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做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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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做小三-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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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迫不及待地回到这里,不停地应付着叔伯姨辈们打来的电话问候,陪着自己陪着他们一起沉浸于悲伤的回忆之中,话至哽咽处,常与刘妈抱着痛哭一阵,直至刘妈无意中抽噎着提到:“小昕昕啊,莫要再哭了,你知道你心里有老爷和夫人,他们泉下有知也欣慰了哩,特别是老爷,唉!”
“我以为我不会难过,可不知怎地,想起他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悲伤,虽然我更加惦念妈妈。”安昕昕当时颤抖着身子问刘妈,“他会欣慰吗,我想他会笑,笑话我这般没用,从小到大都这样。”
“瞧你说的这小孩子的话,很多事情一时说不清楚啊,唉。”刘妈拍着安昕昕的背,眼中有光亮闪过,“说起来也许你不信,就在老爷他出事前不久,我看他连续几个晚上都在书房走来走去,我怕他心脏又犯老毛病,还进去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后来这样大概过了四、五天,他开始在书房里写信,我给他泡了杯参杯进去,看到他拿着笔不停地叹气,见我进去还把信给遮起来了,我当时还纳闷,你说跟我这么一个不识字的老太婆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况且老爷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
“对啊,怎么会这样?”那封信是写给谁的呢?
“话又说回来,那两天他整个人老了一圈了,没有精神啊,人跟梦游似地没心思了。”刘妈叹息着,“唉,当时我还想着是不是家里有什么脏东西,打算这两天去庙里拜拜,谁知道我还没来得及,老爷他和夫人就出事了……”
“刘妈,您有心了,这种事怎么说呢,也许是注定的吧?”
“是啊,你说这事说它蹊跷吧,又有前兆,只可惜啊老爷他临走,也没来得及跟他闺女你说些什么体己话儿。”
“他能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呢?”安昕昕苦笑着,这话听在自己耳朵里甚觉耳熟,糟糕,前两天一直在应付浦华的事情,竟把刑律师捎给自己的那封信给忘了,安昕昕推了推刘妈,两眼泛着旁人捉摸不透的泪光,一边向楼上跑去,一边回头对刘妈喊道,“有,他有一封信留给我了,刘妈快帮我找找昨天带回来的那堆行李。”
这不是一封普通的爸爸留给女儿的信呵,安昕昕的手有些微微颤动,她不停地埋怨自己的疏忽与粗心大意,事到如今才想起它来。
可是,如果有心想看的话,当时就该迫不及待了吧?
信被整齐地压在一叠衣服中,如果不是用心去找,怕是一时发现不了,这说明什么呢,安昕昕的心猛得一沉,她决定保持自己一贯的作风,不去考虑这些……
可是,信读完了,一遍又一遍,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这种窒息源自压力、源自情感、原自各种不可思议的秘密!
安昕昕不愿意再想下去了,收回了目光看着已绽放的小黄菊花,心里嘀咕着这顾彦风怎么还不来,说来说去,还不都得怪他,若不是他不够关心静予,怕自己的出现引起静予的误会,自己又何必这么急着搬回自己家,又怎会与刘妈谈起那些,当然也就不会想起这封信了,现在心里自然也不至于如此焦灼难受了。
“真好笑--”安昕昕在自己的空杯中斟满了澄黄透亮的菊花茶,摇着甩开方才那段莫名其妙的幼稚逻辑推论,难道静予答应的话,安昕昕你还想继续在顾彦风家里住下去吗?
“不仅好笑,还丢人现眼了。”安昕昕又自言自语地补充着,这信迟早要看,这人也迟早该远离,可是现在就让她再倚靠一回吧,她一个人已无力承受了,还如何应对呢?
“什么东西既好笑又丢人现眼?”顾彦风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安昕昕准备回头的时候,他已慢慢绕到了自己面前,浅浅一笑说,“是在说那颗小米粒吗?”


、第八十八章 遗嘱

昕昕:
虽然不愿承认,但这确实只是一份遗嘱,我已时日无多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便是给你写下这最后之言,这将给我这残躯带来莫大的安慰。
我的女儿,请相信我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完全是发自肺腑的以一个无人可以替代的父亲的身份写下的。
其实,不仅仅是此刻,这个愿意深埋在我心底许多年了,你成长的每一步,取得的每一个成绩,我都看得到,我是多希望能摒弃一切世俗的杂念以及自己与生俱来的这让我痛恨了几乎半辈子的自私自卑,能理直气壮地在众人面前叫你一声女儿,并且自豪地向他们赞美我的宝贝你,可悲的是当人逐渐老去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懦弱与无能肆意盘踞我心头,它们无时无刻不在阻挡着我,它磨灭了我心底里爱你的热情,却助长了我不可一世的威严与冷漠。
我做了这么多需要忏悔的错事,到现在我才确定了自己不能留下一长串的遗憾就这么走了,所以容许我只能避开众人的视线,利用我生命中的最后这点机会,偷偷叫你的一声女儿!
我不知道这究竟有多艰难,于我来讲,要打破这二十多年来的固执与隔阂,需要很大的勇气,也许看到这里你会鄙视我呵,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现在在我看来,过去你对我的不满与成见根本算不得什么,我在意的是你会否耐心地将手上这封信看完,能否接受我这突如其来的对你来说如天方夜谭般滑稽可笑的父爱,当然还有我这一声“女儿”。
看到这里,如果你还没将它撕毁丢弃,也许我该庆幸, 不过无论是何种结果,我都打算把它写下来,算是我对昕昕你的一个交待吧。
所有的事情要从我和你妈妈认识的那一天开始讲起,听起来挺遥远,想起来却是历历在目的啊!
我的家境一贫如洗,大学刚一毕业,便拿着稀罕的高等学府文凭进了人人羡慕的一家跨国公司,那时候对我和我的家人,呵你看我总是改不过来,我的家人何尝不是你的亲人呢,你的爷爷奶奶只有我这一个独子,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和荣耀了!
我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也是公司里少数仅有的几个任劳任怨又勤奋好学的员工之一,于是工作不到一年我就被选派到公司总部所在的新加坡进行学习深造。
当时,分部的领导十分重视这次培训,也为了体面,为我和另两位同事买了三张头等舱的机票,恰好在那里,我遇到了你妈妈。
她大方温柔,坐在她身旁的时候,总感觉身边像被一股春风包围,和她说话的时候又觉得是温和而惬意,虽然从她身上的装扮和举止来看,我已猜到她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富家千金,但是在谈话和神情看来,我又觉得不可思议,她是这般平易近人又爽朗真诚,竟然没有一丁点千金小姐的架子……
只一眼,年少轻狂的我迅速而疯狂地爱上了她,我们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她说她一直在寻找一个博学却谦和的男子,只是一直寻而不得,当时我高兴坏了,我冲口而出说我不正是吗,我厚着脸皮解释说我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直率!
呵呵,谁都年轻,谁都疯狂过,不是吗?于是,我的轻狂轻而易举地被直率掩饰了,你心里是不是在想,你妈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骗了?
其实,不容易,真的!太不容易了啊,你最亲近的姥爷,原本就已家缠万贯,恰巧他一手创办的新加坡浦华皇家银行又赶上金融大发展时期而风生水起,他虽然不是一个势力的生意人,却是一个极其固执的父亲。
在新加坡的两年里,无论我如何努力向他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对你妈妈的爱,在他眼里都幼稚渺少得可笑,最令我感到崩溃的是,虽然我与你妈妈情投意合,相互鼓励对方坚守下去,可是还是不可避免地,你姥爷将她许给了于泽寒,也就是于坤泰的爸爸。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安家和于家既是旧识,又是生意上合作甚欢的伙伴,我不甘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妈妈成为于泽寒的未婚妻,更不能接受如此鲜活柔美的女子沦为家族企业间的死灰暗沉的一条纽带。
于是我不顾她于家未婚妻的身分,顽固地一次次向她求婚,正当我和你妈妈筹划着如何回国偷偷注册结婚时,你姥爷突然打来电话说在B市出了车祸,偏偏那周是我在新加坡最后的日子,有一场很重要的资格考评,如果通过了,我便能回B市接任中国地区总监的职务,那时候我将它看得比什么都要重啊,因为这份工作是我对你妈妈的承诺。
谁知,当我怀揣聘书,当晚从新加坡赶回B市她所在的宾馆里,看到的却是于泽寒和她同居一室枕床而眠,那时候是凌晨三点,你可以想象我这臭脾气该有多愤恨眼前那一幕。
事后,你妈妈多次找我解释,可是当我真正冷静下来想要倾听时,她却吱唔着讲不出一个所以然。
我还是离不开她,我们都说要忘了过去,然后瞒着你姥爷去民证局偷偷注册了,大约一个月后她怀孕了,没错她怀着的正是你,我们的女儿,可是我当时却不这么想,表面上的我越来越冷静,而我的内心却一天比一天焦灼,直到最后被你妈瞧出来之后,我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表现出了我的不信任与厌恶。
一年一年,你渐渐长大,越来越可爱漂亮,长得跟你妈像极了,我努力着却还是在你身上找不见自己的影子。
当时我已是亚洲地区的总裁,我忙于工作,不想见到你,也开始疏远你妈妈,我做了许多对不起她的事,她悲伤可怎么也不愿离开我身边,其实我最不愿见到的是她绝望痛哭的身影,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
在你上学以后,你姥爷回到B市,还将浦华皇家银行总部迁至此地,那几年他拼了命地工作,在他倒下以后,竟然将银行股份全部留给了我这个他始终不愿意承认的女婿。
他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总是做些莫名其妙又稀奇古怪的事,因而这次他这么做,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但却没人出来表示异议,更何况他只有你妈妈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当时我想他大概是希望通过这么做,来挽回我对宛茹的爱和忠诚吧。
之后多次我与你妈妈讨论此事,她皆避而不谈,或转而言其他,这事也就渐渐地不了了之了。
从去年开始,浦华一直致力于发展欧洲市场,除了设立境外机构,还将很大一块投资转移到了欧洲,不料欧盟金融危机爆发,资产缩水一日不如一日,就算立即止损也已所剩无几了。
不管怎么说,浦华也凝聚了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我怎么能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它倒下,所以当于泽寒来找我时,我接受了他对浦华的救助,也是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当年你姥爷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啊。
这其中的缘由,我却也说不太清楚,一方面于泽寒有意隐埋,另一方面我也实在无心再问,因为当于泽寒道出当年的秘密时,我的心滴血不止,疼得再说不出话了。
昕昕,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怨恨你姥爷,应该也必须要停止了,他犯了个莫大的错,但他竭力补偿了,我恨他却也敬佩他。
因为我犯的错更大更不可原谅,其实我本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叫你一声女儿,可是我无法面对你,对不起,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我现在要去找你妈妈了,我想她比你更需要我,你长大了,身边还有这么多好友,可是你妈妈,我让她一个人孤伶伶地度过了这么多年,希望她还能接受我这个蠢得不可救药的老男人呵呵。
想到要回到你妈妈身边,我就感觉一下子年轻许多,浑身充满了劲……
昕昕,我们的好女儿,我没什么能留给你,所以请你接受你姥爷对你的爱和馈赠,你衣食无忧和美满幸福的未来是他晚年唯一的心愿,我想也是我和你妈妈唯一的心愿。
我走了,多么希望这不该是一封遗书,希望我们还会再有机会见面呵,在我最后的生命里一下子有太多的希望,是件值得欢喜的事吧。
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于泽寒叔叔,原谅我不能陪伴教导你了,我的女儿!
再见。
万华廷
“你怎么想?”
安昕昕一直紧张地观察着顾彦风读这封信时的神情,连大气也不敢出,此时见顾彦风将信纸一折,抬起头时两人目光相对,异口同声地问对方道。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安昕昕指了指信纸,无奈地笑笑。
“整件事情大致应该是这样,你爸爸也就是万华廷一直对你妈妈安宛茹和阿泰的爸爸于泽寒的事耿耿于怀,因而对你也难免产生了难解的心结,不过最近却因浦华皇家银行遭遇困境而导致于泽寒的出现,他或许是受你姥爷所拖,比如你姥爷他生前曾向于泽寒交待过什么事,像万一浦华皇家银行出现什么变故,由于泽寒出面替他解决等等。”说到这里,顾彦风有意停顿了一下,在询得安昕昕的同意后又继续分析道,“这其中又引申出两点,一是你姥爷,我想当初你妈妈和于伯父被你爸发现两人同居一室应该是你姥爷给下的套,他们两个很大程度上是无辜和被动的,二是你爸爸万华廷终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对于你的身分也终于得到了证实,他们都亏欠你太多太多,也都希望能通过经济或财力才补偿你……”
“嗯,你说得很对,可是--”安昕昕愁容浮于脸上,“我最想知道的是,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身体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他好像知道自己会不久于人世似的,他不是说还要去找妈妈吗?”
“这个--暂时我也不知。”
“原本我想找那个姓林的女人问问,我想她肯定知道什么,可是她竟然离辞了,就在我续任董事长的前两天。”
“你没去找她?”
“找不到,我几乎问遍了所有与她有关联的人,像人间消失了一般。”
“去报警吧。”顾彦风迅速起身,拉起了安昕昕的手。
“等等。”安昕昕抽了抽手,却仍被顾彦风牢牢抓紧了,小圆脸上一红低头道,“我想--先去看望于叔叔,你陪我去吧。”
顾彦风点头,有一个疑问他忍住了没敢问,却听得安昕昕小声解释道:“阿泰和于叔叔毕竟是父子,我怕于叔叔碍于阿泰的面,有些事无法开口,而且阿泰他--他太浮躁,没法冷静了帮我分析问题,呵呵,我的脑子实在不够用了。”
“我懂,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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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妹纸们端午节快乐哟,明儿一早去看赛龙舟不~有妹纸参加高考吗,今晚估计是要通宵了吧,祝愿乃们都来个高分噢!


、第八十九章 记忆中的地方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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