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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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旋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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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人动过。”吉尔斯特处长转头朝着一个手下喝道:“你去查一下,最近几天有谁借用这间房间的钥匙。”

那个手下立刻跑出去。

“自从安东尼潜逃之后,这里的管理就严格很多。”吉尔斯特处长解释道。拉佩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对于吉尔斯特处长所说的严格管理,拉佩并不是很在意,这套东西对付别人还行,对付像他这样的人就没用,他只要用一根钢丝,就可以搞定这里大部分的锁。

吉尔斯特处长把明显被人动过的卷宗全都取出来,所有卷宗都是按照编号排列的,他先检查了一下编号。

“编号没有缺失,说明那个人没把卷宗抽走,看来他另外抄录一份。”吉尔斯特处长说道。

“也可能记在脑子里面。”员警署长在旁边补充道。

“有这个可能。”吉尔斯特处长并没有否认,他开始拆开封口,一份份地翻看那些卷宗,看到第七份的时候停了下来。

“有眉目了?”拉佩问道。

吉尔斯特处长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卷宗递到拉佩的手中。

拉佩看了卷宗一眼,脸色顿时变了,过了片刻,他转头朝着身后说道:“父亲大人,您自己来看吧。”

拉佩的父亲知道事情肯定很严重,他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也没拿卷宗,只是伸头看了卷宗一眼。

这一眼,让拉佩的父亲面如土色。

正如拉佩所猜测的,这是一起杀人案,还是强奸杀人案。

如果拉佩的父亲认了这个罪名,根本就不是坐牢,肯定会被送上绞架,更可怕的是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因为强奸犯的家属是不会被人怜悯的。

到了此时此刻,拉佩的父亲终于明白自己被彻底出卖了。

“我明天就退出杜瓦利派!”这位老实人发火了,此刻他的眼睛和拉佩一样赤红如血。

“晚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拉佩一点不给自己父亲面子。

“你打算怎么做?”员警署长笑着问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声招呼。杜瓦利派的那帮人肯定是上了当,如果他们知道挑选的替罪羊背后藏着你这头大老虎,他们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一巴掌扇得我很痛,我如果没有点表示,怎么对得起他们。”拉佩毫不掩饰杀意,尽管他知道那些人肯定上了别人的当,被有心人利用,尽管他知道自己招惹的敌人已经够多,他仍旧不打算妥协,就当一次疯狗又如何?反正拉佩已经打定主意去马内,汉德的人马也会化明为暗,一条疯狗不可怕,拿根棒子绝对能打死,但是一条躲在暗处的疯狗就可怕了,更何况是一条充满杀意的疯狗。

“既然有人辛辛苦苦把这件案子重新翻出来,那么我就如他们的愿,把这件案子彻底查个明白。”拉佩满脸阴沉地道。

“没这个必要吧?这件事肯定是宾尼派的人在搞鬼,他们就希望你和杜瓦利派的人斗起来。”员警署长劝道。

“说得没错,不过正因为如此,我就更有必要这么做了。”拉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看到拉佩这副模样,员警署长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道:“我不明白。”

“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件事背后有鬼,有人故意引他们找我麻烦,同时我也会把这件案子彻查到底,让真正的罪犯得到应有的裁决。既然他们要找替罪羊,说明这个罪犯身份不一般,一且调查清楚,杜瓦利派很可能和宾尼派一样损失惨重。”拉佩解释道。

“高明,果然高明。”吉尔斯特处长已经明白过来,道:“损失越重,他们就会越恨,他们会对您恨之入骨,不过他们更恨的肯定是布下这个局的人。您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他们却有可能知道。”

“您的眼光确实厉害,一眼就识破我的打算。”拉佩同样也回了一个马屁。

“不过这确实会让您树敌太多。”吉尔斯特处长委婉地劝道。

“我知道,父亲的事已经给了我一个教训,秘密员警就应该躲在暗处,这件事了结后,我打算转明为暗。反正我要去马内一趟,向陛下报告调查结果,可能还要在马内待一段时间,毕竟刺杀的命令是那边下达的。我打算趁这个机会重新调整人马,让我的手下先撤出塔伦,然后再潜入回来。”拉佩说出自己的打算,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这些人的口把消息散布出去。

“你要去马内?”旁边的三个人同时问道,员警署长是感到意外,成立水警队的命令很快就要下来,拉佩这时候离开,实在不是时候,而拉佩的父亲则感到茫然,他有些无所适从,至于吉尔斯特处长纯粹是意外。

“本来我打算延后的,现在不行了。”拉佩耸了耸肩膀。

“我们的事怎么办?”员警署长有些担心,但是他不敢肯定吉尔斯特知不知道水警队的事,所以不敢说得太清楚。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一切都已经商量妥当,只要厅长大人那边不变卦,乌迪内斯这边我有绝对的把握,至于其他人……我打算趁这一次的事,给某些人一个警告。”拉佩满脸微笑,不过他的笑容显得异常阴森。

“好吧,干脆把事闹大。”员警署长豁出去了,反正员警系统和那两个党派都没什么交集,虽然系统里面有那两个党派的成员,却都不在关键的位置上,他根本用不着在乎,便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关键是巴多尔,他很可能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拉佩说道。

“巴多尔是政府职员,还是个处长,身份比那位畏罪潜逃的安东尼·普拉米奥要高得多。对于这样的人,除非厅长大人发话,要不然没办法逮捕他。”吉尔斯特处长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想劝阻,而是表示他不会参与此事。

“放心,不会让您难做,我只需要一个见证人,这应该不难吧?”拉佩问道,他其实也不在乎什么见证人,因为员警署长肯定愿意替他作证。

吉尔斯特处长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我的人不方便看到审讯的场面……”

“放心,不会有事的,秘密员警有一套非常有效的审问方式,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拉佩胸有成竹,紧接着又补充道:“事后就算他声称遭到严刑拷打,也没人会相信。”

“不留伤痕?”吉尔斯特处长笑了,道:“这倒要看看,对我们来说,这绝对有借鉴价值。”

吉尔斯特处长并不认为拉佩在撒谎,他已经知道拉佩是黑魔法师。

如果问这个世界上谁最会折磨人,黑魔法师绝对是答案之一。

“您打算在哪里进行审讯?”吉尔斯特处长又问道。

“有没有离这里不远,同时又比较安静的地方?”拉佩提出了要求,他知道肯定会有这样的地方。

一辆警用马车快速地驶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现在差不多是七点半,对于穷人来说,此时应该睡觉,但是对有钱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所以大街上比白天更拥挤,也更繁忙。可是所有马车看到这辆马车全都让路,连十字路口维护秩序的员警看到这辆马车也立刻放行。

在马车上,汉德和另外三个扒手各坐在一角,他们挟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是男人,他的脑袋被黑色袋子套着,手被拗在背后,手上铐着手铐,脚下戴着脚镣,夹住他的是两个彪形大汉,是汉德特意从乌迪内斯那里借来的,另外一边是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只有三岁,此刻正害怕地看着汉德。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巴多尔的妻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并且不时瞥着窗外,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喊救命。

如果只有她和她的丈夫,巴多尔的妻子肯定会这么做,但是她的两个孩子也在,她就不得不慎重考虑,另一个让她不敢乱叫的原因,是这辆马车往员警厅的方向而去。

巴多尔的妻子一开始以为遭到绑架,匪徒扮成员警绑架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把他们一家人都绑了,这样向谁勒索赎金?

现在巴多尔的妻子彻底糊涂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我说过,我们是员警。”汉德翘着二腿说道,他现在也很会摆谱。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有像你们这样的员警?别以为弄来一辆警用马车就可以冒充员警。”巴多尔的老婆根本不信,道:“明说吧!你们想要什么?钱?我们家不是很有钱,但是凑个七、八万比绍还是可以的,如果你多给我一些时间,我把两幢房子卖了,还可以凑十几万比绍。”

汉德摆了摆手,用嘲弄的口吻说道:“相信我,你会把所有钱都拿出来,一个铜板都不会留下,而且你的下半辈子会在妓院里面度过,每天得接二、三十个客人,可惜你没有女儿,要不然她会陪着你。不过有儿子也不错,你的这两个儿子长得很清秀,阉掉之后送到东边那些苏丹的国度,应该能够卖个好价钱。”这些话是车夫听到的,然后又告诉汉德,此刻汉德只是复述。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巴多尔的老婆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能够感觉到汉德没有撒谎。

“这要怪你的老公。”汉德在那个女人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道:“他做了一件缺德事,同样也是一件蠹事。”

“我做错了什么?”巴多尔声音含糊地问道,因为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块拳头大小的方木块,这是为了防止他乱喊乱叫,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

“到了你就会明白了。”汉德不想多说,突然他探头看了窗外一眼,道:“快要到了,下车的时候,你可以试着喊救命,看看有谁肯搭救你,我的老板正巴不得有人主动撞上来。”

巴多尔的老婆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她看到市政厅,然后才看到员警厅,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这边,往这边来。”传来一阵喊话声,说话的是一个员警,他在引路。

马车拐了一个弯,不过走没几步就停下来,停在一家旅店的门口。

这是一家高级旅店,能够开在员警厅的旁边,这家旅店的老板肯定和员警厅有密切关系,有时需要审问人,却又不方便在员警厅进行,就会送来这里,且因为这种事做的多了,旅店甚至为此开辟一条通道。

马车从侧门进去,这扇侧门平时不开,一旦开启,那就意味着有特殊的“客人”。进去后就看到一座小院,这里可以停一辆马车,旁边则是一道铁质的扶梯,一直通到楼顶。

这一侧总共有六间房间,和其他的房间完全隔开,这里不但是用来审讯的地方,有时也用来关押特殊的犯人,或者是放一些重要物品。

一从马车上下来,巴尔多的头罩就被拿掉,他看了四周一眼,脸也变得毫无血色,他知道这个地方,甚至还来过一次,不过只是来参观。

巴尔多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以犯人的身份进来。

“你们是宾尼派的人?”巴尔多嘴里的木块没有被拿出来,说话仍旧很含糊。

“我们和宾尼派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一定要扯上关系……可以说我们是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那种。”

说话的人是拉佩,他身后跟着员警署长,旁边是吉尔斯特处长的一个手下。吉尔斯特处长待在楼上的一间房间,他不适合露面。

“格拉罗斯署长,是您要对付我?”巴多尔不认得拉佩,对于吉尔斯特处长的那个手下也很陌生,他只认得员警署长,下意识认为他就是主谋。

“不是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员警署长连连摆手。

“那您告诉我,是谁想对付我?”巴多尔显得咄咄逼人。

员警署长闻言,看了拉佩一眼。

拉佩并不在意,他哈了一口气,看着空气中凝结起的寒雾,淡淡说道:“现在太晚了,外面天气冷,还是进去说话吧。”

那两个彪形大汉挟着巴多尔就往里面走,汉德则推着巴多尔的妻子进入房间,只有那两个小孩被引到其他地方。

一进入房间,巴多尔就看到拉佩的父亲。

说实话,巴多尔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次的事或许与此有关,所以刚刚才会问汉德是不是宾尼派的人。

“达文,你和他们说了什么?”巴多尔冲着拉佩的父亲吼道,因为嘴里塞着木块,他的怒吼一点也没威势,反倒显得有些可笑。

拉佩的父亲不声不响地坐着,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看来你真的一无所知。”拉佩漠然地看了巴多尔一眼,他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以前好像还来过他家。

“什么一无所知?阁下又是谁?把我弄到这里应该是您的决定吧?”巴多尔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才是主使者。

“你知不知道宾尼派为什么被逼得这么惨?”拉佩不答反问。

巴多尔不明白拉佩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根本不回答。

啪的一声,巴多尔的妻子脸上多了一道巴掌印,这一巴掌很狠,让整张脸一下子肿起来。

“你可以不回答,只是你的妻子会倒霉。”拉佩慢悠悠地说道,紧接着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宾尼派为什么被逼得这么惨?”

“知道。”巴多尔咬牙说道。

“说说看。”拉佩转到巴多尔的身后。

巴多尔愈发不明白,他不认为把他抓来就是为了询问这些事。

“先帮我把嘴里的木块拿出来怎么样?”巴多尔开始提要求。

拉佩朝着站在门口的汉德使了一个眼色,汉德立刻走上去,取下绑住巴多尔嘴巴的布。

没了绑着的布,巴多尔一下子就把木块吐在地上,然后冷冷地问道:“明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弄来这里?”

“是我在问你问题。”拉佩笑着说道。

“我有我的尊严。”巴多尔嘴硬道,然后他看着员警署长和旁边的员警。突然,巴多尔的脸变得僵硬起来,因为他看到拉佩走到壁炉旁边,把手伸进去。现在是冬天,壁炉烧得很旺,但拉佩却像把手伸进热水盆内一样,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在木炭里面挑来挑去,好半天拿了一块烧红的木炭出来,仿佛那只是路边的一颗石子,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巴多尔拼命地挣扎,他想后退,他能够猜到拉佩要拿木炭做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写字吧!

别看巴多尔刚才表现得很有气势,他可不是硬骨头。

可惜巴多尔根本没办法动弹,那两个彪形大汉紧紧地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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