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之芳香已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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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之芳香已盈路-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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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梁山伯倒好说,不过与孟方同室的那位马公子就有些令人不解,小的听司徒夫子说,他几年前就是书院的学生,后来三年学成之后便回乡去了,这次不知怎么又回来书院读书,而山长竟也同意了,还听说他和孟方的哥哥曾是同窗好友。”那名小厮语气平静地说着之前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哦?这马文才我倒是见过一面,他是马太守的独生子,而且年初时才与鄞县孟氏女定亲,孟家…孟家!墨儿,你想那个孟方可会是这个孟家的什么人?”那少年合手一拍,有些激动地问道。

“这小的怎么会知道?而且鄞县离这儿远,也不容易查到这些,不过按公子的想法推断,若孟方是那个孟家的人,那马公子应是想替孟家照顾孟方才回来书院的吧。”墨儿顺着自家主子的话,又猜测了几句。

“哼!那小子倒会做人,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讨好未婚妻,孟家在会稽一带也不过是个小世族,若不是孟家大儿子有些本事,一般人还不见得晓得孟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马世伯也宠着自己的独子,居然任凭他这般胡闹,胳臂都弯到别人家去了。”少年又是一声鄙夷地轻笑道。

墨儿并没有顺着主子的话继续添油加醋,却是侧着头专注于某处,过一会儿后突然说道:“孟公子似乎又去折腾后山那些可怜的鸟儿了,这次不晓得是躲在哪个角落,听起来声音比昨儿个远一些。”

“说他没那个才性,却是挺固执的家伙,这都几天了?三更半夜的也不肯让旁人好好歇息。”少年约莫也是听到后山隐隐传来的几声尖锐的声音,虽然语气仍有些不屑,却又多了几分欣赏。

“想来怕是得等到哪日孟公子认清自己学不来弹琴这个事实后,才会放弃学琴的念头,进而停止这般扰人清梦的傻事吧,况且小的以为孟公子不过是个没出过门的小娃刚学到新鲜事物,自然是兴致勃勃的,怎样也想要弄出点成绩来,不过这新鲜事物哪止一件两件?明日不就有个射箭的课吗?上次孟公子躲懒没去上课,明日却不能再躲的,说不准这一去后,他又想着如何才能箭箭射中红心了。”墨儿笑盈盈地说道。

只不知这个墨儿是真的识得人心,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叫他说中了这件事,然而真正的原因仅有孟芳夏自己知晓吧?

上次的射箭课,孟芳夏因为前一夜还在练习弹琴,双手有些使不上力,故而称病未至,司徒夫子虽然有些不满,但看在马文才的面子上,也没有恶言相向,只是对马文才说下次一定要看到孟芳夏来上课,他不喜欢会缺课的学生。

孟芳夏知道射箭不比弹琴那等风花雪月之事,弄个不好是能出人命的,她本来也不大想去,毕竟能不能拉动弓弦还是两说,在琴艺课上已经丢过一次脸,她实在不想再丢第二次。

但是那天下午,梁山伯为了祝英台早上练习射箭,却使力过度而拉伤手腕的事,特地跑来向马文才询问有无伤药,孟芳夏坐在那里看着梁山伯一脸紧张的模样,又见马文才彷佛也颇为关切地问了几句,还亲自拿着药瓶,随梁山伯去了隔壁房间。

好奇的孟芳夏自是跟在他们身后过去,她站在门外看见祝英台扶住手腕,银心在一旁小心地替她揉着伤处,祝英的双手不止手腕间红肿,连十指也有不少擦伤,祝英台明明应该很痛的,她却紧咬着牙,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流下来。

马文才没有把伤药交给梁山伯,而是递给站在祝英台身旁的银心,让她替她家小姐敷药,银心感激地对马文才谢了又谢,才替祝英台上药。

“多谢马兄,都是英台学艺不精,自己受了伤,还给你们添麻烦。”祝英台疼的额角都冒出冷汗了,她还是依旧谨守规矩,没敢露出不合宜的举止,强装出一丝笑容向马文才道谢。

“无妨,拉弓射箭本来就是件吃力的事,即便是我自己初学之时,也曾受过几回伤,所以随身备有伤药已成了习惯,既非特意所为,祝贤弟自不必放在心上。”马文才浅笑地安慰着祝英台。

祝英台见马文才的话颇有诚意,便笑着点下头,在侧过头时,见到门边的孟芳夏,脸上的笑容却不由自主地敛了几分,显然对孟芳夏还是有些芥蒂,她又回头看向马文才一眼后,才缓缓低头瞪着手上的伤。

“爹爹总担心我在外面吃苦受罪,又说自己常居内宅深院,哪里晓得外头的险恶,可是这段时间里,我却有幸与山伯结拜,还识得了马文才这样品德高尚的世家子弟,虽然也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但总是伤不了我的,不过马文才也真够倒霉,怎么就和那种人住在一起?若非马文才看起来比那个姓孟的强一些,我还真担心马文才会不会遭受什么非人之事。”祝英台低着头时,心里面一直转着这些心思。

然而祝英台的想法,在门里门外的这几个人想当然尔是不知晓的,不过饶是自认心静如水的孟芳夏在见着祝英台这般的待遇之后,不知怎地心里生出些许羡慕,心想若等祝英台恢复女儿身后,还不知道那两个人会是如何的目不转睛呢,于是在想到同为女子之时,孟芳夏选择了奉行‘同性相斥’的最高信仰,决定下次上射箭课,她一定不能缺课了,她相信她的程度不会比祝英台差才是!




9

9、第九章 。。。 
 
 
司徒明其实并不知道孟芳夏真正的身份,孔慕他们几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拿孟芳夏的事四处宣传,故而司徒明只晓得曾经的得意门生因为这个人又跑回来书院,明面上说是要继续读书上进,事实上却又和这个少年几乎形影不离,也不知道两人真正的关系为何,就算他以前和孟雁南交情深厚,却也还是太过了,于是在他自己天马行空的臆测之下,自是对孟芳夏徒增几分不喜之意。

这日,司徒明见孟芳夏乖乖来上课了,却也没打算给她几分好脸色,当下说道:“孟方,上回你没来听课,有些射箭技巧上该注意的事情肯定是都不清楚吧,等等为师的就拨些时间指点你一下,你们其他人先自己寻个靶子,然后按上次为夫所教导的方法,各自加强练习,熟悉射箭时瞄准靶心的技巧,今天的进度是三百支箭。”

众人听了便同声应和,随即各自散去,独留下孟芳夏和马文才两人,司徒明又对马文才说道:“文才,虽然你的射术已经堪称上等,不过也不能疏于练习,你先和其他人一样练练手吧,孟方自有我好生教导着。”

“夫子,我可以等等和孟方一起练习。”马文才不好落了司徒明的面子,可也不想把孟芳夏留下,只好恭敬地回道。

“孟方的进度和你们都不一样,你也不能为了他就疏忽自己该尽的本份,再说这又不是在战场上,你还怕为师会对他如何吗?”司徒明绷起脸瞪着马文才,说道。

“可是…。”马文才微皱着眉头,想再说点什么来说服司徒明。

“马兄,你先去练习吧,有夫子教我就成了,反正也是一下子的功夫而已。”孟芳夏连忙开口劝马文才一句。

“也好,妳自己谨慎些。”马文才也知道不好让其他人觉得孟芳夏太过特别,只得无奈地叮嘱一声。

孟芳夏赶紧点头应允下来,好叫马文才放心去做自己的事,等马文才离开后,司徒明依旧沉着一张脸,带孟芳夏到角落的那张箭靶的正前方,孟芳夏看着远方的箭靶,估算大概也有一百公尺的距离,她又望向另一头那些学生们练习的地方,他们站立的位置离箭靶也不过六七十公尺的距离,却还有些人射不到点上,心中微微一凉,知道这位司徒夫子岂止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恐怕今天还是有意想为难自己,不过谁让她自己不好,头一天上课就逃学了,现在就只能乖乖认命听从夫子的教诲。

“先把弓举起来,让我看看你持弓的姿势如何。”司徒明站在孟芳夏身边,冷冷地说了一句。

“是。”孟芳夏接过小秋递上来的弓,想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些画面,然后摆出平举着弓的姿势。

这时代的弓再怎么轻巧也是实打实的沉重,尤其对孟芳夏这样甚少做过什么气力活的人,司徒明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任凭孟芳夏举着弓,却迟迟不开口让她把弓放下来休息。

孟芳夏已经明白司徒明在刻意为难她,自然不敢轻易出声,虽说不知道司徒明为难她的原因何在,可是人家为人师表的地位摆在那里,又哪里能让她反驳半句?到时让夫子脸上无光,她更讨不了好。

“持弓时要双臂稳定,不能轻易摆动,这只手往后一点,这里和这里都要放松,眼睛对准前方的目标,要是看走眼,弄错方向,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好。”司徒明不知从哪拾来一根树枝,随着话头落在孟芳夏的手臂上,还带着一丝巧劲,让孟芳夏逐渐僵硬的双臂又染上一丝疼痛。

孟芳夏咬紧牙关,彷佛想藉此将那股疼痛咬进肚子里,脸上一点怨气也不敢露,忍气吞声地应声调整自己的姿势,小秋眼见着孟芳夏将弓举了大半天都不能松懈,她刚才背着弓的人,当然知道那把弓到底有多重,孟芳夏早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那位夫子还在刁难小娘子,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上前为小娘子求情,便只能站在那儿干著急。

“取箭引弦,想法子射中前方那张箭靶。”司徒明见为难这么久,孟芳夏硬是不吭一声,想也知道是个硬脾气,又觉得自己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才又开口说道。

“是。”孟芳夏应声放下弓,从小秋递上的箭里拿出一枝箭,搭在弦上,又再次举起弓瞄准箭靶。

孟芳夏一连射出好几箭,箭箭都是飞不到一半就落地了,小秋终是舍不得自家小娘子吃苦,快步上前劝道:“公子,先歇一会儿吧,妳都练习这么久,只休息一下子,司徒夫子不会怪妳的。”

“不必!我还有力气可以练习。”孟芳夏赌气地回了一句,第一次暗恼原主的没脑子,不管当初她因为什么缘故要出来求学,可是如今这倒霉事儿摊在自己身上,她是无论如何也抛不开心中的郁闷,手中握着的弓弦也因为那股怒气而迭加了不少力量,咻!一声,这一箭竟然就射中了箭靶。

“孟方,妳先休息吧,下午有空记得把今日该练习的三百支箭补足了。”司徒明见孟芳夏这一箭也算是完成他的要求,终于愿意放过孟芳夏一马,只见他淡淡地吩咐一句,便转身往其他学生那里走去。

“公子!妳的手…这可怎么办?下午还要继续那三百支箭的练习吗?”小秋看着司徒明总算肯离开了,才赶忙关切地打量孟芳夏的双手,在见到她手上一条条的伤痕时,即使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惊叫一声。

“废话!好不容易抓到诀窍了,不趁现在多熟悉一点,等改日再来练习时,说不定又会忘记那种感觉。”孟芳夏毫不犹豫地回道。

“先别练了,我等等去跟司徒夫子说,妳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练习?”马文才此时也已经走过来,看到孟芳夏手掌上的伤,立刻二话不说地阻止她这分明是赌气的作为。

“我不要!你这也不许!那也不让!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几时需要你来操心了!”孟芳夏怒气冲冲地顶了回去。

“公子!妳就听马公子一回吧,他也是为妳好呀!”小秋愣了一下,张口想要说话,可是却看到马文才沉着脸对她摇了下头,她只好改口劝道。

“马兄这番好意,孟方心领了,可惜孟方无福消受,还请马兄不必到夫子面前多言,小秋!回去了,我们下午再来!”孟芳夏咬了咬唇瓣,匆匆抛下话后,转身离开。

马文才站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声,脑海中又浮现那一晚无意间听到的话…她还是不是她呢?又或者…可能吗?小秋是从小跟着芳儿长大的,不可能连自己伺候的主子换了人都不知道,既然小秋只说自家小娘子变得有些不同,却没说哪里不同,显然人还是那个人,但又是为何变得如此叫人陌生?

“马兄,你就不必再管他的事了,人家一点也没想领你的情,你又何必自讨苦吃?”祝英台看不过孟芳夏这样的态度,便走过来劝道。

“马兄和孟兄住在同一室里,你总不能叫他们两个日日跟仇人似的相处,马兄必定是个好兄长,自然不愿意对孟兄的事袖手旁观。”随祝英台一道而来的梁山伯倒是语气温和的当起和气佬。

“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啦,连他自己的小厮都一脸为难地劝他两三回了,他还那般任性!当是在自己家呢!”祝英台生气地瞪了梁山伯一眼,好似有些不满他替孟芳夏说话。

“英台…孟兄看起来并非只会无理取闹的人,想来应是初到陌生之地,心中难免有些惶惑不安罢了,咱们应该多多与他亲近,或许他就会安心了。”梁山伯无奈地柔声安抚着有些愤然的祝英台。

“谁理他呀!你有时间管他的闲事,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念书,要不然等明年中正来书院评品时,你要拿什么成绩给中正看?走吧!咱们的三百支箭还剩一半没练习完呢。”祝英台满脸不快地拉着梁山伯又回去原来的位置继续未完的课业进度。

梁山伯只好愧疚地匆匆对马文才一揖,转身追上祝英台的脚步,而马文才心里仍挂记着孟芳夏手上的伤,怎么都无法安心留在这里,最后还是决定回去看看孟芳夏。

“马山,我们也回去吧。”马文才对站在一旁的马山叫了一声后,径自往书院方向走去。

“公子,司徒夫子为什么要为难孟小公子?孟小公子没得罪过他吧?以前司徒夫子对孟大公子也是挺赞许的,不是吗?”半路上,马山不解地问起心中疑惑。

“自然有你不知道的事,山长曾经提过,司徒夫子当年参与过二次的北伐战役…后来第二次出征时受了点伤,虽然看似无碍,却让他从此再不能上战场,山长才请他来此教授射箭术,他也一心希望教出来的子弟有一日能替他在战场上扬眉吐气。”马文才慢慢地走在山路上,轻描淡写地说着司徒明的未展之才。

“那…和孟小公子有什么关系?”马山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关联。

“许是因我而迁怒于她吧……。”马文才轻轻地叹了一声。




10

10、第十章 。。。 
 
 
气冲冲跑回口居仁斋的孟芳夏也是心里堵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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