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个对不起法，五年来音讯全无，你是不是当我是死的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啊？”
她像是愤怒的小钢炮一般，一开口就没法儿停下来，最后麦芽都被她骂的怒了，也忍不住还嘴。
“我******带着孩子，还要学习，在这么人生地不熟，家里还一堆破事儿，要是能******早联系你，我早联系了，你丫儿的别得寸进尺，让你骂两句是瞧得起你，还上纲上线了，擦！别臭不要脸！”
秦小萌一听这话，这不是反了么？
啊，以前“压制”自己就算了，没事儿说自己二货也就罢了，要是不趁着这时候翻身农奴把歌唱，她还能行么她？
“好，你理由最多了，呵呵，老娘结婚了，现在怀里揣着娃呢，你多牛逼啊，当初说什么做伴娘当干娘的，都是放屁了是吧，行，友尽！”
啥？结婚，有娃？这回小麦可慌了。
“你结婚了？跟谁？对方干嘛的？多高？年纪多大？有孩子了？几个月了？妊娠反应严重不？”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秦小萌的嘴角微微上扬，刚刚还跟自己逞英雄，耍狠呢不是。
“呦，我可不敢劳烦您关心我，您那么忙，哪儿有时间搭理我啊。”
这语气酸的，小麦真心想要分分钟顺着电信号从秦小萌手机里钻出去，吓死丫儿的。
“少跟我阴阳怪气儿的，要不是你哆哩叭嗦的揪住我不放，我至于么我？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快告诉我，你这什么情况啊。”
祁牧野一阵无语的看着俩人，明明都是轻熟女了，怎么这一说起话来还想当年似的。
但是……挺好，证明她们的感情还是没有变啊。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一面吧。不用伪装，不用矫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知道错了？好好道歉，有没有点儿诚意了？”
这乔拿的，让麦芽顿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行，算她狠！
“我错了，萌大人，萌大美人，行了么？快点说啊？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还有孩子——”
“我连个男人都没有，我跟谁结婚？孩子我又不是玛利亚能自己就行，我骗你的，谁让你骂我。”
“……”小麦嘴角一抽，真想给丫儿两个大嘴巴子啊，这信口开河的能耐跟谁学的！
“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再怎么着，你也该给我报个平安，我是真的担心你。”
犯二模式切换成温情路线，这堪称百变大咖秀似的感情基调也是祁牧野瞠目结舌了。所以……果然是他老了对吧，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啊。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况有些复杂，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等有时间了，咱们见面说。”
见面啊……京城到港城，还真是不近，而且她现在手里有个项目，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唉，心塞。
“行，有时间见面说，但是现在开始得保持电联，没事儿给我发个微信，我微信号就是手机号，丫儿的这么多年都变呢，就是为了你，你就说说，我这行为是不是能上感动中国拿奖了都。”
这夸张的话让小麦噗嗤一笑，她可真是丁点儿没变，就是自己记忆里面的那个秦小萌，不管过了多少年，她们之间的样子，都还是曾经的那个。
“对对对，你最牛了，成了吧。”
“今天先说这些吧，有时间微我。丫儿，这回再敢跑，腿打断，腰打折，肋骨弄骨折！”
“……”默默的看着自己还没拆下来的石膏，麦芽觉得后背窜起一阵凉气。
好吧，好吧，算她丫儿的能耐！自己认怂还不行么。
“放心吧，这回一定不跑了，你早点休息。”
“嗯，晚安。”
……
结束了通话，看着手里的手机，小麦心里真是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是最突出的感觉就是高兴，喜悦，满足。
她没什么好朋友，秦小萌是最重要的那个，本以为五年不联系，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淡的。但是今天这通电话告诉她，有些朋友，即便是多年不联系，当说出话来的瞬间，她们彼此都知道，感情还在，人，未变。
“哈哈哈哈……”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真好，她没变呢，还是那个二货啊。
瞧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祁牧野一阵无奈，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什么变得成熟了，都是错觉。
“又哭又笑的，小傻子。”
揉了揉她的发心，麦芽脸一红。
“那我是真的开心啊。祁牧野，好奇怪啊，她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刚刚脑子空白都忘了问了。”
瞧她一双大眼看着自己，祁牧野想想还是说了实话。
“牧饶去了京城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他问我的。”
祁牧饶？他跟秦小萌……有奸情？！
“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一脸暧昧的看着祁牧野，显然是想多了的节奏，祁牧野摊摊手。
“这个我也不知道。”
“……”靠！没劲死了！不过要是真的小萌能跟祈牧饶在一起那还挺不错呢。到时候两人就成了妯娌，简直不要太美好吧！
“嗯，那我尽量让这事儿变得让你知道一点。唉，真开心呀，明儿就能把石膏拿掉喽。还我自由，哦啦啦~”
麦芽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八岁，那种又能跟闺蜜厮混的感觉，虽然，是用微信厮混，但也是很好的啊。
心情不错，这也许是最近糟心事儿满天飞中的唯一正能量了。
秦小萌，我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美好的你。
……………………
“虽然石膏拆了，但是还有很多事要注意，你踝关节以后都要很小心。恢复期间，如果不注意很可能造成陈旧性伤害。”
陈旧性伤害？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以后还可能成为一个残障人士不成？
“医生，您别吓唬我，我不会真的废了一条腿吧。”
☆、568。第568章 你会怎么选择
医生听见这话真要呵呵了，他只是说要注意一点，又不是说要她废了一条腿啊。这什么理解能力啊这是！
“只是说这段时间您要注意，不要剧烈活动，比如跑步这种，并不是说，您会废了腿。”
“呵呵呵……”麦芽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吧，她理解错了。
“你先生今天没来？”
先生？小麦想了想，哦，医生说的应该是老男人。
“嗯，他有些事回老家了，那个医生，我这个之后要来复查吗？”
“半个月来一次就行了。”
……
开了些有助于复原的口服药，这冷不丁的一只脚不沉了还提供不适应呢。虽然那石膏也没有多重。
“总监，要我看，您还是别去上班了，先回去休息下吧，毕竟竞标会还早着。”
sara的话让小麦想了想。
“我今天的确是有点累了，那公司有事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有什么资料发我邮箱。”
“嗯，好的。”
……
拎着药上了等在医院门口的黑色奔驰房车，sara羡慕的看着那车尾巴消失在视线里。
唉，有钱人真好啊，想开什么车就开什么车，虽然一直没弄明白她们家老大是什么来头，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她一定是名门千金，保不齐是公司哪个董事的女儿。
啧啧，要不说那些小职员儿们一天天的八卦嚼舌根子，要是哪天身份爆出来，啧啧，那好戏，有的看喽。
回到霍宅，刚从车上下来，正巧老太太在花园里散步，麦芽想要装死也不可能只能打了招呼。
“奶奶。”
“嗯，石膏，拆了？”
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声音很淡，让人也不听明白她这是什么情绪。那双眼带着的审视意味让小麦本能的退了半步。
“嗯，拆了。奶奶赏花，我就不打扰您的兴致——”
“坐下，陪我聊聊天。”
“……”为难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小麦总有一种，自己好像被什么玩意儿给盯上的感觉。
…………………………
“狼来了的故事，我竟然蠢的到现在还相信。”
冷着脸，看着祁牧雅，他匆匆从港城回来，她在电话里所谓的说什么自己有了身孕，原来都是骗人的。
看着盛怒中的祁牧野，祁牧雅抿了抿唇。
“三哥，我知道你会气我，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不能让你继续在麦芽身边，你是不知道她背着对妈做了什么？之前妈对她多好，你看不出？就算你再怎么喜欢她，也不能舍弃了——”
后面的话，因着祁牧野的冷冽视线而噎了回去，祁牧雅抿了抿唇，说实话，她真是不知道难不成爱情比家人还重要？比父母还要重要？
经过李诺的无情，她才明白，这世界上能够无私对你的只有父母家人，所以她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他们。
“有些事，你根本就不懂。”
深深的看着妹妹，祁牧野一时间也解释不清，他欠麦芽的太多了，就算这辈子也还不清。
“那你就说到清楚为止啊，妈现在得了抑郁症，你知不知道这种病多可怕？”
“抑郁症？”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说那样的慌骗你回来，我怕说妈生病你不会信。已经在医生那里去检查了，抑郁症，中度，已经开始吃药了。现在我都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就怕万一她看不开。”
这些年，得这种病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不注意就发生家庭惨剧。因为还有很多人觉得这病就是个矫情病，殊不知，现代人生存压力大，心理疾病很是普遍，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祁牧野默了默，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大哥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打电话没反应，想消失了似的，我去公司问他人也不在，你跟大哥是不是商量好的？妈现在这种状况，二哥还在意大利，小哥去了京城，你说我能找谁？”
说着说着，祁牧雅忍不住掉了眼泪，她向来都依靠哥哥们，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尤其是家庭琐事上，此时发生了这种事她心里都拧着疼，检查出来的时候她也是吓了一跳。一开始说只是为了骗骗三哥，哪成想现在不用骗了，真的有人生了病。
“好了，别哭了。预约好医生了么？港城那边有个医生，很权威，我可以打电话联系她。”
“医生说要按时去做心理治疗，还要按时吃药，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容易暴躁，妈那个时候对你发脾想必是已经得了这个病了。你也别气她了。”
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祁牧雅想了想，最终还是试探的问道。
“哥，要是真的让你在麦芽跟妈之间做选择，你怎么办？”
……………………………
小麦思索了下，还是做了下来。
清风拂面，阳光正好，只是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她的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她心里知道李燕是大房，其实对她来说，父亲的亲生母亲算是小三儿了，可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这种奇葩现象也算是正常了。
更何况，斯人已逝，对与错不是她能说的。
“亿霖很看重你，也很宝贝你。”
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她的眼，那种躲闪让李燕笑了笑。
这女孩儿倒真是没有霍亿霖那能耐，小时候的霍亿霖那性子倔的可是旁人比不了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这一辈儿里，霍亿霖的确出挑，可惜的就是他是俞惠淑那贱人的儿子！
“父亲也很尊重奶奶。”
“呵呵……尊重？你好像还不知道咱们霍家的关系都是如何的吧？”
这话试探意味很浓，麦芽觉得自己说话都是要谨小慎微。她心里其实明镜儿，现在霍亿霖虽然是公司的董事长，可是不代表就能够放松警惕，尤其，李燕还有些老董事支持，那都是她娘家一系的人，这里面关系复杂，盘根错节，动一发就损全身，即便是心里不快，也得忍一忍。
“我辈分最小，不管大家的关系如何，都是我的长辈，父亲教导我要尊长爱幼，所以，知道或者不知道，也没什么差别了。”
滴水不漏的回答让李燕笑了笑。
“哦？是么？那你倒是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一份报纸仍在了小麦面前。
☆、569。第569章 这话，实在太伤人了！
看着上面耸动的标题，麦芽笑了。
“祖母您不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报道吧，港城的这些小报您也是知道的，看图说话的能力，最强了。”
“是么？”
李燕看着她，哼了哼。
“有些事，你还小，怕是不知道，亿霖，也不会对你说。当年我来霍家的时候那可是带着二十箱的假装，十里红妆，是霍家明媒正娶的正室。
男人么哪儿有不花心的，有名分的有两个，那没名分的就不知道多少个了。亿霖是三方的儿子，也就是个庶出，按理说，是没法儿坐上董事会的。当年要不是我说了句话，哪儿还有你们今天。”
这话说到这个份儿了，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要跟他们算账的节奏啊。小麦抿了抿唇。
“祖母，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您能容的下是您的度量，能不能让您容下那不是别人的本事。况且……现在集团如日中天，当时要不是争做地王，断了资金链，我爸找到注资，今天怕是没有霍家的存在了吧。所以这话可不是一头说的。”
外人看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一面，可是这些大企业的决策人，一睁眼，面对的就是上十亿百亿的贷款。
房地产回报看上去大，可是也要打出名头，那一阵子霍家为了争做地王，在全国各地买地开发，可是没钱动工，住宅用处若是限期内没有相应面积的建筑，那地可是要被收回去的。
几口锅配上一个盖子，根本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差点弄的资金链都断了，眼看着回收了好几块地，损失了近五十个亿！霍亿霖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资产才能挽回这些损失。而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危，李燕再不情愿也要破除庶子不得进入董事会这项规定。
如今，又拿这事儿当恩情说？这是觉得她是太傻了？感觉很好骗？
“呵呵……真是虎父无犬女啊，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事都不怎么了解呢。”
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麦芽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