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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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鉴宝-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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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师级的人物。

韩冲巧合地就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大师,因为韩冲也很想了解一下西京的古董,文物,所以韩冲并没有拒绝主办方的安排。

藏友们一次一次地呈现自己的宝物,这个时候,什么翡翠玉石。字画,瓷器,都有展出,都有品鉴。但是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宝贝还是没有。

就在下一秒,一个长得胖乎乎的男子进了鉴赏席,他所拿的这件宝物是一把青铜剑,奇怪的在于。这青铜剑并不是挺直的,而是微微带了一些弯曲。看来是被什么重物压过的。

可是,这青铜剑说起来。它的品相还是很不错的,无蚀无锈,光洁如新。长86厘米剑身上有8个棱面,极为对称均衡。

韩冲有幸鉴赏的这把青铜剑,握到这把剑的时候,韩冲首先感受的就是这把青铜剑他的弹性非常好。

被重物压过的地方,可以承受的重力还是蛮大,而意欲将其全部压曲,却明显能够感觉到它在反弹,再恢复。

韩冲根据着宝物的沉敛之气,大概可以判断这青铜剑是秦代出土的文物,而这个更是证明了秦朝年代高超的冶金技术,最后这件宝物被韩冲鉴定了三千万的价格,这还是因为宝剑的中段有些弯曲的缘故。

韩冲鉴赏完这一件,又进入到了鉴赏家的文物交流环节,这个时候,一起坐在前排没有说话的余慧讲话了。

她优雅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大家点了点头,接着才徐徐道。“昨天戴老,高老,方老你们都展出了自己城市的宝物,我呢一直迟迟没有拿出来,那只是因为这次我带来的宝物太值得一提了。”

“喏,我要展出给大家看的这一件就是这个。”

被余慧呈出来的这一件乃是一个花鸟彩色瓷器,看起来,画工非常的精细,釉色也是很明练,轻简。

整个的花鸟彩色瓷罐高有二十公分,腹部直径可以到十五公分,口径处有七八公分。器行非常美观。

关键点还不是这个。

所以被余慧这么兴师动众地展示出来,还在于这个瓷罐的作者乃注为八大山人。

八大山人,并不是说八个人。而是一个人的字号。

他是明末清初画家,中国画的一代宗师。字雪个,号八大山人、个山、驴屋等,汉族,真名乃是朱耷。生为江南人。

这个余慧展示出来就顺理成章了,八大山人流传的宝贝很少,在北方更是少见。只有少有的在江南富庶一带被富豪们收藏,余慧能够得来一件,一定也是经过了一番波折。

说起八大山人,他的作品风格十分明显。

因为他是明宁王朱权的后裔。明亡后削发为僧,后改信道教,因为这个经历。他的书画格外有一种性情,花鸟以水墨写意为宗,形象夸张奇特,笔墨凝炼沉毅,风格雄奇隽永。

更善于山水画,他的山水画之前师法董其昌,笔致简洁,有静穆之趣,得疏旷之韵。

后期更是专心研究书法,故他又擅书法,能诗文。

当下,这一件花鸟彩绘的瓷罐,正是结合了他诸多妙处的作品,像是八大山人的画,一幅都可以达到几千万,所以这个瓷罐倘若为真,那真的,它很有可能成为这次文物交流大会的至宝。

怪不得余慧才有这么大的信心。

先来鉴赏的是崔向东,高老。

他接过来这件八大山人的作品,先是看上去他的画技,一个大师级的画家,他的画工臻于化境,基本上模仿的人都不可能达到他的神韵。

因为高老清楚,在民国时期,好有一批人物专门临摹八大山人的画,但这一幅看起来,却真的像是朱耷的真迹。

高老见过一幅八大山人的《杂花图卷》,那里边的花的描绘正是这种明丽隽永的色彩和笔触。

高老下一秒点头了,“不错,的确乃是八大山人的手笔,这一个瓷罐价值不菲,曾经仅仅是一幅八大山人的《竹石鸳鸯》图,就拍出了一个亿零一千八百万的价格。这个瓷罐比起那幅画绝对要超出很多,我保守估计,这花鸟彩绘瓷罐都有两个亿。”

崔向东也细细打量了这个瓷罐,他的器皿正是清初流行的造型,却是明末清初的一种革新。

而且,八大山人的影响力已经不仅仅在于国内,尤其对于日本的影响也很重大,日本不少人很推崇八大山人的这种画法,所以也流传着八大山人的画是日本人的最爱的说法,他们都会穷尽一生来收藏一幅八大山人的画。

两位前辈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韩冲何尝不想要见识一下这八大山人的真迹呢,他小心翼翼地把瓷罐拿来,放在手中好自地欣赏,说品相,是不错,年代呢不是特别久远,在清代,论画工,无可挑剔,在现世,基本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把这幅画描绘的如此生动传神的人物。

可关键问题就出在这,断代是关键。

韩冲几乎可以拿捏到年代相差百年,所以清代和明末清初这有两三百年的差距,叫韩冲有些怀疑,这件瓷器到底是不是真的八大山人的真迹,或者说是清代一个极具画艺的才子,模仿的八大山人的真迹,但足够能够以假乱真呢!

韩冲看到这,没有说话。

他悄悄的递给旁边的杨廷义,杨廷义慢慢打量,古井无波的脸也开始了他的鉴赏,而身后的那些鉴赏大师,或多或少也开始关注这个瓷罐,八大山人的作品。因为,大家也都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件宝物是真品,那这一年,这一届的至宝,重宝的得主无疑就是它,而这宝物的主人余慧,也将成为本届文物交流大会,鉴赏大师中的赢家。为她赚足名气和地位,碾压其他同等的大师。

过了有一分钟,这个时候,杨廷义的目光突然一簇,眉毛有些拧住,下一秒,他淡淡的笑了,笑得有几分怪异。

第350章八大山人

杨廷义大师仍旧没有说话,而是不动声色地起身,一个人朝着外边走去。

韩冲不晓得杨廷义大师此举说明了什么,可现在的自己,绝不敢妄加揣测。

五位大师,有两位给予了正面评价,有两位并未发出异议,余慧的这件花鸟彩绘瓷罐看来将要盖棺定论,其为八大山人朱耷的真迹。

通过蛟龙鉴赏了一下,韩冲肯定自己的断代没有问题,它这个瓷罐所产并非在于清初,而是往后推至少一两百年之间。

说画技,的确毫无瑕疵,几乎就是八大山人的风格,八大山人擅画山水和花鸟,他的画笔意恣纵,不构成法,苍劲圆秀,逸其横生,一花一鸟不是盘算多少,大小,而是着眼于布置上的气势和地位,八大山人作画,乃是有一个三者取胜法,在于是否用的适时,用的出奇,用的巧妙。

有的时候,八大山人在写意上边还会借用他的书法,画中尽管笔墨不多,但是加上他精妙的书法,立即可以云补其境。

当下的花鸟图清新隽秀,风格极近八大山人之风,落笔的几个书法花鸟欢戏,也参悟了人性。这跟朱耷初为僧,后为道,继而还俗的经历也有必然关系。

仅仅是韩冲通过年代,略微知道他的矛盾。可如若不能找到画风的差异,这个花鸟彩绘的瓷罐足以以假乱真,成为八大山人的作品。

韩冲当下有感叹,既是八大山人的作品,没想到他其后的一两百年间竟然还有人将他的画表现的如此惟妙惟肖。

假若说这位模仿者不是一个大师,那必然将是历史的损失。

但韩冲心中却是坚定的认为,这位能够将八大山人的画作表现的这么神似形似的,一定也是一位大师。

并且,这位大师的作品风格一定也有朱耷的逸风,只是在那个年代。这位画坛巨匠应该还不足以功盖朱耷,准确地说,这位大师应该还不名一钱,就如同唐伯虎最早的时候也是靠着临摹其他名家的画为生,而他那个时候不足为外人道说。

长期的模仿,熏陶,笔触的习惯使然,包括画作的风格一定有所转变,会无可避免地受到八大山人画作的影响。

韩冲此刻在搜索的乃是一样具备这种画作风格的大师。

八大山人的画在当时影响并不大,传其法者仅牛石慧和万个。万个是八大山人的弟子,能作一笔石,而石之凹凸浅深曲直肥瘦无不毕俱。所写花鸟及题款,均神似八大。

不过,万个与八大山人作为一个朝代的人物,相差也是几十年而已。在时间上好像还差了一些。

牛石慧是八大山人的弟弟,更是同时期的画家,他的画风尽管和八大山人相近,形似。笔情画意充分表现了他的磊落不平之气。但他的书法艺术和八大山人在笔墨上则较粗犷泼辣。并且时间上更不契合。

尽管不可能是两人,可并不能排除后期同样踊跃出的大家。

八大山人的画开创了西江,江南画风的新气象,对后世绘画影响是深远的。他不落常套,自有创造的大写意,不同于明代三大才子之一的徐渭,徐渭奔放而能放。具有强烈的个性,八大山人则是严整而能放。

再往下推,那就是稍后清初时期的“杨州八怪”。他们对于朱耷的作品比较熟悉,风格受其熏陶,当然,晚期的“海派”以及现代的齐白石,张大千、潘天寿、李苦禅等巨匠,无不受到八大山人的影响和熏陶,但这就跟当下的作品不可能有年代上的关系了。

扬zhou八怪。

首当其冲的乃是郑燮,也就是后人景仰的画竹先生,郑板桥。他少年应科举为康熙秀才,雍正十年举人,乾隆元年进士。

作官前后,均居扬zhou,以书画营生。郑板桥擅画兰、竹、石、松、菊等,而画兰竹五十余年,成就最为突出。取法于徐渭、石涛、八大山人的他未成名之前,便工于模仿前人之画。

从这上边看,郑板桥十分有可能做过这样的一幅画,和他同期的另外扬州七怪,也都有这样的可能性。

他们的作画前期未形成自己风格前,均受到了八大山人画作的影响,这个作品他们同样都有能力作出。可郑板桥系公元1693年生人,与朱耷大师相差也不足百年。

若考察年代,这幅作品还是有所出入,而其他六位扬|州八怪和郑板桥生卒接近,只是有一位在扬zhou八怪中较为年轻,他就是公元1733年生人的罗聘。

他祖籍安hui歙xian,后寓居扬zhou,曾住在彩衣街弥陀巷内,自称住处谓“朱草诗林”。

为金农入室弟子,未做官,好游历,但其间更多以临摹名家之画,卖画为生。

他画人物、佛像、山水、花果、梅、兰、竹等,无所不工。尤其花鸟山水,极近八大山人之风,笔调奇创,超逸不群,别具一格。

要知道,八大山人的文人画,在笔墨运用上做到了削尽冗繁,反朴归真。一点一划,旨在摅其心意,是惨淡经营所得,而罗聘长期游历的生活,怀才不遇的经历,恰恰能够表现出来那种笔墨清脱,简约疏宕之感。

而罗聘晚八大山人一百多年,这在时间上更加吻合了。

韩冲无不想到了这幅画乃是罗聘大师的作品,罗聘大师韩冲知道的是他有一幅传世的鬼趣图。

《鬼趣图卷》是他的存世名作,他以夸张手法描绘出一幅幅奇异怪谲的鬼怪世界,借以讽喻社会现实,堪称古代杰出的漫画。《鬼趣图卷》共8幅,以鬼为题材,被当今研究漫画史的人认为是中国早期的漫画之一。

这也使得他成为后世十分推崇的一位扬zhou八怪之一,仅仅落于郑板桥之后。

罗聘大师的画作传世也不多,鬼趣图之外的作品更加少见,所以这一幅作品尽管不是八大山人的作品。但是他仍旧是扬zhou八怪的作品,价值并未削减多少。

却可能因为个人的喜好,价值不减倒增。

韩冲的感觉很奇妙了,为什么对于这一幅作品如此关注,一方面,韩冲作为鉴赏家,定要给所鉴作品一个正确的断代和品鉴,二来,更关键的在于韩冲跟本次文物交流大会的至宝有着莫大的关联。

本届交流大会的重宝将要以市价一半的价值为自己收入,如果收到的是一件仿品。或者艺术成就没有那么高,自己当然算是吃药了。

说是时间很短暂,但是鉴赏的确还是耗费了一点时间,后边的鉴赏大师们也都一一观摩了这一件大师的艺术品。

有两位大师在前边的保证,夸赞,后边的鉴赏专家自然没有提出异议的。大家不约而同地表现这是一件杰出,大开门的八大山人的花鸟粉彩瓷罐,只等着最后方老的定价。

不晓得什么时候,杨廷义回来了。他又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上容光焕发的,好像有什么高兴事发生了般。还凑趣地跟后边的几个鉴赏专家说了些悄悄话。

韩冲不经意的发现,杨廷义说话的时候没什么复杂的表情,但听到他讲话内容的几位一时间愣怔了,脸上由显得惊疑不定。

方老和高老。包括崔向东商量了下,似乎对于这件重宝的定价格外重视,而议定后。由方老来发言。

“这件花鸟山水彩绘瓷罐乃是明末清初八大山人的遗作,画风确认为朱耷细密有间,清新雅致,相法相生,惟妙惟肖的艺术风格,八大山人的作品传世极少,所以这一件无疑是一件大开门的重宝,我们最后合议的价格是…”

“等一等。”

余慧和众位鉴赏家,观众都准备听这重宝的价值了,但沉默不语,老气横秋的杨廷义一个等等,还是叫大家多少产生了一点疑惑。

余慧先道。“杨大师你…”

“余大师,方老,抱歉打断一下,你们说这件花鸟彩绘的瓷罐为八大山人遗作,恕我不敢苟同。我本来也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但我专门跟我安hui的老友魏培基,徽派的大师打电话咨询了一下,却证实了我的判断。”

“这幅作品应当是公元1700年之后的作品,从年代上可以见得。而公元1705年,八大山人辞世,他的作品之后便不可能出现。但这幅作品的确是八大山人的作画风格,这种别致的,象征手法表达寓意,将物象人格化,寄托自己的感情,确实是八大山人的理念。我想这一定是一位高超的作画人表现的八大山人的作品。就像是我的好友,他一样能够临摹出来这样栩栩如生,分毫不差的作品一样,我是说这个并非八大山人的真迹。”

方老听到杨廷义的话,先愣了几秒,但鉴赏至少千件宝物的他当然不会对于这场场合不知道如何处理。

好在杨廷义及时提出了疑问,方老下一秒朝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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