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當初年少時[死神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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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當初年少時[死神同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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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件在当时引起极大轰动,更传为了一时美谈。
  会引起轰动这丝毫不值得奇怪,但作为美谈传颂却怎么看怎么有歧义和八卦的味道混淆于中。
  美谈官方版本如下:朽木与四枫院家无愧四大贵族之典范,即便生命危急之时,也依然不忘对方之安危,挺身相救。实乃可敬可佩,为众人效仿之楷模也。
  山本台上悼词念得生涩拗口,我却在底下忍笑几乎到内伤。
  ——这不是将双方奸情公开化,又是什么?
  然碍于场合,只好回实验室关起门锤得桌子乓乓响。
  阿近不合时机的出现,潇洒将指间烟灰抖落一地:
  “很好笑?”他问。
  “不好笑?”
  他摇头,非常难得的一脸正色:
  “朽木和四枫院家一道换代易主可是大事件。猜猜,你的小朋友会怎样?”
  “修正你的用词。”
  我忽而觉得掌心隐隐作痛,桌子果然锤过了头。
  “他可不是‘我的’,他是朽木家的人。”
  “你确定?”
  我耸肩,拉开门走出去。
  ——问我有什么用? 
  阳光正好,我眯了眼对着日光余韵细细打量,又慢慢溅起狂笑一波的冲动。
  于是便微微上扬嘴角,缓缓笑开。
  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朽木白哉究竟属于谁,早已不是我能够去断论的问题。
  ——他甚至不曾属于他自己…
  我轻声这样回答阿近,同时察觉到唇角的弧度又悄悄拉深了一层。
                  只道當初年少時(浦白)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结 orz 终于圆满的把h放上来了 流泪
BGM是World's End Girlfriend的100 years choke(但只适用于08章)  08。
  据阿近事后回忆,我当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那样评价道。
  “准确说起来,就好像给人一手拍烂的柿子。”
  我自尊登时大受打击:“胡说什么呢,你…我说……”
  他早已不再抽当年那般廉价的纸卷烟,而改用上了金泥雕画的泊来烟杆。唯独口毒这点亦然如斯,不曾改头换面。
  “我这可是在夸赞你机灵呢…”他噙住烟嘴,猛吸一口,“你那样的表情摆上朽木家的丧礼台不正合适?”
  ——啊呀呀,谁说人家当年参加了那场葬礼来着?
  我展开两手,笑得满脸璀璨。
  这回轮到他吃惊了:“那可真奇了,我还当是你在丧礼上表现得体,才终于打动了朽木那小子心甘情愿地爬上了你的床哩。”
  我瞥了眼他那对上翻的眼珠,青色的眼白不含杂质,仿佛彼时某一夜空下,花火‘砰’地燃起,随后湮灭。那一刹那点亮时所透射来的光芒——干净、纯粹。唯一不同的是,花火所描绘的光彩似幻似真,说破即灭;而阿近的眼球则一直稳稳当当镶嵌在他的眼窝,只需稍加转动立可重现。
  
  我的确没有赴那个气氛凝重的葬礼,不论朽木家的还是四枫院家的。我厌恶葬礼中所飘散出来的那种特有的粘湿而沉重的气压。所有人一道哀号、一同流泪、甚至在同一个时刻掏出手绢省鼻涕。我低头垂手地蒙混其中,却只为了强按下胸腔中那无可抑制的荒唐笑意。
  葬礼同我是冤家,我们总在相互唾弃彼此。
  但我还是踏着细雨濡湿的青砖小道,跑去给夜一送花。
  那还尚是守灵之夜,她正忙着指挥上下装点灵堂。墨色丧衣,乌色的发,金色的眸瞳笔直视入每一个从旁经过的人。
  “多谢你,喜助。”
  纯白花束紧握胸前,反衬得她原本的健康肤色多了几分突兀与颓败。
  “我没事,不用担心。”她仰起头,试着向我微笑,却只勉强堆积起几线薄弱的笑纹。
  我如很久很久的以前那样,轻轻碰触她额角。她双目微闭,柔软得好像一只幼猫。
  “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又用很轻柔的声调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我清楚夜一此刻正蓄意逞强,每逢摔倒、几近垮下、或努力想要站起的时候,她都会不停重复这句话语,仿若对镜自喃:我没事,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朽木于这点上同她相去甚远,我对他的无知正如我对夜一的了解一样多。
  此刻的他或许正也身着玄衣、双睑微坠,面容苍悴地送宾迎客。然而,面对每一个过往而来的人,他究竟会肃穆相向抑或干脆行礼致意?我完全无从想象。
  “…不去那小鬼家看看么?”
  夜一打断了我的臆想,幼年嬉戏时所遗留的称呼方式直至现今仍然不曾改变。813这对连体婴上完了香,也朝我这厢走来。
  京乐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难得正颜:
  “我们接下来正打算去朽木那儿,你去不?”他问我。
  ……他究竟会摆出何种表情呢?
  细雨已止,天空却还是耷拉着脸,一片沉色。
  ……究竟哭泣,还是强颜振作?
  “…不……”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样说道,“我还有事,你们代我上一炷香吧。”
  
  四枫院家庭院中的牡丹正静静凋零。夏日缓步走向眠床,秋季却慢慢苏醒,睁开她金色的双目,透过尸魂界横亘不变的天空默默窥探。
  我和朽木间的双人游戏亦将就此告终。儿时他甩开我手,稳步没入地平线的时候,从来不曾回头。如今也一样,不会产生任何改变。玩伴也好,对手也罢,一旦冠上了暂时的名号,便终会迎来幻烟化云的那一刻。也或许,那根本就称不上游戏,不过我一个人的独角戏:自言自语、兀自沉醉,从头至尾…
  他会继续担起他父亲的重责,立在6番队众面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的千本樱将自刀尖绽放最耀眼的光华,令所有利刃黯然退避三丈;他能把朽木一族带入荣耀最顶端,所有的豪门望族都将为之却步;他完美无瑕沉着冷静思绪敏锐,他必将成就史上最杰出的死神代言人、6番历界队史中最优秀的正队、当之无愧的新一代朽木族家主。
  ——既然如此,山本打断了我——你又为什么拒绝在正队推荐表上签名,浦原?13番的每一位正队都签了名,何故独独缺了你的?他问,目光灼灼。
  口舌胶灼,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难道要说我无聊我任性我耍小孩子脾性,不甘就此眼睁睁任凭他逐步离我远去?难道要说我痴癫我发疯我脑残,像个不要脸的老色鬼一样对他拥有非分之想,且死活无法罢手?难道要说我浦原,这样一个人贱人爱、花见花开、吊儿郎当的痞子专业户,居然莫名其妙无可救药像个该死的疯子一样爱上了他?
  我什么都无法说,所以只能选择逃离。能逃多远逃多远,顶着满脑瓜的愚蠢秀逗逃去那谁都无法寻到的彼方。
  
  劣质烧酒自喉口引燃一片,脑髓自中心崩裂胃肌打底部收缩,也依然无法昏昏入睡。耐着性子默数格窗外的雨点静候天明,而后再次耐心等候新一轮夜幕的光顾。油灯尽枯,复又一一燃亮,光影交叠目光尽处却总只会浮现相同一个身影。
  那人的眼是夜对身自照浸染而出,所有光芒统统掉落内里,之后熄灭。星光月光日光都无法增色一分,更无法将之扑灭,使之黯淡。
  可是,那双眼眸现在却正笔直注视着我。他低沉的音色自我头顶响起,恍如天籁:“浦原队长,您再继续这样睡下去会着凉的。”他说。
  我蓦地爬起,牢牢扳住指节直至疼痛,好确定这不是又一场自我欺骗的黄粱夜梦。
  “您的新副队要明天才开始正式上任,所以就算您急着忙里偷闲也请从明天开始,我不希望看到我在任期间因为督导不慎而堆积起大量公务……”
  他的声音交织夕暮的薄弱残影一线线导入我耳膜,他双唇翕张仿佛一尾渴水游鱼,在我欲望的彼岸不住跳动。他的话语他的喜怒不再具备任何意义,此刻我只想紧紧拖住紧紧拥抱紧紧将他的咽喉他的躯体他的灵魂扼于腕下,教他再也没有机会自我身边逃离。
  我狠狠吮吸他的舌尖至舌根,他下牙床那最末的一颗臼齿依然如我记忆中般微弱地崎岖着挺立;我又细细品评他下唇的味道,那里散发着夏日骄阳下最后一片薄荷叶的气息,其上散布的细小创口则是这个美好象征的印记,令我不由心驰神往蠢蠢欲动。
  新缠上颈的银月风花纱遮蔽了他那一如白鹭般优雅的脖线弧度,我于是忿忿将之扯落,在那里密密烙上一排的殷红色足迹。我将这足迹不断延伸,直至腹地。
  最后一盏油灯燃尽,月亮拒绝升起。
  黑暗中他起伏的喘息、破碎的呻吟都是我欲望一次次勃 起时最好的那一帖催化剂。我扳住他下额,想看一看现在的他究竟何种表情何种神态,但他倔强着高傲着拒绝回头。他甚至连高 潮时呼喊的声响都吝啬给予。
  我只好更深更沉地贴进于他,迫使他颤抖着向我靠拢他的头颅。我依次亲吻他的脸颊、他的额头、他闭合了的双目。可是我真正想看想吻的却是他的眼睛,不是睫毛不是眼皮更不是眉梢。
  我想看一看他目光彼处所落下的我的神情究竟何种模样;他濡湿的眼眸表层有没有结出一层晶莹的露珠;他的瞳孔究竟黯淡还是亮冉?可他拒绝张开双眼,一味阖紧双目而任凭睫毛瑟瑟抖动。
  远远的,有孩童在嬉闹以及哭闹。他们绕着屋门前那颗枯萎的悬铃木后跑过,一路播撒下细碎的脚步和清脆的笑音。
  志波家的礼炮点亮了夏季最后一晚的夜空。它叫嚣着冲撞向笼罩于天穹上的那块巨大黑色幕布,然后‘啪’地一声破裂,往四处飞溅。火星子擦着空气将格扇间横木的轮廓细细勾划,使它们看起来仿佛一条条细小游蛇,缓缓攀爬过朽木那光洁的脊背和白皙的肩头,而后便滑入暗沉的夜色慢慢溶解……………
  
  * ***
  
  阿近还在对面瞪大眼睛摆出满脸的凶神恶煞,企图逼供我。但那对我早已不起作用,这让我很是得意。便再次耸肩,故意笑得欠抽无比:
  “唉呀~关于朽木如何委身这个问题可是个天大秘密挖,教我怎么好轻易告诉别人呢?”我这样说道。
  
  09。
  对于我和朽木在小屋中所发生的那次交欢,空鹤表现得甚为不满。
  “呐~我说,你个色老头!谁给你权力把我房子弄脏的?”
  “那房子本就是我的吧?”
  “哈~?”她挑高一侧眉头,“你以为你死去瀞灵廷那么多年这房租是谁替你出的?屋子谁出钱雇人给打扫的?”
  我只得扶墙作无力状:“是、是,小的知错了还不行么。你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岩鹫蹦跳着撺掇而出,一个鼻孔下还晃动着鼻涕。被空鹤一巴掌刮过去,随即尖叫着跑开。整条窄巷里都回荡着他歇斯底里的哭喊、以及空鹤‘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仪表不整成何体统’的叫骂。
  志波家的每一天都如这般充满了喧闹,仿佛他们节日里所燃放的那些礼炮,生机盎然、喜气洋溢。
  至于我,则像大多数聪明的你们所猜想的那样。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总是教人一面欢喜一面忧愁,不是吗?
  通常,我们不会在共公场合接头换目,即便偶尔对上了,也会立刻不着痕迹地调转开来。朽木的严谨和正色当他尚为副队时便已闻名整个护廷13番。换句话来说,我们都刻意回避着对方,同时竭力伪装出全然漠不关心状。
  至少,在我是如此。
  每回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颈上的风花纱都会轻轻擦过我手背。好像一只小猫,眯着双眼从旁经过,而后拿脖上披毛来回抚蹭冲人撒娇。那是一种细碎的甜蜜,掉落在日光尘埃里,一点一滴潺入我心口的那一线缝隙,激荡出一波又一波美妙并忐忑的酸涩感。
  他不轻易主动同我说话,即便到了万不得已不得不说的时候,也总努力将目光流落向其它地方:比如四十六室围墙边的那颗石榴树、或者总队长室门廊前垂下的那盏风铃…
  但在西流魂街角的那个小屋里,他就永永远远完完全全只属于我。
  他依然不喜欢说话,做 爱的时候总是沉默。我只能仰仗他呼吸的起伏来判别他此刻的欲望及情绪,有好几次他都几乎叫出声,最后却还是抓紧了被褥把声音慢慢倒回腹内。甚至连呻吟,他都要极尽克制,得凑近了方能清晰聆听。有一次我让他叫出来,他却攀着我的颈项默不作声。我于是坏心眼地停了动作,狠狠啃噬他的耳朵,沿耳廓一路向下直至耳垂。正当我的齿尖轻快地在他耳背软骨跳跃时,忽然听到他用一种近乎叹气的声响,很轻很轻地呢喃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
  ——你说什么?我问他。
  他别过头。我于是笑着去亲他的脸。
  ——你可以再说一遍的。我对他那样说,大声叫出来也没关系。
  他没理睬我,而是更大力地拿指节抠进地板的缝槽。我又亲吻他的指尖。
  ——叫出来吧,别弄伤了自己。
  他还是毫不搭理,高傲倔强、十足的一副孩子气。我只好作罢,轻轻吻他湿润的薄嘴唇和我最爱的那对黑眼珠上排布整齐的长睫毛。
  但在这里我要透露一点:其实…我有听到。
  虽然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可我依然没有错过他低语呢喃的内容。并且很仔细、很小心地全数收纳进了耳孔,直达脑部、直达心脏,然后随着脉搏的跳动,在我所有的脏器间不断循环。
  他说:喜助……
  那个时候,秋天也已经距离我们很遥远了,枯萎的悬铃木的树枝上积了层薄薄的雪。清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光芒一下子撑满整座房间。令我顿时觉得暖意无限。
  
  
                  只道當初年少時(浦白)
  10.
  你们或许要问:那么后来呢?关于这个废柴又烂俗的故事结局究竟是怎样的呢?
  那我就不得不顶着挨鸡蛋和烂番茄的危险,非常无耻地告诉你们:哎呀呀,没有后来了呀……你们不觉得这个故事到这里已经非常完满了吗?最终,邋遢大叔就这样和高贵貌美的青年才俊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直到永远……
  我那万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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