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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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残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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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亲自向酒店要来了早点,重新回到被窝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妻子的长发,格桑很喜欢抚摸妻子的长发,那种顺滑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全身,舒服极了。他刚要吻雁南的脸颊,妻子醒来了,撒娇似的伸了个懒腰,色迷迷的看了一眼老公,翻个身,反将头枕在格桑结实的胸膛上,手不老实的在丈夫身体上摸来摸去。格桑微笑着,一只手搂着妻子,一只手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枝雪茄,点上了,忘情的吸着。
“老公,我好爱你啊,你真‘厉害’,做你的妻子好幸福好开心……”撩人心弦,面若桃花。
“昨晚累坏了吧,我都不忍心叫醒你。”
“嗯,没有了,做你的女人舒服极了,哪里累了?”
“那我们起床吃早点吧。”
“不嘛,我要你端到床上喂我吃。”雁南在丈夫的额头吻了一口,一边起身半躺着身体,一边掀开被子好让格桑下床。
格桑笑了笑说:“不洗脸刷牙了?”
“吃完再洗好吗?好老公,快去嘛……”格桑抵不住妻子的撒娇,下床去取早点了,随口还叫了声“懒婆娘”。
就在用餐之际,家里传来了另一个消息,叔叔和堂弟被“请”去接受调查了。汪副总汇报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生怕省上检查组真会给集团的发展带来不小的震动。
汪副总心细,虽说创业不足,但绝对的守业有余。他刚来的时候,格桑的公司并不像现在这样强大,那时,全公司的员工还不到现在的二十分之一,可以说,他见证了祥瑞集团的成长和壮大。吴部长感情不外露,好多想法都能和格桑不谋而合;而汪副总喜欢求稳定,心里装不住多少事情,总是急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格桑。这些年,汪副总帮着格桑省下了大笔的资金。就说仓储吧,每年能从集团账上花去上千万元,年年都能发生几起“盗窃案”——警察老是破不了案,损失自不必说,汪副总当时是负责销售的,眼看着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养活了几十个硕大的仓库,心疼的不得了,最后,他积极向老板献计献策,把公司的所有仓库整合成立了一个物流公司,并在集团内部公开招标,选贤举能,承包经营。格桑采纳了汪副总的建议后,不但省下了几百万,几年下来还没丢过一样东西。
汪副总对集团倾注了汗水,早就把集团当成自己的事业了。他有句话常常挂在嘴边,“不浪费,不乱花钱就是效益”。因此,格桑安排他负责集团的财务管理。以前,格桑对财务上的事管得不多,每年都有上百万的资金不知了去向,而汪副总接手集团财务管理后,人还是那些人,钱还是那些钱,事还是那些事,帐面上居然没有再出现过丝毫的差错。


第一百零二章 夫妻恩爱
对于守家,格桑信得过汪副总。可在其他大事上,格桑用人有他自己的哲学,什么人做什么工作他心中有数,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将军的,打仗厉害和指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就像明明是一个花瓶,你偏要娶回家来和她过曰子,*持家务,那不是自己找气受吗?
“家里”的事最近一切都由吴部长全权处理,格桑现在的任务就是陪妻子度蜜月,外加想办法为女儿治病。格桑给汪副总交待,就是天塌下来,也由吴部长顶着,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给孩子治病,而且,只要是“家里”来的电话,格桑都不再接听,直接由汪副总处理或汇报。
格桑还打算去趟海南岛,虽说家里正值寒冬季节,那里倒是一处散心的好地方。
雁南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母亲被“双规”的消息她都没有听说。现在,她正沈浸在蜜月的幸福温泉里,哪里感觉得到丝毫的寒意呢?格桑不愧是一个魅力十足的男人,迷得雁南全身心的寸步不离,根本不去想别的事情。
一场“飓风”即将席卷雪域山城。
海明市的年味并没有想象中的浓。人们照例上下班,看不到北方人成群结伙的拜年访友或是撒开了豪饮的,只是街上多了些大红的灯笼,和家家户户门口的春联。这里人“过年”时的礼节也很简单,送束鲜花,打个电话,或者几个亲朋好友相约出去郊游都算是“过年”。
过去人们生活条件不好,所有的好吃的都要省到过年时才吃,所以那时的孩子都盼望着过年,穿新衣服,吃好吃的。而今,老百姓曰子好过了,也就没有人再去渴望过年了。很早的时候,人类的生产力落后,从春到秋都在忙忙碌碌,和土地打交道,好不容易秋收了,就把一年的收成都存起来,地里也没有什么活可干了,就猫在家里,时间长了,人类就感觉到烦躁和厌倦,聪明人想到了把庄稼成熟一季称为一“年”,并在冬季里过年——那时候没有电冰箱,难得能吃上的肉食也只有在冬天里才可以存储,所以,人类就有了“过年”的雏形,后来,又增加了好多项目,比如走亲访友,贴春联,放鞭炮,穿新衣服——据说,除夕夜每个人的灵魂都要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穿上新衣服,才显得庄重,以及对鬼神的敬畏。再就是吃肉,北方民族除夕夜都要守岁吃肉,据说是为了“咬鬼”,那时候,原始先民晚上经常受到野兽的攻击和一些自然灾害的破坏,人们不会科学的解释,认为那是鬼神在作怪,除夕夜里只要吃肉“咬鬼”,阎王爷就不会留住你,这一年里也会平平安安。放鞭炮大约产生在宋代,因为那时候才有了火药,起初也是为了吓唬鬼怪。藏民过年的习俗和汉人有所不同,和宗教仪式紧密相联。现在人过年,过的是一种心情,是在继承一种传统,享受的是一种文化。也许再过上多少年以后,过年会成为和礼拜天一样的一个平常符号。
格桑向妻子讲述小时候过年时的情境,那时,家里孩子多,经济差,只有到了过年才能穿一身的新衣服,吃上点肉,等过完年,新衣服就被妈妈收拾起来了。虽说是藏族,可格桑家也和汉人一样很看重过年的。
格桑讲的绘声绘色,但雁南并没有多少生活的记忆,就像是听故事一般。末了,还说了一句“还是现在好吧?你呀,就不该活在那些痛苦的回忆里了!”
“我是看不懂现在的好多现象,什么男想高,女愿瘦,狗穿衣服人露肉,过去是脱了裤头才能看见屁股,而今是掰开屁股才能看见裤头,过去是歌姬卖艺不卖身,现在某些演员卖身不卖艺,一看那些三流明星,我就觉得恶心。再说那些个名人,小学还没毕业呢,就敢明目张胆的出书,这不是犯罪是什么?”格桑愤愤不平起来。
“行了,就你能,行了吧?我只是说说而已,看吧你能的……”雁南撅起了小嘴,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别人爱干什么就让他干去得了呗,你管得过来吗?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曰子过好才是正理。”
“我是说每个人活着,都必须肩负起自己的使命,这样活着才有价值!”
“那你的使命是什么?说来听听。”雁南很好奇,以前从没有听格桑说过这么多的话。
“我的使命?”格桑若有所思,又不知从何谈起,“就是实现神的旨意。”他微微的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好像在祈祷。
雁南咯咯的笑出了声,觉得丈夫很可笑,人活着怎么就是为了实现神的旨意了呢?
格桑不想说大话,甚至说,到现在随着手中的钱越来越多,他似乎忘却了当初的理想,小时候,他的理想是做一个赛马手,骑着心爱的马儿自由驰骋在辽阔的草原,后来上学了,他想当老师,再大一点,他想当一位诗人……现在呢?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你相信因果报应和轮回转世吗?”格桑显得有些严肃。
“轮回转世?挺玄的,我不相信……”妻子是汉族,当然不相信了。
“你知道为什么人只有在头上和其他一小部分地方长毛,而动物浑身都有毛吗?”
“这是人类进化的结果呀。”
“进化论?你想想假如你刚对自己做了一件坏事而感到内疚时,想到自己的祖宗还是猴子变的,还会有罪孽感吗?再说了,刚想从事一件极有意义的事情时,想到自己的祖宗还是猴子变的,你还会有成就感和使命感吗?”
“谬论!”
“这是真理!因为人是神和猿猴交配的产物,所以人起初也是浑身有毛的,和动物没有任何区别。在很早很早以前,神要把自己的智慧分给芸芸众生,当时聪明的狐狸知道神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智慧分给它的,就偷偷告诉人的先祖,说‘离神最近的那个最小的苹果就是神的智慧,你要在其他动物还没有注意的时候抢先吃了,那么人类就是最聪明的’。人的先祖就听了狐狸的话,边跑边吃,其他动物还没回过神来,这时胆小的兔子把偷听到人和狐狸的话告诉了大家,于是,所有的动物都紧追不舍,人急了,就一头钻进了狐狸洞里,可身体怎么也进不去,其他动物来了,就撕扯着人的身体,把毛都拔光了,而头在洞里,毛还在……你看今天的人,是不是只有头发,眉毛,胡子,还有胳肢窝里有点儿毛?因为那些地方的毛没有被其他动物拔光!”格桑就像是在十多年前的讲台上一样,说的认真,仔细。
“你真会编。”雁南咧着嘴笑个不停。
“兔子是胆小鬼,爱告密,所以他的嘴是豁的;狐狸聪明能干,帮过人的忙,所以死后他的皮被人顶在头上。人贪婪,虚伪,就算是神的孩子,神也会一样会惩罚的,人生下来就得受苦,凡是做过坏事的,死后一定得下地狱,这都是神的安排。”
“那你做过坏事吗?”
“做过,可我也做过好事,我的使命就是赎罪——为来世赎罪!”说完这句,格桑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点燃一支雪茄,悠闲地享受在烟草的芳香中。
“老公,我想给妈妈和姐姐买些衣服,你说好吗?”
“应该的,下午我让小马陪你去,喜欢什么就买吧,晚上我陪你到外滩走走……”格桑深邃的目光里看不出心底的波澜。


第一百零三章 别让肉烂在锅里
在物质生活上雁南是幸福的。她不必要为花钱而有任何的顾虑,可以说格桑在这方面几乎是放任她的。也许这是丈夫在弥补感情方面的缺憾——他们的结合并不是爱情的必然结果。爱情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说有吧,可现实中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又有多少爱情男女成了婚姻的牺牲品?爱情是有钱人的感情游戏!浪漫是建立在“浪费”之上的。普通人的爱情就是一曰三餐,就是柴米油盐。从爱情的废墟里走出来的格桑对爱情有自己的解释。终究,他是不会相信爱情的存在的。爱情就是一副毒药,吞服的人要中毒,制毒的人一样要受伤。
祥瑞集团正在经历着一场暴风雪,而格桑却置身事外胜若闲庭信步。他有把握,有把握应对各种风浪。由吴部长来主持工作是一个极为绝妙的决策,他的姓格,他对格桑的忠诚,以及他的才干和学识,多少年了,这个东北大汉不知替格桑堵过多少次枪眼,可一句怨言没有,不骄不馁,始终如初。他的亲人就是年迈的父母亲和一个妹妹了。老人被格桑安排到白岛养老,连保姆都是格桑亲自选派的。姑娘很能干,父母亲都在格桑的煤矿上班,对格桑也是绝对的忠诚,她的工资高不说,而且每月都是由小马在格桑的授意下亲自汇款。对于父母,吴部长自不必担心了。妹妹现在就在格桑大姐的公司上班,收入颇丰。而吴部长的爱人则是格桑大学同学,是格桑当年的崇拜者和追随者之一,他俩的结合也是格桑一手促成的。吴部长很重感情,他清楚是格桑给了他今天的一切,如果需要,他宁愿替格桑去死。
恩威并重是格桑一贯的手段。他办事讲究的是心服口服,他所重用的人,一切后顾之忧都主动给大家解决了,哪个人还会不努力工作呢?控制这些人格桑也有高招,什么人最看重什么,格桑就给什么样的好处。而且每个人的软肋都被他摸的一清二楚。
华夏的哲学,就是人的哲学。什么时候学会了识人用人,就算是入门了。什么样的人干什么样的事都是有定数的,如果偏要违天命而为之,必然会导致事业的失败。
医生嘱咐,手术后尽量少喝酒,可格桑充耳不闻。雪茄,洋酒,这是格桑身体的一部分。
其实,格桑一刻也没有忘记雪域山城的公司,他安排汪副总拨通了吴部长的电话,他自己有手机,好多时候都是关机,他很少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手机除了给家人打电话外几乎成了摆设。
“老吴,肉煮烂了没有?”
“你就放心吧,绝不会让肉烂在锅里!身体恢复的怎么样?那好……等我好消息吧。”吴部长的通话就几句话,听得汪副总莫名其妙。他猜想,格桑和吴部长之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们的默契是任何人都望尘莫及的。
通完电话,格桑如释重负,吴部长没有辜负他。
格桑这几年几乎收购了州上和县市办的所有企业,皮革厂、毛纺织厂、地毯厂、奶制品厂、特色服装厂、臧式工艺品厂、酒厂、药厂、养鹿场、奶牛场……这些曾经的国有企业还没等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处在了停产半停产状态,好多都处在了倒闭的边缘,工人下岗,产品滞销,财政困难……政斧官员把他们当成了包袱,纷纷贱卖给了格桑。说来也怪,同样的设备,同样的产品,同样的工人,一转换所有制形式,竟然都奇迹般的起死回生了。
格桑看来,错的不是工人,问题的症结就在某些个领导身上。国家投的资,自己又是吃公家饭的,办好了到更高的岗位上当官;办砸了,大不了换个岗位照样当官。那些国有企业的领导真叫不生孩子不知道啥叫肚子疼,如果是拿自己的钱投资办企业,谁还会眼睁睁的看着血汗钱往冰窟窿里掉不心疼?那样的人枪毙十次都不解恨。要说乱世用重典,其实,盛世更应该使用重典。像那些贪污'***'之徒,就应该放到戈壁荒漠去植树造林,至少这样还可以为子孙后代留下点什么,枪毙,算是便宜他们了。老外不是年年都在联合国拿华夏的人权说事儿吗?干脆就取消死刑,把所有死刑犯判他个百八十年的,就让他们用一生的时间去劳动,扔到戈壁滩上,就让他们植树造林,跑又跑不了,还省下了警力。
老百姓,历朝历代的老百姓都是社会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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