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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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探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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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论 
  如果谋杀案早几年发生,那么杰西·沃特金斯可能逍遥法外。旧的犯罪方式已经无法和现代法庭科学相抗衡。 
  珍妮·唐纳德 
  时间:1934年 
  地点:苏格兰,阿波丁 
  意义:在这起案件中,微生物帮助了血清学,终于抓到了一名漏网的杀人犯。 
  8岁的海伦港里斯特莱和她的父母住在阿伯丁一所阴森森的公寓里。1934年4月20日下午1:3O,海伦·普里斯特莱的母亲送她到附近的一家商店去买面包,她就再也没有回来。普里斯特菜太太出去找她,面包店的全部职员都肯定的说,海伦在1:30后,买了一块面包,大约在1:45左右就向她家的方向走去了。 
  普里斯特莱太太的所有的邻居中,除了亚历山大和珍妮·唐纳德外,都自愿地帮助寻找孩子,这对古怪的夫妇很少和人来往。一直寻找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晨5:00左右,海伦的尸体终于在附近的一家公厕内找到。半个小时前,另一名邻居在使用厕所时,尸体还不在这里。 
  法医罗伯特·理查德先生发现海伦躺在一个粗布袋中。除了内衣外,其他的衣服完好,尸体已经完全冰冷。她的衣服上有呕吐物,可能是袋内有煤渣的结果,死者嘴里有煤渣。尽管尸体是右侧位,但尸检时尸斑显示死者在死后一直是左侧位躺着的。 
  在她的臀部、衣服上以及严重受损伤外阴部的血迹表明,她在死前受到粗暴的强奸。因为现场情况表明,死者显然是被容易进入厕所的人移尸到此,所以警方开始询问住宅附近的每一位男性。同时,理查德医生和阿伯丁大学的西奥多·谢南教授开始尸检。 
  死亡原因是窒息。在气管和支气管内发现呕吐物,是典型的用手卡住喉咙,导致声带和气管出现出血点。海伦最后一顿饭是12:30吃的,从她所吃的肉和土豆等胃内容物的变化推断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两点——这个时间又得到了一名建筑工人的证实,他在两点时曾听到过一名女孩的尖叫声。接着,病理学家又有了新的发现,使整个案件的侦查方向发生了改变。尽管死者的性器官被严重的挫伤撕裂,但却没有发现精液,他们断定死者身上的所有损伤都是一件利器所致。显然是有人伪造强奸现场。女凶手? 
  预定的侦查方案是,假设凶手住在这栋住宅里,调查人员发现这栋住宅的每一名男性发案时都不在现场。这使侦探们感到寸步难行,除非凶手是一名女性,为了转移侦查视线,而伪装强奸。这样重点嫌疑人很快出现了,她就是38岁的珍妮·唐纳德,她正巧住在海伦家楼下。她承认和死去的小女孩家长期不睡。但她强调下午两点钟时出去买东西了。然而当警方调查时,却发现她所说的那家商店当天正好关门。同时在她家发现了类似血迹的斑点,于是珍妮·唐纳德和她的丈夫亚里山大被捕了。后来检验发现,这些斑点不是血迹,但警方仍然感到逮捕珍妮·唐纳德的理由很充分。经查她的丈夫案发时不在现场,于是放了亚历山大。这时爱丁堡大学的锡德·史密斯教授应邀帮助侦查此案。 
  他从粗布袋进行检验,袋子是加拿大生产的,是用来装谷物运往阿伯丁的。在袋子的一个角上有个洞,在珍妮·唐纳德的家中发现了五个相同的袋子,袋子的角上都有个洞。这个洞是用来往钩子上挂的。在现场的袋子里,锡德·史密斯发现了煤渣和家用的绒线团,这些绒线里沾有人和动物的毛发,人的毛发不是海伦·普里斯特莱的,首先颜色就不同,且比海伦·普里斯特莱的头发粗糙,且是烫发。把这些头发和珍妮·唐纳德的相比较,结果两者是一致的。 
  但是这些情况距离结论性的证据尚远。于是锡德·史密斯把注意力转移到剩下的毛发碎屑上,其中包括鼠毛、兔毛及羊毛,另外还有棉、丝、亚麻、染了不同颜色的黄麻,总共200多种纤维。把这些检材与取自珍妮·唐纳德家的样品通过微量化学和分光镜进行比对分析,发现两者有不少于25种纤维相同,其中包括人和动物的毛发。而在这栋住宅的其他住户家中提取的样本,却没有一种纤维能吻合。 
  最为有利的证据终于出现了。对珍妮·唐纳德家再次细致的勘查发现,在洗过的衣服上有没有洗净的血迹斑点,另外还有擦洗用的刷子,一袋肥皂片和一块地板布。两张发案前的报纸上都有血迹斑点。所有这些物证上血型都是O型,和死者完全相同,和嫌疑人珍妮·唐纳德的血型完全不同。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死者的血型在人口中占将近一半,这就限制了它在法庭科学上的应用。 
  细菌污染 
  依据血清学的原理,锡德·史密斯重新检验了死者的伤口,突然间,他脑海里产生了奇特的想法:死者肠道的破裂会不会导致她的血液被污染。于是收集了死者的衣服以及嫌疑人珍妮·唐纳德家有血迹斑点的物品。锡德·史密斯的同学,爱丁堡大学的细菌学专家托马斯·麦基,发现血液被污染的大量证据,其中包括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一种特殊菌株。在珍妮·唐纳德公寓的面巾上发现了这种菌株。 
  1934年7月16日,对珍妮·唐纳德进行了公开审判。大部分证据都是医科学证据,没有一种证据可以单独使用,但是合起来却是铁证如山。锡德·史密斯为控方提供了253种不同的证据,这一巨大的证据链,甚至使辩方惊叹不已。陪审团仅用了18分钟就作出了有罪的判决。 
  珍妮·唐纳德的死刑后来被改为终身监禁。在某种意义上是因为锡德·史密斯的证据使大家相信她并非故意杀死这名孩子。大家都知道海伦港里斯特莱经常骂珍妮店纳德是椰子果脑袋,因为她的头发呈鬃色。史密斯推断海伦·普里斯特莱在经过珍妮·唐纳德太太家时侮辱了她,于是珍妮·唐纳德抓住了她并使劲的摇晃她,没想到孩子却失去了知觉。尸检时发现,海伦·普里斯特莱的胸腺过大——这是导致她过于衰弱的原因)。珍妮·唐纳德以为孩子已经死了,于是惊慌失措地把她抱到了屋里。她用一件利器伪装强奸,剧痛时孩子醒了过来,孩子一边尖叫一边呕吐,其中一些呕吐物被咽了下去。这可能是致死原因。死者身上的伤痕显示珍妮·唐纳德毒打过孩子,之后她把孩子装入粗布袋,找机会在当晚处理掉了尸体。 
  结论 
  锡德·史密斯教授是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有名的病理学家,他避开传统的教条做法的束缚,不屈不挠地使用多种科学方法分析犯罪现场,用最新的技术寻找事实证据说话。1969年,锡德·史密斯教授去世,这是法庭科学界的损失,他们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公正的执法者。 
  约瑟夫·威廉姆斯 
  时间:1939年 
  地点:英国,伯恩默斯 
  意义:辩方巧妙的辩护,使陪审团拒绝接受科学证据,释放了一名男子,这是公正的裁决吗? 
  1939年5月10日将近正午时分,64岁的奄奄一息的鳏夫沃乐特·丁尼弗恩在英格兰的伯恩默斯地区地公寓的起居室里被发现,他的头部已经被挤扁了,当天晚上,他被送到当地的一家医院里,就再也没有恢复意识。伯纳德·斯皮尔伯里对死者进行了检验,从尸体现象表明凶手开始想卡死沃乐特·丁尼弗恩,却没有得逞,于是就用锤子连续击打老人的头部,致他死亡。 
  苏格兰场首席检查官伦纳德对犯罪现场进行了细致的勘查,作案人抢劫的每一件物品都表明了他明确的作案目的:小起居室内的保险柜是空的。沃乐特二了尼弗恩的衣袋也是空的,他的戒指、手表、金链子都不见了。在地板上扬着一个棕色的纸包,纸已经变皱扭曲。伦纳德·柏特怀疑纸包曾包着杀人凶器。房间留了大量的指纹,现场指纹与死者指纹及能进人房间的亲属的指纹进行比对,最后剩下一枚拇指指纹,是从倒下的啤酒瓶上提取下来的。 
  一个最奇怪的发现是,现场地面上有一个卷发用的发夹。沃乐特·丁尼弗恩的外孙们立刻都紧迫得脸色通红,他们说老人喜欢和妓女来往,这个发夹可能和这件事有关。但是他们都无法解释散落在沙发和地毯上的烟蒂,伦纳德书特意识到最近在唾液检验方面的新进展将对此案有用。他马上命令把所有的烟蒂搜集起来供以后分析,同时他对当地的妓女们进行了调查。其中有几位是沃乐特·丁尼弗恩的老主顾,但是所有的人现在已经不再使用这种不流行的卷发夹了。在这几次谈话中,一位七十岁左右的名叫约瑟夫·威廉姆斯的老翁第一次出现了,他是死者的密友,平时身无分文。大约在5月20日左右,他突然变得有钱了。 
  对此人的背景进行调查可以肯定:自从谋杀案以后,约瑟夫·威廉姆斯还清了数目很大的抵押贷款。当伦纳德·柏特见到这个人时,发现他是一名没有牙齿、十分粗野、带有一副厚镜片眼镜、秉性残忍的人。约瑟夫·威廉姆斯说,因为他最近赢了一场跑马比赛,所以有了钱。他又极力诽谤沃乐特·丁尼弗恩,并且还说,最近沃乐特·丁尼弗恩拒绝借给他一笔很小的借款。当伦纳德·柏特问他能否提供一份指纹样本时,约瑟夫·威廉姆斯愤怒地命令伦纳德·柏特离开他的家。血液分泌者 
  检查官返回他的办公室,有好消息传来,烟蒂的使用者是分泌型血型者。1925年,人们已经发现人口中有5%的人体内的体液都分泌它特殊的血型,如唾液。利用这一科学结论警察总局的分析家罗茨·莱恩斯鉴定出抽烟者的血型AB型。这种血型只占人口的3%。现在所需要的是约瑟夫·威廉姆斯的血液样本。根据他的态度这是一项棘手的工作。 
  伦纳德·柏特的方法即简单又机智。警方在房顶上对约瑟夫城廉姆斯进行监视,一发现嫌疑人进人酒吧,就立刻给伦纳德·柏特打电话。几天后,电话铃响了,伦纳德·柏特立刻跟随进入酒吧,装着进行社交活动。约瑟夫·威廉姆斯非常贪心地接受了伦纳德·柏特的请客——抽烟、喝酒。几小时后,他的注意力就已经被酒精分散了,于是就谈起了赛马,就这样烟灰缸里盛满了烟蒂,之后约瑟夫·威廉姆斯满足地摇晃出了酒吧。伦纳德·柏特看着他离开后,把烟灰缸里的烟蒂搜集起来,第二天把它们送到了罗茨·莱恩斯那里。 
  他的报告肯定了约瑟夫·威廉姆斯的确是分泌型的AB型血型。伦纳德邮特认为现在是拨开迷雾正面接触这位老人的机会了。约瑟夫·威廉姆斯不情愿的同意伦纳德·柏特搜查他的房间,声明他什么也没有藏。可他却犯了一个决定性的错误。在一间炭房里,有一叠棕色的纸袋和在沃乐特·丁尼弗思起居室里发现的一模一样。约瑟夫·威廉姆斯不以为然地说:“我过去是一名水果商,所有的水果商都使用这种袋子。” 
  这时的约瑟夫·威廉姆斯还是信。已十足。他毫不在乎,他还大胆的伸出双手,让伦纳德·柏特提取他指纹。伦纳德·柏特抓紧时机,迅速地提取了他的指纹,经过比对约瑟夫·威廉姆斯的右手拇指纹与现场玻璃杯上发现的指纹一致。这已经足够逮捕这位刻薄的老头。尽管材料可以迫使约瑟夫·威廉姆斯就范——他的暴富以及对沃乐特·丁尼弗恩的憎恨、指纹和唾液实验,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把约瑟夫·威廉姆斯和当天的谋杀案联系起来。甚至人们坚持认为不是约瑟夫·威廉姆斯作案,他的律师诺曼·金认为,他的当事人惟一可以从这件案子解脱出来的方法就是尽全力攻击唾液实验的可靠性(仅仅一个月前,另一个陪审团拒绝接受唾液证据,宣告被告无罪)。诺曼·金认为其他的所有证据都和案件没有直接的联系。诺曼·金又拿起一个烟蒂,问陪审团:通过看不见的唾液怎么可以决定血型呢?从道义上讲,怎么用这样一个不充分的证据把这位老人送上绞刑架。因为有了这样打动人心的辩护,使得一个完整的起诉案件因为证据有争议而败诉。陪审团又一次拒绝使用唾液证据,作出了无罪的判决。 
  结论 
  当天晚上在旅馆里,约瑟夫·威廉姆斯和他的律师举杯庆祝胜利,还有支持他无罪的报纸记者。午夜时分,诺曼·金被约瑟夫·威廉姆斯击打房门的声音惊醒了,约瑟夫·威廉姆斯因为酒醉而极为懊悔和自责,这个老人啜泣着说:“我要告诉人们是陪审团错了,……是我。” 
  诺曼·金感到极为惊骇,但是他现在也不能做任何补救。因为大不列颠有严格的控诉法律——“一事不再理(对同一起案件不能以同一罪名审理两次)”。约瑟夫·威廉姆斯的忏海只会产生许多的负面作用,而没有任何的效果,他一旦被重新发现有罪,不能以相同的罪名起诉。十多年里,诺曼·金一直把这份忏悔保持着,直到1951年,约瑟夫·威廉姆斯死后,他才宣告自己和陪审团是被怎样欺骗的。 
  托马斯·齐格勒 
  时间:1975年 
  地点:佛罗里达州,白雪花园 
  意义:血痕分析造就了法国最伟大的刑事犯罪学者亚历山大·拉卡沙涅,他本人也为这起案件的专家论证感到叹服。 
  1975年圣诞节前夕晚上的915,在佛罗里达一个沉睡的小镇白雪花园,警方接到当地著名的实业家汤米·齐格勒的紧急报案电话,称他的家具店遭到了一群未遂抢劫犯的枪击,现在急需救助。巡逻车立刻聚集到了商店中心的门前。只有汤米·齐格勒一个人幸存。血正从他肢体上的伤口流出。死者包括汤米济格勒的妻子尤尼斯、她的父母佩里和弗吉尼亚接德华兹、还有一名死者是一个柑橘工人,黑人——名叫查里·梅,据场米·齐格勒介绍,这个黑人是袭击商店的成员之一。 
  汤米·齐格勒积极配合治疗,他的伤口比开始想象的要轻。同时他还讲述了那天噩梦般的经历。那天他和一名黑人兼职雇员埃德·威廉姆斯在晚上七点钟返回商店,是为了去见查里·梅,此人为了看圣诞节目,要在商店买一台分期付款的电视机。汤米·齐格勒说,他一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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