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by: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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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by:卡门-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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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打了二十大板后丢到了人界,下这命令的是天虹,天寒没有阻止。朱雀很生气,天寒不是一向宽厚的吗?这次怎么眼睁睁看着怀有自己弟弟骨肉的女子被赶走?天寒一楞,无奈地叹气。

「她肚子里的孩子幷不是天虹的。这是欺诈者应受的惩罚。」

朱雀抗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验过了吗?」

天寒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欲言又止,无论朱雀怎么逼问他也不做解释,只是说「一言难尽,你要体谅天虹。」

后来,律拉过朱雀轻声告诉他,白龙天虹先天有缺陷,注定终生无后。朱雀沉默了,难怪天寒怎么也不肯说。这种事情对雄性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怎么好随便宣扬?那叫兰儿的女子,只能怪她太过聪明,想投机取巧却弄巧成拙。

同样是嫡子,天虹的资质要比天寒强的多。但是在龙族看来,子嗣是比任何事物都重要的东西。所以,太子之位永远也轮不到天虹,天寒也是在娶了身为女子的利金郡主后才真正成为储君。

孩子,是希望与未来,是自己生命的延续,是曾经存在过的证明。即使是那些标新立异以不要孩子为代价追求所谓自由的人,到了年老的时候也一定会对年轻时的决定有所后悔。为了留下子嗣,每个生命之间进行着残酷的竞争。强者生,弱者死。 

*****

白虎已经有将近本个月没和自己好好说过一句话了,以前,白虎可是一有机会就缠上来,像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过来蹭过去,简直让人受不了,这次虽然清净了许多,但是这也让朱雀觉得很不安:难道他已经对自己失去兴趣了?不打算帮忙了?

如果是这样,那以前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部成了无用功?基地那边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差池。

「你给我站住!」

朱雀大吼。可惜那娇小个子和清脆的嗓音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一头白色「大猫」被逼到了角落里,四周都是几乎垂直的石壁,没有可以任何逃跑的地方。它转过身了,屁股贴着石壁,绿色的眼睛水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浑身冒火的红发少年。

朱雀气不打一处,他好不容易抽身主动来到这昆仑山风侯府找白虎,对方却一看到自己就逃跑,你追我赶了快半个时辰,才总算把它逼得不得不面对自己,居然还是不愿意用人型来和自己沟通?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朱雀向那白色「大猫」逐渐逼近。越是走近,那白色大猫就抖的越是厉害,甚至摆出戒备姿势,竖起尾巴和全身的毛,口中发出嘶嘶呼呼的威胁声。当朱雀将伸手伸向它的时候,它居然扬起爪子,啪地打开了朱雀的手。

「喵呜--!」 

看着手上的血痕,朱雀正要发作,突然觉得不对劲--「喵呜」?白虎是这么叫唤的吗?好象不是吧……

「莫非你以为那只是我?」 

一双强壮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环住朱雀的腰,一下就把他抱了起来。朱雀发出低呼,为了保持平衡,双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对方的脖子。眼前一花,一张大脸就在极近距离出现了。碧绿的眼睛,瞳孔成直线状,银色的半长发有着隐隐的黑色条纹,即使不笑,也可以看到嘴角处那两颗尖尖的獠牙。

朱雀看看他,又看看那白色的大猫,眼睛里写满了惊讶。那大猫见有人解围,呼啦一下就逃跑了。

「那是虎猫。」

白虎特意在「猫」这个字上加重了音,口气十分不悦。虽然刚才那虎猫也是神族,名字里也有个虎字,但毕竟还是猫!朱雀竟然把那猫认做虎型时的自己,真是让他很没面子!

「难道我就这么像猫咪吗?」 

「本来就很像。你们不都是猫科动物吗?」朱雀很不客气地回答。 

白虎又喜又悲,喜的是难得朱雀主动来找自己,悲的是朱雀还是不改对自己开口就损的习惯。

「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

说着,他挺身按住他的后脑,将自己的唇就欲贴过去。白虎一惊,头一摇就躲开了,朱雀吻了个空。

「……你讨厌我?」

「不!怎么会呢?」

「那你为什么这半个月来一直躲着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一张俏脸垮了下来。靛色的眼睛眨啊眨,金豆子吧嗒吧嗒就滚了出来。

白虎望着那珠珠莹泪,心头又喜又疼,心想朱雀虽然从不愿意给自己好脸色看,还喜欢开口就损,但还是在意自己的,不然也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这小巧玲珑的身体,为了心中的目标而忍受着龙族令人厌恶百般纠缠和凌辱,一看见他那纤细的身影就令他心脉揪结,忍不住就想要抱住他,好好地疼爱一番。

前一阵子之所以没有躲着朱雀,一方面是因为朱雀身体还很虚弱,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就伤了他,另一方面是从玄武那里得知的信息。白虎知道自己头脑简单,藏不住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讲了出去,他无法想象知晓后的朱雀会是什么反应。

白虎笨拙地想替朱雀拭去脸上的泪水,朱雀却避过他的手,再次凑了过来,轻轻地,却成功地撩拨起白虎的欲望。白虎心乱如麻,不能克制,顾不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整个人按在枯黄的草地上,疯狂地亲吻。

吻着他,吮着他,啮着他,舔着他的泪水,同时开始撕扯着他的红衣。朱雀氲红了一身胴骨,轻挣腰杆,却更魅惑撩人,不可言喻。

「唔……啊--!」

当白虎开始律动的时候,朱雀猛地抱住他的头颅,低低的哀叫,全身因为倒刺带起的巨痛而抽搐着。白虎虽然心疼,但这个时候已经停不下来了。

也不知晕眩又苏醒了几回,最后朱雀看到了天空中皎洁的玉盘,双臂依旧搂着对方的肩背,犹如遭逢一场暴雨过后,清汗自耳鬓滴到白虎发稍上。 

「彤。」

「嗯?」朱雀迷迷糊糊地答应着。

「给我生个宝宝吧?」

「啊?」奇怪的言辞让朱雀清醒了点,「你说什么?」

「我说,给我生个宝宝好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朱雀哭笑不得,「你是雄的,我也是雄的,怎么生啊?」

「可是丹莹不也生了吗?」

「废话。他是雌雄同体的凤凰,一得交合之气就会生。」

「可是你不也--」话说到一半,白虎突然白着脸捂住了嘴。 

「怎么了?」

「没事没事。」 

「啊?」

「我爱你,彤。」白虎用满满浓浓的情意低诉,又吻住他。

如果可以的话,给我生个孩子吧…… 

*****

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来了,纷纷扬扬,弥漫在天地间。

雪才刚下,却出现了小山一般的白色粉末,着实让人惊讶,抓起一把那白色粉末细看,便可发现那不是雪,也不是盐或糖,而是羽毛。

羽毛和羽绒被收集到一起,仔细地绞碎,变的如同细盐一般。

白虎望着那高大的羽毛堆,克制着惊讶。想不到他们已经收集了这么多。 

「就是它了?」 

「是的。」翼宿回答道。「麻烦白虎星君了。」 

「包在我身上!」 

说着,强风突起,打着旋涡将那小山一般的羽毛卷上了天空,翻滚着迅速移动,羽毛山很快就被打散了,混在初雪中缓缓下落,落到山上,田里,水中……

白虎操纵着风,将他们搅拌混合的是那样充分,完全无法区分。 

「翼宿,你是朱雀星君的老部下了吧?」白虎问在一旁观看的翼宿。

「是的。自星君出生后,我们七人就一直跟随着他。」

「那么,他的父母是谁呢?你们见过吗?」

「记忆中没有。」

「前代的孔雀和大鹏真的是朱雀星君的孩子吗?」

翼宿被这无礼的问题吓了一跳:他这么问,简直就是在污辱族长和自己的上司!

「白虎星君,虽然您是贵客,可这问题您不觉得实在有点失礼吗?」

「呵呵!」白虎尴尬地笑笑,「对不起,我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

这个问题他想了好久了,如果朱雀就是凤凰,那么应该也具有相同的特性。可是在自己和彤有了那么多次亲密接触的现在,彤身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没道理啊。难道说彤只有雄的一种性别,所以只有和雌性才能生宝宝?可是那样还叫「凤凰」吗?

白虎在歪着头冥思苦想的同时,对风的控制丝毫没有放松。

细碎的羽毛与雪花一起飘落,熔进水中…… 


【第十八章】

北风呼啸,鹅毛大雪飞舞着。瑞雪兆丰年。

今冬自从下了第一场雪,一种原因不明的疾病便迅速蔓延开来。起先是抵抗力较弱的婴儿,然后是老人和妇女,最后连强壮的成年男子也倒下了。倒下,高烧,昏迷,死亡。只要拥有龙族血统,便无一幸免。各地急报纷纷送到天庭,疫区扩大的速度超乎想象,而病源却仍然没任何头绪。

医生们束手无策。 

不安,恐慌,不信任,负面的情绪用比这种疾病传播快上万倍的速度扩大。不敢出门,不敢碰触别人摸过的东西,不敢吃别人赠送的食物,不敢喝来历不明的水;衣服餐具用沸腾的开水洗了一遍又一遍,屋子的每一寸缝隙用药草仔细地堵好;醋在火上煮着,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人心惶惶。 

一个谣言开始流传:这场瘟疫幷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有人带来的!如果不是那个首发者,便不会有这种病! 

是谁?是谁?龙、走兽、飞禽、玄武,四大族已经在这片大地上彼此相处了无数万年,从来都没有彼此传染疾病之说,原住民中也从没有人得过这种病! 

对死的惧怕让他们把仇恨的目光集中到了一起:那从西海对岸大陆来到这里的异乡人。

但成王可是当今储君的岳父大人,即使有种种怀疑又有谁敢把他样?只能能避则避了。

那仙卿原本一直赔着笑脸,却在成王手触到自己衣服的时候僵硬了。等成王一转身,那名仙卿便立即告假打轿回府,迅速沐浴更衣,房子贴满了辟邪符咒,幷把今天穿的衣服——包括内衣——全部都烧了。

雪花在飞舞,瘟疫在蔓延,灾情在扩大,病人的哀号一天响过一天:既然没有办法救我们的命,那至少也要给罪魁祸首应有的惩罚!你们上位者全都只为自身利益考虑,只因为犯人是自己的亲眷就任其逍遥法外!自古衙门向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琥珀色眼睛的贵妇出现在成王面前,那与他一样的赤铜色发丝散发着滚烫金属的气息。成王满心欢喜地迎上去,却因对方手中的一卷诏书而停住了脚步。 

明黄色的卷轴缓缓展开,出嫁前的利金郡主——现在的太子妃利利金舍——宣读着诏书内容。读完后,她抬头,眼中映出了父亲的身影,他整个人苍白一片。

「爹地,您请。」 

太子妃将诏书合起,侧身让路。 

成王看着自己的女儿,注视良久,呵呵一笑:「利利你真是的,居然和你爹地开这种玩笑,我差点以为是真的呢!」 

「爹地。」 

「真是,心脏病都要吓出来。」成王不理会女儿的呼唤,微笑着左顾右盼,仿佛刚刚被小孩子的恶作剧惊吓到,「你吓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爹地。」 

「不过用诏书这可不太好哦,万一有人告状,可是会有麻烦的——」 
「爹地!」

太子妃大喝一声,打断了成王的自言自语,「这诏书是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是真的……?」

成王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手掌一张一合,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气,突然他大吼起来:「为什么要我为那该死的瘟疫负责?那关我什么事?鬼知道它是打那里蹦出来的!」

他一个箭步冲到太子妃身边抓住她的肩膀。跟随而来的宫女侍从以及侍卫们吓了一跳,却不敢上前,生怕贸然行动会危害到太子妃。 

「利利!难道你也相信那种无稽之谈?就因为我是异乡人?我来到这里已经快八百年了!如果我会带来疾病,那为什么现在才爆发?你说啊!啊?」

他用力摇晃着女儿。与其说是愤怒或者恐惧,不如说是被亲生女儿背叛的感觉攫住了他。

「如果我会带来疾病,那你不是也会吗?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儿啊!」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爹地,我全部都知道!」太子妃大声回答,「让您进天牢只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等事情真相大白后,自然会让您出来的!」

「真相大白?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临?明天?明年?如果永远都没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呢?如果我在真相大白之前就死了呢?」

成王越说越激动,一拳击在石墙上,顿时碎屑纷飞,拳头上鲜血淋漓。 

「爹地!」 

太子妃大叫一声,抢步上前捂住父亲的伤手。 

「爹地,我知道这委屈你了。天寒也是迫不得已,他身为理政储君,有的事是身不由己的,请您体谅。」

她将父亲的手贴在脸上,琥珀色的眼睛中水光闪动着,「请您体谅女儿的难处。」 


成王沉默了:如果这个时候她站出来为自己父亲辩护,除了让自己的立场更加艰难外,不会有任何作用。反正自己与那什么瘟疫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是太子的岳父,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等事情平息,也就出来了。

「……我知道了。」他对着女儿笑笑,「不就是暂时进天牢住一阵子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

天牢内黑絮絮的,光线很暗。吱呀声中,牢门起开,像一头怪兽张开嘴。成王突然感到有点不安,也说不清是什么缘故,也许是对黑暗的恐惧吧,他忽然觉得这一走进去也许就永远也出不来了。他回头,看到了女儿,那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不可以让利利为难,这么想着,他走了进去,门落了下来。 

咯哒一声,门落槽了,与此同时,牢门外的太子妃唰地抖开了第二个卷轴,朗声宣读。

「……成王翼龙瑞瑟格,与今上之淑妃通奸……生育蜃龙天翡鼍龙天恺,却假托为皇族血脉……罢官夺爵,宫刑,终身监禁……」 

成王听得目瞪口呆,大脑罢工了,他完全不明白女儿在说什么。

「……钦此,谢恩。」

「……胡说!胡说!」

最后一个字读完了,他吼叫着扑向牢门,「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是谁在陷害我!」当他触及牢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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