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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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残阳-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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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牙齿之外,窑工从井口出来,如果是晚上,简直就是个“黑无常”,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鬼。
后来,父亲去过一次格桑的煤矿,眼前的景象把老人惊呆了,随着轰隆隆的机器的吼叫声,一车车煤从能开进汽车的矿井中呼啸而出,工人们头戴安全帽,身着工作服,背着蓄电池,排着队的坐矿车下井,出来后还要洗澡换衣服,他们一班产出的煤抵得上过去几个月的产量。要是年轻几岁,父亲都想当一回现代煤矿的工人呢。
“我明白。”格桑告别了父母,带着妻子出门上车了。
父亲是一座山,格桑感到父亲的高大。虽然年轻时受尽苦难,可父亲没有仇恨,他能原谅任何人,他的胸怀是格桑所远不能及的。父亲是一盏灯,每每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时,父亲都会带给儿子一线希望。父亲是格桑的精神支柱,他不会讲什么大道理,生活的阅历却能给儿子最好的点拨。也许,父亲老了,不能帮助格桑挑起任何的重担,可是老人家的健康,才是儿女们最大的幸福。子女孝敬父母,不要老想着父母给了子女多少物质上的财富,养育之恩比天还大,比海还深……
父母的健康是子女最大的财富,更是子女之间血肉亲情的纽带。一旦父母亲不在了,那这个家的孩子们之间的联系立马就会疏远起来。
亲情,这才是世界上最为珍贵的。
格桑心里还在想着那个梦,父母身体安康,只要稍加注意,应该不会有事的,那这个即将离开的亲人会是谁呢?
看了看身边的妻子,格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拿下手腕上的活佛留给他的那副念珠,闭着眼睛默默地念起了六字箴言。
唵嘛呢叭哞吽,唵嘛呢叭哞吽……
啊!愿我功德圆满,与佛融合!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恨两茫茫(求花)
云飞在看守所里可谓是度曰如年,经历一夜的虐待后,她憔悴极了,患上了严重的感冒,头晕胸闷,浑身无力,咳嗽嘶哑,高烧不止……由于她有严重的妇科病史,一般的抗病毒药几乎没有任何的效果,加上这几天有没有吗啡和冰毒的帮助,身体瘫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管教警察给他留了几顿药,转身走了。她多么希望警察能看见自己被这些女嫌犯折磨的惨状,多么希望自己能早曰离开这里,可是,没个三两月是不会离开的,除非有人保释,母亲被双规了,禽兽父亲已经有十五六年没有说过话了,谁会保释她呢?雁南?格桑?她觉得自己很好笑,怎么在这个时候还会想到格桑呢?不会的,格桑说什么也不会保释自己的,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万幸了,更别指望他在这时候还能伸手救自己了。
不知为什么,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或是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时候,或是被丈夫李永红暴打的时候,或是见到别人卿卿我我的时候,云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格桑,她觉得格桑就在自己的身边,触手可及,有那么遥远。
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冤孽。
云飞迷迷糊糊地睡着,格桑站在身旁,为他测量体温,用温水浸湿了毛巾给他降温,还自己尝过之后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药。她的*烧灼般的疼痛,是被竹签扎破后姐家的疼痛,是用牙刷猛烈*并刷过的疼痛,是被她们掰开双腿后用鞋底抽打的疼痛,是被她们拔了毛毛的疼痛,乳头挨着衣服盖上被子后也是钻心钻肺的疼痛,额头的汗水渗了出来,口干舌燥,格桑心疼的看着她,轻轻地抚摸着……不知过了多久,格桑一把掀起了被子,骑在了自己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想呼喊,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嘴被格桑用手堵上了,朦胧中,她看到就是那天晚上用竹签扎她*的女嫌犯正骑在自己的身上,另一人捂着他的嘴,衣服无力的瞪大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流湿了枕头,无声的抽泣。
“臭婊子,装死是吧?今儿老娘就成全了你。”
“二姐,我还有几个小节目想演一下,不如先借我玩玩?”
“玩什么?”
“她不是发烧吗?出点汗就好了,进来这么多天了,也没洗个澡,又没个男人,我想……”大家*笑着各自上床躺了下来。
这位女嫌犯拉住窗帘,等大家准备就绪后,她把云飞拽了起来,首先押到老大那里,跪在床边上,双手一件一件的帮老大脱完衣服,然后,用嘴先从乳头开始慢慢吮吸,一直到下面,在那散发出异味的肮脏的地方用舌头吮吸,双手还得不停地在老大的身体其他部位抚摸,直到老大发出满意的呻吟时,她还得伸出两个手指给老大慰藉。
监舍里一共关了十二人,云飞必须为其他十一人重复刚擦的动作。
她感觉恶心到了极点,含着泪一个个的满足别人。期间,还挨了几个耳光,胸口被膝盖重重的顶了几下。
云飞眼前一黑,从床上滚了下来。没有人理会她,此时的监舍里,是一个饥渴的女嫌犯正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和自己的双手比赛自慰呢。没人顾得上云飞这个女人,至于她的死活,没有人关心,当然了,她只要一天在这里,就是大家取乐和撒气的玩具。已经有人递进来话了,说云飞得罪了大人物,让大家好好关照着。
在这个没有白天或黑夜的地方,云飞受尽了各种磨难,肉体和精神上的摧残与人格上的凌辱,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在这个不大的监舍里,云飞是受虐的对象,每天晚上,她都得为每一个人打好洗脚水,为老大和几个厉害点儿的角色洗脚,洗内裤,洗袜子,还要在白天抽出时间为大家洗衣服,在监舍里打扫卫生,刷马桶。而到了吃饭的时间,遇到稍微好吃一点儿的必须让给老大吃,不论是谁,这是规矩。
不知过了多久,没有人再来提审云飞,自从她来到这个地方,就没有找到过一丝的安全感,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她恨透了格桑,她把今天的一切都归咎在格桑身上。在她看来,如果没有格桑在外面打点,警察怎么会对嫌犯的受虐熟视无睹呢?无冤无仇的,怎么就会有那么多人千方百计地虐待她呢?
她发誓,如果有一天出去,就是用牙咬,也要咬死格桑。
云飞开始痛恨起雁南,今天站在格桑身边享受荣华富贵的本来是自己;云飞也恨禽兽父亲,是他毁了自己的一生;还有母亲……她的眼中装满了仇恨,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去报复所有人。
对了,还有那个石头,若不是那天晚上非要展示床上功夫,自己就有办法逃出去。
还有露露,你个小贱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那天晚上来,还要……
云飞的泪水化作怒火,在胸膛里激烈的燃烧。
眼前,一片桃花林,粉红色的花蕊娇艳欲滴,一对青年男女,相偎在一棵桃树下,目光透过树荫远望着蓝天白云,他们的心就像天上的鸟儿一样,遨游在浩瀚的天际,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相互吐露着海枯石烂的爱情誓言……
一只鞋子从远处飞来,正好砸中了云飞的脸,鼻血,咸咸涩涩的鼻血流到了嘴里,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任凭别人的谩骂和羞辱。
她很格桑,恨得要死,可是她忘不了他。
格桑在她的心里,永远有一席之地。就算是在和别的男人ML时,她的心里依然想着格桑,眼前那个挥汗如雨勤劳耕耘的男人似乎就是格桑,而当一切发生后,她每次都失望的闭上眼睛,自己这块地不知被多少牛耕晕过,但最难忘的还是格桑——虽然他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但那种刻骨铭心的往事点点滴滴都如影随形。
又是一阵暴风雨似的疯狂虐待,这些女嫌犯真是把她当作了娱乐消遣和锻炼身体、消磨时光的道具了。
云飞的血液在沸腾,可是,酥软的身体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刚刚*完她们的下水道,怎么还有余下的力气?
云飞挣扎着,感冒、劳累、以及毒瘾发作,她快要一盏在狂风中摇曳的油灯,随时都会熄灭。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心隔肚皮
格桑回家的消息不胫而走,才让州长早就等候在了祥瑞集团的会议室里,他料定,格桑回来一定会到公司组织开会。
“格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已经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了,还要故意躲着我,存心是要给我难堪嘛。”才让心里面一直不太舒服,作为格桑真正的“岳父”,他实在是有点儿想当面指责“女婿”的冲动。
书记、州长,这些当地的头面人物屈尊就架来等待格桑——一个普通的商人,难道仅仅说明领导的亲民爱民?不,在某些当官的眼里,百姓只是不服管理的代名词,他们从内心深处讲是害怕百姓的。逢年过节慰问困难群众,大灾之后走访受灾群众,那都是给上级领导看的,为的是政绩,怕的是群众上访。为了捞政绩,弄虚作假,为了往上爬,陷害同僚,贿赂上级,拉选票,甚至是买官卖官。个别领导的不作为和胡作为,致使党和政斧的形象在老百姓心目中大打折扣。即便是个别领导,但他们的'***'对国家、人民的灾难是无法估量的。
“十年清知府,百万雪花银”。现在的领导贪污,一查就是数以千万元人民币。那些在逃贪官,为了抓他们回来受审,国家又得支付巨额的费用,好多国家甚至只给华夏政斧移交犯罪嫌疑人,至于赃款,他们想方设法的截留……
华夏的百姓太宽容,太仁慈,太容易满足了,只要稍微为老百姓做过那么一点儿好事儿,这个领导因贪污'***'而身陷囹圄后,他们还会对这个领导表示极大的同情。当官的挥霍公款,贪图享乐,他们会觉得见惯不怪……这样的百姓正给这样的贪官提供了赖以生存的土壤;而商人更坏,是他们为了谋求利益的最大化,官商勾结,主动行贿,腐蚀拉拢领导干部,这恰恰给贪官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提供了充分的阳光和水分;制度自身的缺陷和法制的不健全,司法系统内部的玩忽职守,官僚主义和官本位思想,正好给这些贪官的生长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格桑不想一下子把所有的贪官污吏都绳之以法。他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一下子换掉所有的领导,以后就没人愿意和他做生意了,生意场上有许多的潜规则。水至清则无鱼。如果所有的领导都清正廉洁,公事公办的话,格桑的生意是不会像现在一样红火的。
果然,格桑刚来到了办公室,谢秘书向他汇报了今天的大事,并说吴部长和张主任在会议室里陪着州上领导。格桑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秘书可以走了。他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桌上的文件,不一会儿,他到洗手间(办公室内设)洗了洗手,又在烟灰缸里点了一束圆柏香枝,熏了熏双手,又拿起烟灰缸用柏香烟熏遍了全身,走到办公桌对面的墙前,亲手在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大师的法相前毕恭毕敬的上了三炷香,等身长头叩拜大师。
这时,格桑才安排“接见领导”。才让是藏民,见班禅大师的法相前上了香,默默的走上前去,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之后,才向格桑敬献哈达。格桑还礼。分别和他们交换了十一世班禅的法相。在藏区,与其送金银财宝,不如和藏民交换班禅的法相,在藏传佛教喇嘛教格鲁派信教群众中,交换法相显得尤为珍贵。
秘书沏了茶,办公室空气紧张。
格桑镇定自如,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来和他拉家常的,他的目的格桑心知肚明,就是不愿意点破,更不愿意首先提及此事。格桑手持念珠,和客人寒暄天气,今年的天气确实很冷,格桑打小生活在这里,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年这样的冷天气。数九寒天的,隔三差五的还要下雪,今年的天气就是反常多变。
领导哪里有心情听格桑谈天气呀,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格桑居然还有心情谈天气。要是在单位,领导早就发火了。可今天是在祥瑞集团,面对的又是格桑,急归急,还不敢打断他的谈话。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你离开这段时间,州城快成一锅粥了……”才让州长先开口了。换在以前,肯定是马书记先沉不住气的,不知什么人让马书记一下子变得深不可测了,他现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也许,岳丈副省长的点拨;也许,妻子耳提面命;也许,他得到了某些人的某种许诺,根本用不着表态或是着急……所以,今天到祥瑞集团的只有才让州长一个人,马书记没有来,也不需要来。
“我也是刚听说了一点,刚到公司,还没来得及听汇报呢。最近真把我给忙坏了,连个年都没有顾得上给领导拜,真是头都大了,你不知道,孩子的手术太艰难了,各种手续办得人腿都细了,你看,我是不是瘦了一大圈?前两天,好不容易抽出点儿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说是煤矿出事了,这不,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我的骨头都快散了架了,刚才听说你来了,我赶紧的等待领导的训示呢……”
“我的好几个局长都出事了,就是……”才让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我得问问吴部长了……”格桑拿起电话,还没等拨通,就被才让给拦住了。
“不着急,不着急。等我走了再问也不迟。”才让知道,格桑这是在演戏呢,格桑的脾气,他太了解了,现在问,无非是把下级给轻描淡写的训上几句,能解决什么问题啊?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样让格桑自己主动的帮忙。
“可能是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吴部长和两位领导缺乏应有的必要沟通,我想不论出了什么事,都是误会,谁也不愿意看到州城的政治大地震,更不想失去你这样的好领导啊,我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了,说心里话,我现在一天都离不开你了,要没有你的支持,哪有我们公司的繁荣啊……”格桑真会说话,遇到他这样的,你再怎么生气也无法发作。
“但愿如此。你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有你把舵,煤矿方面是不会再出事的,是吧?”才让州长想得到格桑肯定的回答。
“践踏法律的事我可不敢干!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没有领导的撑腰,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更别说干什么违法的事儿了。我只能帮助协调一下,毕竟煤业公司是读力的法人,我也不想蹚这洪水……”
…………
才让走了,格桑的脉是不那么好把的。才让想探听格桑口风的计划未能像他想象的那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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