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留了余地了，看样子李薇至少是肯听自己解释了，这不由让他的心情重新好了起来。
“好，那我们下班再说。”
聂采心情大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没过多久，沈澜过来了，看见聂采的脸色，担心地说道：“聂大哥，剩下的工作我来干吧，我在车上都已经休息过了，精神比你好一点。”
毕竟不是铁打的，聂采折腾了一天一夜，早上又开了三四个小时的山路，精神已经十分疲惫了。
聂采推辞了一下，见沈澜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了。
记者这一行讲究的是团队合作，一个人把所有的活做完不是不可以，但绝对得累死。
聂采最佩服的就是那些**记者，能拍摄常人所拍摄不到的东西，而且还能在陌生艰苦的环境当中把新闻做出来，卖给电视台。
聂采写完稿件，就先回家休息去了，剩下的工作由沈澜来做就行。
他本想跟李薇打声招呼，不过看到李薇认真的样子，没有忍心打断她的思考，所以就悄悄的走了。
“好了……终于完成了。”
李薇把稿件修改完，直接把稿子打印出来，拿到了局长室，由局长最终签发播出。
毕竟，这条稿子的敏感性太强了，几乎堪比重大突发新闻、群体**件之类，光李薇一个法制频道的副总监还不能拍板。
钱总监是从广告部来的，只是资格老而已，真正的业务水平其实并不是很精通，所以他有自知之明，法制频道审稿一直都是李薇来负责，他从不插手。
聂采这条稿子虽然通过了李薇这一关，但真正的难关还是在别的地方，必须得让秦副局长签发，要是一把手不签发的话，李薇也不敢私自把这条新闻播出去。
万一到时候省委宣传部一追究，李薇肯定承担不起责任。
只是，秦副局长对她和聂采一直有意见，以前还碍于上面还有钟局长压着，不敢太明目张胆，现在钟局长病退了，就再也不用顾忌这么多了。
聂采这条稿子究竟能不能通过？秦副局长会不会因为聂采的缘故直接把稿子给毙了？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李薇来到了局长室。
“李薇啊？有什么事情？”
秦副局长正在泡着茶，见到李薇进来，笑着说道。
“秦副局长，不喝了，聂采写了条稿子我们法治频道不敢签发，麻烦领导审一下。”
李薇敲门进了局长室，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虽然现在都是无纸化办公，用文稿系统了，但是老一点的领导还是比较喜欢用纸和笔来办公。
“好，其实你做主就可以了，不用问过我了。”
秦副局长本想推辞，不过看到李薇认真的样子，还是戴上了老花镜，拿过稿子。
他才扫了一眼，脸色就微微一变，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个稿子……有些太敏感了啊？”
看完了整条稿子，秦副局长苦笑一声，说道。
看到秦副局长脸色一变，李薇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他刚刚态度还这么好，现在却一副这么为难的样子，难道这篇稿子就要卡在这里？
聂采辛辛苦苦拍了这么珍贵的素材回来，十分不容易，要是被秦副局长给毙了，那就白费力气了。
“不过，这条稿子的新闻价值太大，甚至大过了政策风险，照我说就播出去，有什么压力我顶住好了。”
谁知道，秦副局长只是沉吟了一下，然后就签发了稿子。
李薇看着秦副局长的态度，惊讶不已！
在来之前，她估计自己还得跟秦副局长争论一番，说这个稿子怎么怎么重要，播出去会怎么怎么样，利大于弊什么的。
可没想到，秦副局长不光痛快的签发了，而且还说出“有什么压力他顶住”的话，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这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秦副局长吗？
“小聂不错，有前途啊，脾气虽然有点，但能力没得说，尤其是拉广告的能力……两天拉了差不多三千万广告，我都想把他调到广告部当主任了！”
秦副局长心情似乎十分不错，把稿子递给了李薇。
“三千万？不是三百五十万吗？”
李薇接过稿子，一愣神，突然听到了关键，说道。
她就光知道聂采前天才拉了陆江的三百五十万，就算是加上被拒绝掉的奥科4s店的广告额也不到一千万而已。
连她都不知道，聂采什么时候又拉了上千万的广告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
秦副局长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看到李薇似乎不是装的，便把聂采拉到张泽的两千两百万广告大单的事情说了一遍。
广告部的钟主任昨天就找到他了，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如今他不过是转述而已。
“要我说小聂这个人就是运气好啊，居然被人家张泽的孙侄女给看上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孙侄女，假如是那个玄武集团继承人张欣雨的话，这辈子就发了！”
秦副局长感慨着说道，虽然聂采三番两次和他作对，但他都是老成精的人了，聂采真要得势，他还哪里敢和聂采作对？
对上玄武集团这种庞然大物，便是省部级的高官都不敢惹，更别说他这种副厅级的代理局长而已了。
所以，他才会对聂采示好，甚至连对待李薇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毕竟，聂采是李薇拉进来，属于李薇这一系的人，聂采得势了李薇也跟着一飞冲天。
“什么？”
但是听到这里，李薇却是脸色一变。
她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高兴之色，反而是沉了下来。
张欣雨这个名字她见过，就是那晚在聂采的行驶证里看到的，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疙瘩。
本来她还疑惑聂采为什么能开得起昂贵的跑车，现在听到秦副局长的话，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据说张欣雨是张泽的孙侄女，也是玄武集团的继承人，聂采假如跟她在一起的话，别说是区区一辆跑车了，什么买不起？
“我说小聂发了这么一笔横财，人财两收，要不要让他请客呢……”秦副局长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李薇的异常，打趣地说道。
但李薇忽然间没了兴致，意兴阑珊地离开了局长室，连秦副局长说什么都没有听得清楚。
第159章 丝袜控
离开了单位，聂采没有回家，而是直奔李薇的咖啡馆而去。
“聂大哥，你来拉？”
小曦躺在咖啡馆的沙发上，拿着手机自拍，见到聂采来连忙坐起了起来，说道。
她今天打扮得十分精致，脚下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裤袜，身上则是一身深蓝色的蕾丝裙，胸前有一条白色的领结，脑袋后面有一个夸张的黑色蝴蝶结发带，好像是动漫里的lolita一样，显得十分的可**。
“额……难道薇姐要转型成女仆咖啡厅了吗？”
聂采看着他的装扮，笑着说道。
“才不是呢，这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客人，干脆就自己瞎臭美着玩。”
小曦红了红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聂采看了看，还真是，小小的咖啡馆里没有任何人，李薇这个咖啡馆似乎根本就不考虑盈利的事情，只是为了自己品尝和分享各种各样的咖啡而已，他每次来都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估计能赚回店租人工就已经很不错了。
“嗯，薇姐还没回来吗？”聂采问道。
“没有呢……对了，薇姐说她今晚有急事出差，就不回来了，让我跟你说一声，然后就可以打烊下班了。”
小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聂采说道。
“不回来了？”
聂采眉头一皱，心中忽然一动。
他连忙从怀里拿出手机，拨打了李薇的电话，不过电话里却传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关机了？”
聂采拿着手机，惊讶着说道。
李薇明明说好了，等回来再谈，怎么突然间就又不回来了？
而且，她不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电话都不打给自己一个，反而让小曦来通知自己，这也太蹊跷了。
“薇薇姐电话里是有点奇怪呢，这段时间她为了冲击金桂奖，忙得昏天黑地的，我觉得她实在太劳累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可能就会好点。”
小曦用力地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说道：“聂大哥，你跟薇薇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电视台副总监的李薇可以说是小曦心目中的偶像，一直以她马首是瞻，在她的心里，还真没有几个人能配得上李薇。
不过聂采却是例外，那天她打电话给李薇，结果让李薇在养猪场的时候被发现在拿手机报警，要不是聂采大显神威，救下了李薇，恐怕李薇就要出事了。
为此，小曦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对不起李薇，同时也对聂采生出了不少好感。
也就只有聂采这种职业，这种能耐才能配得上李薇吧？小曦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也许吧……算了，反正跟你这个小姑娘说也没有用。”
真是因为金桂奖的原因？聂采苦笑一声，小曦还是太单纯了一些，这明显就是躲着自己不见的吧？
“聂大哥，我通知完你了，也该走了。”
小曦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
没想到，她似乎是因为太急了缘故，在准备出去的时候，她的腿上的丝袜刮到了桌子的边角，发出嘎吱的一声。
丝袜勾丝了，露出了里面一层一层的丝袜。
有黑色的丝袜，也有肉色的丝袜，甚至还有两层白色的丝袜穿在最里面。
但如今这四条丝袜都被刮破了，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啊……”
小曦有些慌张，连忙拿包包挡住了大腿。
“小心点，幸亏你穿的多，否则就要挂彩了。”
聂采转过头去把目光移开，尴尬地笑道。一直以来，聂采来咖啡馆里都是找李薇，很少主意到小曦这个女孩。
直到现在，聂采才发现，小曦的身高虽然并不高，但一双****却十分傲人，不光腿挺长，而且直而浑圆，简直就是****的典范。
只是，聂采微微有些奇怪，有些女孩**美，就算冬天也一样会穿厚厚的丝袜，一般是那种假透肉的丝袜，营造出苗条的效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臃肿的秋裤的。
可是……像小曦这样穿着四双丝袜，套得跟俄罗斯套娃似得，也太奇怪了一些。
小曦似乎是有些尴尬，连忙跑到二楼的包厢，再次下来的时候，已经把丝袜都脱掉了，双腿裸露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帽子手套耳罩，刚一打开了咖啡馆的大门，顿时就被外面的冷风吹得哆嗦起来。
“别冻坏了，要不你去李薇那里拿点衣服穿？回头跟她说一声就行，她应该不会介意的。”
聂采看到小曦冻得直哆嗦的模样，不由说道。
小曦是开着电动车来上班的，不过她开的就是那种普通的二轮电动车，俗称小绵羊，对于她这种大四的学生来说，这种小绵羊几乎是她们的标配交通工具了。
“我也没有薇薇姐楼上的钥匙……这回开车回去可真是要冻惨了。”
小曦在咖啡馆的门口委屈地站着，说道。
“火腿要冷冻，你没看日本那边的女孩大下雪的都光着腿吗。”
聂采哈哈一笑，打趣道。
“聂大哥你还说，咱们的车都需要充电，可没法比啊！”
小曦羡慕地看着聂采的特斯拉p85d电动跑车，说道。
“跟你开玩笑呢，我送你回去吧。”
聂采不再开玩笑，正经地说道。
这么冷的夜晚，小曦的电动车又没电了，让小曦自己一个人回去也太说不过去了。
李薇好像说过，小曦的家境似乎不是很好，为了考上艺术学院家里花了不少积蓄，不然也不会在大学的时候就勤工俭学，来李薇的咖啡馆里打工到毕业了。
要是按照她的性格，说不定还真一咬牙，就这么回家挨了。
“真的？薇薇姐不会吃醋吧……”
小曦怔了一下，说道。
“她能跟你这个小姑娘吃醋？再说了……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啊？”
聂采说着，自己却苦笑了起来。
自己跟李薇到底算什么关系？连聂采自己都不知道。
“哎呀，幸亏我已经在外面租房子住了，否则被你这台车送回学校，被宿舍里的人看到肯定就会说了。”
小曦收拾了一下，连忙钻进了聂采的特斯拉p85d电动跑车里面。
“有钱真好。”
小曦估计还是第一次见识过这种车，到处摸摸看看的，羡慕地说道。
其实特斯拉的内饰和同样价位的车相比，并不算十分豪华，甚至可以用粗糙来形容。
同样的价格，买奔驰宝马奥迪之类的传统车，已经可以营造出一种十分豪华的感觉了，但是特斯拉却并不是这样，他有的只有科技感，至于豪华感？那根本沾不上边。
“车子是借人的，我可买不起这种车，就算买得起也买不到现车啊。”
聂采苦笑着说道：“你薇薇姐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这段时间才跟我关系不好的吧？”
要不是因为这台车，让李薇看到了自己的行驶证，知道了张欣雨的存在，李薇也不会和现在一样和自己若即若离了。
“借人的？你这个朋友也太大方了，居然肯借这么好的车给你，再说看这个车的外饰和内饰，应该是个女的，薇薇姐该不会是……”
小曦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连忙闭嘴，不再说话了。
她虽然想看到聂采和李薇在一起，不过她毕竟只是李薇店里的一个服务生而已，有些事情该说或者不该说她清楚得很。
聂采问明了小曦的地址，打开了导航，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才来到了小曦的租房子的地方。
这里应该已经算是n市的老城区了，老旧的板房的水泥外墙裸露着，路灯昏暗昏暗的，看着就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到了……就是这里了。”
聂采的话音刚落，但就在这个时候，小曦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伸手掏进了聂采座椅的储物袋里面。
聂采转头望去，却见到小曦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双薄薄的白色的丝袜，似乎还有着一条明显的破洞，从大腿根到裆部坏了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