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夫 by 陶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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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情夫 by 陶农-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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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大概是飞哥太习惯把大小事情交办给小安,才一时忘情的也把事情交给他。 
  「只要一天就好了吗?」宝宝小心的问,他可不希望离开飞哥的身边太久。 
  「一天?你要看著那小子一整天?」阿飞轻轻笑了出来,连他这个亲哥哥都没本事看著他一天呢。 
  「喔,宝宝明白了。」宝宝依然一头雾水。 
  飞哥既然疼爱他弟,连宝宝最想住进去的房子都让给他弟住,怎麽又不放心他弟?嗯,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被程哥反咬一口,让飞哥对谁也不能放心了。 
  这麽说来,建立飞哥对他的全盘信任倒是首要之务。 
  「老大,那我走了,晚上回来让我替你温被吧。」娇媚婀娜的汪著他。 
  接著就摇曳生姿的莲步离去,阿飞整个人又恢复了高昂的气势,下午又得赶著和北门的老大谈判。 
  缓缓熄了手中的烟蒂,他,最担心他的阿修又在姓吴的生日当天搞自残,真叫他一分一秒心脏都颤跳著。 

 * * * 

第十八章 亲仇之二 


   今天是二月二十八日,而这个日期也一直令他心神不宁。 
   昨晚一连巡视几个场子,又讨论了事情,直到现在还没入睡,他倦倦坐在包厢里,让翻腾不止的脑袋稍微休息。 
   隐约感觉有人走进来了,一向能大剌剌接近他的人不多,因此他不消抬眼也能猜出来者是谁: 
   「小安,又遇上了二二八,你想他会不会出事……。」 
   对方非常讶异的顿住。 
   「宝宝?原来是你。」阿飞锁著眉轻点头,心道,怎麽又忘了! 
   「飞哥~~您辛苦一天了,宝宝真怕您累坏呢~~,就让宝宝的小手替您捏一捏吧。」 
   阿飞只是闷哼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飞哥~~您累累一天,要多吃点果果呀,来,让宝宝喂您吃一口。」宝宝靠紧了阿飞,柔情娇妍的一旁悉心侍候著。 
   从陈晨到小安,阿飞身边的人一向有两下子,入帮资历也不会短,唯有宝宝,既不是核心份子,也无法保护老大。 
   宝宝推测这一切要归功於程哥,要不是他自恃大护法的地位,当众拂逆老大,也不会成了老大心中之痛。 
   总之,在帮内毫无地位的他,反而成了阿飞宠信的亲己。 
  「等一会你去永和一趟,然後……。」阿飞还想要说什麽,话却凝结在嘴边,不知该如何接口。 
   以前,他从来不需试图说出这些内心的字眼,旁边那个人就能比自己领会的还要深,变成习惯後,现在的他反倒不知如何吩咐。 
   
自从阿飞知道宁修卖掉汐止房子一事後,立即逼宁修住进他永和的窝,反正以前都是小安打理那里,安全和整洁都很令人放心,见宁修还有些不愿意,阿飞只好一再强调:他一有空就会把锁全部换过,连自己也不会任意踏进一步。 

  「永和?飞哥,您是说以前您和程哥的窝……。」宝宝真後悔自己竟然提到前任,那可不行,他希望自己能紧紧抓住老大的人。 
  「那里我已经让给我弟住了,我不放心他,你去多看著点。」 
  「喔……好。」宝宝其实不很明白飞哥的用意,是要他盯著他弟一举一动,还是要限制他弟的行动?而且这种事怎会交由他执行?他明明左不能打、右不能挑。 
   啊,大概是飞哥太习惯把大小事情交办给小安,才一时忘情的也把事情交给他。 
  「只要一天就好了吗?」宝宝小心的问,他可不希望离开飞哥的身边太久。 
  「一天?你要看著那小子一整天?」阿飞轻轻笑了出来,连他这个亲哥哥都没本事看著他一天呢。 
  「喔,宝宝明白了。」宝宝依然一头雾水。 
  飞哥既然疼爱他弟,连宝宝最想住进去的房子都让给他弟住,怎麽又不放心他弟?嗯,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被程哥反咬一口,让飞哥对谁也不能放心了。 
  这麽说来,建立飞哥对他的全盘信任倒是首要之务。 
  「老大,那我走了,晚上回来让我替你温被吧。」娇媚婀娜的汪著他。 
  接著就摇曳生姿的莲步离去,阿飞整个人又恢复了高昂的气势,下午又得赶著和北门的老大谈判。 
  缓缓熄了手中的烟蒂,他,最担心他的阿修又在姓吴的生日当天搞自残,真叫他一分一秒心脏都颤跳著。 

 * * * 

***请先看亲仇之三*** 

   嗝! 
   济风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可见他并不讨厌义大利式的晚餐。 
   宁修很高兴的看著桌上的餐盘一下就被扫个精光。 
   「再来碗盘就是你的了!」言词温和,然而语气不容许商议。 
   「我的?不是我的啊?」 
   「喂!」快被对方的智商弄疯了: 
   「把碗收进去洗!」 
   济风讪讪的起身,收拾桌子。 
   原来没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小济根本听不懂人话。 
   「切盘水果出来,记得拿叉子。」 
   宁修的命令句,换来济风连续三声的干谯(不爽的抱怨)。 
   不久後,济风端了水果盘出来,不满的神情写在脸上,接著把盘子往宁修面前的茶几震力一放 
   碰! 
   吓了宁修一大跳。 
   「你干嘛心不甘情不愿?」宁修从沙发里坐直了身子,用遥控器调低电视音量。 
   「我唔(我没有)。」 
   「是吗?原来你宁愿摔盘子给我看?」盘里的香瓜勉强切片,但是皮没削、蒂没去,连中心的子也没去乾净,看了宁修一头火。 
   「我不知道桌子竟然是玻璃货。」心不在焉的散漫。 
   「姓吴的,你觉得跟我相处很痛苦吗?」宁修起身,脸上的线条十分僵硬。 
   济风不讲话。 
   「全部吃下去!」 
   指著那盘没削皮的香瓜,宁修含怒逼视他。 
   然而,痛苦的感觉,此刻才油然而起。 
   宁常常莫名其妙的发火,没有理由的逼迫。 
   让他有种说不出口的痛苦。 
   宁修看著他将香瓜送进嘴里,一口一口苦涩的咀嚼,终於在他将一片又一片香瓜,努力吞进肚子後,换来宁修不快的走去阳台抽烟。 
   操,难吃死了! 
   济风的肚子开始不太舒服,他坐在地板上,不断抬头看著头上的时钟,真不知这种折磨要耗到几点才能解脱? 
   保证以後再也不敢乱接电话了。 
   叮,叮,叮。 
   他百般无聊的敲著叉子,赫然发觉这柄叉子特别锋利,似乎是经过特别制造的。 
   奇怪的感觉。 
   到底他身处在谁的屋子? 
   「喂,我要闪了。」济风走进阳台,站在宁修身後。 
   「从来就没人留你。」 
   济风听了这话,还能说什麽? 
   「我走了,你不要又想不开。」 
   这句话由宁修身後响起,冷风却迎面而来,他心头泛起一股悲哀的情绪。 
   是的,小济是在同情他,从头到尾,都是。 
   尤其他早就知道他的过去,因此感同身受? 
   哼。 
   宁修冷笑。 
   他跟他是完全不同的。 
   要证明这一点极其容易。 
   小济的愚蠢、粗俗、简单,跟他的完美主义是截然不同。 
   唯一的差别只有心。 
   一个至死方休的有心,一个贯彻始终的无心。 
   「喂,你到底走不走?」 
   「…。。。。」 
   对方不但欲走还留,还欲言又止,让人看了就有气。 
   「你再不走,就直接从这里跳下去。」宁修靠著阳台的水泥墙,指著外面的一片夜空,济风伸身一看,哇靠,从九楼望下去,外面万灯闪闪,晕头转向。 
   一种失重的错觉在两人的空间泛起,屋外的灯光夜色混进了他们的视野。 
   突然间,济风轻轻一跃,一瞬间竟坐上了拦墙,长长的腿对外摆动,脚下是空的。 
   宁修倏然变脸,吃惊的望著他: 
   「……你跳下去也死不了,顶多变成植物人。」 
   济风取出烟,为自己点上: 
   「你……不高兴?」 
   「干你屁事!」 
   为什麽这人总是一付被强留的模样,事实上却怎麽也赶不走。宁修想。 
   「其实你煮的菜蛮好吃的,反正不用我付钱,也不用动手,有什麽不好的?」 
   「姓吴的,你到底想说什麽?」 
   宁修莽然的打断,让济风有著不知如何是好的窘态。 
   「Bitch!我要你说,你又给我装模作样!」 
   「我不讨厌你。」 
   「干,难不成你想说你爱我?」 
   「唔啦(不)!」济风飞快的否定。跟这男人说话,简直是一把汗。 
   两人开始僵默了许久许久。 
   其实济风只是想告诉他,他不是故意摔盘子,只是他待过的家从来没有茶几、沙发,因此没预料茶几的低度,更没料到茶几是玻璃做的。 
   却偏偏能惹恼他。 
   济风深深把烟吸进肺部里,慢慢吐出来。 
   跟宁修相处,似乎让他心情平稳,有时甚至会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 
   正常的长大,正常的上学,正常的成家。 
   其馀的时候,济风知道这个世界什麽都不是,关於自己的任何想法都不存在。 
   只不过。 
   「你这个人,」济风开口了: 
   「相处起来不算痛苦,跟我现在坐在墙上一样,挺刺激。」 
   宁修从身後伸出一掌,突然之间朝济风重拍了一击,济风险些失去重心。 
   「那你怕死吗?」同时阴阴一问。 
   济风脸色铁青,脚下踩空的腿开始发软,这个人……有毛病吗? 
   「回答我!」 
   摇摇头。 
   「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宁修取得主控权。 
   不由自主的吧。他想。 
   或许是他深知对方总有一天会刺伤他最软弱的要害。 
   「你喜欢什麽?」济风突然开口。 
   「你对我那麽有兴趣吗?」 
   「你要先回答。」 
   「这就是你用自白剂逼供的方法吗?」 
   「你要先回答。」换他坚持主控。 
   「好,我喜欢的,很多。」宁修宁愿乖乖遵守对方的规则,因为他不肯错过了解对方的任何机会。 
   「你喜欢的颜色?」补充他之前的问题。 
   「紫色、白色,你喜欢的颜色?」反问。 
   「我不喜欢颜色。你养过的动物?」 
   「我没养过。你最想要的动物?」 
   接下来的气氛渐渐转好,宁修甚至在屋子里找到了一把旧吉他,两人并肩坐在阳台墙上,啜著一口梅酒,吸著一口菸。 
   「你喜欢你妈妈?」 
   「我不太记得她的样子,我倒想知道我爸是谁。」济风道。 
   「你爸?你不知道你爸是谁?」 
   「小时候我被人从楼梯滚下来,头破了,进医院要输血的时候,才发现我血型怪怪的。」 
   「怪怪的?原来你地中海型贫血呀?」 
   「不是这种意思!」这男人总要让人得拚命解释: 
   「我是B型,除了我妈O型,一家全是A型,偏偏我妈早闪人了,那天等上一晚,也没人可以输血给我。」 
   「喔,原来是私生子呀。」 
   对方不置可否。 
   「我姐说,我一生下来就把我妈吓死了。」 
   「为什麽?」 
   「因为我太晚出来了,我爸入监都超过好几个十个月,所以……我妈每天喂奶都被吓到,以为我爸跑出来找她算帐。」 
   「所以吴天发才是你亲爹罗?」 
   「或许吧。」 
   这麽说来,他和小桑岂不真有血缘关系? 
   不过仔细推测起来,又不是那麽一回事。 
   宁修知道他们吴家几乎都是O型,连吴天发也不例外,两个O型应该只会生下O型,所以他和小桑应该是可以结合的。 
   「你妈呢?」宁修用肩膀碰碰他。 
   「很早就跑了,我哥说都我害的。」 
   「所以你爸会打你。」 
   「我爸?」济风楞了一下: 
   「除了我姊,每一个人都会揍我。」说来合情合理。 
   「你很恨他们?」 
   「不会,他们白养我,也没拿好处,揍我应该。」 
   「你真看的开。」宁修的笑容随即一僵。 
   他想起小济对待其他的男人,全然不是这麽一回事。 
   小安曾跟他聊过,只要有人落入小济手中,他会发狠的又杀、又砍、又揍,没人拦得住他,每每都把对方整到奄奄一息。 
   现在的收敛,宁修推测也只不过是有案在身,但在内心,小济对男性的敌意应该是不会改变的。 
   对他的例外,难道有著其他用意?不想则已,一想起来,突然令他毛发悚然。 
   「小济,如果你已经决定杀掉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动手,不要让我……,」喉头开始发乾紧缩: 
   「被骗了这麽久……。」 
   「好呀,不过你要先闭上眼睛。」 
   宁修的心沈入海平面,他绝望似的闭上了眼。 
   「你妈呢?」 
   「死了。」 
   「想她吗?」 
   「我恨她。」斩钉截铁的表情令人齿寒 
   「因为她……,当你们还是婴儿的时候。」济风代答,却不知怎麽使用那句动词,……女人对於小男孩的性行为。 
   「他妈的,你要动手就动手,别问我一堆有的没的。」 
   「我为什麽要动手?又不讨厌你。」 
   宁修睁开眼睛,脸色冷到发青,差点让人以为他随时会把身旁的济风推下楼去。 
   「喂,你到底喜不喜欢女人?」 
   「喜欢呀,喜欢到一闻她们的味道就会吐出来。」 
   济风一付有那麽严重吗的表情,不禁让宁修沈下脸,他抱起吉他,失去理智的狠拨琴弦,直到发出扯痛吉他的旋音。 
   「你的手又流血了。」济风的语气听来不关痛痒。 
   「不关你的事,我的身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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