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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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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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心头涌上来一种微妙的,莫名被冤枉的无辜,他解释道:“我真的没晃桌子,是你自己不稳当的缘故。”

    阮琨宁此刻喝醉了,心里头那个傲娇的不得了的自己被释放出来了,只肯听自己想听的话,至于自己不想听的,一概都当做没听见。

    比如此刻,她对于皇帝几次三番的解释置若罔闻,反倒是重新看向了窗外,道:“外头到底是谁——怎么还在敲?!”

    “好姑娘,外面没人呀,”皇帝无奈的笑了笑,低声向她解释道:“是下雨了,雨打在窗上,这才会发出声响,并非有人敲窗。”

    “不,”阮琨宁摇摇头,坚持自己的判断:“肯定是有人在那里。”

    皇帝被她搞得没有办法,也不再开口解释,而是打算用事实说话,示意一侧的隆德总管,道:“去把窗户打开,叫她看看外头到底是有没有人。”

    说完,又转向阮琨宁,笑吟吟的道:“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外头到底有没有你说的人。”

    隆德总管上前几步,轻轻的推开了那扇窗,那雨声再落入屋子里头人耳中的时候,也难免的大了些,可是一眼望过去,也只有不远处的灯火与周身端肃的侍卫。

    可是窗外,的的确确是没有人的。

    皇帝摆摆手,示意隆德总管将窗户合上,回身对阮琨宁道:“如何,外头可有人吗?”

    阮琨宁刚刚亲眼见了,那股子理直气壮也就悄无声息的散去了一大部分,她低下头,极为乖巧的道:“没有。”

    皇帝本来是打算再说她两句的,可是见她这么乖的低着头,又不忍心说什么了,刚刚想趁着她醉酒问点别的,阮琨宁却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靠近一点。

    皇帝低头看了看她那只拉住自己衣袖的玉一般的手,心头已经是软了三分,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略微往前凑了凑,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阮琨宁见他凑近了,面上便露出几分满意来,四下里扫了扫,见除去一个隆德总管之外,的确是没什么人的,便放下心来,也靠近了皇帝,低声道:“你说……外面是不是有妖怪?”

    “……”皇帝:“刚刚不是打开窗户叫你看了吗?没人,也没有什么妖怪。”

    阮琨宁睁大眼睛,有点不满的道:“妖怪都是会隐身的,你不知道吗?”

    “……”皇帝额头青筋一抽,无可奈何的道:“到底是什么叫你觉得,外头肯定是有东西的,嗯?”

    阮琨宁似乎被皇帝问住了,想了又想也没得出个答案来,只好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皇帝道:“你自己都不确定,也没有什么证据,那怎么能当真?”

    阮琨宁找不到可以辩驳的地方,就开始不讲道理:“我说的都是对的,你不准反驳!”

    她这样气盛,皇帝反倒是笑了,摇摇头,道:“哪怕是喝醉了,胆子也还是这样大。”

    隆德总管对阮琨宁印象不错,见她此刻有了几分醉意,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冒犯,便想着打个圆场,赶快将今晚的事情了了。

    虽然皇帝素来偏爱阮琨宁,可此刻她喝醉了,若是说了什么过于冒犯的话,或者是有什么地方惹到了皇帝的某根情思,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来,到最后反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收场。

    如此一来,他话里头便带着几分给阮琨宁说情的意思,笑着向皇帝进言道:“望请陛下见谅才是,公主想来只是醉了,才会御前失态,奴才这就叫人送殿下回去……”

    皇帝饶有兴致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失笑道:“不必了,朕哪有这般小气。都说是酒后吐真言,朕今日倒是想听听看,她会说些什么。”

    隆德听了皇帝话,心里头的几分担忧,便隐隐的放下了,又想着皇帝素日以来对于阮琨宁的态度格外爱怜,倒是也没有太不放心,陪着笑了笑,只躬身退到一侧去了。

    皇帝目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伸手在阮琨宁眼前摆了摆,缓缓地问道:“我是谁?”

    阮琨宁歪着头打量了皇帝一会儿,翻了翻自己的记忆,才给出了一个相对中规中矩的答案:“你,唔,是土豪。”

    皇帝眉头一动:“……那是何物?”

    阮琨宁再度向他招招手,叫他凑近些。

    皇帝很顺着她的意思,缓缓地凑了过去,阮琨宁见他如此温顺,眼中也有了一丝满意,低声大着舌头道:“你,你……一定猜不到吧,那是……”

    她的声音太低,皇帝心里又实在是很想知道她的答案,不自觉的又凑近了些。

    阮琨宁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声音里头带着一丝狡黠,道:“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皇帝:“……因为我们关系好呀。”

    阮琨宁此刻的反射弧三米长,懵懵的道:“果真吗?”

    皇帝脸不红气不喘,大义凛然的道:“自然是真的。”

    可阮琨宁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呵呵笑了一声,就转了一个话题:“——你知道,”

    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绕着皇帝转了两圈,皇帝见她似乎连路都有些不稳,便伸手扶了她一把,叫她站的稳当些。

    阮琨宁却不领情,将他的手拨开了,皇帝倒是也不在意,将手收了回去。

    她就这样又转了几圈,转的高兴了,这才肯继续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吗?”

    皇帝想了想刚才她从那个窗外有人,一直延伸到了窗外有妖怪的脑回路,就觉得此刻自己摸不准她的脉,摇摇头,老老实实的道:“你心中想的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阮琨宁有点得意的笑了笑,又看向一侧的隆德总管,同样问道:“你知道吗?”

    不只是皇帝猜不到,便是隆德总管心细如发,也是摸不着头脑,只好赔笑道:“殿下心思精妙,奴才愚钝,万万是猜测不出的。”

    阮琨宁走到皇帝身前,伸出一根嫩生生的手指,点在了皇帝青色常服的盘龙上,语气里带着一种浓浓的迷之审美:“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便生了一种奇异的静默,无论是皇帝,还是隆德总管,都默默地没有出声。

    如果在现代,他们会知道一个说法——我裤子都脱了,你叫我看这个?

    “……”皇帝顿了顿,道:“你——就是想说这个?”

    阮琨宁点点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是啊,你不觉得好看吗?”

    皇帝默默地咽下一口说不出名堂的气,道:“嗯,我也觉得好看。”

    “你知道吗?”阮琨宁又道:“我一直都觉得,你穿这身衣服的时候,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

    她一连着说了几个“就像是”,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不出来,急的脸都红了,音调听起来也有点委屈:“怎么办,我想不起来像什么了……怎么会想不起来……”

    皇帝见她有点急了,唯恐她再哭出来,连忙劝慰道:“没关系,想不出来便想不出来,明日再说就是了。”

    在他看来,阮琨宁想说的八成是他听过无数遍的那些话,譬如说龙章凤姿啊,仪表不凡啊,相貌堂堂啊之类的赞誉话,虽然从阿阮嘴里说出来,他会觉得很欢喜,可是看她急的眼睛都要红了,他也就不怎么想听了。

    皇帝的确是好意,只可惜阮琨宁没有接受,她仍然在想着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依旧自语道:“就像是……就像是……”

    她想了好半日,终于恍然大悟、醍醐灌顶一般,道:“像一棵葱!”

 第205章 醉啦

    一晚上的功夫; 皇帝已经记不清楚,这到底是自己第几次无语了。

    ,他清了清嗓子; 一脸无语凝噎的看着那个一脸茫然; 无知自己说了什么的阮琨宁。

    实际上,这事儿也不能怪阮琨宁。

    大齐崇尚水德,服黑色,皇帝大朝及典仪时候的袍服都是一水儿黑; 格外的内敛端肃; 深沉恪谨; 而不是后世常见的金光闪闪土豪色。

    而在除去大朝小朝祭祀之类的正经场合; 私底下相对宽松的时候,皇帝多是着常服的; 此时也不例外。

    五行当中,金生水,主白; 水生木; 木主青; 所以皇帝的常服多半为青白二色; 饶是上头的纹饰会有所不同; 可色泽却极少会有例外。

    不止是皇帝,皇族男子之中,惯常穿着的色泽也多以青白二色为主,年轻男子也会有朱紫色的衣袍; 但大多还是前二者较多,那一次阮琨宁认错人的时候,就是因为韦明玄之前身着青袍,而皇帝身上穿着的也是青袍。

    大概阮琨宁委实是与青色有缘分,这一次皇帝身上穿着的,还是青色常袍,所以她才会产生像一根葱这样的说法。

    皇帝一手撑住下颌,眯着眼笑道:“过分了吧,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怎么莫名其妙的这么编排我?”

    阮琨宁没有搭理他,而是歪着头看向一侧的隆德总管,语气里有一种遇见知己的幸福感,她目光发着光的看着他,道:“你……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隆德总管在皇帝看似平静的目光中一本正经神色肃穆的摇摇头,道:“并没有,殿下说笑了。”

    “可是,”阮琨宁神色中有点疑惑,脚下有点不稳当的往前走了一步,断断续续的道:“刚才……你笑了呀,”她点点头,自语般的道:“对……你就是笑了,你要是不这么想,你没事笑什么?”

    皇帝眉头一动,回过身去看侍立在自己身后的隆德总管,看似云淡风轻,实际别有深意的道:“——是吗?”

    “……”压力山大的隆德总管有点顶不住了,明明是冬日,他额头上却微微冒了汗,他顿了顿,又弱弱的挣扎道:“奴才真的没有,殿下想必是看错了。”

    阮琨宁较真的性子发挥作用了,隆德总管不承认自己笑了,好像搞得是她在说谎一样,她心底莫名的有点被冤枉的委屈。

    她想了想,拉住一侧皇帝的衣袖,一脸认真且坚定的道:“我看的很清楚……他真的笑了!”

    隆德总管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勉强——公主哎,奴才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奴才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对老奴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为什么要在老板面前断人前程啊喂!

    阮琨宁神色十分的认真,皇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终于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信你便是。”

    他话一说完,就算是给此事下了定论,隆德总管在心底泪流满面,连忙跪下叩头,向皇帝请罪。

    皇帝还不等他跪下便示意他起身,含笑道:“无妨,且起身吧。”

    隆德总管于是身心俱疲的直起身来,站到了一个距离阮琨宁相对较远的地方,低着头,尽量的降低自己存在感。

    阮琨宁秀气的皱起眉,防患于未然一般道:“你受罚是因为做错事,不是因为我给你把错处指出来,你以后可别报复我。”

    哪儿能,皇帝在这儿呢,谁敢给你穿小鞋。

    隆德总管心更酸了,眼泪默默地流下来:“奴才不敢。”

    阮琨宁不解的看着他,终于又拉了拉皇帝的衣袖,担忧的问道:“他怎么哭啦?”

    皇帝:“……喜极而涕。”

    阮琨宁得到了一个解释,也不管逻辑到底是不是通顺,只觉得疑惑得到了回答,也就心安理得的把这一茬儿掀了过去。

    皇帝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还有几分淡淡的无奈,自从阮琨宁喝醉后他就开始有点头疼,现在越来越严重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放弃了让阮琨宁酒后吐真言的计划,道:“隆德啊,不早了,送她回去歇着吧。”

    隆德刚刚应了声,阮琨宁便不可置信的拽住了皇帝,眼睛里全部都是可怜巴巴的神情,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得心软。

    “你是不是嫌我烦?”她语气里带着浅浅的无助:“——居然要赶我走吗?”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秋日静美的湖水,眼底还带着一点委屈的意味,看的皇帝刚刚才下定的决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缓缓地摆摆手,向隆德道:“算了,还不急。”

    阮琨宁一下子抖了起来,转个身指着一侧明亮的灯盏,一脸好奇的道:“它怎么那么亮,是夜明珠吗?”

    她默默地掰着自己的手指,眨巴着眼睛,一脸艳羡的道:“一定值好多好多钱吧。”

    皇帝:“……”

    他静默了一会儿,随便一抬手,将阮琨宁衣裙一侧系的压衣玉佩抽下来,握到了自己手里头,这才道:“既然你喜欢,便拿这个跟我换好了。”

    阮琨宁看看那灯盏,再看看皇帝手里头拿着的自己的玉佩,最后在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丝绦,脸上流露出一点挣扎的神色来,原本带着的淡淡笑意也不见了,眉梢轻轻的动了动。

    皇帝扫她一眼,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阮琨宁作西子捧心之状,道:“我伤心。”

    嗬,闹得自己头疼,现下居然还伤心起来了。

    皇帝哼了一声,道:“你有什么好伤心的?”

    阮琨宁用一种自以为很隐晦,然而实际上很明显的眼神看了一眼皇帝手里头的玉佩,摇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皇帝,道:“心里面空落落的,总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皇帝把手里头的玉佩捏的更紧了些,神色淡然的道:“……那你想怎么着,要宣个太医过来看看吗?”

    阮琨宁摇摇头,眼底闪烁着期盼皇帝良心发现的光芒,道:“不用,我自己也会看病。”

    皇帝抿着唇,努力按住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道:“开什么药才有用?”

    阮琨宁见他一点也不善解人意,更没有将玉佩还给自己的意思,便不再搭理他的话,上前一步,将皇帝腰上系着的那块,一看成色就比她那块要好的多的玉佩拽下来,心满意足的握在手里,高兴地眼睛都眯起来了:“唔,现在好受多了。”

    皇帝:“……”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感觉舒服多了,朕心里反倒是空落落的,好像也失去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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