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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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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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简直是一股清泉,瞬间平复了阮琨宁那颗想要报复社会的扭曲心灵,想着总算是能够捞回来一点,她也算是有了几分精神。

    ——少赔一点是一点。

    谢宜舫应了一声,微微一抬手,那深深插进门板上的筷子,便直直的向着他手里过去了。

    阮琨宁看着反科学的一幕上演,对于谢宜舫的暴行,就更加的不敢反抗,鹌鹑一样的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

    阑仪推开门进来,恭谨的将精致的雕花盒子放在了谢宜舫面前,再一施礼,便退下了。

    谢宜舫并没有打开,只是将那盒子向阮琨宁的方向一推:“打开看看,可还喜欢吗?”

    阮琨宁瞧瞧那个木盒,心里一阵意动。

    是紫檀木的呢。

    这东西本就稀少,成色如此之好更是少见,这让她对于盒子里的礼物,隐隐的有了几分期待。

    这下子,她甚至对于自己之前的腹诽,感觉到隐隐的歉意。

    ——之前感觉谢宜舫贪财,许是自己的错觉?

    能够在天下享有盛名的才子,岂会是浪得虚名呢

    阮琨宁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心里头开始纠结了。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呢?

    夜明珠?首饰?还是玉雕孤本之类的?

    唔,千万不要是孤本什么的啊,她才不喜欢那些。

    算了,如果真是名书古籍什么的,就送给大哥吧,反正他喜欢这些。

    她这么一想,也就放心了,伸手过去,轻轻地打开了盒子。

    “……师父,”阮琨宁嘴角僵硬的一扯,强笑着问;“阑仪是不是,放错了东西啊?”

    “放错了东西?”谢宜舫似乎吃了一惊,凑过去看一眼,带着几分谴责的看向她:“不曾啊。”

    阮琨宁看看盒子里的木牌,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不要把它甩到谢宜舫脸上去。

    这不是楼下包间门前挂着的,那个刻着“槐叶冷淘”的牌子吗?

    你当我是鱼,记忆只有七秒,看完就忘吗?

    谢宜舫你做事能不能走点心!

    阮琨宁的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就是师父给我的礼物吗?”

    谢宜舫理所当然:“有何不可?”

    阮琨宁拎起那个木牌,无助的眨眨眼:“说好的举世无双呢……”

    “我亲手雕刻而成,世间找不出第二个。”

    阮琨宁:“……”

    “那给了我之后,四个包间岂不是少了一个?”

    谢宜舫皱起眉,一幅为她的智商感到心累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再刻一个也就是了。”

    阮琨宁:“……”

    说好的独一无二呢?!

    谢宜舫的声音像是温柔的刀子:“怎么,阿宁有什么不满?”

    阮琨宁委屈的笑:“没有,满意的很。”

    她一下子消沉了起来,将木牌放回了盒子里,准备一起带走,没想到却被谢宜舫打断了。

    “放下。”

    阮琨宁:不是说送给我了吗?

    谢宜舫拿过那只紫檀木盒子,将槐叶冷淘的牌子丢到她怀里,随即将盒子收起来了。

    抱着那只盒子,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我只说牌子给你,何曾说过盒子也一起给你?”

    阮琨宁:“……”

    谢宜舫似乎有些累了,向阮琨宁一摆手:“好了,你先回去吧,端午过后,再去找我。”

    阮琨宁心累的不行,听他让自己走,简直求之不得,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下去了。

    同他共处一室,她的语言似乎都只能用省略号来表达,这种滋味真是相当之不美妙!

    玉奴俊秀的眉拧着,面带担忧之色,正坐在靠窗位置忧心忡忡的喝茶,见了阮琨宁楼,才放下心来。

    阮琨宁看看他们,只觉自己是从一个貔貅嘴里活生生逃到了人间,也不由舒口气:“咱们回去吧。”

    玉奴心细眼尖,一眼看过去,就觉察出她压衣的玉佩与手腕上的镯子不见了,眉头顿时拧了一个疙瘩,:“阿宁……”

    阮琨宁活了两世,玉奴又不曾掩饰情绪,立即就明白他是误会了。

    此地人多眼杂,不好多说,她安慰的握握玉奴的手,道:“放心吧,咱们待会再详说。”

    玉奴低头看看两人还握着的手,甜蜜蜜的笑了,同她一道出了门。

    他们累了大半日,带了几个仆从,正准备回府去了,还没出店门,却被掌柜拦住了。

    “留步啊二位,您们是不是……把账目结了再走?”

    “账目?”阮琨宁吃惊道,“不是说,不要钱的吗?”

    掌柜的脸上的笑容中掺杂着淡淡的怜悯:“之前的账目一笔勾销,但是,见我家先生一面,就是一千两啊。”

    玉奴:“……”

    阮琨宁:“……”

    真的够了哦!

    她正要冒烟的功夫,二楼窗户却被悠悠推开。

    谢宜舫朝掌柜摆摆手,仿佛来自天上的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遍身出尘之气:“不必了,姑且算是给徒弟的见面礼吧。”

    阮琨宁:谢谢你哦!

    玉奴被她脸上神情惹得一笑,也不多说,便拉着她往马车去了。

    到了那上头,阮琨宁才向玉奴讲自己遇见的事情。

    她无意恶意欺瞒,却也隐隐的感觉到,谢宜舫找上自己只怕不是偶然。

    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身处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这个漩涡为何产生,如何化解,自己又在其中占据了什么位置,她统统一无所知。

    犹豫再三之下,阮琨宁还是决定把这当成自己的秘密,压在心里头,不同任何人言及。

    还是那个道理,外边多少外在条件,都比不上自己实力的强大,更加叫人来的安心。

    现在同玉奴讲了,不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反而会叫他劳心。

    这样一想,阮琨宁就自己做主,润色出一个话本子一般的故事。

    嗯,大体内容就是大名鼎鼎的才子谢宜舫深感高处不胜寒,孤独寂寞冷,所以就在闹市里开了一家馆子,想找一个颇具灵气的孩子传承所学,阮琨宁被选中拜师的故事。

    这样一个逻辑不通,条理不顺的三流脚本,阮琨宁发挥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将玉奴给糊弄过去。

    玉奴似乎被糊弄住了,善解人意的没有多问。

    阮琨宁松一口气,却没有注意到玉奴眼神深处的疑虑,与一抹若有所思。

 第23章 宫嫔

    韦明玄信手取下宫灯上的护罩,随手去拨上头忽明忽暗的烛火,眼见着那烛光渐渐地明透起来,这才有了兴致说话:“卢氏人到了吗,分到哪儿去了,什么位分?”

    贾兴恭敬的俯首,尽管书房里没有别人,他的声音却还是压得很低:“昨日晚间到的,安排在凝翠宫了,封了宣妃。”

    宣者,天子宣室也。

    果然,这女人,还是像前世一样得宠啊。

    韦明玄心里嗤笑一声,脸上却无波无澜:“我叫你查的,都查到了吗?”

    贾兴看不透六殿下在想什么,却也知道他的辣手无情,话语间愈发的小心翼翼:“奴才仔细查了,卢氏出身湘西,其亲被当地知府所害,她与小妹自幼随同母亲度日,是二殿下帮她父亲沉冤得雪,赡养孤母幼妹,于她有大恩,所以如今才会为二殿下所用,任他驱使,入宫伴架。

    不过,这些事情都被二殿下的人抹了去,是奴才花了大力气,去她原籍才查到的,不细心的人,一定注意不到这二人的联系。”

    见韦明玄神色如常,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贾兴才继续道:“卢氏入宫,既是二殿下安排,咱们要不要透露给陛下那边知道?”

    韦明玄眼睛里掺了几分笑意,淡淡的道:“不必了,由着她去。咱们知道的,父皇没理由不知道。

    稍后你再去回了母后,对这个宣妃娘娘,只断了她的念想就是了,命要留着,我自有用。”

    贾兴连忙点头称是,想了想,又试探着建议道:“殿下,咱们是不是也在陛下那里安排个人伺候?若是有事,也能同咱们通个气。”

    韦明玄冷冷一哂:“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在父皇那里安插人,还不会被发现?

    他可不是只知女色,不问其他的君主,若是被发现了,一个勾结内宫,窥视帝踪的帽子扣下来,叫你上去顶吗?”

    贾兴额上直冒冷汗,没敢继续言语。

    在心里想想前世,韦明玄摇头轻叹:“我这个父皇啊,天地之大,只怕还找不到他狠下心肠,不敢做的事呢。”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六皇子可以说,却不是奴才可以说的,甚至于连听都不行。

    贾兴只在一旁装聋作哑,隐形人一般,等着他过去这一阵。

    韦明玄也没有等着贾兴同自己搭话的意思,略微顿了顿,又道:“我叫你找的东西,可有眉目?”

    贾兴在旁陪笑:“在二殿下那里安排的人说,卢氏对她母亲感情很深,而其母临终留下的一对钗子,珍惜的很。”

    韦明玄眼里头的笑意终于扩散到了脸上:“照着之前吩咐的安排,叫这位宣妃娘娘好好享受一下,三千宠爱在一身是什么滋味。”

    贾兴躬身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等贾兴离去,韦明玄才冷冷的笑了出来。

    这个卢氏,前世可是个相当了不得的人物。

    在皇帝微服时来了一场邂逅,在一众刺客追杀救驾,本人又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玩的桥段虽然老套,但是却极有效。

    韦明玄有时候也在奇怪,这个卢氏凭何能得皇帝盛宠多年,甚至于隐隐压皇后一头。

    看脸吗?

    后宫里算是最不缺绝世美人的地方了,卢氏那张脸,不说是同阮阮相比,就是同后宫诸妃相较,也只算是中人之姿。

    看头脑吗?

    后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里有人是真正简单的?

    弯弯绕绕起来,只怕心机再深的人进去也会有百密一疏的地方。

    卢氏的确聪慧,却也称不上聪明绝顶。

    再者,皇帝会真心喜欢这种调调吗?

    想到这里,韦明玄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所谓的救驾之功?

    自己都能看出卢氏出现的蹊跷,在各种心计之中浸淫多年的皇帝,难道会看不出吗?

    韦明玄不相信。

    难不成皇帝真的是动心了吗?

    不会吧,阅尽人间国色的皇帝,最终就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在前世,这个女人硬是靠不怎么硬的硬件,得了近十年的盛宠。

    在皇帝对她格外的纵容之下,一向志得意满的苏贵妃跟倾国倾城的容妃都败在了她手里,就是自己与母后千般算计万般小心,也曾经吃过她的暗亏,还是机缘巧合,才得知她愿是二皇子安插的人。

    “二哥,你这枚棋子,埋得倒是真深。”

    只可惜,人心这东西,向来都是最难猜的,哪里能被看透呢。

    宣妃进宫三年,便生下了皇九子,更是以此进位贵妃,与苏贵妃并尊。

    盛宠,有子,这样好的土壤培养,宣妃自己的野心,也难免膨胀了起来。

    这也难怪卢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与其卑躬屈膝的巴结二皇子,还不如打着九皇子的旗号,自己另成一派呢。

    这么简单的道理,可笑二皇子自己身在局中,却看不透。

    宣妃这个棋子,用起来有多得手,反噬起来就有多要命,上一世二皇子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元气大伤,连韦明玄都大吃一惊。

    可这一世,却不会同前一世一般了。

    他早早知道一切,也有了心思去布局,宣妃前世的荣耀,只怕要被折掉一半。

    叫母后断了宣妃的念想,一碗秘药下去,再也生不了孩子。

    既然膝下无子,她也就不会再想着掺和夺嫡,只能牢牢地靠紧二皇子。

    苏贵妃是因为有皇长子在膝下,且苏家扶持皇帝登基有功得封,诸高位后妃都是出身名门,在最底层发光发热,然后才是生子生女之后,一年一年熬上去的。

    ——可这个卢氏又凭什么?

    只凭入宫就是高位这一点,就足够拉到整个后宫的仇恨了。

    宣妃没有足够的家世支持她立足,在后妃面前就没有底气。

    此生不会有子嗣傍身,就没有对未来的指望。

    如此一来,她只能去增加自己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争夺那份荣宠,以此来在后宫里拥有一席之地。

    只可惜,按照韦明玄的计划来看,她在皇帝心里的地位越重,最后的下场反而会越凄惨。

    韦明玄在心里忖度再三,没有发现有什么纰漏,这才放下心来,端起一边的茶碗来,轻轻地抿了一口。

    隐一悄无声息的进来:“主子,六姑娘拜陈郡谢氏的谢宜昉为师了。”

    韦明玄心中一惊,连一贯的平静未曾保持,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茶水四溅,甚至湿了衣袍的下摆,他却浑然没有在意。

    外头的宫人听见书房内的异声,生怕室内有变,试探着问了一声,便被韦明玄怒气冲冲的喝退了。

    隐一见一向滴水不漏的六皇子神色大变,心里也是不解。

    ——不过是六姑娘拜了个师罢了,怎么殿下如此惊慌失措?

    再怎么说,谢宜昉也是皇后谢氏一族的人,如此一来,这位六姑娘,岂不是同殿下更近几分?

    韦明玄脸上平静,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阮阮怎么会拜谢宜昉为师呢?

    谢宜昉此时怎么会在金陵呢?!

    前一世,阮阮的母亲崔氏也曾经想让阮阮拜谢宜昉为师,可谢宜昉当时出门远游,不知所踪,指不定要多少年才回来,此事也只好作罢了。

    后来,还没来的及重新找个学堂,阮阮便被选做公主的伴读,这才得以入宫,并结识自己,今生怎么会完全不一样呢?

    原本,他只等着阮阮在公主选定伴读时顺理成章的入宫,两个人如前世一般结识相知,最后两情相悦,再求母后赐婚。

    可是如今,阮阮拜谢宜昉为师,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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