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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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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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世人多重世家而轻新贵,所以新贵多有迎娶世家女,而世家也很乐意与新贵联姻以维护他们的地位,双方都是一拍即合,是故在权贵之家乃至皇帝后宫,多聘世家女为妇,皆以此为荣。

    对此,阮琨宁并不觉奇怪,。

    大唐宰相薛元超晚年曾自述平生有三大憾事,其二就是未能娶山东五姓的女郎为妻,可见时人如何钦慕世家之风。

    永宁侯夫妇的结合,便是新贵跟世家融合的典范,日子过得也很好。

    对于阮琨宁而言,目前这个生存环境,已经是很好了。

    ~

    在皇后含蓄的满意笑容中,韦明玄走出了昭仁殿。

    晚风这样轻柔,令他觉眼前一切皆似梦——叫他不想醒来的梦。

    梦中他不是威仪天下的帝王,可以睥睨天下,他还是继后所出的皇六子,还要仰仗父皇在皇宫里喘息,有嚣张的皇长子,隐忍而狠毒的皇二子,心怀鬼胎的后妃们,一切都压抑的令人发狂。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这里有他的阮阮在,有他们的未来可以改,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要一起度过,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直到韦明玄在宫门处,遇见了丰神俊朗的荣王,才终结了他的好心情。

    荣王是皇帝胞弟,韦明玄的皇叔,更是韦青柯的父亲,阮阮前世的公爹。

    荣王妃是清河崔氏嫡长女,永宁侯夫人的胞姐,也是在她的一力促成下,阮阮最终嫁入了荣王府。

    平心而论,韦青柯是个很好的人。

    从始至终,他既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曾辜负阮阮。

    他们夫妻相得,儿女双全,平安喜乐的过了很多年,是金陵夫妻的典范。

    可即使如此,韦明玄还是压抑不住心里那头叫做不甘的凶兽。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阮阮的欢喜,并不是我给的吧。

    ——明明最早阮阮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这叫我如何甘心呢。

    荣王毕竟是长辈,处于出于礼节,韦明玄上前见礼,扫一眼荣王前去的方向,道:“皇叔可是要回府?”

    皇六子平日忙于功课骑射,从不懈怠,似这般闲逛还是很难见的,荣王颇有几分吃惊遇见他,但还是随和的笑道:“是呀,今日无事,便举家一道入宫了。”

    举家?

    韦明玄微微一怔:“叔母与堂弟……”

    荣王不觉有什么不好答的,便道:“永宁侯夫人添了位姑娘,王妃挂念,便急匆匆去了。”

    韦明玄面容有转瞬的僵硬:“——青柯堂弟?”

    “听说姨母家添了小妹妹,他倒高兴的很,嚷要去见,还打发下人回府,取他的玉蜻蜓,预备讨小妹妹喜欢呢。”

    荣王不曾察觉出韦明玄眼底异色,云淡风轻的答了一句。

 第3章 打脸

    阮琨宁关注三房,并非无缘无故。

    崔氏求了母家,在阮承瑞三岁时,重金聘一位族叔为西席,指点阮承瑞识文断字、诗书仪礼。

    三房庶子阮承峻同阮承瑞年纪相仿,很能玩到一起去,阮承瑞待他极亲近,便求了崔氏一起进学,耐不住儿子软磨硬泡,崔氏便应了。

    阮承瑞是标准的顽劣性子,每每惹是生非,进学不过两年,先生的手板都被打坏了极快,连连摇头,只说他不是读书的料。

    相反的,阮承峻却颇有天分,崔先生提起他时,每每赞誉有奇才。

    或许是阴谋论了,阮琨宁总觉得,阮承峻是踩着阮承瑞搭建自己的好名声。

    虽说自己表面上是一个婴儿,里子却是活了近三十年的成年人,恶意揣度一个六岁幼童或许有些过分,但想想其中蹊跷,实在是容易让人多想。

    许是因为经历了末世的残酷,几乎是下意识的,阮琨宁习惯用最阴暗的思想揣测别人。

    这个阮承峻,同生母秦姨娘一般,素来都是走小白花路线的,人前楚楚可怜彬彬有礼,至于人后?

    早早的小白花能在主母眼皮子底下过得这般滋润,生三房唯一的儿子,还养的结结实实,这般受人称赞?

    比如眼下,阮承瑞在崔氏暗含威仪的目光下终于承认,半月前自己被崔先生罚抄《礼记》十遍,实在是抄不完、苦恼不已的时候,阮承峻体贴的用了他的字迹帮他抄了五遍。

    那么厚一本,怎能让五岁的阮承瑞不感激。

    虽然最后还是被戳穿,而且将崔先生气走了,但阮承瑞依旧很感激阮承峻。

    阮承峻当然向崔先生澄清了,这是他自愿的,并非受到逼迫,却也并无什么用处。

    崔先生只觉是阮承瑞偷懒,逼阮承峻去代写——就他们的身份来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阮承峻素来又会说那些含含糊糊暧昧其词的话,便更纠缠不清了。

    阮承瑞说完之后,颇有几分气短。

    他虽年幼,却也知崔先生是母亲回外祖家求的,就这么被自己气走。却不知日后会如何令母亲蒙羞。

    到底是五岁的孩子,说完便垂头不语了。

    崔氏笑了笑,并没有责备他,只含笑道:“不是来看妹妹么,怎么低着头?”说着,便令奶娘将阮琨宁抱低一些,好叫姐弟俩仔细瞧瞧妹妹。

    阮琨烟长眉妙目,鼻梁高挺,云髻低垂,一支金崐点翠梅花簪斜斜插就,清亮的眸子里带着柔柔关怀,温婉却不显软弱。

    阮承瑞虎头虎脑,浓眉大眼,一见就是那种爱惹祸的坏小子。

    阮琨宁看了看,还是觉得自己更喜欢阮琨烟一些,

    这么想着,她眼睛看着阮琨烟眨了眨,十分可爱。

    崔氏道:“呀,阿宁更喜欢阿烟。”

    阮琨烟是长女,前头照顾过年幼的阮承瑞,是故对于照顾新生的孩子很有经验,轻轻将阮琨宁抱起亲了亲,才对崔氏打趣道:“怎么,阿娘竟吃我的醋不成?”

    崔氏轻斥了一句“你这丫头”,也同屋里侍女们一起笑了起来。

    男孩子发育的晚,阮承瑞比长姐矮许多,瞧不见被抱起的阮琨宁,当即拽了拽长姐衣袖,撒娇道:“我还不曾见过阿妹呢,你们都瞧了,总该轮到我了吧。”

    阮琨烟瞥了他一眼:“你才几岁?哪里抱得起来?”

    再者。弟弟一向都是欢脱性子,失手摔了幼妹如何是好?

    只是这种话直接说出来却是令弟弟脸面上不好看,阮琨烟自不会说出来。

    崔氏将阮琨宁接回了怀里,冲着她柔声道:“阿宁,我是你阿娘。”随即又示意道:“那个大一些的是你阿姐,小一点的是你三哥,以后可要好好相处。”

    阮琨烟还未答话,阮承瑞便眼神亮晶晶的喊道:“阿宁,哥哥是很厉害的哦,会好好照顾你的那种!”

    崔氏笑了笑,又继续道:“你叔公过世,阿爹回河西奔丧,却是不在,你长兄承清在衡山书院念书,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前几日他写信,还问起你呢。”

    正说着,便有外头的仆妇掀开帘子:“夫人,秦姨娘带着二公子来了,正在院子外头候着呢,您见是不见呢?”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间。

    崔氏不曾言语,只神色微凝,烛光下竟带有一丝利器的冷锐。

    李嬷嬷微微低头,掩住目光里的鄙夷神色:“夫人累了,还是不见为好,奴才去打发了她?”

    崔氏淡淡的笑开了,灯光下,她面容格外柔和雅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见不得。”

    顿一顿,她道:“叫他们进来吧。”

    却向阮琨烟、阮承瑞姐弟俩缓声道:“天色晚了,都回去歇了罢,夜里虽热,也不要贪凉吃冰,第二日要肚子疼的。”二人连忙称是,各回自己院子了。

    明明是笑着说的,阮琨宁却听出不容置疑的语气来——喂喂喂,她忍不住兴奋了起来,这是要放大招了吗?

    阮琨宁正想入非非呢,一只素手便摸摸她的脸,道:“抱小六睡去吧,夜里注意些。”一旁的奶娘应了声,上前作势要抱住阮琨宁。

    阮琨宁才不想走,她要看热闹,拉住崔氏衣服,她呀呀叫了起来。

    崔氏神色一动,伸手替她紧紧被子,道:“阿宁不想走吗?”

    李嬷嬷打趣道:“姑娘才刚刚出生,自然跟阿娘最亲了。”

    这句话却真真是说到了崔氏心坎上。

    崔氏原本有些凉的目光柔和了起来,嘴角悄悄也翘了起来:“那便留下吧。”

    主仆二人正说着,却见秦姨娘偕同阮承峻已进了内室,秦姨娘行了个万福,阮承峻也随之行礼道:“给大伯母问安。”

    要想俏,一身孝,说的一点也不错。

    阮琨宁躺在床侧,第一时间打量了秦姨娘母子。

    秦姨娘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平日里却从来都穿的素净,整个人如同一朵徐徐开放的水仙一般清新动人,却又因生了孩子,平添了几分少妇的妩媚。

    头上只随意挽了发髻,斜斜的插了两只白玉芍药的钗子,格外的楚楚动人。

    阮承峻今年刚刚六岁,也穿了一身浅色衣袍,他生的俊俏,剑眉秀目,年纪小小倒是真有几分风度翩翩的样子。

    秦姨娘向前一步,再次行了一礼,再开口时,眼圈儿便红了,声音里也带上了淡淡的哽咽之声:“今日本不该来的,但若不向夫人请罪,心中委实过意不去。夫人叫峻儿同瑞儿一同进学本是好意,却因峻儿淘气,硬是把先生气走了,却叫我在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大嫂素来温良,我却不能不知礼,今日带了他来,请大嫂责罚。”

    大概是为了配合秦姨娘,阮承峻随之跪拜在地:“请大伯母处罚。”

    说的这么好听,可阮琨宁还是觉察出其中恶意。

    秦姨娘虽叫阮承峻将此事揽下,他日传到外头去,大家只会说阮承峻维护幼弟,有大家之风。

    更加会觉得,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弟弟下的了台,却不会认为真相就是如此。

    表面上揽下了所有的错,只是为了彼此脸面上好看,也让崔氏承二人一个人情。

    更不必说,秦姨娘早早便夸赞崔氏性情温良,岂不是在提醒崔氏注意维护形象,不要过于追究吗?

    几句话软硬兼施下来,崔氏若是咬着不放,反而是无理取闹、折辱秦姨娘了。

    崔氏却并没有因为秦姨娘的话流露出恼意,语气仍是淡淡的,摆了摆手示意左右:“光看着做什么,还不扶峻儿起来。”又向秦姨娘语重心长道:“峻哥儿一向都是个守规矩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你这是做什么呢。”

    秦姨娘莫名觉得脸上挨了一记耳光。

    崔氏微微一笑,继续道:“你同峻儿平时是什么人,难不成——真当我不知道?”

    秦姨娘莫名感觉,脸上似乎又挨了一记耳光。

    秦姨娘勉强在僵硬的脸上挂了笑,道:“我是个破落人家里头出来的,只些许识得几个字,远不若大嫂出身名门,识文断字,诗书通达。”

    崔氏低头看看眼珠子骨碌碌转的阮琨宁,轻轻地拨她头发,“你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不知晓,在这个府里头,我知道的事情,可是多得很呢。”

    秦姨娘有点气闷,又不知为何郁卒,心口哽的生疼,许久,才勉强应一声

 第4章 前夫

    阮承峻见秦姨娘面露尴尬,脸色发青,心中也是发急,目光却正瞥见榻上的阮琨宁,不由含笑岔了话头:“还不曾恭喜大伯母新得贵女,现下倒是赶到一起去了。这是我们宁妹妹吗,一看便知是有福气的。”

    永宁侯的族叔过世,不得已于今年六月前往河西奔丧,而崔氏当时却也是八个月的身孕,即将临盆,免于孩子出生之后却无名字的尴尬,便在出发之前定了“宁”字,生男就是“阮承宁”,生女便是“阮琨宁”,是故府里人倒没有不晓得阮琨宁名字的。

    说到小女儿,崔氏面上笑容也添几分真意:“倒不求她荣华富贵,只盼她一生平安顺遂,那就很好。”

    正说着话,玉蝉却入内通报道:“夫人,荣王妃带了世子来瞧,已到了前厅,正朝咱们这儿来呢。”

    崔氏同荣王妃差了两岁,还未出阁时感情便极好,闻听消息后,面上笑容便深了几分,转向一侧的李嬷嬷道:“去迎了阿姐同柯儿过来,举灯的也都小心着,不要唐突了贵人。”

    李嬷嬷是崔氏奶娘,也是看着这姐妹俩长起来的,对荣王妃也是极熟悉,应了声便退出去了。

    秦姨娘知情识趣,不然也不能如此讨三老爷喜欢,甚至隐隐压了三夫人一头。

    今日过来也不过是全个面子情,心知此刻崔氏也无甚心思招待她,再待下去反倒没意思,倒不如索性直接离去,免得讨嫌,当即便福身道:“我屋子里还有些琐事,夫人既有客,不便叨扰,我同峻儿这就告辞了。”

    崔氏含笑应了几句,便打发她们母子去了,只等着荣王妃过来。

    秦姨娘带了阮承峻出了门口,一条青石板路铺就在修剪整齐的花木之中,挺拔秀直的竹子密麻麻的植在了院北,风一吹,今日新积的雨水簌簌落下。

    夜色正浓,喘一口气似乎都带上了雨后的清新与花草的香气。

    她忍不住回头望去,明亮的烛光罩了东海的鲛凌,散发出珍珠一般柔和的光芒,水晶的门帘在夜风的浮动下微微作响,帘内的紫檀木桌椅摆放有致,桌上的摆件是和田玉的麒麟送福,墙上悬的是前朝名士周昉《簪花仕女图》。

    秦姨娘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心里一阵暗恨,一向楚楚可怜的脸也忍不住扭曲了起来。

    就因为嫡庶之别,大房有这么富丽堂皇的院子,手握永宁侯府的中馈,子女得到的是最好,有什么便宜都是第一个,也只有等他们都吃饱了,才有那份伪善给三房一口汤喝。

    而自己呢,同一群妾室挤在一起,手里头更是见不到什么好东西,峻儿这样好的孩子,明明比阮承瑞那个小杂种好多了,凭什么什么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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