是拜你所赐,你不应该笑话他们,实际上你对他们欠下的血债,确实很难弥补。也别怪人家处心积虑地想要你的命。”

屈彩凤咬了咬牙:“江湖搏杀,本就是成天在刀头舔血的日子,当年我承认我确实是上了那个宗主的当,一时糊涂,加入了魔教一方,但那种情况换了谁来,恐怕都会作出我同样的选择,而且那是师父的遗命,我又怎么好随便改变?落月峡一战,不仅是正道人士死伤惨重,我的手下也是十损七八,大家都折了很多的兄弟姐妹,谈不上谁对谁的仇。他们要是真的不想放过我,那尽管放马过来就好了,我屈彩凤接着就是。”

李沧行摇了摇头:“彩凤,说你豪爽吧,不如说你是强词夺理,要是按你这说法,那巫山派大寨毁灭的时候,也是江湖仇杀,死得其所了?”

第958章林中私语

屈彩凤也自知理亏,给李沧行这样一说,恨恨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嘟着嘴不再说话。

李沧行叹了口气,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说道:“彩凤,不管怎么说,落月峡之战,是你们巫山派从后偷袭,岳前辈他因此而家毁派亡,恨你也是当然的事情,不过我这些年来几次向他为你求情,他现在对你的态度也改观了许多,你如果以后退隐江湖,他应该看起来也不会继续追究当年的仇恨。”

“巫山派总舵的事情,洞庭帮虽然出力最多,但仍然是听命于人的执行者,真正的决策人是严世藩,是黑袍,还有那个神秘的宗主,要报仇也是应该找他们才是。盯着同样遭受了巨大苦难的楚天舒,谢婉如他们,实在是没有意义。再说谢婉如全家当年都死在你手下,这总不是什么江湖争霸吧。”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意,轻轻地叹了口气:“谢老帮主的事情,我一直良心有愧,当年我虽然和宇文邪联手来占洞庭帮,可是本意真的不想出手杀人,那天我的手下把洞庭帮上下几百人制住后,本来是想把他们赶走,可是宇文邪却趁我出去清点库房的时候把他们全给杀了,我为此还跟宇文邪大吵一场,把他们魔教的人赶出了洞庭帮的总舵。现在看来,这也是冷天雄给我下的一个套,让我背上一个乱杀无辜的罪名,以后也无法洗清了。”

李沧行心中一动,他还是第一次听屈彩凤说起当年对洞庭帮灭门之事,潜意识里他也觉得屈彩凤绝非那种凶残歹毒,灭人满门之人,这回总算放了心,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向谢婉如说明此事的原委呢?”

屈彩凤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一见面就不要命地向我攻击,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再说了,当年的事情过了这么久,连宇文邪后来也死在洞庭帮的手中,可谓死无对证,时间一久,我也懒得解释了,反正这些天下武林的名门正派,杀我还需要理由吗?这么多年下来,死在我手里的正道弟子数以百计,我也不在乎给人冤枉多上几百条人命。”

李沧行摇了摇头:“彩凤,你这是自暴自弃,越不解释,那个宗主的奸计越是能得逞,现在你其实和伏魔盟的正道各派的仇恨倒是没什么了,因为那是帮派间的搏杀,如你所说,死得其所,双方各有损失,反倒是洞庭帮这里,谢婉如是全天下最想要你命的人,此事既然是个误会,还是解释清楚为好。”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呢。那情况我已经说给你听了,你觉得这事可能解释得清吗?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是我当年制住了,绑了那些洞庭帮的人,尽管是宇文邪下的杀手,但我至少也是帮凶,她要找我报仇,也不算全错。大不了,我找宗主报了仇以后,把这条命还给她就是。”

李沧行眉头一皱,沉声道:“彩凤,你这是怎么了,现在怎么动不动要死要活的,这可一点也不像你,我也不喜欢你这样。我印象里你是个开朗爽直的女子,豪气不下男儿,可不像现在这么消沉。”

屈彩凤抬头看了李沧行一眼,摇了摇头,霜雪般的白发遮住了她的美目,却听到她轻启朱唇,她的声音如乳莺夜啼,曼妙的声线如同潺潺的流水,说不出的动听,却又透出几丝哀怨:“沧行,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我早就说过,你我相见不如不见,也许留着一丝对彼此美好的念想,作为人生中一段珍贵的回忆,就是最好的结果。走吧,不要再管我的事,我现在只会拖累你。”

李沧行的心中一阵酸楚,屈彩凤现在这样尽管极力地想表现出自己的坚强,可是她内心的伤感和柔弱却是一览无疑,而自己的内心里,要保护这个可怜女子的愿望,却是前所未有地强烈。

李沧行猛地一把,把屈彩凤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屈彩凤先是一愣,转而极力地挣扎起来:“不,沧行,别这样,我们,我们不可以。”

李沧行的两只手臂,如同两道铁环,从屈彩凤的腋下穿过,紧紧地环在了她的背上,而他的两只手掌,有力地环成了一个结,锁在了屈彩凤的后背,让她无法挣扎,无法动弹,她那高耸挺拔的胸部,隔着一层贴身的护甲,压在李沧行的胸口,两个人的剧烈心跳,正如两具躯体急速上升的温度一样,都能被对方清楚地感知着。

李沧行的头靠在屈彩凤的肩头,屈彩凤急促的喘息声就在他的耳边,混合着她的声音响起:“沧行,你,你放开我,别这样,别这样。”

李沧行一言不发,渐渐地,怀中的屈彩凤停止了挣扎,娇躯渐渐地软了下来,依在了李沧行的怀里,她的唇间轻轻地呓语着:“冤家,你,你真是我上辈子的劫数,你既然不要我,为何,为何又要这样对我?”

李沧行轻轻地抚着屈彩凤背后的白色长发,屈彩凤身上的味道比起沐兰湘的不太一样,山茶花的香气里,混合着几丝酒气,大概跟她平时习惯了整坛灌酒有关,女子身上淡淡的汗香,混合着浓浓的血腥气,刺激地李沧行体内的雄性荷尔蒙一阵剧烈地分泌,连下体的真龙,也开始有些不安份起来。

屈彩凤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热,李沧行甚至可以听到她轻轻地呢喃声:“冤家,你要不就走得远远的,再也别来找我,要不,要不你就要了我,永远也别再赶我走,现在这样,拖着我,折磨我,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李沧行强烈地抑制着自己的冲动,轻轻地说道:“彩凤,别胡思乱想了,我说过,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的,小师妹并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们一定能想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永远也不分开。”

第959章彩凤心声

屈彩凤吃力地从李沧行的怀里抬起了头,两张脸之间的距离微乎其微,几乎鼻子都要碰到了一起,屈彩凤的朱唇轻启,吹气如兰,如丁香般的气息拂在李沧行的脸上,伴随着她珠落玉盘般的美妙声音:“沧行,其实,其实我那天是在试探你,我,我是舍不得离开你的,只是,只是我心里没法放下林宗,我真的怕,真的怕我们这样下去,以后我会,我会负了林宗的。”

李沧行松开了环住屈彩凤的双手,伸出食指,轻轻地掩在了屈彩凤的朱唇上,柔声道:“什么也不用说,我心里都明白,那天是我小心眼了,吃醋了,你别放在心上,只有是有一点,彩凤,我永远也不会离开小师妹,你再想试探我,也不要拿这个来测试我的底线。”

屈彩凤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头埋在了李沧行的胸口:“傻瓜,你那天要是真的说愿意扔下沐妹妹,我肯定转身就走,你连沐妹妹都能抛弃,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你不能扔下的!沧行,我喜欢你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你对爱情的这份执着,我也很喜欢沐妹妹,不会让你离开她的。”

李沧行的心中一片温暖,他原以为屈彩凤对感情的追求超乎常人,即使沐兰湘松了口,这位白发魔女只怕多半也容不下沐兰湘,可没料到竟然会如此顺利,幸福来得有点突然,让他都有点蒙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屈彩凤的头埋得更深了:“其实,其实在从云南回来的这一路上,我本来已经想好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跟你提,想着便宜了你这家伙,让你能享齐人之福,我屈彩凤本来做梦也没想过会和别的女子一起分享一个男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你,只有你这冤家,才让我这样神魂颠倒,甚至,甚至甘心和别人一起分享你的爱。李沧行,我恨死你了。”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身体却是绵软无力地瘫在了李沧行的怀中,脸上洋溢的,尽是幸福。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彩凤,那你为什么后来又要狠心离开我,是因为徐师弟的原因吗,跟我在一起,你觉得负了他,有罪恶感吗?”

屈彩凤的身子微微一震,说不出话,却是轻轻地抽泣了起来,李沧行也知道,此时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一言不发。

二人的身影,被已经升起的月亮所发出的皎洁月光,长长地映在林中的空地上,久久,屈彩凤才抬起了头,脸上满是泪痕,颤声道:“沧行,我们,我们这样相爱,真的没有问题吗?你说林宗他,林宗他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这样,然后降下祸事给我们?我上次没有骗你,若是他还活着,那我不会害怕什么,但他已经死了,而且是为我而死,我,我这个女人,是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再去爱上别的男人的。天哪,这究竟要我怎么办!”

李沧行轻轻地用手拭着屈彩凤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没什么怎么办,顺从自已的内心就行了,若是有什么祸事,让老天冲着我李沧行来就好了,彩凤,你是个苦命的姑娘,上天已经给了你太多的磨难,也让我们走到了一起,这二十年的亲情,早已胜过了少年男女们青涩的初恋,对我来说,你更多地是家人,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同伴,而不简单地是个爱侣。我相信徐师弟如果在天有灵,也一定会祝福我们的,而不是降什么祸事!”

他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却想着刚才跟那个宗主交手的时候,最后他露出的徐林宗的脸,还有那武当不传之秘的两仪剑法,他居然也能使出,一朵越来越重的阴云开始漂过李沧行的心头,让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

屈彩凤感觉到了李沧行神色的变化,她还以为李沧行也是有点担心这个徐林宗的祸事呢,她轻轻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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