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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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御天下-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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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想好,嗯,不过没关系,我不着急,日子还长的很。”风清水一边说着,一边含住行千里的手指,轻轻的吮吸起来,“先收取一点保证金好了,本金和利息,以后再说,反正你又不会潜逃,让你赊账,安全的很。”

   两人的缠绵直到接近清晨的时候才算是告一段落,等风清水醒来的时候,天色却已是接近晌午了。

   “糟了,隐卫考试!”风清水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开始忙不迭地寻找自己的衣服,却被行千里突然伸出来的一只大手拖回了身边,“来不及了,第三场考试早就结束了。”

   “你,你为什么不喊我起床!”风清水白了一眼行千里,不甘心地叫道。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行千里妖异的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臂,“我有叫你起床,但是你说,就是天塌了,也不起来,喏,为了发泄你被吵醒的不满情绪,还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呃……这是我咬得么……”看着行千里小臂上还带着绯红的牙印,风清水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抓起他的胳膊,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吹了吹,“那个……我怎么不记得了……”

   “难道,你以为,我有无缘无故的咬自己的癖好?”行千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伸手把风清水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第三场隐卫考试考的什么?”风清水撇了撇嘴,放弃了挣扎,心道,失格了也好,昨夜跟行千里那般的疯狂,到现在,全身都还是酸软无力的,即便是赶得上考试,怕也是通不过的。

   “我也没去,怎么可能知道考的什么。”行千里松开了风清水,嘴角扬起了一抹妖异的笑,风清水现在的状态,令他非常满意,不挣扎,不反抗,乖巧的像一只小羊羔,“不过嘛,情云的考核向来都是很残暴的,你应该不会喜欢。”

   “比如?”风清水往行千里的怀里缩了缩身子,嗅着他身上天生便有的栀子花的清香,眯起了眼睛。

   “去年考核的是杀人,前年考核的也是杀人,再前一年考核的还是杀人……”行千里知不能一下子索取过度弄伤风清水的身体,虽然心里还是存着像再占有她的想法,也不得不勉力把那种冲动压制了下来,自顾自的坐起身,开始穿起自己的衣服来,“估计今年考得也还是杀人,只不过是换换杀法罢了。”

   “情云有那么残忍么……明明一副那么彬彬有礼的样子……”风清水躺在床上,睁开一只眼睛,盯着行千里,“嗯,他去哪里找那么多人来杀呢?”

   “参加考试的人,既是杀手,也是猎物。”一边说着,行千里一边穿好了衣服,起身,吩咐完侍女给风清水准备洗澡用的水和衣服,才又重新坐回了床上,伸手把风清水从床上抱了起来,扯过一条毯子,裹住了她的身子,“第二次考试剩下的人,第三次考试之后,能活下来一半,就已经算是情云的仁慈了,顺便告诉你一句,情云的彬彬有礼,仅限于对象是你的时候,这,也是蛇族的传统。”

   “啊?”风清水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心道,她跟情云见面的机会,至多不超过三次,这传统,又是怎么个说法的呢?自己对他,好像也没什么恩惠吧?

   “你没在仙国长大,所以是理解不了蛇族的恋王情节的。”说着,行千里把用毯子裹好的风清水横着抱了起来,起身向浴房的方向走去,“情云的父亲,会在大婚的当晚,因为新娘的一句话而把新娘一口吞掉,你知道那个新娘说了什么么?”

   “说了什么?”风清水伸手揽住行千里的脖子,保持住自己身体的平衡,好奇的问道。

   “那个新娘说,虽然她比不过你娘亲,但是,她才是他的妻子。”行千里妖异的一笑,压低声音在风清水的耳边说道,“情云始终都认为他爹做的很对,如果有一天,他也要成亲,他的新娘敢这么说的话,他也会做出跟他爹一样的决定。”

   “确实理解不了。”风清水笑着缩了缩脖子,眯起了眼睛,“千里哥哥,若是有一天,你的妻子这么说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会认为你说的很对,你确实比先王陛下要好的多,恩,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行千里故作沉思了半天,见风清水已经翘起了小嘴,不禁露出了坏坏的笑容,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不过嘛,为了不要让你骄傲,惩罚还是要有一点的,比如,三天不让你下床之类的……”

   祭祀塔。

   莫如云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突然叹了口气,伏在了桌子上,“哥哥也太欺负人了,明明说只回去换一身衣服就回来的……这一换都快一天一夜了……这到底是我帮他批奏折,还是他帮我批奏折啊……”

   “子云以为,行殿下根本就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穿着一身祭祀装的子云从门口往里面探了探头,故意低声嘟囔道,“哪里有换件衣服,还先把自己的笔墨纸砚收拾好了的……”

   “有本事你当着哥哥面说他的坏话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撕了你的嘴。”莫如云从桌子上支起了身子,白了子云一眼,“来,把这些批完了的搬走,送去给那些老匹夫,真麻烦,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唠叨个没完没了,真想不明白他们的脑壳都是什么做的。”

   “是,大祭司殿下……”子云故意拉着长音应着,懒洋洋的走到了莫如云的书案旁边,搬起了已经批完的四十几本奏折,转身往门口走去,“今天的隐卫考试也没出现,天知道行殿下是回去换自己的衣服还是换陛下的衣服……”

   “多嘴的孩子可是不讨喜的,没人告诉你么,子云?”子云搬着奏折刚刚走到门口,便被一个赤红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行千里一脸妖异的笑容,眯着眼睛,盯着他的脸说道,“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尤其是,在背后说我坏话的那些人,通常,会付出一些惨痛的小代价。”

   “参,参见行殿下。”原本只想伺机气一气总是支使自己干这干那的莫如云,却不料烧香引了鬼回来,见到行千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子云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原本抱在怀里的奏折,霎时间撒了一地,“子,子云,知,知罪,请,请行殿下责罚。”

   “不着急,不着急,你先办正事,责罚什么的,等你办完了正事再说,我这个人,一向都很有耐心的。”行千里伸手把子云从地上拎了起来,轻轻地帮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道,“快去吧,你的主子可不似我这么有耐心,尤其是,你刚才故意惹恼他之后……”

   看着子云匆忙的收起撒落在地上的奏折,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祭祀塔,行千里忍不住畅快的笑了起来,缓步走近莫如云,压低声音说道,“那些老匹夫的手,何时又伸的这般长了?”

   “他们的手,何时伸的短过?”莫如云优雅的一笑,伸手把放在他面前的两堆奏折推了一堆到行千里的面前,“说好我只是帮你的,现在可好,我都快批完了你才出现,抓壮丁,都没有你这么个抓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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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  第六十三章问心'
   风清水回到妖王殿的时候,文启言已经等在了寝殿的门口,他的笑容依然谦和,只是,眉眼间隐隐的泛着一种以前所没有的灵气。

   “自解封印的感觉如何?”风清水浅浅一笑,伸手碰了碰文启言的脸,仰起头低声问道。

   “如获新生。”文启言就势捉住风清水的手,放到唇边,在她的指尖轻轻印下一吻,“只是,启言不知,如今的启言,是不是还是陛下想要的启言呢?”

   “被封印的时间太久,连自己的本性都有些忘记了么?”看着魅惑和谦和这两种原本不容的神色在文启言的眼中同时出现,风清水忍不住失笑出声,缓缓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披了十几年的羊皮之后,竟忘了,自己原本是一只狼了么?”

   “陛下怎知启言是披了十几年的羊皮呢?”文启言本能的一愣,继而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可是,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却又说不明白。

   “我就是知道。”风清水边笑着边从文启言的身边走开,绕过屏风,进了寝殿的内间,“这是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没关系,启言有足够的耐心等。”文启言转身跟着进了寝殿的内间,却刻意地跟风清水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若是有生之年等不到陛下的答案,下一世,陛下再告诉启言,也是无妨的。”

   “温良如玉,巧舌如簧,若是别人告诉我,这是用来形容同一个人的,我是定然不会相信的。”风清水浅笑着在书案前坐了下来,伸手拿起一支毛笔,蘸了蘸尚未干透的墨,在面前的宣纸上写起字来,来仙国的这几个月,除了境界的提升之外,她进步最大的东西,便是这手毛笔字了。

   “盲听不若亲见,人总是更相信自己的,不是么?”文启言缓步走到书案之前,看着风清水在宣纸上胡乱写下的字,字很好看,但于王者而言,却有些过于清秀了。

   “有的时候,便是连自己亲见的,也是不可信的,遑论其他?”风清水停下了手中的笔,没有抬头,似是在盯着自己刚刚写完的字发呆,“启言,你,我可信么?”

   “此事关系甚大,还请陛下慎选。”文启言伸手往砚台里面添了一点水,看着原本浓密的墨汁在水的浸润下变得淡薄起来,若有所指地说道,“墨因水而薄,却因水而可用,自古,便不存在绝对的忠诚,陛下身为妖王,应当比启言更明白这个道理。”

   “所谓的忠诚,只是没有足够背叛的筹码,故事无绝对,是么?”风清水的嘴角滑过一抹自嘲的笑,有些失望的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我懂了。”

   “陛下既然懂了,就应该明白,这世上,是可以存在一只无人能超越的筹码的。”她,应该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吧?只因她是妖王,就命中注定她应该背负比别人多出数倍的悲伤么?看着风清水有些淡薄的背影,文启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一个箭步冲到她的身边,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陛下为何不能去做那只无人能超越的筹码呢!”

   “因为筹码,终究只是筹码。”风清水没有回头,就只是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寝殿,“我想象不出,若有一天,连我自己都成了我所爱之人,可以用来出售的货品,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存在下去的意义……”

   “陛下!”文启言突然觉得心中猛地一颤,似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被他弄丢了一般,伸手想去抓风清水,却只捉住了一缕清风。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妖王殿前殿的方向,传来了风清水如缈似幻的回应,“外面风大,文亲王,还是回去吧。”

   文启言往前殿的方向追了出去,却没能再见到风清水,不禁有些失望,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了寝殿。

   “我记得似乎跟你过,有些东西,是需要珍惜的,不然,若是失去了,便会再也没了机会找回来。”血罂粟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文启言的背后,嘴角挂着一抹妖魅的笑容,眼中满是惋惜,“为什么要对陛下说那样的话呢?你明明知道,那话是她所不喜的。”

   “我也不知道。”文启言伸手拿掉血罂粟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只是想说,便随口说了。”

   “一向言辞谨慎的文殿下,居然也会说出有口无心的话来,呵呵,这就是爱情的可怕么?”血罂粟随意地向后一坐,便有一株缺缺树适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宽宽的叶子,成了他的座椅,“我若是你,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抱住陛下,让她听完我所有想说的话,毕竟,只说了一半的话,和全部,意思是不同的。”

   “不用了。”文启言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寝殿,“是我错了,她,根本就不是我想找的人,我对她的感觉,只是依恋,并不是爱情。”

   “呵呵,但愿你是对的。”血罂粟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向后倚在缺缺树的枝上,叹了口气,“爱情,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呢,还好,这种可怕的东西,与我无关。”

   “我说过了,那不是爱情。”文启言的声音从寝殿中传出,里面带着一股懊恼和不悦。

   “是不是爱情,你无须告诉我。”血罂粟妖魅的笑,眯着眼睛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寝殿的方向,“我既不是你的影子,又不是你倾慕的人,我只是一个看客,仅此而已。”

   “既然只是一个看客,就不要对我的决定妄加评论!”寝殿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文启言似乎在整理着什么。

   “要走了么?”血罂粟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妖魅的笑。

   “是。”文启言的身影出现在了寝殿的门口,毫无犹豫,气息冰冷如铁。

   “有的时候,走出一步,需要勇气。”血罂粟遗憾的摇了摇头,似是想说什么,却终没有说出口,“但有的时候,走错一步,可能就会后悔终生。”

   文启言一言不发的经过血罂粟的身边,宛如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一般,淡淡的说了一句,“既不相知,何必不忘?”

   “是啊,既不相知,何必不忘呢?”血罂粟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句淡淡的叹息,似是在嘲笑着文启言那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见文启言突然回到了金玉殿,齐儿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前些日子,自己对自己的主子的态度如何,她的心里是最清楚的,可是,文启言非但没报复她,反而还让陛下赏赐了自己,这种大度,让受了赏赐的齐儿恨不得找一挑地缝钻进去。

   来送赏赐的人不是说妖王陛下要留自己的主子在妖王殿住几个月的么?怎么这才一个月都不到,就回来了?心中虽然有疑惑,面子上却是不敢怠慢,疾步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文殿下安好。”

   “好。”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齐儿起来,“你让人去妖王殿,把我的衣服和账册取回来。”

   “是。”齐儿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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